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钊诧异地看着于潇:“你怎么……”
他逼问这么久,于潇一个字也不说,他不问,反倒开了话匣子,打得他措手不及。
于潇撩起眼皮看他一眼,又转过头去:“不想听我不说了。”
“别!”魏钊掰着他坐正,自己盘腿坐在床下,像是乖乖听课的好学生。
又像是听话的大狗狗。
“你还有个弟弟?怎么都没告诉过我。”
于潇很想rua一把,可手在“蚕蛹”里出不来,只好放弃。
“我之前也不知道,觉醒精神力的时候冲击太大,脑子冲坏了……”
魏钊紧急捂住他嘴:“呸呸呸!说什么呢,忘了就是忘了,胡说什么!”
于潇丹凤眼微眯,魏钊一看就知道他要使坏,赶忙撤手,还是晚了一步。
手心被温热的舌尖轻轻舔过,酥麻从掌心传到大脑皮层,全身一颤栗。
他握紧拳收回身侧,脸不受控地红了,扭头尴尬装咳嗽。
一转头,于潇正看着他笑得开心。
视线一对上,魏钊感觉全身都麻的彻底,怕是站都站不起来,“哼”一声瞪回去:“你坏死了!”
“小猫咪。”
于潇前倾,长发垂落,几根擦过魏钊脸,明明没什么存在感,他还是感觉像烙铁滚过一样,那一片烫的很。
耳朵听了那句,更是红得滴血。
他脸埋在手掌之间,有些无奈道:“好好说话,别逗我了。”
他不得不承认,太久的思念容易发酵成别的点东西。
于潇也没想在白塔发展出什么,后撤回去,声音恢复平静:“小时候我被白塔带走后昏迷了很长时间,醒来不记得一样,也就忘了还有个弟弟。”
“直到三年前,有个人找到了我,说我弟弟想见我。”
有个人?
魏钊轻轻嗓子:“祝仁?”
于潇有些诧异:“你知道他?”
问完他就觉得他大惊小怪了,魏钊知道他精神体的事,多多少少能和那个疯子联系起来。
他话音一转:“真不愧是我教的。”
魏钊扶额无奈一笑,挡住半边红透的脸,又来了。
他在他额头一点,听见“唔”的一声,百转千回算不上,只是轻轻一声,旁人听着没什么,对他就是勾人得很。
他呼出一口热气:“你夸我呢还是夸你呢。”
于潇狡黠一笑:“有区别吗,不都是你的。”
“够了。”魏钊低哑道一句,猛地起身扑上去。
于潇此时挣脱双手,捧住魏钊的脸,控制好距离,鼻尖在相碰的临界,笑着看他。
勾得魏钊心里的火越烧越旺,越得不到的越想要,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想一口咬下,让他不能动弹,说不出话。
于潇的手微凉,魏钊脸炭一样烫,他感觉脸皮都快在两重天里撕下来。
嗓子里的水汽完全蒸干,他喉头上下滚动,急需液体浸润。
他近乎灼热地盯紧于潇刚喝过水的唇瓣,薄唇上泛着层水光,嘴角的弧度像是邀请似的。
“潇潇……”
他往前一点,于潇往后退一点。
于潇食指抵着他的唇,眼神勾魂缠绵:“说,你想做什么。”
“我想、想……”
魏钊已经控制不了语言系统,完全被于潇带着走,一心想扑上去啃咬吮吸那处嫣红。
于潇推开往上凑的大猫,后腰没撑住,两人一起跌进床铺。
他急忙一歪头,魏钊唇擦过他的侧脸。
烫。
不光脸侧,所有被贴近的皮肤都烫得很,尤其是……
他笑出了声,在魏钊后脑上拍一下:“起来。”
魏钊像是喝醉的猫,脸红心跳加快,可怜巴巴咬着下唇,眼睛湿漉漉,头顶的豹耳朵抖啊抖。
“想亲……”
于潇挺身勾着他脖颈,带着他往下一倒,唇先行贴上去,瞬间被含住。
像是进了火山口,太过烫人的温度让他下意识后退,立刻又被拉回去,越发凶猛的吻落下来。
猛兽的持久力堪称可怕,尤其是在憋了许久的情况下,理智全线崩盘,全靠本能驱动。
魏钊感觉他正在云端逍遥,突然舌尖一疼,立刻掉回人间天堂。
他尝到嘴里的血味,委屈地看向于潇:“疼……”
于潇才懒得管他疼不疼,自己都快憋晕过去,再好的肺活量都经不住魏钊耗。
他胸腔剧烈起伏着大喘息,抬腿一踹,侧过身咳。
魏钊挨了一脚清醒,意识到自己过分了,刚触地唰一下弹起来,拍着于潇背帮他顺气,又委屈又可怜。
看着于潇水蜜桃似的唇,他咬咬牙转过头。
于潇见他红透的脸,起了玩心,扯扯他松散的上衣,一下子暴露出胸前肌肤。
肌肤白皙,胸前带着浅浅的疤痕,因为出汗看着带粉,腰腹劲瘦有力,美貌的外表下是蕴含的力量。
“看着我。”
魏钊一转头,光速挪开,但那一眼不断在他脑子里的循环播放,刺激得脑袋嗡嗡作响。
手再也不敢放在于潇身上,刚挪开一点,立刻被握住,往下带去。
意识到落点在哪,他全身肌肉不由得绷紧,手臂更是拔河似的用力,青筋暴起,握紧拳头。
保持着那微乎其微的安全距离。
于潇掰不动,累得自己瘫倒在床上,无奈放过他。
他踢踢魏钊:“你看看我。”
魏钊别过头,翘起了腿。
于潇失笑,又踢踢他后腰:“去吧。”
看着魏钊近乎落荒而逃,有也不敢回的样子,他笑得开心,进了另一间洗手间。
*
魏钊再出来时,发丝都是湿的,额头上的碎发被拨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加上瘪嘴生闷气的样子,少年感十足。
他做盘腿坐下床下,保险起见,拿了个抱枕抱着。
他看于潇一眼,又迅速挪开目光,对着墙壁发问:“你接着说,别打岔。说到哪了?”
于潇正全身心打量小孩的窘迫,一问愣了一下,好半天才想起来。
“对,弟弟。他被恶龙抓走了,关在高塔之上,不听话会挨打,我经常能听到他在深夜哭着喊疼,还有鞭子落下的声音。”
“我那时候精神污染太严重,动都动不了,也救不了他。”
说着他眼神凶狠得要把那人生吞活剥,刚刚的柔情悉数被冲散。
魏钊担心地握住他的手:“恶龙有没有打你?”
于潇呼出一口气,摇摇头。
“所以我不能说太多,我弟弟……会受欺负的。”
他看向魏钊,倾注了所有期望:“我只能说这么多,就当作我们两个的秘密,就当是为了我。”
魏钊抱他入怀,一下下轻拍着:“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放心。”
越想越心疼,祝仁那样的疯子,对哨兵的精神体有那么强的执念,手上还有人命,他不信没有对于潇做什么。
自己受了委屈还不告诉他。
从危险的地方逃出来,说不定他费了多大劲,又受了多少伤,还一字不提。
于潇还是这坏毛病。
他摸着人柔顺的长发,给猫咪顺毛似的从上摸到下,柔声道:“都过去了,以后我在你身边。”
只是救出他小舅子这事得从长计议,不能告诉白塔其他人,就他们两个,有些难度。
于潇看出他在想什么,摇摇头道:“不用救他,他爱那疯子爱的要死,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道。”
魏钊瞪大了眼睛:“……?”
被欺负成那样还爱?
比他还严重的恋爱脑?
“对,我也奇怪。那疯子满口谎话,举止轻浮,长得丑又不着调,说不定一心爱着十个八个,我弟弟也是瞎了才看上他。”
于潇又浮现出凶狠的表情:“下次看到他,我一定戳烂他的心脏当标本。”
魏钊害怕地胡乱拍他,总感觉他想说的不是那个器官,代入一下难受得呲牙咧嘴。
幸好他一点也不符合,恰恰相反,忠诚纯爱,长得不错,人还靠谱,一心只有于潇一个。
不错不错,满分。
于潇从怒气中缓过来,见他诡异的表情,疑惑问道:“你怎么了?”
“啊……就担心你弄死了你弟弟情人,他会不会伤心,生你的气?”魏钊紧急找补。
于潇有些心虚:“不会……吧。”
*
重度污染区腹地,枯树枯藤,没有一丝活气,突然一声声沉闷的脚步声打破寂静,走出只奇形怪状的动物。
像是嗅到了什么美味似的耸鼻子,却一头撞在什么东西上,一转眼却什么也没有。
一迈步又狠狠撞上去,随即凭空一鞭子抽下来,半边脸血淋淋快掉了。
黑色高塔之上,飘下一声悠悠带着寒气的“滚”。
异种不通人语,可他就是听懂了,惊恐地一声也发不出来,八条腿旋风陀螺一样跑远。
“主人,你太凶了。”
一声轻柔带哑的声音想起,方才那声冷酷音瞬间一百八十度大反转,柔情又宠溺。
“宝贝,我们继续。”
于滨躲开他的触碰,手臂抱住自己,对他眨眼睛:“不要,已经很久了,疼。”
祝仁看去,白皙的后背红肿一片,布着鞭痕,但都没破皮,只是充血肿胀。
再往下肿得更厉害,手轻轻一碰,于滨都疼得抽气,眼尾很快坠上泪花。
祝仁心疼地摸上他的白发:“起来吧,今天就先到这。”
于滨眼泪一下子爆发:“起不来,疼……”
“哥哥不在你就狠欺负我……”
“我要让哥哥揍你……”
祝仁赶忙将人抱起,放在腿上,又是亲又是抱,好生哄着:“于潇下手可凶狠,你舍得?”
于滨想了想,眼泪还挂在脸上就有些出神:“他打你,我去替他收拾那家伙!”
“不知好歹,自私自利,哥哥拼了命回去找他,他还不理不睬的,给脸不要!”
“他一看就是那种爱招蜂引蝶的草包,动不动挑眉抛媚眼,还得哥哥亲自收拾情敌,没责任没担当还怂!”
“哥哥身体不好还让他冒险,非得看他晕才知道心疼,不长记性还脑子有病,空有脑壳没有仁!”
“也不知道哥哥怎么看上那家伙!”
祝仁听笑了,逗着他的下巴:“那该怎么半呢,你哥哥喜欢。”
“下次见他,我要撕了他的脸垫桌角!”
甜甜的四个宝宝呀,对彼此误解很深呀~
祝仁跪下:大舅哥,冤枉啊!
魏钊跪下:小舅子,冤枉啊!
潇潇和滨滨换乘踹一人一脚,各自搀扶自己自家猫猫……
小剧场写在番外里啦,包甜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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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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