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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巴掌

“学长,你们在冷库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温暖如春的会客室包厢,沈安担忧地看着紧紧裹着毛毯一言不发的陈望。

陈望在联邦医科大时就是最优秀的学生代表,各种活动都能看见他的身影,成绩更是名列前茅。

他在沈安心里,永远是沉着得体,闪闪发光的存在。

即便陈望现在混的不好,沈安坚信这只是一时的,他永远都愿意仰望学长。

沈安不快地问:“我早听说花氏集团二少爷的脾气,你们一起被关在冷库里,他肯定对你发脾气了吧?”

陈望木着脸,眼前回荡着那恐怖到灵魂震颤的一幕,什么都听不进去。

沈安很快去而复返,端来一杯香气温暖的热可可,又将会客室的温度调高了几个度。

他干燥温暖的大手用力拢住陈望的双手,将寒气一点点驱散。

柔声安慰:“别担心,你已经被救出来了。”

“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去救你,学长。”

陈望如梦初醒,撞见沈安温柔坚定的眼神,慢慢放下了心,世上还是有这样的好人的。

他点点头。

“所以,”沈安关切地看着他,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花云敛那家伙真没对你做什么?”

若是没有。

学长怎么会吓成这样?

陈望张了张嘴,很快眼神一暗,摇摇头,到底没说花云敛的秘密。

也许……

是自己看错了?

-

“花总,这边请。”

几天后,联邦总院的负责人热情接引,开始大肆夸赞花氏对医院的投资。

在别墅休息了几天,花云敛的兽形期顺利度过,但易感期尚未结束,空气里时不时就有他焦躁的大马士革玫瑰气息。

周围的工作人员大部分是beta,倒也不会被影响。

其他alpha和omega更是不敢惹花云敛不快,后颈上全都乖乖贴着阻隔贴。

宽阔明亮的走廊,众人对黑色西装笔挺修身的男人前拥后簇,想尽了办法说漂亮话。

花云敛神色很淡漠,出于工作原因偶尔颔首。

唯独在路过一个休息室时,他脚步微顿,敞开的门里传来男人打电话的颤抖声线,可见此人对这通电话有多紧张和重视。

“学长,是我,我是沈安。”

他身边围了一圈儿加油打气的同事,全都激动地比口型,窸窸窣窣一片热闹。

沈安脸色涨红,像个情窦初开的高中生,挠挠头。

“你休息得如何?好几天没给我发消息,我还有些担心呢,学长你…你没事就好!”

他紧张到直磕巴:“对了!我、我拿到了两张丽豪空中花园餐厅的用餐券,你你、你可不可以陪我去,我自己不敢……”

尾音拖长,带了撒娇和央求的味道。

同事们惊异的掩唇窃笑,朝满脸通红的沈安挤出搞怪的表情。

悄悄学他:“我不敢~我不敢~”

这小子是e人中的e人,在闹市区当街跳脱衣舞都不在话下,居然说自己不敢去吃饭?

为了钓心选哥,真是什么谎都说得出来。

花云敛站定,懒懒抬手,示意跟随的人都不要讲话。

长指上的几个叠戴的金属戒指折射出冷冽光彩,如他逐渐冷下去的俊脸一般。

他记着这小子。

那天一把将陈望搂出冷库的小白脸。

沈安揪着白大褂屏住呼吸,几乎快晕过去,直到听到回答,他才激动的从椅子上跳起来,虚空狠狠打了几下拳。

又压住声音:“好,陈望学长,嗯……陈望哥,我可以这么叫你吗?那就说好了,我请客,不许不去!”

电话挂断,几个同事立刻扑上前调侃。

“告白加油啊小子!”

“争取一把就能抱得美人归,哈哈。”

阳光正好的休息室里欢声雀跃,光线刚好卡在门槛上,将走廊划为泾渭分明的阴影区。

斯拉夫混血的男人矗立着,宽阔背脊遮挡着众人视线。

大家战战兢兢望着他,谁也不敢讲话,周围是死一般寂静。

-

从那天在冷库里看见花云敛变成怪兽之后,陈望最开始都不敢回大平层住,借口在医院值夜班,给花云敛发了消息。

但那人从不回他信息,也不知看见没有。

总不能天天顶同事的夜班,接下来几天,陈望还是老老实实回去过夜。

即便如此,他还是连续做了好几天噩梦。

像古堡里等待野兽到来的可怜祭品,没一刻有安全感。

陈望无数次自我怀疑,是不是他冻疯了出现幻觉了?

其实花云敛什么都没变?

任凭是谁经历过那样的场面,精神状态都不会好到哪去。

陈望脚步虚浮踏进餐厅,打算多和沈安讲讲话,这小学弟热情洋溢,每次看见他都会感受到蓬勃的生命力。

他从没来过这家酒店。

丽豪的空中花园餐厅在三十二层,挑空设计成了三层,以高端和浪漫闻名。

陈望看朋友圈里的小开们都来打过卡,早就跃跃欲试,可惜这里太贵,他一直没有机会。

也不知道沈安从哪弄来的用餐券。

侍应生似乎早就知道他回来,早就等在门口,礼貌周到的接引他到了三楼靠玻璃围栏的座位,不等陈望讲话就快速离开。

陈望尴尬地收回手。

沈安还没来,他先四下张望了下,欣赏着有格调的装潢。

奇怪的是,之前他看别人的打卡照,餐厅里以温柔的浅色系花朵为主,眼下四处都是娇艳张扬的玫瑰。

浓烈的红,大片大片绽放。

像吸血鬼的双眸。

热忱到醉人的花香从四面八方包裹住陈望,无孔不入要侵占他的一切,他逐渐想到了不愉快的经历,清瘦脸庞上有些失去血色。

一双手忽地从背后遮住他双眼,陈望吓了一跳,已经让人圈在怀里。

“在想我?”

饱含玩味和轻蔑的低沉嗓音,不是花云敛还能是谁?

陈望现在对他有种本能的恐惧,心跳陡然加速,呼吸也不正常:“你、你怎么在这……?”

“我不能在这里?”

花云敛一手蒙着他的眼睛,一手摸了把他的脸,顺势滑到男人纤细脆弱的脖颈上,又流连到锁骨缓缓摩挲。

陈望下意识抓住他作乱的手,紧张到喉结滚了滚。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花云敛完全不在乎他那点力气,一把凶狠的从后扼住他咽喉,近乎咬牙切齿般质问:“口是心非,撒谎成性,不是不怕我吗?”

陈望的心一沉。

这话算是坐实了花云敛的确会变成怪物,怎么会有人是那样?

嘲讽的轻笑声在他耳畔低低响起,小少爷声音很好听,可只会让陈望想起野兽的低喘。

“吓得动都不敢动,哥,你真没用。”

花云敛应该是刚从外面进来,指尖微凉,灵蛇般钻进陈望领口,顽劣的用他温热的胸口暖手。

陈望猛地激灵一下,下意识的尖叫被他咬着唇吞了回去。

长睫毛如两把小扇子,扫得花云敛掌心很痒,捂眼睛的手更用力向后扳去。

“花云敛,这是在餐厅……!”

他被迫仰起头,试图阻止,话音未落一个灼热的吻就落在他颈侧,陈望敏感地闷哼:“你…别这样。”

“别哪样?”

花云敛又换着位置啄他几下,吻声响亮:“这样,还是这样?”

野兽玩弄猎物般,琥珀色的冷淡双眼,细细欣赏他青涩羞耻的反应。

衣襟里的手抽出一秒,迅速向下探去,陈望用尽全力摁住他的手,吓得唇瓣都抖起来:“不、不行的,这里是公共场合……不行!”

花云敛答非所问,腻歪着嗓子,有故意学沈安的成分。

“哥,你脸色好差,这几天一定没睡好。”

他轻咬着他耳朵,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见的声音,戾气肆虐:“不想被吃就乖一点。”

陈望浑身一颤,很慢很慢挪开了阻止的手。

花云敛赞赏的用脸颊贴了贴他:“真听话。”

大手探入,胡乱摸索后一把握住,陈望差一点尖叫出来,眼睑泛起不自然的潮红。

花云敛突然恢复了正常音量,命令道:“今晚到我床上等我,懂吗?”

陈望只希望他别再这样捉弄自己,耻辱地咬唇,连忙点头答应。

“知道了。”

花云敛蒙在他眼前的手终于挪开,视线里,抱着一捧向日葵花束的沈安,双眼湿红的与陈望对视。

“学长……?”

那神情震惊又受伤。

轰然一声,陈望内心仿佛有什么东西倒塌了。

他一直以来精心维护的形象与尊严,此时如同盗版杂志上的笑话。

荒谬至极。

沈安刚上楼就看见这一幕,被冲击到无以复加,心碎成一片片,他沮丧地放下手,蔫嗒嗒的花束掉在地上,低头掩住泪水涌动的双眼。

“对不起,是我打扰了。”

衣衫不整的陈望猛地站起,却没勇气去追,踉跄着扶住桌沿,指节用力到泛白。

他的身影落寞凄凉。

突然叫他:“花云敛。”

“嗯哼?”小少爷不知满足的贪婪视线,还在他腰上流连。

空洞的脸上忽然扯出一抹嗤笑,绝望地看向花云敛,眼圈迅速红了:“你的确是个怪物。”

电影定格般,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一刹那。

陈望的视线闪电般天旋地转,脖子上是前所未有的疼痛和窒息感,他看见了三层空中花园的水晶吊灯——

他比一盏灯还摇摇欲坠,花云敛松手,他就会从楼上摔下去。

瘫痪或死亡。

陈望双目圆睁,恐惧又惊惶地张着嘴,什么也说不出。

他不想死。

花云敛发难的速度远超旁人想象,他掐着陈望,将他死死摁在玻璃围栏上,漂亮如宝石般的眼睛此刻攀满血丝。

他脸颊肌肉紧绷,齿关摩挲得酸涩。

额角青筋乱跳,仿佛野兽即将冲破铁笼:“我就是怪物,如何?”

“你不过是怪物的玩具,解决**的工具,花鸿飞和花景琛都玩过的烂货,我碰你怎么了?你宁愿和一个不熟悉的学弟在一起,都不肯陪我?”

“被谁玩不是玩?”

“说。”他手指用力,眼神阴鸷到疯狂,“你是什么?”

陈望闭上眼,濒死的求生欲让他在绝望里努力挣扎,眼泪缓缓倒流。

“我是…玩具。”

喉咙又是一阵窒息,他重新呜咽着艰难吐字:“我是花、花云敛的、玩具!”

男人一用力,猛地将他拽回来甩在地上。

陈望捂着脖颈咳嗽半天,虚软到几乎站不起来,白皙肌肤上是凶狠的指印。

花云敛胸口起伏不定,红着双眼,拽住他胳膊。

陈望顺势起身,啪的一巴掌扇在他脸上,这一下够狠,花云敛左耳仿佛老式电视短路,一时半会儿都只有尖锐的鸣响。

他恍惚间从陈望眼里看见了恨意和绝望。

好像他所作所为,都是在低劣的胡闹,甚至不值得陈望给一巴掌。

花云敛眸光明明灭灭,喉咙里发出一声沙哑的笑。

接下来的一切彻底失控。

昂贵的餐盘和花瓶摔碎满地,他将陈望压在餐桌上,在陈望期待很久的、来不起的昂贵餐厅里,狠狠贯穿他——

陈望咬破了唇也没叫一声,桌布被抓得皱成一团。

大马士革玫瑰味在空气里横冲直撞,微凉的香醇红酒被花云敛举起,凌乱倒在了艰涩的地方当作润滑剂。

曾经,十几岁的单薄少年身着校服,对连人类语言都不会说的小花云敛说:“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哥哥。”

如今,低沉暧昧的喘息声里,花云敛占有欲强到发指,疯了似的整个没入。

“哥哥。”

他浑不在意陈望快要昏死,抱起他,尖锐虎牙猛地咬住对方并不存在的腺体——

“让我标记你。”

花云敛:(打滚)我是小猫咪我是小公主,你快说我什么都特别好!

陈望:(平静)我什么都特别好。

——

接档萌宠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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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足猫米苏是世界上最小的猫科动物,他在猎杀一头长颈鹿时意外受伤

穿进了一本虐恋情深的狗血文,成为了和季家商业联姻的不受宠小娇夫,每天在五百平的大床上孤独醒来

身为一名优秀的猎手

他相信自己可以扮演好这个角色

不就是装柔弱装可爱?包的

季宴行的初恋白月光来到他面前,亮出宝石戒指:“看,这是阿行给我拍下的千万级珠宝,你有吗?”

众人冷眼暗暗嘲笑,这娇气包怕是要当场哭死!

果然,米苏瞬间就泪汪汪娇怯怯

……

猝不及防伸出手:“给我!”

五分钟后,价值千万的鸽子血连同初恋的珍藏戒指,整整齐齐戴在米苏的十根手指上

米苏摁住唇瓣,手指闪瞎眼,声音拼命的抖抖抖

“这样哭,很可爱吧?”

-

季氏财团那位年轻又雷霆的总裁,最近娶了位逆来顺受的夫人

他知道对方爱惨了自己,能攀上他,是米苏的荣耀

季宴行有绝对的自信

直到他意外车祸,躺在病房里悠悠转醒时,看见米苏捕猎般一下下拨弄他的氧气管,仿佛在玩逗猫棒,又圆又亮的眼睛里露出专注又邪恶的微笑

季宴行:……?那个恋爱脑去哪了

米苏惊讶 掩唇 转身偷偷滴眼药水 眼药水不小心变成鼻涕了只能假装抽泣

“老公你醒了?我刚刚好怕嘤——”

这样!

很可爱吧?

猎场上,皮质黑筒靴包裹着米苏漂亮的小腿,戴着贴肤黑手套的他端起武器

百发百中,技惊四座

撞见季宴行探究的眼神,米苏睁圆无辜的大眼,呆滞几秒,才想起来柔弱倒地

朝他伸手求助——

“老公呜呜…后坐力都把人家弄摔倒了呜呜!”

季宴行不能让这个拔他氧气管的小东西一直嚣张下去

他开始屡次三番逗弄,直到米苏忍无可忍扇了他一巴掌

从小到大第一次被打的季宴行:“???”

米苏:“不装了摊牌了今天就打死你!”

直接变回黑足猫本体,猫咪柔软的肉垫疯狂殴打直男癌霸总,这就是草原霸主的英咪本色

——啪啪啪啪啪!

季宴行震惊倒地,狐疑捂脸,并且逐渐享受:……

从未有过的感觉

好像

有点

爱上了!!!?

【小剧场】

摸到米苏小猫爪子的季宴行:老婆打我不要停=3=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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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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