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轻吹动苏漓房前的树叶发出细细簌簌的声响,李瑾安神情略带落寞朝着她的房门走去,步伐因为跟着情绪的波动而显得有些沉重,走近后,他抬眼看着苏漓那紧闭的房门努力定了定神鼓了鼓气,抬脚略显轻便的迈上台阶走到房门面前,轻轻抬手叩响苏漓的房门:“阿漓,我有事想要跟你说。”
停顿片刻屋中没有传来任何的动静,李瑾安顿时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他以为苏漓因为李清雨的突然到来而对自己生闷气,想到这些他怀着不安的情绪再次敲响房门,只听见木门“当当——”传来的沉闷声响,随后回应他的依旧是安静的空气与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看来她是真的生气了。
李瑾安手停在半空中有些不知所措,略带不安的站在门前想要做出些解释,他想要告诉苏漓他与李清雨如今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了,但仔细想想如今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讲这些呢,内心一遍遍的肯定这个想法,慢慢他的心情低落下来。
李瑾安眼神落寞的低下头,放下举在半空中的手,脚步不自觉的再次沉重下来,无助的往前走了两步坐在台阶上,低头沉思时额前的碎发轻轻拂过眼角,一阵风经过轻轻吹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俊俏的脸庞,阳光照在他漆黑的睫毛上,他不禁抬眼看去,不知何时这院中的风景竟在突然间生长的如此好看了,明明只是平常的树叶,花也是平常的花朵……想到这些他竟心情有些愉悦,轻声喃喃自语:若说此生命定你我是仇人,而我靠近你也只是因为算计,那此生共看一片风景也算是知足了。
李瑾安默默的坐在她的门前几个时辰,他知足的享受着这安静的时光,直到太阳渐渐升高温暖强烈的光线让他眼睛有些被刺痛的感觉,他才不舍的慢慢起身。
远处绿衣女子神色慌张的上前行礼:“主上……”
此话一出,李瑾安刚刚柔和的目光立刻带有一丝杀意,眼神中透出的怒气肆无忌惮的灼伤着绿衣女子,绿衣女子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眼睛,语气支支吾吾中带着几分恐惧:“主上,苏漓跑了……”
“什么!”李瑾安瞪大了眼睛迅速起身,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他慌张的转身一个越步走到房门前,衣服上的飘带也随着微风飘动,他伸手用力的推开房门,发出吱呀声响,阳光顿时射了进去,留下短短的不规则形状,一个快步走了进去,看着干净整洁的屋子时他内心已经坠入漆黑的谷底,但他依旧不愿相信的将所有的屋子都查了一遍,果不其然空空如也。
苏漓苍白的脸上更多了几分的虚弱,尽管她努力擦干眼泪,但依旧能看出眼眶湿润的样子,略带不舍的抬手轻轻推开门,抬眸看向前方,绿衣女子衣着款款的端着药碗朝着她的方向走来,阳光的光线恰好射在碗中,那白色热气缓缓向上延申分外显眼。
苏漓面色柔和的看着绿衣女子,眼神中满是感谢,待到绿衣女子靠近后,她缓缓开口:“姑娘,我今日便要离开了,这些时日真是多有打扰。”
听到这话,绿衣女子眼神中满是惊讶与慌张,她独自一人不知该如何处理这种情况,不自觉的手微微发抖,药碗与勺子碰撞出“叮叮”声,内心有些许慌乱但还是尽力保持冷静:“姑娘还是等主……”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改口“姑娘若是要走还跟李公子说一声吧……万一……”
苏漓内心微微泛出苦涩,自嘲的笑了笑:“不告别便是最好的告别。”说完神色落寞的朝着绿衣女子行了宫廷礼仪后便朝着药王谷的出口走去,绿衣女子死死握住方盘,手掌因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红,看着苏漓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她并未有阻拦,毕竟她内心中也希望苏漓能够早日离开李瑾安的身边,最好是彻底消失,而面对后面的质问她在此刻早已想好措辞,那便是苏漓郡主执意离开,怕伤了她,故而放她走,想着想着她不屑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得意,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药碗,步伐轻盈的缓缓朝着一旁走去,将药倒在了花草之上。
李瑾安眼中的怒气使得整个眼眶都泛着红色,开口便是怒骂:“什么时候走的!为什么不及时禀报。”
绿衣女子见状有些害怕的急忙跪倒在地行礼,口中支支吾吾的解释:“苏姑娘执意要走,奴婢怕伤了苏姑娘。”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向李瑾安那即将爆发的怒气“请主上责罚……”
李瑾安嘴角一侧微微向上,眼神中满是落寞与无可奈何,自嘲的笑了笑:“不怪你。”无助的抬头望天,无数过往的思绪从他脑海中不停闪现,最后脑海中停留下苏漓那开朗的笑容,他缓了片刻嘴硬的开口:“苏漓不过是我们对付苏宸的一个工具罢了,走了便再想些别的办法。”
听到李瑾安这样说,绿衣女子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亮,嘴角缓缓扬起微笑,温柔的开口:“主上,放心吧,这个苏漓活不了多久,我在她日常换洗的衣物中加了毒,此时她应是没有多少时日可活了……所以主上……”
还未说完,脖间一股窒息感瞬间贯穿全身,绿衣女子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近乎癫狂的李瑾安,此时的李瑾安似一只被激怒的野兽,眼神中满是怒火,满脸都抑制不住的狠毒:“你再说一次。”
绿衣女子满脸涨红,她试图挣扎奈何李瑾安丝毫没有留给她一丝喘息的余地,她无助的泪水从眼眶中缓缓从脸颊上流下:“主……主上……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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