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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威逼利诱诱供言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尽皆侧目。二侍女一惊一讶,也是有目共睹。最为吃惊的当属白墨羽。

“涣儿?”他半疑半信:“你当真……”

那名唤涣儿的侍女忙开口否认:“不!奴婢……”

“你是想试试我的手段?”江黛青双眸炯炯,逼视着涣儿,叫她双腿不禁发软。

“奴婢……”涣儿脸色煞白,不知如何是好。

“我可以看在侯夫人的面子上,对受人利用、嗦摆的你网开一面……”江黛青循循善诱:“只要你从实招来……”

涣儿没经过这阵仗,却听过祾王妃的名头。况且她已经隐隐意识到佘见功对自己的虚情假意都是阴谋。她自幼服侍在澹台清漪身边,对澹台府深有感情,渐知人事,也有些懊悔自己不经意间为虎作伥的行为。然而还心存侥幸,向着白墨羽央告:“姑爷!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姑爷看在奴婢服侍小姐一场的份儿上,替奴婢向王妃剖白剖白吧!奴婢向来谨小慎微,从没有行差踏错过啊……”转而又向澹台勉哀求:“老爷!老爷……”

澹台勉深感江黛青独行其事,举动自专,难以进言,只得静观其变。白墨羽左右为难,唯有用一双哀怨的清眸去凝望不为所动的江黛青。

堂中静默许久,江黛青显然不急,借由时光的流逝向涣儿施压。涣儿在众人注视之下,两鬓微润,背后汗湿,看看难以支持。

适逢其会,风芨入内禀道已将佘见功提回带到,风苓也与他一起。江黛青正觉疑惑,就听他说:“搜府的时候有些发现。”与风苓交换一个眼神,由他笑谓江黛青:“踏破铁鞋无觅处,澈儿,就在院宇幽深处!”

江黛青心情甚好,看向脸色青红不定的涣儿讪笑不已。低低笑吟让众人耳热,涣儿色变。

“我懂了。澈儿,是依凭,亦是报酬!”江黛青问风芨:“查问过了吗?”

风芨言简意赅:“澈儿一无所知,以为是佘见功念在旧情出资赎买,对他甚是感念。”他补充道:“还有一件事,她而今虽无名无份,却已身怀有孕。”

江黛青的脸色急转而下,变得冷酷:“多大了?”

“四个月。”

江黛青发出一声鄙夷的轻嗤:“嘁。”

“还不招认吗?”江黛青最后一次劝说涣儿:“佘见功所作所为,已是昭然若揭。你原是无足轻重。只不过呢……”

“是人证……还是从犯,尚未定性而已……”

正是最后一个脱罪的契机,涣儿登时跪拜在江黛青身前痛哭道:“奴婢是被佘公子利用了!奴婢没想过要害任何一个人啊!”

“慢慢说……”江黛青安然品茗,胜券在握:“今晚,本王妃有的是时间!”

她颜色和悦,涣儿也稍感安心,将与佘见功勾结的首尾缓缓道来。

“佘公子和公子向来亲密,经常在玉关院与公子同住。我们一众侍女往来也难免照面。相见日久,渐至熟稔,佘公子借送礼之名,行打探两位小姐喜好之实,我等也未见怪。只三年前那次,而今想起来,只怕是有意为之。”

涣儿舒一口气,攒眉看向身边侍女续道:“汀儿与二小姐最为亲厚,性子也有些相近,争强好胜。”

汀儿瞠目,似是不懂她因何说到了自己身上。

“佘公子在我二人面前坦言他备礼是分了彼此的。”

“飞波仙子虽然书画双全,却不及秋光居士多矣。她又年幼,矮着姐姐一头,自然是要低一等。我与澹台家如此亲厚,尚且不免这般作想,遑论天下儿郎?”涣儿学到:“这是佘公子当日原话。”

“我听了顿觉不妙。不及开口,汀儿已经撒手就跑,向二小姐学舌去了。”涣儿看一眼震惊的汀儿,继续说了下去:“我责问佘公子,为什么要挑拨两位小姐的关系!他却说……说,只是想……”涣儿眼一闭,心一横,和盘托出:“只是想打发了愚昧的汀儿,与奴婢私话片刻……”

“奴婢当时大约是昏了头了,竟将两位小姐的处境抛诸脑后,未能深想。”涣儿长话短说:“如此几次借机亲近,他终于提出了他的真正目的,见一见二小姐。”

澹台勉和白墨羽纷纷怒目而视,涣儿勉强继续说了下去:“当时他花言巧语,劝奴婢说,没想到前番只言片语,竟然致得二小姐逼迫大小姐写下了自述怀这样一篇艳绝群芳的文章。他一来感到心中有愧,想要代为和缓两位小姐的关系,二来深觉二小姐非凡俗之辈,或者可以向她讨个人情,要了……要了奴婢去。奴婢被打动,依他所求,将他一封私信,带与了二小姐……”

江黛青面带讥笑,扫一眼神色各异的众人,挑眉道:“继续。”

“二小姐收到传书,看过之后斥责了奴婢。但她却同意了相会一事。”

“怎会如此?”白墨羽失声而叹。澹台勉则诘问涣儿:“可有往来书信留下?”

涣儿摇摇头,回道:“没有。二人往还书信,都是阅后即焚,从不过夜。”她也有怀疑:“奴婢其实想不通为什么二小姐会答应与佘公子见面。”她说:“他们二人就面谈过那一次,之后都是经由奴婢书信转达。且二小姐见过佘公子之后好生对奴婢耳提面命,说他不是良善之辈,叫奴婢收起心思,小心服侍,不要再与他多相往来。但是,却又使奴婢传书……”

“他们的书信,你没看过?”

涣儿抬眸,怯生生地看向江黛青:“书信都有蜡封,奴婢没敢拆阅。”

江黛青颔首而笑:“看吧?谨慎的那个,到底是谁?”她推测道:“依本王妃看,这就是佘见功与澹台清漪的一场人□□易。他们二人各取所需,以澈儿为凭信。”她向涣儿道:“按理说,本应是换进一名女子服侍在澹台清漪身边,消息由她负责传递,这样就可以把你完全抛开。”她分析道:“只是不想澹台素滟治家甚严,等闲无法将人安插进来。所以只好将就着让涣儿继续担任信使。”

看一眼涣儿,江黛青说得明白:“无论如何,佘见功对你毫无情意,他显然更为中意你家小姐身边的澈儿……”

风苓也笑道:“料应不差。涣儿年长已通人事,更好引诱和驾驭。然而单纯木讷的澈儿更合佘见功胃口。”他还有一段猜测:“你口中预备送入澹台府的奴婢,大约就是后来被卖入青楼的金奴。她卖身的时间,恰好与涣儿的供述吻合。”

白墨羽和涣儿双双变色。江黛青倒是与风苓所见相同:“不错。看来是被他‘废物利用了’。”

“金奴?”白墨羽接连遭受打击,有些支持不住了。梅言起身,略扶了一把正在他身侧的白墨羽,关切道:“公子无恙?”

白墨羽缓缓摇头,望向江黛青:“王妃是说,金奴一直在佘兄…..”他强忍着不适,问道:“一直在佘兄掌握之中?”

“看来还有隐情。”江黛青将手里冷茶递给晴月,示意她更换,貌似随意:“说说吧!”

梅言扶着神情恍惚的白墨羽入座,他也不觉。念念叨叨地说起从前旧事。

“金奴这个名字,我还记得。三年前齐兄与佘兄争执那天,我们踏春之时,就是与她初遇之日。当时我们向南,往清源县方向去揽胜。途中在一家酒肆歇脚,店主有女,姿容绝尘。她因家贫无伙计,所以不避嫌疑,抛头当垆。眉眼间,对澹台兄很是瞩目,直至互通姓名。”

江黛青接过晴月奉上的新茶,静静聆听。

“闻兄见状似笑非笑,与澹台兄窃窃私语。叫金奴羞惭不已。”白墨羽说:“后来我们同游时,闻兄还同澹台兄戏言,说是若他愿意,他可以从中作伐,成全他们这一对璧人。澹台兄一笑置之。我等知他无纳妾之心,有联姻之愿,所以只当是个玩笑,并未往心里去。因为要游春,所以回程之时,我们别寻路径,没有原路折返。但佘兄说要登东,叫我们缓辔而行,离开了片刻。”

白墨羽抬头看向江黛青:“就是他归队之后,齐兄问起他手上扳指何在,他淡然道可能是丢在登东处了。我等皆知,那扳指是他父亲生前留下的唯一一件物什。本以为对他而言应当至关重要,但他却说得漫不经心。不敢多言,怕反倒叫他伤怀,我们便依他继续前行。谁知道齐兄不知不觉落在后面与闻兄并辔。二人说得几句,渐渐声高,我等才意识到他们在争吵。”

“好家伙!三年布局,四条……哦不,是五条性命!连齐飞雨伏法也没能妨碍他棋布星罗。了不得!”看向澹台勉,江黛青说得别具深意:“这一道风雨,总督责无旁贷啊!”

嵇元觑向江黛青,琢磨着她的心思,未发一言。

将手中茶盏的碗盖拎起又松开,任它轻轻落下,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如此反复五六遍,江黛青才吩咐道:“提佘见功!”

风荇劝阻道:“又不是非要今日结案!你的头不疼了?”他道:“早些休息,明日再审又有何不可?”

江黛青心虚地瞟一眼疑惑地望向自己的嵇元,轻哼道:“你是什么都不往心里去!”她说:“赶在今晚审结此案,自然有我的用意!”她执着道:“提人!”

风荇无可奈何,风苍已经将佘见功带到。嵇元趁机附耳问江黛青:“你头疼?是什么时候的事?”梅言看向她的目光倒尚算平静。

“不过是睡不惯而已。”江黛青看着梅言若有所思的脸色,捋一把肩上长发,尽量说得轻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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