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瑞安毫不在意，甚至觉得自己应该给程肆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要不是没有这几天，她可能永远也遇不到程肆这样的人，一举一动都很吸引人。
“席总回来了，刚才我都没有注意到你原来不在这个包间。”倪瑞安是真的疯了。
“周慧，明天给她开离职证明吧。”席汀没说什么，路过桌面的纸巾随意扯出一张擦手。
周慧拨浪鼓似的点头。
“为什么要开除我？”倪瑞安不解，“难道我向程总敬酒也有问题吗？”
倪瑞安之所以敢这么说话，无非就是包间内没有监控，就算他们听到了，看到了又怎么样？
席汀嗤笑一声，朝着尚波伸了伸手，“从程总打电话后，尚助理就一直在录像，你真的很自以为聪明，实则蠢得要命。”
“你那点儿小心机拿在其他场面或许还能发挥用处，但现在看来，没机会了。”
“视频有什么用？”倪瑞安还不死心，“这条视频能说明什么？我对程总又没有造成任何实质性影响。”
“确实没有，但我现在有些犯恶心，从你一过来的时候，就有一股劣质的香水味。”
倪瑞安开始撕破脸，“你算什么，不过就是纵横的老板，服装设计师，有什么了不起的，要知道蓉城大有人在，你什么都算不上。”
“那你算什么？”席汀追问，“你长这么大，就是为了干这些事情吗？”
席汀不会苛待员工，只要公司还在，他就不会让他们无地可去。
倪瑞安今天做的这件事情，如果不开除，就会影响到公司的整体面貌或者更严重。
因为这个人是程肆。
再没有确定他对自己留有余情的多少，也不会贸然闹得很难看。
“所以现在是你们这么多人要来围攻我一个女生吗？”倪瑞安说不过就开始哭，“你们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在场的有些人已经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气了，特别是周慧，捏着拳头的手怒意泛起。
倪瑞安听不懂好话，程肆觉得没必要和这样的人多费口舌，他朝着席汀看了一眼，示意这件事情他来处理。
程肆拨打了个电话，没过多久，秦助捏着一个文件夹走了进来，“程总，这是搜集到的资料。”
那些资料程肆翻看了一下，随后递给席汀，弯唇一笑，“我也只是好奇你为什么会这么自信又自大，没想到你以前还真干过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倪瑞安看见那一叠资料，有些不安了。
“高中学艺术，跟着别人进了夜店;上大学期间做过什么？嫖和赌，但因为你在学校有关系，所以事情帮你压了下来，毕业后把你送进不太出名的公司，席总的公司不是你第一个实习公司吧？”程肆笑到，“你在第一个公司实习，被辞退的原因是什么应该自己很清楚吧？”
席汀没想到程肆仅仅看了一遍就能够记得大概内容。
他的语调不缓不慢，像是在讲述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
说道第一个公司，倪瑞安就有些心不在焉，因为当时她是以小三的身份，和那个公司的总经理搞在一起，好在没有被总经理的老婆发现，于是赶快换了另一家实习公司。
他怎么知道？
“你查我？你知不知道查我是犯法的？”倪瑞安大叫，随后准备摸出手机。
“又要找你那个马上就要下台的大学校长父亲帮忙了吗？”
“下台？开什么玩笑，我父亲可当了十几年的校长，怎么可能说下台就下台。”
【001，我倒是有些想看看，这个倪瑞安知道攻略对象是程家二少后有什么反应。】
“我也很想知道。”席汀侧目看向程肆，“但是我觉得我今天应该谢谢他。”
【谢谢他，为什么？今天他的好感度都没有增长诶！不应该谢他！】
“程肆在帮我，如果今天这样的场面，要是换做其他的合作方，我应该就会被挂上一个服务不佳？名不副实？或者更严重的标签，以后XT要是想再打响名号，恐怕就是难上加难了。”
“那你可以试试。”程肆没再说什么冷声道，“我可以将这些事情直接交给公安。”
“别着急，其实你那杯子里面是什么东西我早就知道，你想混着红酒香引诱我喝下，可是你应该把我和你以前勾搭的那些男人混为一谈了，不过很可惜，我对女色不感兴趣。”
“其次，我酒杯总共有100毫升的1945年牌品的罗曼诺康帝，700毫升一整瓶的价值为386万，而你不知轻重的就毁掉了100毫升。”
“不算多了，就51万，现金还是刷卡。”程肆居然将自己的收款码直接放在倪瑞安面前，“如果你能马上赔付给我，我可以放过你，但如果不行…”
程肆顿了顿，声音像是无人踏足的寒山般冰冷，“那就和我的律师说吧。”
这是最后的裁决书。
话音刚落，门口出现一个夹着公文包的外国年轻人，头发为外国人常见的金色，整个人干净利落。
“是…Daniel！我知道，那个在全国仅仅百分之零点一败诉的顶级律师，我记得高价聘请他申诉，基本上不是倾家荡产就是利滚利滚利，他和…程总…”围观人群中有人分发出惊呼，随后便有一些人开始搜索这位牛逼的律师身份。
“程总。”Daniel站在程肆身边，随后说着流利的中文，“刚才针对这位女士的事迹，按照法律应该可以坐几年牢，但是由我出面的话，可以坐十年。”
倪瑞安拨打出去的电话还没有来得及挂掉，里面逐渐传出不太耐烦的声音。
“倪瑞安，你又惹什么事情了，你知不知道谁给我打电话了？啊！程二少！TMD，你要死能不能不要拉上我这个老头子，我都把你送到那儿去了，你还不收心！你是不是要气死我啊！”
“你现在就认错，我告诉你，你现在叫谁来了都没用，乖乖认错，程二少一直不原谅你，你就不要叫我爸！”
倪瑞安被程肆的一顿输出吓得心脏猛跳，随后被自己这位老父亲的说辞吓得更是腿软。
这架势，看样子她真的是完了。
与其说倪瑞安被吓死了，不如说在场的人都被吓个半死。
有人搜出来了，Daniel是程家的常驻顾问，平常接其他的活儿全看心情。
程家，哪个程家？只有那个程家了。
稍微一搜就能够知道是天悦集团的程家，那个总部在京城，其他个城均能说得上话的程家。
程家一共两个儿子，程少主要负责国外商业，程二少便是继承国内商业，只是如今没有一个确切的发布会。
据说程二少自从出国留学回来后就一直待在国内，只是近几年圈外人根本查不到他的任何消息。
这不，现在程二少就在你面前，你看他几分像从前。
席汀听程肆这一席话，听出了恐吓的味道。
而是刚出社会的年轻人就这样傲慢不羁，谁也不放在眼里，关键是根本没什么底气。
不经历磨难，怎么可能混得下去？
蓉城她怕是再也待不了了。
倪瑞安几乎是跪着匍匐去扯程肆的腿，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带着聒噪的哭腔，“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求您饶了我这次。”
“我一定，我一定马不停蹄的滚出蓉城，再也不会回来，求您…饶了我…，我不想坐牢，我也没有钱…”
“求您…”
倪瑞安说到最后，几乎都快晕过去，还是程肆下达命令，让宅记调了保安将人抬出去，“秦助，他醒了就给她买张去偏远国家的机票，最好再也回不来。”
“记得，把这条好消息告诉倪老校长，要是还想在京城待下去，就别什么东西都往自己的口袋里揣。”
程肆将一系列事情完成，重重地松了口气。
这次应该在席汀面前表现得很好吧？
于是两人的视线突然撞到了一起，席汀率先回过头，按了按门口的铃，不一会儿就有人来收拾残局。
然后这才和那些坐在位置上，看了一整个八卦的员工们说话，“惊呆了？想不想去找他签名吗？”
有些人还碍于刚才的场面迟迟不敢说话，倒是程肆，又恢复成了平常那副模样淡漠的模样。
“想找我签名，当然可以。”程肆坐下，甚至还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支笔，礼貌道，“不过，还请大家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了。”
“？”席汀疑惑，这句话不是应该他来说吗？
*
四个包间中，其他三个包间吃得那叫一个开心，只有这个包间，有种喧闹过后的不适的平静。
席汀再次强调这件事情守口如瓶，毕竟这是损害公司面貌的事情，席汀都不敢冒险。
程肆签完名后，对着席汀小声说，“我感觉有种当明星的感觉。”
席汀戳着碗里无味地饭菜，展开捧杀计划，“去吧，绝对国民偶像。”
“您可折煞我了。”程肆发出一丝轻笑。
晚餐到这儿，席汀和程肆先行离开。
公司员工留下几个人下来打包点菜回家给自己的宠物，但是人吃也不一定。
“我想到个事儿。”不知道是谁说出这句话。
“什么事？还有什么事能比今天更炸裂吗？”
有的，朋友，有的。
“程总今天说了一句话，你们听清楚没。”
“什么话？”
“他说他自己，不！近！女！色！”
众人沉默着思考，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几个人对视一眼，立马心领神会。
席总有秘密啊？
席汀：我喜欢男的
程肆：我不近女色
羊：亲一个亲一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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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攻略进行百分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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