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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场真相大白的婚礼

两日后,黄昏临近。

安仁坊的宽阔路面不似往日简素洁净,而是铺以彩缎美锦绣,任凭坊外而来的骏马香车踩踏其上。

秦晓云身着一身绯色婚服,在如血残阳下衬得眉目更多了几分英气。她骑在一匹通体泛着健康光泽的宝驹上,身后跟着辆通体气派的马车。

不似其它新婚之人的紧张情态,秦晓云眉目舒展,嘴角噙笑,悠悠踏马而来。

那许郎自放弃修士身份回到凡间以来,便入住秦府。洛城风气开放,不会因此便看轻了男子,但或许为了给许郎足够的脸面和排场,秦晓云还是选择从坊外一处宅子接亲,才有了这一幕。

不少百姓站立在秦府外街道的两侧,激动地观望着秦府的喜事,喧闹声为这一场婚事平添几分喜庆。

而李萦舟、闫麟、凤玉声也站在长街西侧,隐没在攒动的人海中,静静地观望着一幕。

今日李萦舟几人未曾刻意打扮成洛城中人的模样,她换回了白衣裳黑腰封的昆仑派道袍,长发未束成发髻,挽成长辫,斜放在肩头一侧。

她轻轻抚了抚背上长剑,一抬头,隔着长街人海,与对面同样站在百姓中的沈轻尘四目相对。

沈轻尘身侧还站着碧枫与孟珑两人,不过除了沈轻尘身姿挺拔外,碧枫还是那一幅百无聊赖的样子,孟珑则一脸被多日操劳奔波榨干了的萎靡之色。

李萦舟移开目光,对身侧两人道:“今日有一场硬仗要打。”

凤玉声也瞧见了对面的沈轻尘三人,他侧头认真地看向李萦舟,点点头,道:“你放心。”

闫麟抱臂,低头看地面,踢了踢不存在的灰尘,终于憋出了一句人话:“反正你指哪我打哪呗。”

那厢秦晓云按照洛城习俗,被众亲朋同僚拦路,只好洒下不少喜糖,权当活跃气氛。

待她吟完了一首却扇诗,在场的几位修士压根没有心思听那诗到底有何内容,只见许郎缓缓放下面前的扇子,露出一张略带羞涩的清秀面孔。

秦府的诸位宾客都将送上各色贺礼,然后参与府中宴席,那一座座宴席正安排在护宅法阵中央,宾客们不断推杯换盏。而春风得意的秦少卿即将带着许郎入洞房。

李萦舟站在宴席边,抽抽嘴角,道:“这是要把我们一网打尽啊。”

正在此时,沈轻尘高声道:“在下有一样贺礼要送予秦少卿”,话声刚落,他便将身后的已经失声的方郎拉了出来,道:“此人应是秦少卿的故交,然而在这个幻境的故事中,此人心生妒意,想破坏秦府的护院法阵,又引得秦少卿念念不忘,使许郎心生隔阂,引起秦许两姓不合。”

这时,院中诸宾客都停止了宴饮的动作,骤然拧着脖子朝几人看来,嘴角欢笑的弧度尚未放下,而眼神却毫无笑意,黑洞洞直勾勾的望着院中诸位修士。

孟珑下意识往碧枫身边靠了靠,脊背发凉,声音有些颤抖:“这些……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啊?”

沈轻尘注视着唯一如同活人的秦晓云,道:“所以揪出方郎才是解开隔阂,促成大婚的关键,不知道这个答案,荆云仙阁下是否满意?”

秦晓云垂着眼睫,在高高的台阶上俯视着众人,嘴角越咧越大,向耳后而去,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齿,笑问:“这就是你们最后的答案了吗?”

根据手中的线索,沈轻尘得到了这个答案,他心中其实有些没底,但他已经不想再被动了。

然而面对秦晓云如此森诡的笑意和问题,他竟然如鲠在喉,有种不敢开口称是的忐忑。

伴随着这阵沉默,阴风平地而起,鼓荡着众人的道袍,府中回廊上挂的大红灯笼微微摇晃,褪去了喜庆之感,平添几分诡谲。

李萦舟这时突然开口,打断了这阵沉默,她朗声道:“不是。这不是我们最终的答案。”

李萦舟不知何时已经抽出背上长剑,握在手中,道:“秦府的护宅法阵只是表象,本质上是个杀阵。你只不过借着各种线索,将修士聚在此处,一网打尽。”

她定了定心神,继续道:“你根本不喜欢许郎,也不喜欢方郎。许郎是诱饵,而方郎的舌头正是你割掉的。所以无论我们是促成秦少卿和许郎解开心结、欢喜大婚,还是帮方郎获得你的垂怜,都不是正确答案。这是个无解的死局,因为你的目的就是捕杀我们所有人。”

秦晓云这时竟开怀般地大笑起来,她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院中,听得众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道:“你是如何发现的?”

李萦舟手心微微出汗,她背在身后的一只手谨慎地打出一个手势,凤玉声和闫麟在众人与秦晓云对峙的时候走动了几步,悄悄变换位置,尽量不引起他人的注意。

李萦舟一边面不改色,一边尽力拖延时间,道:“因为方郎君知道,这护宅法阵是杀阵。他不知何时知道了你非人的真相,被你割舌封口。所以他想要通过破坏法阵的方式,提醒许郎,同时提醒其他修士。”

“我猜,在我们之前,你猎杀修士的时候被方郎目击,所以才有了方郎失踪之事。但我有几处不解。”

秦晓云倒是一副颇有耐心的样子,似乎并不在意她背后的小动作,反而问道:“有何不解?”

李萦舟看了看她身上的婚服:“你想要让一个凡人无法透露真相,实在太简单不过,为何不直接灭口方郎,而是割掉他的舌头,这不像是单纯为了封口”,顿了顿,她又说:“这像是故意虐待,修士对凡人很少如此残忍。”

“还有,为什么要设置成洛城这样的世界?我不懂,你既然法力无边,设置成何等恐怖的妖鬼之境都不奇怪,不是更容易将我们一网打尽?凡间世界的规则,对你而言反而是一种限制吧。”

秦晓云的嘴角慢慢降下,变成平平的一条直线,反而让她的面孔更具备几分活人气。

她大手一挥,秦府、安仁坊乃至整座洛城都化为齑粉,秘境中化为一片空茫。

秦晓云声音森寒得如同腊月里的水井:“既然这么好奇,那就让你们看看当年都发生了什么,如何?”

一阵繁杂的图景以强悍的力量涌入众人的脑海,无数画面的碎片将李萦舟几人的神识刺痛,却不容人推拒。

李萦舟再次睁眼的时候,低头却看见了一双不属于自己的手。她看见“自己”身披绫罗,正挽袖执笔,伏案写字。

然而仿佛心绪不定,“自己”写了几张大字都不尽如人意,只好停下笔,将上好的宣纸揉成团。

李萦舟无法控制身体动作,也无法开口说话,仿佛只是以身体主人的视角旁观了这一切。

案前的纸窗正被侍女支起,温煦的风拂面而来,带着些微栀子花的香气。侍女似乎与“自己”关系甚好,并无主仆间的拘谨,反而笑道:“我们小姐中了探花,连书都读不下去了。”

另一名侍女在院中一边修剪花枝,一边笑道:“你懂什么,小姐可是被仙人选中的弟子,三日过后便要离去了。和求仙问道比起来,凡间的探花郎还有甚么做头。”

李萦舟这才恍然,原来自己正在以秦晓云的视角回忆过往之事。

秦晓云开口,少女的音色中难掩雀跃:“虽然只是小门派,但能拜入山头当个修士,应当也比在凡间有趣的多吧。”

正在修花枝的侍女停下了动作,心情似乎有些低落:“小姐一走,当了修士,百年不过弹指,与我们怕是再不能相见了。”

秦晓云搁下笔,安抚道:“我已经为你们安排了好去处,等我离开,房中除却留给旧友、许家郎君的东西,你们尽可取用。”

三日后,原本说好来接秦晓云的修士却并没有来到秦府。

而是去了许府,接走了许家的儿子。

秦晓云从清晨等到黄昏,没看到半点人影,枯坐在院中,只听到了侍女劝她用些吃食。

直到侍女带着哭腔告诉她:“小姐……仙人带许府的许郎走了,莫等了。”

秦晓云这才缓缓转过头,黑洞洞的眼神将侍女吓了一跳。她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虽然秦许世交,但这件事我从未告知许府,一定有人泄密了。”

她仔细搜寻自己回忆中的可疑之处,陡然站起,道:“那日仙人来此,请来的乐伶也看到了,给了他银子打发走了,到底还是传到了许府耳中。”

嘴角浮现讥诮的笑意,秦晓云喃喃道:“早知道就该把他灭口。许家贪婪我不是不知,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其他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这件事决不能放过。”

看到这里,李萦舟早已明白幻境中的洛城确实存在过,也正是秦晓云尚为凡人时居留之处。

可就目前事态来看,秦晓云的机缘被许郎半道劫走,已经没有成为修士的机会了,日后是怎样成为一代化神期修士,荆云仙的呢?

她耐着性子往下看,之后的时间流速加快了许多,也清晰了许多。

秦晓云先是派人将泄露信息的乐伶灭了口,从此洛城中一位姓方的伶人便没了声息。她虽中了探花,却放弃入朝为官,而是四处拜访名山大川,洛城中人都道她疯魔了,可秦晓云却不以为意。

一路上餐风饮露,跋山涉水,吃的苦头自不必提。几年后的一日,终于让秦晓云得见一位散修,从此踏上了修行之路。

许郎的命运却不似幻境中一般,他未能回到洛城安心嫁娶,以凡人的身份善终,杂灵根的他本在小门派的山头上偏居一隅,没想到有朝一日下山,却被一金丹期女修一剑割喉。

头颅滚落到地上,可眼睛却还能惊恐地向外突出,他想张口唤出那曾经熟识的名字,却发现自己再也无法通过喉管发出声音了。

已经修行至金丹期的秦晓云面无表情地擦了擦剑身,收剑回鞘,施施然离去了。

此后荆云仙的修行之路既跌宕起伏、荆棘丛生,也一时登高望远、风光无量。李萦舟睁大了眼,试图寻觅、记住更多有用的信息,她跟随秦晓云的视角,仿佛经历了秦晓云所经历的一切。

从元婴到化神,从化神到兵解,记忆的画面逐渐渺远而模糊。

李萦舟看到秦晓云兵解前的正与魔族厮杀,天地间风雷狂走,唯独屹立不变的是贯彻天地的一道石碑。

上面原本刻着秦晓云的名字,但随着魔族的肆虐和秦晓云生命的流逝,一道魔气进入她倒伏在地的躯体,那石碑上的名字也渐渐淡去,无处寻觅了。

众人从秦晓云的回忆中弹出,俱怔怔然,直到面前本已仙逝的秦晓云森然开口,将他们拉回了现实:“现在,可以让你们死得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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