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谭建锋吃火锅的时候,汤圆圆又收到了路光明的信息:
汤秘书,麻烦你来接一下雷总,他又喝醉了,在域里酒吧。
见汤圆圆准备走,谭建锋有些哀怨地开口:“火锅还没吃完呢!怎么就要走?”
汤圆圆抱歉道:“没办法,工作上的事情。”
“那我送你。”
“不用了,我打个车比较方便。”于是急急忙忙穿上外套就离开了火锅店。
一路上,汤圆圆都在想:雷忆风这天天喝酒,身体能受得了吗?
但见到他的时候,又觉得他喝死算了,只见他眼神迷离地醉倒在沙发上,两边都坐着美女,有个美女还不停地给他灌酒。
路光明见到汤圆圆一脸气愤地样子,赶紧从身边的美女中抽离出来,上来打招呼:“汤秘书,雷总今天心情不好,多喝了几杯,不过你放心,他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你快点送他回去吧。”
雷忆风听到汤圆圆的名字,眼神从迷离中有了瞬间的清醒,推开身边的美女,踉踉跄跄就要起来,汤圆圆只能上前托住他,奈何他整个身子都往她身上倒,她又差点没托住,两个人差点摔倒在沙发上。
雷忆风的手已经环上了她的腰,越圈越紧,肌肤的触觉让她如此熟悉,就像那年第一次把自己交付给他的时候一样,他那时候也是醉醺醺的,但占有欲极强,如果不是知道他心里有别人,她会以为,那就是幸福的感觉了。
“你的头有点重,能不能靠过去一点。”在车上,汤圆圆重复这句话很多次,雷忆风还是假装没有听到。
路光明在副驾驶的位置,通过后视镜看到他的好友如此样子,还真是第一次,不由得抽了一口气,果然,任何男人在面对喜欢的女人时都会的变得很幼稚,不管有没有喝醉。
车子在雷忆风的小区门口停下的时候,他已经清醒了很多,终于不再扒拉着汤圆圆,但整个人还处于迷离的状态,不肯下车。
汤圆圆绕过车的另一边,试图把他拖下来,他还是一个劲地说:“不是这里。”弄得司机有点尴尬,不知道该离开还是该帮忙一起拖人。
路光明一下子明白过来,他的好友口中的不是这里,是哪里。
“汤秘书,你上车,我知道雷总要去哪里?”
汤圆圆将信将疑上车,难道他还有别的家?
当车子驶进一个半旧的普通小区的时候,汤圆圆才惊觉,这个地方很熟悉,回忆的画面也在脑海中放映,一些久远的记忆猝不及防袭来。
正是白玉兰开得最灿烂的季节,当眼前出现一排排白玉兰树的时候,还来不及怀念的她,就被白玉兰幽幽的香气扑了满鼻。
大二的时候,雷忆风开始兼职,想要出来自己租房子住,她陪着他找了很多房子,最后就是选择了这里。
她还记得,她那时候天真地扬起笑脸,对他说:“当你工作完,或者学习完,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这里,白玉兰散发着治愈的香气,所有的不愉快都可以忘记。”
没想到,雷忆风后来真的租在了这里,以至于,后来她也成为了这里的常客,理由是:“雷忆风,听说你住的附近白玉兰花开了,我想去看看。”
看花是真,看人也是真。
还来不及细细回味青葱岁月里那些隐藏的情绪,汤圆圆就看见,车子还没挺稳,雷忆风就踉跄着下了车,摇摇摆摆地拐进了离白玉兰树最近的一栋楼里,她急急忙忙跟过去。
路光明喊住她:“汤秘书,那是雷总的秘密,关于你的,你自己去看吧,我就先回去了。”
该怎么形容汤圆圆进门后的错愕,她只觉得天昏地转,不可置信,这完全按照她年轻时设想的样子装修的家,是那时候她心底里关于雷忆风最隐秘的奢望:
“我想要和喜欢的人,第一个喜欢的人,毕业后就结婚,在一个不算大的地方,拥有一个不算大的家,房间的墙壁一定要刷成白色和紫色的,要有一个大大的阳台,可以在阳台上种上一些花,如果种不活的话就种菜,沙发也可以不大,够两个人窝着就行,对了,厨房一定要连着客厅,这样,他在做饭的时候,我能从沙发上望见他的背影。岛台和餐桌都是木质的,上面摆上各种植物和花,有个小吧台,我们可以在吧台上一起聊天,他喝咖啡,我喝果汁。最好还能有个躺椅,累的时候往上面一躺就可以睡着的那种。”
怎么会?他是怎么知道她的秘密的,明明那个时候,她只是顺口跟大家说了一嘴,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但汤圆圆不敢想这个答案,这会不会又是一个梦境。
但这两年,关于雷忆风的梦境,从来都是悲伤的,这么美好地不真实的梦境,还是第一次。
她呆呆着站在那里,不敢打破这梦境。
“你为什么回来?为什么?”
正当她不知所措的时候,雷忆风的声音冷不丁地传来。他的眼神有点幽怨。
还是执着于这个答案吗?
“这里是你的家?”
汤圆圆没有回答雷忆风的提问,而是反问他。
“是我们的家。”
雷忆风的眼神突然变得温柔起来,汤圆圆此时已经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的双眼,难以置信的睁到最大。
“为什么?”
“你明明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是她矫情,而是过去的种种迹象都表明:雷忆风不喜欢她,甚至讨厌她。
“如果不喜欢你,我不会让你呆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如果不喜欢你,我大三的时候就选择出国了;如果不喜欢你,我这么会买下这里,还巴巴地想在毕业的时候娶你;如果不喜欢你,你觉得,你会出现在这里吗?”
“汤圆圆,我只想要一个答案,你那时候为什么离开?现在又为什么回来?”雷忆风难得温柔的眸子里透露出一股压抑已久的情绪,这么多年,他一直想不明白,他那时候明明那么努力想要给她一个她期待的未来,而她,却跟着别人跑了,音讯全无,从他的世界消失了一样。
他那时候放下学业找了她一个月,后来是被教授强制叫回来,说再旷课,就毕不了业了。他后来还是出国了,用两年时间淘到了第一桶金,回到这里创立了忆原,为的就是能够离她的梦想更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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