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了，清清。”
跑来找陆溪清玩的李新乐看得开心，见方维肆出门后，拐了拐陆溪清，“你看看咱方方和班长，真是如胶似漆啊，班长每天不是帮带早点就是帮挨骂的。”
“好嗑爱嗑。”
“你又嗑上了。”陆溪清无语，忍不住腹诽：我也给人带早点了啊。
李新乐完全没注意陆溪清的嫌弃，朝着她嘿嘿一笑，贱兮兮道：“你和梁东我也嗑。”
陆溪清无语……
陆溪清沉默……
陆溪清退一步越想越气，于是给了李新乐一拳头，怒道：“什么都嗑只会害了你。”
另一边的宁菲也想不通，她知道方维肆会退步，但没想到会退到底啊！
她这次考了全班第一，在初中，方维肆虽然是万年老二，但偶尔还会超过第一。
不是，再怎么也不至于考倒数啊。
宁菲想不通，满脑子都是老六。
班主任办公室。
“方维肆，拢共就考了九科，你给我睡了五个科目，答题卡空了这么多，想让我帮你写吗？”
“对不起老班……”
“现在叫老班也没用啊。”
“林老师……”
“林老师也没用。”林时琪一只手杵着滋滋疼的头，打断了方维肆的求情，“你好歹——给我写完嘛，是不是？你老班我，这几天天天被任课老师追着告你的状，有说你上课看小说的，有说你空题目的，还有，我那语文作文，你愣是只给我写个题目，你还是咱们班学委，这精神损失费，你赔不赔？”
“这——我——”方维肆疑惑又不敢接话。
这咋赔吗？
林时琪递给方维肆一张纸，“照着抄一遍，给我按个手印。”
方维肆接过，被标题吸引，她带着疑惑，读了出来：“卖身……契？”
“本人自愿保证在期末考时年级排名前进350名？！班级排名前进20名？！”
林时琪找出张空白的草稿纸和中性笔，“你别每句话都疑问带惊讶的，快去抄，抄两份，写自己名字，抄完还有事和你说。”
“还有啥事啊老师，我真没犯其她事了。”方维肆委屈。
“先抄。”林时琪神秘地笑了笑。
没一会儿，方维肆就抄好了，“自愿”按了个红手印，一份给林时琪，一份自己留着。
“期末考完记得来找我赎回啊。”林时琪满意地笑了，拉着方维肆说完事情，又急匆匆赶去其她班上课了。
而方维肆还有事干，要等方舒来办公室，林时琪已经帮她请好了假。
美名其曰：你去了也是睡觉，不如先去找年级组长把手续办完。
办什么手续呢？
——走读。
林时琪看到方维肆成绩时也很是惊讶，私底下还问了一下班委和方维肆的舍友，这才发现起因是住宿的问题。
这个学期也就五个月不到，方维肆已经半学期都没睡好，这已经不是适不适应的问题。
林时琪后面打了个电话给方舒沟通了孩子的学习状态和家庭情况，得知方维肆居然有神经衰弱引发的焦虑症，这么看来，是住校后变严重了。
再一问，方维肆现住址就在学校旁边不远处的小区后，这才跟年级组长申请了方维肆的走读。
只是林时琪很奇怪，为什么都这么不舒服了，方维肆却不提？
被留在办公室的方维肆还有些懵，直到班主任伟大的背影消失在办公室门口后，这才回过神坐下继续填起了走读表。
林老师，您是我一辈子的好老师了！
方维肆默默在心里流了一脸泪。
整个人感恩戴德。
刚填完，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是一个眉眼和方维肆极其相似的年轻女人，“林老师，我是方维肆的妈妈……”
“妈……”方维肆轻唤了一声，打断了方舒的自我介绍，让人先进来了，“林老师上课去了。”
方维肆摸摸鼻子，心虚地站起来让妈妈坐下。
方舒也不问其她的，挑眉看向方维肆，“今天中午有没有好好吃饭？”
“吃了。”
方维肆停了几秒接着道：“妈，那个，我……我期中考考砸了，成……倒数了。”
“你班主任和我说了，还说你状态很差。”方舒说完，无奈地笑了：“你最近状况不好，怎么又不和妈妈爸爸说呢？”
“你们……不是都在上班嘛。”方维肆有些沮丧，转而说道：“其实也不是状态，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读不进去书。”
“还反思了。”方舒笑笑，“小宝真乖。”
听到小名的方维肆急忙望向办公室外面，幸好没人，这才放松了下来。
“妈——在外面呢，别叫我小名了。”
“好好好，你老师还让我待会儿办完手续就带你回家，你爸今天出差回来了，就在门口的等着呢，突然有了个长假，高不高兴？”
方维肆震惊：“今天不是才周三。”
“你班主任说，你连续这么久晚上休息不好，精气神一眼就看出来很差，担心你身体和精神会不会有问题，让我带你去医院看看，也怪妈妈和爸爸太忙了，没关心到你。”
方维肆嘴巴一瘪，更感动了，“林老师真好，以后就是我亲老师。”
“啊球——”上着课的林时琪突然打了个喷嚏。
这死小孩，不会在说我坏话吧。
下课后，方维肆美滋滋地已经办好了走读和请假手续，妈妈去宿舍收东西在外面等她，她则回教室收书。
“不是，你还犯啥事了？怎么去这么久。”宁菲见方维肆被叫去办公室，去了一节课才回来，担心坏了。
方维肆笑得开心，“我妈这星期给我请了病假不来了，老班还给我批了走读申请。”
“你怎么了？”
听到请假理由是病假，宁菲更担心了。
方维肆随口就胡诌，“没事，就是咱妈给我找的借口。”
“……好好好。”
“不愧是老六。”
宁菲内心：怕姐妹过得苦，又怕姐妹开路虎。
不是我多嘴什么啊。
最后，三位舍友边吃柠檬，边羡慕嫉妒恨地开始帮方维肆收东西。
陆溪清正好去卫生间了，回来的时候，就在走廊上就遇见方维肆背着书包准备下楼。
她一脸不可思议。
“方方？”
“你现在……开始逃课了？”
方维肆：……
不是，她现在给人印象这么差吗？
方维肆苦巴巴又解释了一遍，不小心说漏嘴了要去医院。
陆溪清听完，只记得方维肆要去医院这句话。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怎么就要去医院了？”
面对陆溪清的三连问，方维肆连忙摇头，“没事，没不舒服，就是去体检一下，别担心。”
“那你——”
陆溪清忍了一下，还是抬手揉了揉方维肆的脑袋。
“记得和我说结果，好好休息。”
方维肆心情很好地走了，陆溪清把她送到了校门口，又狂奔回去，赶在上课铃响前进教室。
和保安提交假条后，方维肆出了校门，直奔自己家的车，见是爸爸在驾驶位，妈妈也已经坐副驾驶上了。
方维肆的爸爸林嵩，省地质研究所的工作人员，出差了三个月，昨晚刚从山里回来。
“爸。”方维肆趴在窗口，急忙问道：“有没有给我带什么礼物？”
“在后面呢。”一旁的方舒笑着道。
林嵩也笑笑，眉头舒展开来，“几个月不见，咱们小宝怎么这么大黑眼圈。”
“没什么。”方维肆说着钻进了后座，看见了座位上摆着的一块不知名的大海色系矿石标本。
“对了小宝，刚刚送你出来的小美女是谁啊？”方舒突然问道，“看着不像菲菲啊。”
“我新认识的同学，你们不认识。”方维肆回答完，仔细看起这矿石来。
“听说你成绩下降了啊。”林嵩突然开口问道。
方维肆“嗯”了一声，没有回话。
“这学习啊，还是不能马虎，你看你以前……”
林嵩说起来又是没完没了，方维肆习惯性忽略，继续看石头。
石头呈三种蓝色的波浪状细鳞片，外围被一层灰色的山岩质地的石头包裹着，宛若一块可以握在手心的海中小岛，日复一日被海浪拍打。
方维肆好奇地问道：“爸，这石头叫什么啊？”
被打断的林嵩不禁皱起了眉头，又想开口说什么，就被旁边的方舒瞪了一眼，叹了口气，这才只回答道：“三色铝石。”
看着这三色波浪矿石，方维肆忽然想起陆溪清来。
这石头倒是很适合陆溪清。
傍晚。
刚从医院回来的方维肆洗了个澡，随意用干毛巾擦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便趴到了床上，摸来了一本最近没看完的漫画，另一只手顺势拿过手机，准备放歌当背景音。
嗯？谁给我发消息了？
现在不应该都在学校吗？
方维肆疑惑地看着弹出的微信消息，好奇地点了进去。
[陆溪清：怎么样啦]
陆溪清？
方维肆想了一万种可能都没有想到会是陆溪清给她发消息。她甚至都想到了是不是宁菲偷偷藏手机了。
[方维肆：有一些还没出结果]
没想到的是——对方秒回了，还是个语音。
方维肆点了一下转文字。
[嗨呀你可算是回消息了（愤怒），你不知道我们搞到这个东西有多不容易，出结果，对啊对啊，你还不骗我，心惊胆战的，我都要吓死，我也是，你要好好休息…]
这是陆溪清特地让姐姐偷偷送来的手机。
她让姐姐假装来学校门口给自己送衣服，把手机藏在衣服兜里，于是下晚自习后，她们立马跑回宿舍，躲在厕所里联系方维肆。
不过，这转文字转了个什么……
林老师！你是最好的老师！[比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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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什么都嗑只会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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