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清珩的努力下,钟琦央迎来第二次跟丽娘见面的机会。
出发前,谢清珩帮钟琦央理了理衣襟:“听说纪家大小姐在经商方面颇有建树,你跟她应该有许多共同话题。”
钟琦央眼里闪过一丝心虚,谢清珩不知道她托顾怀清帮忙的事,只以为这是她和丽娘第一次见面。
钟琦央抱着手里的木盒:“嗯嗯,不过你确定纪小姐会参宴吗?”
谢清珩肯定道:“放心,我已经安排妥当,今天是白尚书嫡子娶妻,白尚书是纪家主的好友,又是纪家在京城的靠山,于情于理,纪家都得派人来祝贺,纪大小姐人在京城,不去不就是不给白尚书面子吗?”
钟琦央听后,放下心来。
马车轱辘轱辘向前行驶,很快到达白尚书府邸。
整个府邸被装点地喜气洋洋,大门两侧悬挂两对红灯笼,府内张灯结彩,红绸飘飘,穿梭其中的家丁腰间系着红色腰带,动作麻利而有序。
白尚书夫妇站在门口,迎接来往宾客。
谢清珩之前已经跟白尚书打过招呼,刚牵着钟琦央下马车,白尚书立马朝身旁的管家示意。
管家上前,把谢清珩和钟琦央带到客房门口:“纪大小姐就在屋内,我家大人已经打好招呼,请谢御史和谢夫人放心。”
说罢,抬手敲门,里面的人同意后,管家把门打开,等谢清珩和钟琦央进去后,贴心的把门关上。
谢清珩安静地走到屏风后面,把空间让给钟琦央和丽娘。
钟琦央把木盒放到桌上,朝丽娘拱手:“纪掌柜,好久不见。”
丽娘扫了眼屏风,视线落到桌上的木盒,随即抬头饶有兴致地看着钟琦央:“我之前想过钟老板身份不凡,没想到能说动白叔当说客,是我小瞧你了。”
“纪掌柜言重了,我只是想请您给我一个机会。”
“钟老板言重了,应该是我跟钟老板道谢才是,上次钟老板说的话,我派人去调查了……”
丽娘欣赏了一会儿钟琦央的紧张无措,才慢悠悠道:“情况属实,我已经备好谢礼,不日就会送到御史府。”
“我想要纪家跟我合作,纪掌柜可以看看我们的研制成果。”
钟琦央打开木盒,里面的瓶瓶罐罐装着粉末。
钟琦央随手拿起一个瓶子打开,将粉末倒进旁边的香炉里,不一会儿芳香布满整个房间。
丽娘从木盒中拿起一个瓶子,放到鼻翼处轻嗅:“不错,不过这香料耗费的成本应该不少。”
钟琦央见丽娘感兴趣,立马又拿起一个瓶子打开,放到丽娘面前。
“物以稀为贵,有些东西对于中原来说数量稀少,所以价格昂贵,但在其他地方可不同,纪家船只遍布各地,如果纪家能跟我合作,成本可以大幅度降低。”
丽娘把瓶子放到桌上:“东西不错,可惜纪家向来只跟诚实的人合作。”
钟琦央脸上的笑意僵住:“纪大小姐什么意思?”
“钟老板跟顾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钟琦央沉默片刻,随后道:“合作关系,但并不妨碍我跟纪家的合作。”
丽娘轻笑一声:“钟老板可以去外面打听打听,顾家和纪家的关系如何。”
钟琦央心有不甘:“没有回旋的余地吗?”
丽娘摇头起身告辞,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钟老板的香料方子我很感兴趣,要是哪天钟老板想卖方子,丽娘随时恭候。”
听到房门嘎吱的声响,谢清珩从屏风后走出,他看着钟琦央,心里五味杂陈。
他刚刚在屏风后听到两人的对话,知道钟琦央商谈失败,可原因竟然是因为顾怀清?让他有点不能接受。
钟琦央把瓶瓶罐罐收进木盒中,脑海里想着其他办法,没注意到谢清珩的反应。
谢清珩独自在原地生闷气,过了好久都没见钟琦央来哄他,只好主动上前。
“央央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钟琦央正在收拾瓶瓶罐罐,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话,感到纳闷。
“说什么?”
谢清珩看到钟琦央懵懂的神色,有片刻怀疑是自己多想,但他觉得还是问清楚比较好:“那个纪小姐说你和顾怀清一起做生意,我怎么不知道你们还有联系?”
“前阵子边疆香料店铺出问题,我去寻求顾怀清帮助,顾怀清推荐我找纪家,说起来,上次我们见面你不是看到了吗?”
钟琦央的解释没有打消谢清珩的怀疑,反而让他觉得更加可疑。
谢清珩面上不显,打算之后派人调查。
从宴会回来,钟琦央没有回府,直接带着香料去绸缎庄,找到秦掌柜。
“这下难办了,不如再去询问顾老板,看看顾老板还有什么办法?”秦掌柜愁眉苦脸地看着香料。
为了研制这些香料,本就库存不多的原料很快就要告罄。
“顾老板已经尽力了,剩下的还是得靠我们自己,对了,我让你去找的调香师傅找到了吗?”
钟琦央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她觉得还是得研制出一款不依赖西域原料的香料来才行。
问题在于时间不够,总不能为了研制香料,让店铺歇业。
秦掌柜摇头:“真正有手艺的香料大师早就被其他店铺抢走了,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出来。”
“实在不行,就让香料铺的掌柜买那些商贩手里的原料,至于亏损全权由我负责。”
回到府邸,钟琦央重新翻看起古籍,试图从中找到破局的办法。
另一边,谢清珩调查的案件进展也不太顺利。
京兆府大牢,地上摆着一具具尸首,仵作穿梭其中,不停验尸。
外面的天色擦黑,仵作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了眼还没查验的尸首,默默叹了口气。
“先把工具收起来,剩下的明天再来。”仵作吩咐徒弟。
刚休息没一会儿,就看到京兆尹和御史走进来,仵作忙起身相迎。
京兆尹扶着胡须问道:“如何?可有查清死因?”
仵作拱手:“目前只查验了三分一,死者的死亡原因多是毒杀或者一刀毙命。”
谢清珩询问:“我吩咐你查验的那具尸首呢?也是毒杀或是一刀毙命?”
如果那具尸首真的是钟敏福,那很有可能是因为钟家握有永定侯的把柄,钟敏福借此要挟永定侯,被永定侯反杀。
仵作走到那具尸首旁边,掀开白布:“这具尸首不一样。”
“哦?哪里不一样?”京兆尹闻言,有些好奇。
仵作指着尸首脖颈后侧的窟窿:“这个人生前受了不少折磨,尤其是这个伤口最为怪异。”
京兆尹和谢清珩围着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把目光放到仵作身上。
仵作解释:“这个伤口像是簪子之类的尖锐物品刺进去的,而且凶手的力度不够,只造成了浅伤,并不致死。”
“那他真正的死因是?”
“流血而亡,似乎是死者受不了折磨,选择撞墙。”仵作拿过一旁地竹片,从额头伤口小心刮取石灰粉末,给京兆尹和谢清珩看。
“其他人身上没有类似伤口吗?”
“目前没有,死者太多,我检查不过来。”
“那能画出死者生前的容貌画像吗?”
仵作看了死者被划得面目全非地面孔,欲言又止。
谢清珩看出对方的为难,只能放弃这个念头,转身询问起京兆尹:“大人,那个贼人可有下落?”
京兆尹摇头:“我已经命人把贼人的画像张贴到街上,也是奇怪,自从把贼人跟丢后,那贼人就跟消失了一样。”
此时被他们惦记地贼人,正舒舒服服住在永定侯客房,还时不时调戏送饭的丫鬟。
“张强,你在干什么?”
永定侯走进客房,就看到张强正在调戏丫鬟,丫鬟害怕地一个劲儿往后躲。
永定侯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厉声呵斥。
张强满脸可惜地收回手:“侯爷怎么来了?”
永定侯挥手示意丫鬟出去,随后眼神凌厉地望着张强:“我好心收留你,可不是让你给我惹事的。”
张强蛮不在意地撇撇嘴:“什么叫好心收留,要知道我可为你办了不少事。”
永定侯见张强敢顶嘴,心里怒火愈发旺盛:“要不是侯府给你一口饭吃,你早就不知道死哪了。”
永定侯府不知道从哪一代开始,开了一座慈幼堂从街边收养孤儿弃婴,表面是做好事,其实是从中挑选适合习武的好苗子,进行培养。
为了不泄露出去,这个秘密只有每代的永定侯才知晓。
张强听后不以为意:“这些年我为你办了多少事,早就偿还够侯府的恩情了。”
永定侯看着张强如今这副模样,知道此人留下去就会成为侯府的祸患。
“那你想不想恢复自由?”
张强扯了扯嘴角,之前自己有用时,拼命为侯府办事,永定侯一直找借口拖着自己,现在自己被通缉,永定侯就说要给他自由?傻子才答应。
身体向后一趟,靠在柔软的床铺上:“不要,我现在有吃有喝,惬意的不行,要自由做什么。”
永定侯没想到张强完全不按自己的计划来,冷笑一声:“我记得很快就到了你毒发的日子,你不想要解药吗?”
张强摆摆手:“中毒这么多年,我早就习惯了,忍忍也就过去了。”
“说起来,这还要多谢侯爷和老侯爷的栽培,要不是你们说任务没有完成的人,没有一个月解药,我也不可能适应。”
永定侯看着张强这副无赖模样,气的直接夺门而出。
坏人vs无赖,无赖完胜[星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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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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