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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我归你了。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睁开眼就看到一个裸——就看到了林凭生。”

深夜,纪明川家中客厅,对峙的两张沙发。

纪珩一个人坐一张,语气很努力不结巴。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林凭生的时候他还习惯地任性,面对纪明川…面对这个长大了的自己,纪珩觉得他都不太会说话了。

可能是看着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一张脸,有点紧张吧。纪珩想,十年好像都没在自己身上留下什么不该有的痕迹。留下的,只有一点十七岁的纪珩无法拥有的东西。

比如此刻。纪明川的表情是游刃有余的大人才会有的表情。他刚刚僵着脸,让纪珩先自己去客厅,然后关上客房的门,和林凭生两个人呆在里面。

不知道做了什么。唯一知道的是,纪珩偷偷抬起眼睛,看到纪明川脖子上有几个红色的痕迹。

吻痕。

纪珩默默移开了眼睛。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回来?”最后纪珩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了,“林凭生说,你不是三天之后才回来吗?”

纪明川一时间没说话。他只是转头,审视一般看了看林凭生,在对方无奈的表情中败下阵了,又看看纪珩,纪明川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像是在家里养了两只狗,他面无表情地想,一只大的,闷不作声干最坏的事。一只小的,突然窜出来,麻烦得要死。

“因为他。”最后纪明川还是开口了。指了指林凭生,他说,“明天,不对,凌晨过了,那就是今天。今天是他生日。”

两只狗一起睁大了眼睛。

说实话,林凭生并没有想到纪明川会说出这样的理由。

他怔怔地坐在沙发上,接收到纪珩自以为隐晦但是很好奇的目光,大脑当机,林凭生的嘴唇已经抢先说话:“…生日?”

嗯。纪明川不遮不掩,落落大方,端起桌子上的水抿一口,好像是林凭生和纪珩太大惊小怪了一样,“第一次有机会给你过生日,不是吗?”

第一次?纪珩茫然,看看纪明川,又看看林凭生,脑子里忍不住困惑:他们不应该在一起很久了吗。

纪珩自己并没有给林凭生庆祝过生日。他的那个林凭生。

这并不奇怪,首先他们两家长辈不同意这件事的发生,其次纪珩看着任性,实际上是一个不怎么出格的小孩,所以他从来没有翻墙去找过林凭生,更没有给林凭生过过生日。

反而是林凭生,那个总被人评价“年少有成”“思虑周全”的林凭生,那个被所有人看好的林家继承人,才是会在纪珩的每一个生日,偷偷翻过大半个城市,带礼物来送给纪珩的人。

但是…十多年了。纪珩抬起头,这么久,他们都没有一起过过生日吗?

他忍不住有点同情林凭生。

林凭生还在发怔。“第一次…”他也在喃喃这一个名词,眼睛里闪过莫名的光纹,“专门为了我吗?”

“不能还能为谁呢?”纪明川好笑。他站起来,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纯色的浴袍,从衣服的缝隙中流露出苍白细长的小腿和跟腱。

“太晚了,先睡觉吧。”

天亮时,纪明川先醒过来。

他出国好几天,时差还没能倒过来,哪怕昨晚睡得很晚也还是早早醒来。微微转过身,看着环抱着自己的男人,纪明川安静着凝望了很久,才轻轻从林凭生的怀抱里出来。

他重新披上浴袍,下楼之后,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一个发呆的小孩。

小孩听到动静,抬头,看到纪明川的第一秒就露出微妙的表情。“…喂,”纪珩有点呲牙咧嘴,“你们——”

你们来你们去都没说完整,最后嘟囔一句不知节制,纪珩不自然地扭头,张嘴就让纪明川坐到自己对面。

“我有话问你。”这孩子绷着张脸说。

纪明川觉得好笑,又觉得自己还是别和年轻时的自己计较,于是施施然倒了杯水,在纪珩紧盯的目光中坐到他旁边。

“问吧。”他说。

然而没有想到,纪珩那张紧绷绷的小脸对着纪明川许久,第一句话问“你不喝牛奶?”

纪明川挑眉,“不喝。”然后看着小孩更呲牙的表情。

总之纪珩深吸一口气,转身,彻底正对着纪明川:“你和林凭生结婚了?”

纪明川喝水的手顿住了。他似笑非笑地扭头,想说关你什么事,又想说不告诉你,但最后还是对纪珩执拗的目光感到一点不忍:“没有。”

纪明川的回答显然让纪珩松了一口气。然后下一秒,他又把纪珩打入茫然的地狱。纪明川说:“不过我准备和他求婚。”

纪珩睁大了眼睛。他张着嘴,看起来居然有点蠢…纪明川都有点无法忍耐他这个表情,想自己以前应该没有怎么这么蠢过。

“你开口?!”纪珩不敢置信,“你——难道你——”

纪明川沉默了一下。他俩都知道纪珩未尽的言语是什么,纪明川不知道自己是应该为纪珩的自知之明感到高兴,还是为原来自己这么久以前就确定了位置而感到无奈。

“我开口。”他没回答纪珩隐晦的疑问:“就在今晚。”

“…你准备在他生日时开口?好土。”

被这么评价,纪明川笑了一下,似乎没有不高兴。他只是垂下眼睛,显得有点落寞,又有点温情,“土吗?可能吧。只是我不想再拖延和错过了。本来想了一些办法,也问过别人哪一种更好。但最后想来想去,觉得我们已经经历过足够多的事了。”

“所以这一件事,我想直接一点。”

“他向我这边…走了这么远,我也会想努力一下吧。”

纪明川说。?

纪珩没再说话了。他没有探询纪明川话语间的深意,半晌,纪珩只是怏怏一句:“你真喜欢他。”

纪明川没能立刻回答这句话。

他想十七岁的自己原来是这样的吗?这么…这么尖锐,这么直白,还带着一点没能消减的天真,看来林凭生的剧本还是多了不少艺术加工成分。

纪明川本可以用随便一句话糊弄过去,比如“你觉得呢”,或者“你不是心知肚明么”之类的模棱两可的敷衍话。

但他回答:“对。我爱他。”

纪珩小小声地吸了一口气。他显然对这和自己一样的脸和一样的声音说出这话的事实接受得不太良好,眉心纠结地皱在了一起,欲言又止,想问更多的事,又觉得肯定会牵涉到一些自己不该知道的未来,什么都问不出口。

最后纪珩干巴巴地说:“哦,好吧。所以你今天白天要怎么陪他过生日?”

“你想参加?”纪明川挑起一边眉。纪珩不说话,脸鼓起来,一副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的样子。

“那你等下就懂了。”纪明川喝完那杯水,对纪珩笑,“自己找衣服穿。我不会帮你,半小时后,准时出门。”

留纪珩一个人在身后目瞪口呆:这人!他愤愤不平,这个人——这个混蛋,比这里的林凭生还要讨厌一万倍!

丝毫不心虚自己骂的是以后的自己。

纪明川的生日安排看起来平平无奇。

早上先去了这座城市里很有名的一处遗址,据纪明川对林凭生所说,“这不是你想来很久的地方吗”。然而在纪珩看来,这和其他城市遗址也没什么不同。

虽然林凭生看起来很高兴,拿着一台,什么东西?纪珩眯起眼,看清楚是一台老式dv机,保养再良好都掩盖不住破损的痕迹。他就拿着这个老古董,对着遗迹拍了不少照片,其中不乏纪明川入景的镜头。

“下一部片的布景的参考基本是这样,”林凭生还捧着镜头给纪明川看:“阿珩喜欢吗?”

像一只叼着绳子亟需得到主人认可的动物。

中餐也没什么特别,是提前预定好的餐厅,纪明川和林凭生经常会来。点单的时候服务员或者是经理询问“还是需要以前的四人套餐吗”,纪明川摇头,说今天换一换,换成另外的菜式。

纪珩仔细听了一下,发现都是林凭生喜欢的:至少十八岁的林凭生肯定喜欢的。他撇了撇嘴,一声不吭地坐着,敲林凭生昨天才买给他的手机,指甲用力得发出咯咯声,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早知道不来了,他想。但这好歹是林凭生的生日诶…

下午——下午好像多了点好玩的事情。在跟着纪明川拐进这条僻静街道的时候纪珩还没察觉到底是要做什么,他保证旁边的林凭生也没搞懂。他俩就这么困惑地跟着纪明川往前走,拐了几个弯,踏进一家门脸很安静,走进去很简洁的店。

然后纪珩猛地把眼睛睁大:这是纹身店!

林凭生显然也明白了。奇怪的是,他比纪珩的反应更大,整个人像被定住一样站在原地,发愣地盯着纪明川的背影,目光毫不偏移,跟随着纪明川的走动,死死钉在纪明川后背的某个点上。

纪珩几乎想去拍拍他了。他犹豫一下,忍不住,还是拍了一下。“喂,”他喊林凭生:“你怎么了?”

林凭生晃了一下。他转头看着纪珩,似乎才察觉自己的失态,“我,”他就这么一声,在看到纪珩眼睛里自己失魂落魄的脸之后,声音戛然而止。

“你们在做什么?”走在前面的纪明川转回头,“跟上来呀。”

林凭生立刻走上去跟住了。留纪珩一个人茫然地呆了呆,才匆匆跟上去。

这家店看起来还挺专业的,店主是一个戴着口罩的挺酷的姐姐,或者女士,总之安静地将手放在口袋里不怎么说话。纪珩跟进去之后,看到纪明川已经坐在了椅子上,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偏着头和店主说话,神态有一种认真的,让人忍不住痴迷的魔力。

纪珩忽然觉得自己手心有点热。他不自在地用摸了一下自己的后颈,把目光转开。

林凭生…每一次看到自己,都会是这样的感觉吗?纪珩想,然后想起那件被林凭生送到家里的旗袍,没有察觉到自己脸红了。

此时纪明川注意到他们走进来,他笑了,对他们招招手。那个酷姐姐看到纪珩,挑了挑眉,用外语问纪明川“你弟弟?”,纪明川愣了,笑着说是啊,差十岁,很像吗?姐姐说像,但看起来没差十岁这么多。

纪珩不自觉地把自己的脸微微鼓起来。他的心理年龄从来到这里之后似乎降低了。

“明川。”这一次是林凭生开口了。他站在距离所有人不近不远的地方,声音…居然带着些微的颤抖。纪珩不明白。“这里是…”

“啊。是我想给你的生日礼物,算是一个惊喜吧。”纪明川转过头。他的面容被顶光映亮,美得不可思议:“你之前和我说羡慕我能有你的名字。所以,这一次,换我把自己刻在你身上。”

“你还愿意吗?”纪明川顿了一下,“凭生。”

纪珩好像听到林凭生呼吸停滞的声音。他不可置信地看看林凭生,又看看纪珩,“有你的名字”?这是什么意思,纪珩脑子里闪过很多思绪,然后他把眼睛睁大:他们——

“我愿意。”林凭生说。迅速得像在结婚典礼。他似乎也察觉自己答应得迫不及待,显得思虑不周,不自觉地往前一步,带着焦急说,“我想好了。我愿意。”

纪明川静静看着他。然后从旁边的台子上拿起手套:“好。”他说,“我给你纹。”

纪珩都忍不住往后退一步了。那个姐姐看到,发现他是整个房间里唯一一个紧张的,对他弯弯眼睛:“别怕,纪已经在我这里学了一个多月了,我看着,纹三个字不会出问题。”

问题不在这里呀!纪珩在心里喊。他就这么愣愣地看着林凭生坐到光圈下的纹身椅上,温驯抬头,看着纪明川,让他的目光扫过自己全身上下,直到纪明川停留在林凭生的脖颈上。

“就这里。”纪明川摁了一下林凭生脖颈往下,与后背连接的地方。林凭生显然没想到纪明川会选这里,张张嘴,要说话前被纪明川打断:“你后背的疤痕要避免创伤。那里不行。”

所以是后背。纪珩敏锐地捕捉到这个信息。他手心冒汗,谨慎地坐在旁边,在纹身机开启的嗡嗡声中一颤,敏锐地看着纪明川下笔。

时间飞快。又好像极慢。在纪珩后背都快被浸湿的时候,嗡嗡声停下了。

“好了。”纪明川说。纪珩站了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在林凭生的后颈上。很巧妙的位置,在穿着大部分衣服都能遮住的地方,颈椎骨的最下方,后颈收束的皮肉遇见肩膀而顺流的地方,不如掌心大,能被纪明川的手完全覆盖住。

盖上去,收拢,轻轻一下,就能拿走他的生命。

像一只主动把颈绳交出去的野兽。

纪珩恍惚,忍不住往后退,余光看见那个姐姐也默契往后,离开顶光照到的范围。

于是光芒中只剩下两个人。

纪明川也是在这个瞬间放下了纹身笔,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

光圈下,林凭生抬头看他,瞳孔有一圈映亮的光芒,就这样,璀璨又安顺地看着他。

“疼吗?”纪明川问。林凭生摇摇头。

纪明川的手似乎还有点抖,但其实方才在林凭生身上,那双手是稳定的。“阿珩”,林凭生喊,声音都跟着颤抖,纪明川恍惚间以为这里的林凭生其实不是已经要三十一岁的林凭生,而是很多年前的林凭生。

他猜,十余年前那场大火的深夜里,林凭生去找他的深夜里,或许林凭生就是这样的表情。

“我,”林凭生几乎是哽咽一声,然后把头垂下。纪明川很快察觉到一种不妙,忍不住微微坐直。他有点无奈,林凭生又来了,又要和自己道歉,明明已经道过很多次歉了,也说过很多次原谅,说过很多次自己也有错了,可林凭生还是…

“谢谢你。”

林凭生说。

纪明川张张嘴。又闭上。他忽然感到一种眩晕,握着笔的手心发着热,像是心脏砰砰跳动,加速,加速,不停把血液泵出,以他背后那块同样纹着林凭生名字的皮肤为起点,蔓延到全身,血液所过之处一片漫红。

林凭生稍微坐了起来。他伸出一只手,很轻地隔着空气摸了一下自己的后颈,与指尖不到三毫米的地方,只隔着一层薄薄空气的地方,纪明川的名字流畅而利落地写在那里。

他就这么把手指松松揽在肩颈上。然后抬头看纪明川。

林凭生说:“以后的每一个生日,都在一起过吧。”没有请求的语气,近乎一种命令。纪明川的呼吸骤停了瞬间。

这语气,和很多年前,在几千尺的高空中,林凭生在他身后低声说的那句宣言,那一句“你归我了”一模一样。

纪明川想,这一刻,林凭生彻底决定了。直到今天,这一秒,林凭生才决定履行十几年前的诺言。

牙齿被咬紧。血液流到眼尾眉心,变成水,不停积蓄后溢出。

“好。”纪明川说。

我归你了。

离开纹身店,天已经黑透。在下午这样的经历中,晚上纪明川拿出戒指盒询问的举动都显得没有那么冲击。

至少纪珩就没什么想法。他坐在角落,看着林凭生几乎是失语的模样,心里想至于么…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情绪。

原来他们真的能够在一起啊。纪珩想。

只是求婚戒指,样式没有多复杂,也不是用的常见的钻石,大概是某种稀有宝石。纪珩也没能看清,那两枚小东西就跑到那两个人手上去了,光芒下两枚几乎一模一样的戒指闪着低调的光芒,纪珩怔怔看着,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被灼伤。

他把头低下去。听林凭生理所当然的又一次“好”和“我愿意”。

好土。

好直接。

…好羡慕。

夜里,再一次对林凭生重复了一遍“生日快乐”就回房间的纪珩,在快睡着的时候,听到门被敲响。

“睡了么?”纪明川隔着门板有点闷的声音传过来。纪珩把被子拉起来,没回答。

门外若有似无地传来声轻笑。纪珩把被子揪紧。他久久不说话,门外也久久的沉默。就在纪珩都以为纪明川走了的时候,那道闷闷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回去之后,”门外的人说:“再多相信林凭生一点吧。哪怕一点都好。”

细细的脚步声升起。

纪珩缩在被子里。很久之后,被褥被放下来一点。

他终于对自己承认:他想自己的林凭生了。

那个还没到十八岁的,会对他笑,送给他乱七八糟东西,给他写无数信笺的林凭生。

纪珩真的很想他了。

*

第二天清晨,纪明川再次来敲门之后还是没得到回应。

当他不耐烦地推门进去时,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一床凌乱的空气和被褥。

小孩回家去找他自己的林凭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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