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世你团学习了非遗,也漫步了沧海。
下午所有人早早就回了民宿,为晚上的夜爬白马雪山留余力,春意渐弄,夏日的声音已经有了回响。虽然现在看不到雪,但是大家对日照金山还是很期待的。
晚饭后,大家马不停蹄地赶往白马峡谷,白马峡谷就在白马雪山下面。
山道崎岖,一旁茂密的丛林前面立了一块提示牌“山路崎岖,建议游客步行”,但是世你团一车的懒鬼。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表示相信顾非的技术,事实上顾非的车技确实不错。
顶着众人的期待,车子山路十八弯地拐了右拐终于到了目的地,由玻璃栈道进入索道,然后才能到白马雪山。
环山而建的玻璃栈道绵延向前,很不幸,世你团不仅一团懒鬼,里面还有两个恐高的——盛宣堇和裴译礼。
江柳担心地问:“你们真的没问题吗?要是实在害怕,要不你们俩就算了。”
裴译礼握紧拳头,坚定地说:“没问题,来都来了,今天看不到日出和日照金山我会后悔一辈子。”
盛宣堇:“大姐放心吧,我会照顾他的。”
裴译礼哗地转头,用怀疑地眼神看着盛宣堇:“你小子不也恐高?还照顾我,顾好你自己吧。”
所有人戴好鞋套后一个一个过栈道,前面大言不惭说自己胆子贼大的余多多也是有点害怕了。
裴译礼一边呼气一边打气,缓慢的挪呀挪。最前面的顾非是一点也不怕,本想快速通过,但看了看后面一群老弱病,也慢下了速度,一步三回头照顾后方的人。
开始说自己恐高要跟裴译礼一起搀扶着过去的盛宣堇面无表情直视前方,看上去没什么大问题。
实际上跟裴译礼相握的手是越握越紧,紧到裴译礼都忍不住捏回去:“盛宣堇你很怕吗?握得我好痛。”
盛宣堇没说话,俊秀的脸庞却在慢慢变白。
裴译礼也是服了:“你还信口开河说要照顾我呢,你这还不如我呢。”
交握的双手越握越紧,但是谁都没放开。裴译礼感觉自己握着的手越来越冷,回头一看盛宣堇已经白了嘴唇。
裴译礼皱了皱眉,原本双手交握的手改成了十指相扣,裴译礼的另一只手也扶上了盛宣堇的胳膊。
两人一前一后横着并肩,裴译礼与盛宣堇靠在一起,身体的温度似乎会传递。裴译礼感觉盛宣堇的手慢慢热了起来,他拍了拍裴译礼安慰到:“没事的,马上就到了,我扶着你呢。”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三人先过了玻璃栈道,齐齐站在前面看着后面落后一大截的两人,都面露担心。
余多多忍不住提醒:“没事的你们慢慢来,不着急。怕得话就不要往下看。”
不说还好,一说那两人都下意识地往下瞟了一眼。
底下是深不见底的峡谷,断崖峭壁,周围群山连亘,影影绰绰。
这一眼让两人都白了脸,裴译礼忍不住发出怒吼:“余多多!你真是话多多,你不说我都不会往下看!”
余多多抱歉地举起双手连连道歉,旁边两位年纪大些的还在担心地看着两人。
盛宣堇却笑了,白着脸磨蹭了一路的玻璃栈道,这会儿笑开了花。
他低头看裴译礼:“你说要是咱们脚下的玻璃突然碎了,咱们是不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玻璃肯定不会碎,但是裴译礼要碎了:“你别说了,这玻璃要碎了,我们俩也得碎的东一块西一块。”
说完裴译礼直起一点身子抬头,正好接住盛宣堇深邃的眼神,两人同时停了脚步。
裴译礼恍惚地想,盛宣堇的眼睛好像我记忆里那双眼睛啊。
影影绰绰的树影间,白马雪山巍峨屹立,头顶上缭绕的云雾似乎模糊了盛宣堇的话:“那我们是不是也算生死与共了?”
裴译礼点头说:“算吧,我们一起死了一回,现在又活了一回儿。”
话音刚落,两人面对面笑了起来。笑意灿烂,像阳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
那边顾非还在喊:“你们俩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加油加油!”
江柳看着他们俩目光闪烁,低头沉思。
剩下一小段路,两人很快就走了过来。
裴译礼喘着气,拍胸脯:“我真厉害。”
顾非跟大家长似的:“你们俩也是一起走过了一个坎,前面的路会越来越好走的。”
过了玻璃栈道,世你团就要一起去坐索道了。
走出好几步,裴译礼才反应过来,松开了刚刚一直十指相扣的手:“呀差点咱们就要握一路了。”
盛宣堇歪头笑了笑:“我不介意。”说完继续走了。
几人很快坐上了索道,缆车缓慢上升。
世你团坐在缆车里一边适应上升的海拔高度,一边拍照。
余多多拍了好多张五人的后又张罗着要给其他人拍。
“哈?拍我和盛宣堇?”
“对呀,你们俩那么帅,站一起那么搭。”
于是裴译礼和盛宣堇在缆车里拥有了分手后的第一张合照。
裴译礼看着余多多发来的原图。透明的缆车外是青山高远,深浅交错,美景前两人肩并肩靠在一起,头都向对方歪着,笑意晏晏望向镜头。
盛宣堇点评到:“拍得很好。”
“那是,看,多般配啊。”
说完余多多传给缆车里的每个人看,江柳也说:“很有意境,这张拍得特别好。”
缆车之旅很快结束,一行人开始爬山。
一路走走停停,互相鼓励,没有一个人喊累。
黑沉沉的夜,如浓墨涂抹天际,世你团早早就到了山顶,等待天光乍现。
时间一点点过去,在众人的困意中,东方透露点点光彩,太阳出来了。天空的边缘被光芒一点点模糊,明亮的裂痕逐渐扩张。
世你团也振奋了起来,齐齐手牵手站成一排。
沉睡的大地被唤醒,日出的光芒闪耀四方。节目组的镜头里,五人举起了牵着的手,一齐向远方大喊:“你好,世界!”
神光赫赫,春晖熠熠。
并肩站在山顶,春光泄露,被日出染红的天空,带着世界赠予的色彩倾覆众人。盛宣堇和裴译礼互相看向对方,曾经压于心底的感情,像挣扎破出的枝桠,春风吹又生。
我的心没有忘记你。
夜爬雪山确实累,五人坐在山顶看美景,决定休息会儿,全部看够了再走。
余多多已经有点支撑不住了,坐在地上直打哈欠。裴译礼坐在她旁边也被传染了,一边感慨大自然的美,一边打哈欠。
盛宣堇注意到:“累了?靠在我肩上歇一歇?”
裴译礼毫不客气直接把脑袋一放,盛宣堇又用手把他脑袋拖起来,把后面的帽子垫在下面,让他靠得更舒服一些。
裴译礼蹭了蹭说“盛哥,有你真好!”
盛宣堇笑了:“这会儿知道叫哥了。”
这一幕被节目组的摄像机也记录了下来。
清晨,世你团下了山,急匆匆赶回了民宿。
所有人回到民宿不约而同地做了一件事——睡觉。
中午,所有人都下去一楼后院吃中午饭。
江柳、顾非和余多多最先下楼坐在餐桌旁等,等了一会儿却之间盛宣堇一个人下来。
余多多看了看盛宣堇后面没有人影,又左右张望了一下问:“咦,盛哥,小裴哥呢?”
说到裴译礼,盛宣堇皱着眉叹了口气:“他不舒服,不想吃饭,让我们先吃。”
江柳有些担心:“不舒服?是不是生病了?”
余多多也担心:“啊,怎么会生病。不会是我昨天在玻璃栈道上喊那一嗓子,给小裴哥吓到了吧。”
盛宣堇让大家先吃饭:“他估计是昨天在山上冻着了。他上山穿的很少,说要拍照,穿多了臃肿不上相。”
顾非不理解:“你们年轻人啊,要风度不要温度,待会得让小裴去医院看看,别发烧了。”
盛宣堇点点头:“我会带他去的。”
顾非一语成谶,下午裴译礼就发起了高热,整个人在被子里烧得红彤彤。
盛宣堇一开始给他整了个冰毛巾放额头上降温,但是裴译礼却看着越来越烫。
十分钟内瞟了八次裴译礼,盛宣堇觉得一定得去医院了。
联系好节目组,盛宣堇去喊裴译礼起床,但是裴译礼烧得神志不清不想动,死活不起。盛宣堇好说歹说哄了半小时才把人弄上车。
到了医院,盛宣堇搂着裴译礼去检查,看发热门诊,然会就被医生安排去打点滴。
一个下午直至晚上,盛宣堇都在医院陪着裴译礼打点滴。
节目组找医院安排了一个单人病房,裴译礼打着点滴沉沉地睡着,盛宣堇在一旁看着他的睡容发呆。
他在想,他似乎比想象中要更在乎裴译礼。
第一次在病房见面,两人抬眼相对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跳曲折的波动,那种感觉无以言喻。
重逢的时候,心跳比我先认出你。
在他的记忆里,他跟裴译礼除了深夜外卖就没什么交集,但是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却萦绕心头。
那种熟悉感是从心底渗透出来的,他会不自觉亲近裴译礼,关注他的一颦一笑。
盛宣堇猜,他们的关系一定比朋友更亲近。
可为什么薛碧却没跟他提过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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