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城宇本来都打算回去了,若不是安意心执意要过来,他才不会来这种又脏又臭的地方,走了几步路发现安意心还在原地。
李城宇说:“我们还在这里等什么?”
“等成功的喜悦呀!”安意心说。
李城宇不敢离开,只好折回来。
安意心看到有阵风从屋里刮向窗外,那肮脏的床单随风飘舞,向来狡诈虚伪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癫狂的喜悦。
李城宇怔住,“你在刘庆骏的协议上附加了什么?”
安意心亲自来一趟,怎么可能只是来看戏。
安意心说:“一个不足挂齿的绊脚石,能起到的作用只有一丁点吧!”
安意心终于等到一则援助申请,他的系统即刻反馈:“收到援助请求,已按预设自动回绝。是否留言?”
“留言干什么?他又收不到。”
“是否选择屏蔽主系统?”
安意心奇怪道:“你平时话挺少的,怎么牵扯到主系统还会主动发问了?二五仔哦?”
系统对完工作,直接开喷:“我就顺口说了一句话,有完没完?再哔哔我把你权限撅了。”
“你哪都好,就是性格蓝本有问题。”
“我不准你骂我爹!”0001系统在内部空间拍桌怒斥道,“我像我爹天经地义!你根本不懂我爹有多好!”
“你爹都不知道有你这个逆子,你敢认他吗?”
“……去死吧你。”
像是说到0001痛处,0001说完就掐断与安意心的联系。0001没事不会主动找安意心,向来都是安意心主动找他。
这两人的关系说是宿主与系统,不如说是仇人。
安意心拍拍李城宇,“收获颇丰呀,回去咯。”
安意心心情极好,路上还在哼歌。
李城宇仔细一听,安意心在哼的是一个流量明星的口水歌。
……
系统之间的通知结束后不知过了多久,宋遗神志还算清醒,叫了半天7701系统没有回复,靠在脏兮兮的沙发上休息了会,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宋遗再次睁开眼,面前躺着一个人,那个人他极其熟悉,仿佛上次同床共枕还是在昨天。
宋遗难以置信地看了眼旁边的人,搓了搓脸,环顾一圈,这间屋子的摆设他太熟了,桌子上的花瓶看着好看其实都是塑料的,问就是夏侯觉得陶瓷花瓶碎了难打扫。
宋遗反手给了身边人一巴掌,身边人缩了一下身子,猛地直起身清醒过来。
宋遗说:“起来!你怎么在这?”
夏侯雍穿着黑色丝绸睡衣,一头黑发略显凌乱,看宋遗醒了,总算松了一口气。
夏侯雍说:“你在别人家睡着了,我把你带回来了。”
“带回家,是指直接跳过我家,把我带到这?还跟我一起睡下了?”
宋遗心情极差,这里是他和夏侯以前的婚房。
“我们什么play没玩过,睡一起怎么了?难道你对纯爱过敏?”夏侯雍察觉到什么。
“滚滚滚!”
宋遗头还是有点晕,倒回被窝,“你出去吧,朕要眠了。”
宋遗闭着眼,手在床头摸索,没摸到自己手机,夏侯立马递上,“喏,充好电了。”
宋遗嘀咕:“都说了充电口离我太远,每次都得放你那边充,烦死了。”
夏侯问道:“你感觉还好吗?之前发生什么了?”
“你过去接我的时候没人给你说吗?”
夏侯回忆了一下,“我过去的时候那个屋子里只有你啊。”
宋遗咦了一声,翻了个身,“她难道出去了……也没啥,就是突然头晕,贫血了吧。”
夏侯雍盯着宋遗的后脑勺看了许久,突然掀开宋遗盖在身上的被子,把宋遗拉起来,强迫宋遗坐起来。
宋遗愠怒:“你抽什么风?”
与宋遗最后一次分别后,夏侯雍花了很长时间,基本想好了该怎么跟宋遗谈心,肚子里有无数张草稿。
“你这样让我很难过。”
“……什么?”宋遗不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夏侯雍从未给宋遗说他心里的话。结婚前没说过,结婚后也没有。
说的最多的就是宋遗你必须要干这件事、你为什么不听话、宋遗你可以消停会吗云云。
“就是……”夏侯雍顿了好几秒。
宋遗盘起腿,胳膊肘支在膝盖上,手撑着脸,奇怪道:“真不像你啊!”
夏侯雍无视宋遗的调侃,挺着脊背,正色道:“你永远不告诉我你的事,你永远都给我说‘没关系,你不要担心’。”
“对啊,这有什么问题吗?”
宋遗越来越听不懂了,夏侯雍仿佛在控诉他,仿佛是他有罪似的。
“有啊。你去了刘庆骏的屋子,是不是因为你听到我这边不小心放了刘庆骏,你担心我才去找的?”
宋遗解释:“我那是觉得你办事不力,还得我亲自出马。”
夏侯雍语气平稳:“那好,其他事呢?我去Y国的那次,你想要Y国的鳄鱼冰箱贴和明信片。”
宋遗回忆道:“那个鳄鱼冰箱贴确实很好看啊……”随后眨眨眼,不对,他没给夏侯雍说过啊。
夏侯瞪着他,“你知道从别人嘴里知道这件事,我有多生气吗。我老婆想要其他国家手信,我还是通过别人才知道的。你让我变得很可笑,宋遗。”
宋遗乐了,夏侯雍翻旧账,他也翻,“不小心给你一瓶冰可乐你都能开骂,你不会觉得自己很好说话吧?我给你说我想要什么是让你逮着机会再骂我?到底谁可笑?”
“那时候我心情不好,我向你道歉。”
“你连这件事都不记得,你怎么可能记得你心情不好啊。”
夏侯雍目光黯淡,“小涵那次,吊灯没固定好差点砸到小涵,如果不是你在家,小涵一条命都没了。”
他们结婚后几个月,夏侯给别墅换了一顶室内吊灯,造价不菲,光是工期就有一年。夏侯涵在一楼喝下午茶的时候,吊灯轰然落下。如果不是宋遗及时扑倒夏侯涵滚到安全处,夏侯涵恐怕凶多吉少。
“哦……你听小涵说了啊。”
夏侯雍气笑了,“是啊。我老婆跟我过了几年了都没跟我提过这件事呢!小涵回国后还以为我知道,以为我知道你救了她,以为我知道你的腿受了伤。”
“又不是什么大事,崴了一下,我正骨手法可厉害了。”宋遗不知道在骄傲什么。
“小涵可是给我说流血了。你为什么还想着骗我?”
“尽说些有的没得……又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了那天晚上不是有家宴吗,那么重要的事我也不能缺席啊。”
夏侯涵出事的时候,夏侯雍正在筹备家宴,那是他宣告独立门户的晚宴,长久以来的排位就要重新洗牌,家族里所有身居要位之人全部会到场。
夏侯雍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加倍努力地改善处境,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不想让宋遗在家里被刁难。
夏侯雍疲惫地抹了一把脸,脸上挂着无可奈何的苦笑,“你能不能向我示弱一次。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很痛苦,你很需要我。”
宋遗皱眉,以他一贯的思维来说,凡是扯上另一个人就是给双方添麻烦,“为什么啊?又不是你经受的。我一个人能解决的事,干嘛要拉上另一个人?”
夏侯雍定定地看着宋遗,良久,轻轻扇了宋遗一巴掌,宋遗脸稍稍偏了一下。
夏侯雍说:“小王八蛋。”
在2025年1月1日更文的话,这一年都是全勤啊!
很好,拿下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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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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