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我来!”孙一辰终于找到了一点自身价值,“我来赔,我有钱。多亏了道长救我,这点钱就当谢礼了。妈呀,没想到这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鬼!我以前怎么从来没遇见过,难道家里那几个还真有点本事?”
庒灵止摇摇头,这他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县城太小,从穿越过来到现在为止,他也没见到过第二个道观里的道士,装模作样算命骗钱的倒是不少。
孙一辰话虽多,但还算有分寸,关于庒灵止拍照那件事他是提都没提,虽然庒灵止也不在意被人知道。
后天周六,该是鬼差来他这回收鬼魂的日子,这两只厉鬼在他这也待不了多久。
“师叔,这两只鬼的尸骨是不是还在这?”庒灵止刚才带孙一辰过来,就是为了厉鬼的尸骨。
鬼魂能行动的地方很有限,一般尸骨或骨灰在哪,鬼魂就只能在哪一片地方行动。
“已经烧了。”竟承说道。
说是烧了,房间里却没看见有烧过的灰,也没有什么异味,庒灵止没有多问。
孙一辰还要再说什么,竟承已经单手按在庒灵止肩膀上,将他往外带,“走了。”
庒灵止没有异议,抬脚就要往外走。孙一辰见状赶忙跟了上去,想抓着竟承又不敢,只能揪着庒灵止的衣袖。
“道长,道长我跟你们走吧,我能去你们那住一晚吗?”孙一辰今晚打死也不敢再一个人睡,死皮赖脸也得黏上两人。
“可……”庒灵止刚想说可以,又感觉到肩上竟承的手把他往外推了推,不知道竟承是什么意思,庒灵止到嘴的话咽了下去,转口道:“这里已经没有危险了,你可以放心。”
孙一辰急了,“一千,住一晚一千可以吗?道长我真的不敢一个人住!”
一千?庒灵止倒吸一口气,一千块钱他得接五十个客人才能赚到。
可竟承没有表示,庒灵止也就没有开口同意。
“两千行吗?道长!我真不敢一个人睡啊!”孙一辰拉着庒灵止不让他走,“两千,不,三千行吗?道长……”
小县城最贵的酒店到不了三千块一晚,孙一辰却不觉得亏,他一双鞋就得两万,他的命跟三千块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而且他爸养的三个道士,都是十几万十几万的砸,一点都不手软。
等孙一辰加到五千时,竟承像是不堪其扰,偏头看了他一眼,“行吧。灵止,收款码。”
庒灵止清了清嗓子,将手机拿出来,道:“我们住在道观里,回去还要一会,你跟我们一起走也行。帅哥怎么称呼?”
孙一辰很是上道,迅速扫了庒灵止的收款码,“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孙一辰,子小孙,你们都比我大,叫我小孙就行。”
他这话说得很是自然,但庒灵止知道,按照孙一辰的家世,除了他老子叔伯,基本没人敢叫他小孙,现在这样说,也只是想博一点好感。
毕竟刚见到庒灵止的时候,他实在是太嚣张了。
“不用这么客气,我叫庒灵止,怎么叫你随意就好。”孙一辰已经道过歉,也赔了礼,庒灵止对客户态度一向很好。
再次开门,走廊里的灯已经亮起,几人乘着电梯下去时,前台小姐姐换了个姿势玩手机,对他们大半夜不睡觉上上下下的行为没有任何疑惑,一副见惯大风大浪的样子。
庒灵止和竟承坐在酒店大厅沙发上等孙一辰解决房间里的赔偿,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跟前台小姐姐解释的,反正两人从楼上下来时,小姐姐表情虽然有点奇怪,但好歹没多说什么。
等到全部解决完后,酒店门口连辆车的影子也没有,从这里走回青霄观起码也得两个多小时。
如果孙一辰不在,庒灵止和竟承还有别的办法回去,但孙一辰在这,庒灵止只能忍痛动用了刚到手的钱,线上打了个滴滴。
孙一辰来时的嚣张气焰已经完全不见,此时乖巧听话的跟在庒灵止身后,主动坐在了司机副驾。
“庒道长,我想问问,被那玩意缠了会有后遗症吗?”车里太安静了,孙一辰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时间太晚,庒灵止昏昏欲睡,“有后遗症啊,没关系,明天给你画一道护身符,再听我师叔念念经,你身上的阴气就能清得差不多了。”
竟承并不说话,但存在感一点不低,比起庒灵止和孙一辰,他太高了,肩背挺拔,气质一绝,特别是换了身西装,衬得这车都不像是出租车,让庒灵止有种和霸总出门的感觉。
庒灵止半睁着眼睛朝竟承身上看去,终于想起来这身西服怎么那么眼熟了,这不是上周师叔在他手机里看到过的那套么!
阿玛尼高定款!
庒灵止吓得瞌睡都醒了,他怎么不知道师叔什么时候有这么多钱了?
“那就好,那就好。”孙一辰长舒一口气,和庒灵止聊天,“庒道长我和你说,我前十多年都没遇上过这些事,是不是跟我爸供的那三个道士有关系?啧,看来他们还真有点本事……”
耳边嗡嗡地,庒灵止什么也听不进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果师门这么有钱,那他这么长时间每天十几二十块地攒钱买电饭煲,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
“唉,早知道这样,我就把我爸给的护身符带上了,庒道长,要不然我让我老爸把护身符寄过来你帮我看看是不是真的?当然我肯定会付鉴定费的。”孙一辰说着,看庒灵止没有理他,“道长?庒道长?你看他……你看那位道长干啥?”
“你能看出来我师叔身上穿的什么牌子吗?”庒灵止深呼吸,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师门有这实力,难道是师姐资助的?
竟承正闭目养神,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两人谈话,他并没有做出反应,睫毛都没动一下。
“啊?”孙一辰愣了一下,他正经算起来今年也就刚满十七,但从小就接触这些高奢品,对竟承身上这款并不陌生,“唔……看着像阿玛尼,但有点不一样,阿玛尼的面料都是全羊毛的,这位道长的看着不太像,应该是仿……咳,可能款式比较类似。”
闻言,庒灵止放下心来,他就说嘛,怎么能大家都过着好日子,就留他和师兄两个人赚钱。
“行,你让你爸寄过来吧。”庒灵止说。
“啊?”
“就是你们家三个道士送你的护身符,你帮我看了我师叔的衣服,我帮你看符,不收你钱。”庒灵止解释道,心情平复了些。
“哦哦。”孙一辰心想,原来听到了啊,我还以为没听到呢,不过一件衣服有这么重要吗?
他忍不住再次回头看了一眼。
等等,他怎么觉得那位话不多道长身上的衣服变了?怎么看怎么像真款,难道刚才灯光太暗他看错了?
不可能啊,他刚才看得清清楚楚……
孙一辰摇摇头,算了,应该是看错了,怎么可能有人能一瞬间就给衣服换了面料呢?
出租车到青霄观后,已经凌晨三点,庒灵止没有心思再做其它,给孙一辰随便安排了个房间就睡觉去了。
一觉直接睡到中午十二点,被清正喊起来吃午餐。
今天还是庒灵止下山摆摊,他吃完午饭休息会就要走。
不过说来好笑,清正看到他破了个大洞的道袍表情极其怪异,像是惊讶又像是了然,“原来是这个大凶,竟然是袖子大凶!”
孙一辰原本要跟他一起下山,围观他算命摆摊,但早上和他爸通完电话后,非要他就留在道观里,等人来接。
孙一辰不是个听话的性格,可昨晚才经历了那样恐怖的事情,心里到底有点害怕,还是放弃了,只得眼巴巴地看着庒灵止离开。
今日晴空万里,太阳高挂却不炎热,空气中弥漫着花草的香气,都不必卜算,一看就是个好日子。
庒灵止在三点左右才到自己摊子上,倒不是走得慢,而是手上有钱了,去街头位置买了他眼馋很久的烤猪蹄。
听人说烤猪蹄的小摊在这摆了好多年,以前是个老头,老头过世了他儿子接他的班,两人烤得都是一等一的好吃。
庒灵止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软、糯、微辣,味道确实不俗。
“哟,小庒,吃猪蹄呢!”何叔远远地就看到了他,“快来快来,人家姑娘等半天了!”
一听到何叔说“姑娘”“小伙子”,庒灵止就自动警惕起来,何叔爱好很多,说媒算一样。
狠啃了两口猪蹄,庒灵止才走过去,等近了才发现,那姑娘竟然很眼熟。
这不是昨天要算姻缘的那个吗?
“道长,道长你终于来了!”女人‘唰’地一声从凳子上起来,看起来很是激动,和昨天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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