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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崔护的人面桃花

他匆匆而去,不一会儿回到席上,对崔护他们说:“我已经派人去告知了,咱们酒足饭饱,就去姨母家提亲去。”小尼姑也凑热闹:“趁晚不如趁早,择日不如撞日,我想看看师娘长得好看不?”崔护也不客气:“那就有劳陶兄了,可是没有媒婆怎么去呢?这会让令表妹府觉得欠缺诚意的不行、我还是去长安城寻媒婆去。”陶拯想着虎视眈眈的楚生:“崔弟我怕节外生枝,顾不得那么多礼节了,你心诚就行,姨母姨丈不会理会这些俗套的。”崔护心里忐忑不安:“总得有个媒婆吧,我怕欲速则不达?”看看胡吃海塞的小尼姑:“她怎样?不如暂且借来当媒婆一用,”陶拯看着小尼姑坏笑着。小尼姑擦擦嘴上的油,大言不惭道:“行是行阿!我也只好勉为其难了。只要谢媒礼到位,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一定把他夸上天你俩可以安心走了。”陶拯眉头一皱:“我怎么觉得你这话说的不吉利阿!”小尼姑白了他一眼:“我的意思是,你俩安心就好,你这人老大不小了,怎么总爱曲解别人?”陶拯见说不过他:“好男不跟女斗,我错了行吧,真真佩服的五体投地。”小尼姑得意道:“这还差不多。”崔护接着话题对陶拯道:“陶兄你就不要打趣了,她成事肯定不足,败事绝对有余。”小尼姑噘嘴:“轻视谁呢?当初我硬生生把死猪一样的你背回庵里,这点小事还能难到我?不要门缝里看人好不好?而且看到师父娶师娘,说不准我口吐莲花呢?”崔护笑着瞥了她一眼:“知道你厉害行了吧,到了人家不许乱说话就好。”

湖畔响起箫声,婉转悠扬的声音在暮色中回荡,临别依依,散发着的恋恋难舍,最是断人肠。病歪歪的绛儿有些气喘,停止吹箫不由远望,却见群山如黛,白云缭绕,繁花落尽后,自己的世界再无锦绣芳华。昔日的匆匆一面,虽然自己心中春山依旧,桃花明年继续发,可物是人非,那熟悉的身影,早已江湖不见。他在自己生命中一闪而过,终究随岁月的流逝无影无形,收起所有的悲伤与不甘,深深埋藏在心底。暮色苍茫中,江边的猿猴也发出阵阵哀鸣,看那云朵倒映在水中,不久日影悠长已换作月色洒地。世间万物不停变换,日月星辰来回移位,而自己的心始终没有变过。崔护你好狠的心,一声不响从我的世界快马加鞭,从此南辕北辙。你可知活着的人比死的更加难受,止步原地追忆往事心中凉,处处都是你的影子,处处用碎心来抚摸,用眼泪来浇灌,心的摩擦这般痛不欲生。她思绪万千,不知不觉天黑了,宛转在眼前的薄雾似茜纱般轻如梦,虽胜过世间最精致的织物,可这种极致的震撼美,却无法取悦自己。夜幕下飞鸟归巢了,慢慢走回自己家,小院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瞥一眼初见他的桃花树下,连绿荫底下泛起一片绝望。她心如死灰,泣下沾襟,万分悲苦无力栽倒在床上,几天来未曾好好吃饭,本来身体就虚弱,走了那么久山路,身子像漂浮的落叶,双腿却像灌铅一样沉重,挡痛彻骨髓的感觉袭来时,她晕厥在床头。

父母听见女儿房间声响,他们小跑过去,看着女儿紧闭双眼,父母吓呆了,母亲摇晃着绛儿哭喊:“我儿不要吓唬母亲,快点睁开眼睛看看我们,求老天爷保佑我的孩儿吧!”说着她便对着门外磕头,父亲轻轻抚摸一下她肩膀,哆嗦着嘴巴:“绛儿醒来,不要吓唬你母亲了,让两把老骨头如何是好?苍天啊!如果我有错惩罚我就好,不要带走我女儿,”他蹲地抱头撕扯脑袋。大约听见父母的呼唤,绛儿睁开眼睛,此刻嘴角已带血,微弱的声音轻飘飘吐出:“父亲母亲我无妨,只是路走多了,有些累的缘故,吓到你们了,没事的……”说完几句话,像是没有力气了,她闭上眼睛大口喘息不再吭声。母亲见她醒了转悲为喜:“我找人通知你姐姐了,很快她就带郎中赶过来,我儿先忍着,母亲这就给你煮点红枣小米粥,几天来都没好好吃饭,吃一点才精神,病就就会好起来。”绛儿轻轻启嘴:“那就有劳母亲了。”母亲嗔道:“这孩子说什么呢?这不是母亲应该做的吗?”母亲一路小跑赶去煮小米粥,父亲拭去眼泪,对绛儿说:“我儿、难为你了,顺从自己的心意就好,不要被我们俩老东西左右。”绛儿孱弱着苦笑:“父亲我说过了,嫁谁都一样,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女儿迟早都要嫁人的。嫁楚生也不错的,至少女儿享不尽荣华富贵啊!您安心就好,女儿没您想象那般傻气,我有我的算计。”

父亲满目心疼,看着女儿泪流不止,忽而她一口口鲜血吐出来,有气无力对父母说:“爹娘、看来女儿不中用了,若日后不能承欢膝下,你们一定要好好保证身体,不要让女儿放心不下。”说完她眼角渗泪,父亲的哭泣传至耳中。绛儿泪眼开始模糊,崔护的影子出现在眼前,她兴奋道:“崔郎你来娶我吗?”眼前人并不言语。眼泪似桃花飘落,愿此生不负充满泪水的双眸、挥刀诀别曾经、彻底了断这三生两世的愁。曾几何时梦中?窗前影映,心上人披千里月华奔赴而来。在我的桃花树下,慌乱了三千表情,惊悸不敢抬头,只此一眼你绰约成姿。记得初见我时的模样吗?痴目凝凝,如水的月色,我的思念覆盖了长夜,梦里缠绕着你的身影,千百次、想你轻柔的手指抚过我脸庞,抹平我内心的忧伤,奈何你不留一句话就走了,而今何故来寻我?她心里默念着。姐姐领着郎中赶来的时候,她的脸上浮起一层红云,郎中摇摇头:“怕是回光返照,准备后事吧,”撂下一句话抬腿就走。看着姐姐走进来,她抬手拉着姐姐的手戚然:“姐……姐姐……以后替我好好照顾父母,请你替我好好……”她缓缓闭上眼睛,任姐姐千呼万唤无动于衷。姐姐跪地泣不成声,母亲晕撅过去,父亲无声捶打着自己的胸膛。

听闻绛儿死了的讯息,楚生极速赶来,看到床上躺着的冰冷尸体,脸色蜡黄嘴唇苍白,可依旧有摄人魂魄的美,他有一丝伤感,含泪来了一句:“二老节哀顺变,好生安葬吧,一切由我安顿就好,毕竟她是我未过门的妻。”懊恼转身离去时,他奇怪的看了蔡匿一眼,一句话都没说,此时的蔡匿心里打恨恨:“早不死晚不死,你嫁去他家再死啊!我这升官发财肯定是泡汤了。”看着悲痛欲绝的妻子,他并不理会,留下几个下人处理后事,自己怕沾染晦气,匆匆回家了。回到家中三夫人早早守候在门口,亲自蘸湿毛巾为他擦擦脸,蔡匿烦躁的推开她。三夫人看到他垂头丧气的样子,以为是夫人家又刁难于他,便好言相劝:“老爷还没适应吗?夫人娘家人就那样的脾气,休要动怒气坏了自己才好。”蔡匿见她温婉可人:“绛儿死了,关键时刻这样害我,好歹等楚生把园子给了我,她再死啊?真真的晦气。”三夫人有些惊愕:“死了?真假?走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蔡匿有些不悦:“这难道还有假?我亲眼所见。”三夫人赶紧伏底:“我没说老爷说假话,我只是觉得不可思议,前些日子还活蹦乱跳的呢?”“谁不说呢?我的升官之路彻底堵死了,”他边说边叹息。三夫人看着蔡匿愁眉苦脸的样子,不觉心生恶计:“老爷、俗话说富贵险中求,可以好好利用一波绛儿的余温,毕竟她刚死,楚生还是念旧的。”蔡匿疑惑:“此话怎讲?”三夫人魅惑一笑:“夫人与绛儿有几分相似,而且楚生对夫人也有过非分只想……”蔡匿不耐烦:“继续说下去,何苦含着半截子。”三夫人笑:“就是怕老爷舍不得夫人……”蔡匿反感道:“我忍她很久了,早受够了这女人的冷嘲热讽,她最好滚的越远越好。”“有老爷这句话就行,过些日子等夫人恢复恢复,咱们请楚生来喝酒吧。”她说着看看窗外,接着趴蔡匿耳朵上好一阵嘀嘀咕咕。蔡匿听完赞叹:“还是你个小娼妇鬼点子多,”说着便解衣边拉她上床。

陶府的下人赶到时候,绛儿已香消玉殒了,他们匆匆赶回陶府,告诉了陶拯。此时二人正打算去绛儿家,听闻噩耗崔护扶墙好不容易站稳。小尼姑赶紧过来扶住他,满怀怜悯的眼神看着他想:师母死了,让他如何是好?这人怎么可以这样不幸?老天爷怎这样随随便便欺负人?崔护低沉着声音对她说:“扶我去看绛儿最后一眼吧。”小尼姑与陶拯扶他上马车,马车行至山脚下,几个下人轮番抬了他上去。推门进屋眼前人双目紧闭,已无任何表情,自己站在她床前,她没有羞涩表情流露,只是那样直挺挺躺着。眼泪在眼眶中倾泻而出,他上前拉住绛儿的手:“绛儿我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为何这般绝情,不留一句话就匆匆而别呢?你可知道分别的这一年,我有多想你?我日思夜念,盼望着一举夺魁,这样可以要求父母来提亲。如今我已中举,父母也答应了我的请求,我满怀希望而来,只是你怎可以如此冰冷待我?你醒醒吧,我求你醒醒,求你看我最后一眼……”在场的人无不垂泪。人间事多与愿违,去年院子桃花树下的二个人,如今只剩双目含泪的崔护,他哭累了,双眼无神坐在床前地上,死死拉住绛儿的手,任何人也将他拉不开。院外早已谢却的桃花随绛儿也不辞而别,挥手自兹去,满目惆怅,世事如斯,情何以堪?生不共枕,死不同穴,人世间的悲凉,莫过于此。眼泪在他眼中颠沛流离,不舍遗忘,三百多个日夜的相望,绛儿的影子笼罩了她所有,他哭:“我脑海里曾步步为营,换算着如何说服父母,娶你回家与你朝夕生世。绛儿你漫不经心走进我生命,却又不动声色离开,让我独自一人怎活?求求你醒过来吧。”此刻绛儿眼角有泪水流入发际,因太过伤心,崔护丝毫没有察觉。小尼姑看着崔护,她呜呜大哭哽咽着:“师母、我还没看到你活着时候呢?你怎么就走了呢?崔大哥在我们桃花庵,做梦都喊你的名字,你现在走了他该多伤心啊!绛儿师母如果可以替换,我愿意换你回来,只要你们俩都好好的……”陶拯听她此言,不觉心头一震。

崔护幽幽帘幕,那是去年在此畅聊,如今窗前喝茶的身影已荡然无存,而那熟悉的香气依旧中空气中散发,那是绛儿留给自己最后的执念。堂前空留风过之痕,风景虽依旧,可昔日人面桃花相映红,今番桃花依旧笑春风,而她已桃之夭夭,只留下满园绿叶,凭吊往昔桃花怒放时。笛声冷却在手心微凉里,遥记旧年桃花树下,笑靥明艳动人,院子里因为她的笑容而明亮生动。时至今日天地暗哑,她曾停留的世界与自己已阴阳两隔死生无话。崔护喃喃自语:“今番相思彻底放下,从此青灯古刹,再无牵挂 ……”一年时光不过春夏秋冬,却要一生为你伤春悲秋。如今唯有时光轮回,寒月与暖阳的交替,悄无声息地侵蚀着凡尘的劫数。令人扼腕于岁月的无情,任何人无法改变,死亡就是这般伟大的决绝,只一层板子将两个相爱的人彻底隔在阴阳两岸,一别无期,再见只待来生,人定胜天不过是自我安慰,谁胜过天意?

九重天此刻火红踏匝,此时桃花看着天边的火光,知道浴火之痛必在劫难逃。或许自己过不了这一关,那样再也见不到息候了,先好好看看那年息宫吧。回望人间、千年后,息宫连断壁残垣都不曾留下,不语往事也萦怀,满脑子都是旧时亭台。曾经苔痕上阶绿,落花轻吻那时脸庞,自己依偎在息候怀中,欢乐的人儿乐不思蜀,忘却今夕何夕?如今昔日伤心地已被芳草掩埋,破土而出新笋,悄然间已高过芳草萋萋,只是万物皆显落寞。那年息宫也是这样的雨后,天空格外清澈,温润时光里,花儿虽已凋谢,但窗前换成了绿意盎然,琉璃瓦上映着朦胧的水汽,似梦似幻。息候轻抚自己秀发,说三生三世不离不弃,奈何终不过是一句戏言。如今人间息宫已荡然无存,息候的声音隔了几世几劫,至今清晰回荡在耳畔。只因那地方有过自己喜欢的人,哪怕息宫不在了,那份牵肠挂肚,依然有存在的意义。万千思绪,难以言表,唯有向息宫那轮旧时明月倾诉,让清辉承载无尽心事,穿越时空,寻找灵魂的共鸣。忽而她突然看到息妫时的自己,晨曦微露时,天边初绽一抹鱼肚白,轻轻唤醒沉睡的息候。推开窗,阵阵花香扑鼻而来,醉月迷花,春风乍起……生命交错的遗憾,相遇在错误的时空里,织就了一段跨越前世今生的哀愁,两颗心在时光的错位中徘徊。后来楚宫森严的琉璃宫墙,与冰冷的雕栏玉砌里,紧紧锁住自己,面对空空如也的大殿和毫无生气的奢华,只有无尽的孤独思念陪伴,锦衣玉食却味如嚼蜡。夜幕将至,穹顶逐渐暗沉,庭前衰草摇曳中,枯坐在城墙的息候,他嘴里呼唤:“息妫我的妻,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让我再看你一眼吧,哪怕远远的看一眼……”声音划过时,她下望人间大唐,木头一样的崔护正对着床前喃喃自语:绛儿你在哪?求你看我一眼……”桃花住不住颤抖,息候跪在绛儿的尸体旁,满眼都是绝望,他眼中看不出任何留恋……

夜观星象天君知道时空破碎将至,担心一众妖邪倾巢而出霍霍人间,他命人去神霄玉清府,请雷祖——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这天尊乃四御之一,南极长生大帝所化主杀枯荣,可代天罚恶。天族使者来到雷祖府邸,只见他前殿列律令大神邓元帅、魁神灵官马元帅,火犀雷府朱天君,银牙耀目辛天君、飞捷报应张使者,左伐魔使苟元帅,纠伐灵官王天君,右伐魔使毕元帅,黑虎大神刘元帅,朗灵上将关元帅,雷公使者江赫冲,电母使者等等……一众雷神威风凛凛。听闻时空破碎,一个个擦拳磨掌,随时准备代天刑罚。来使对雷祖说:“天君观之不久时空即将破碎,怕一众鬼魅魍魉趁此出来作乱,危害四海八荒,所以特令小仙来请雷祖代天阻恶,助天族维护四海八荒昌隆太平,望雷祖答应天君请求,小仙也好回去复命。”雷祖道:“天君既然有命,本尊当恪尽职守,我雷族不但对“不忠君王,不孝父母,不敬师长”者,即付五雷斩勘之司,先斩其神,後勘其形,以致勘形震尸,使之崩裂。危害苍生的妖魔鬼怪更是绝不手软,为了四海八荒本尊绝不会袖手旁观,仙使回去禀明天君,本尊很快就到。”不久雷祖率领北极四圣,雷部二十四君浩浩荡荡而至,天君看到他们一并而来甚是高兴。

天上的云,一层层叠压,仿佛千层山翻江倒海而来,形成交错连绵状的纹路,仿佛是灶膛里的褶皱火焰随时炸裂,压抑的众神喘不过气。狂风呼啸着,掀起汹涌的滚滚热浪,火浪高高卷起,仿佛要冲破天际,一片火红密布中,夹杂着电闪雷鸣。一股白色火焰自南旋转而来,与一股红色烈焰交织,天空崩裂成万条碎块,炽热的两股火焰中,朱雀与凤凰嘶鸣。桃花仙子看着两股真火炽热燃烧,她不敢靠近,两股火焰间天空出现一丝灰暗,那就是裂缝。武陵仙君骑着夫诸兽,挥舞着手中九龙神火罩,疾驰而来。她看了一眼大声喊:“仙君为了我,得罪天君不值得,您回去吧。”仙君喝道:“你们是我的孩子,父母为了孩子,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废话少说天雷来了。”他迅速飞向两股真火,若两股真火加上天雷,这个小丫头定挫骨扬灰。很快两股真火巨大的冲击力,使得武陵仙君手中的九龙神火罩似乎很难抵挡,夫诸兽吓得不停撕叫。仙君在两股火焰边奋力抵挡,天边火焰处天君冷冷一笑:“这就是跟本君作对的下场,你们等着受刑吧。”武陵仙君看着天君的背影狂叫:“她是你的臣民,何苦赶尽杀绝?”天君冰冷道:“顺道者昌、逆道者亡,岂不闻天命不可违?她违抗天命,遭天谴也是定数,”说完头也不回飞向天边。

天雷滚滚而来,此刻身体被赤焰烧灼,剧烈疼痛似镬烹一样劈向桃花。又是一道天雷劈过,她没有感觉到灼疼,火光冲天中,杏花挡在她前面,桃花焦急问:“你怎么来了?当初说替我挡雷,我以为你们说笑呢?”杏花忍着灼疼:“我怎么就不能来?说笑也可以当真啊!”一道天雷披在她身上,她疼得“哇哇”叫:“我还有二十六道……”话音未落、一道天雷又迎头劈来,钻心剜骨之疼,她不禁“哎呦”一声。“一道天雷再一次劈过,二人都没觉得痛疼,“我也还剩二十六道”,梨花脸色苍白道。她忍住回头对桃花说:“一人二十七道,如果你自己承受八十一道天雷的话,定是草木灰一堆。”桃花眼里含着泪水:“我偷偷来受此天谴,只是怕连累你们,早知道这样,我渡什么劫?守着你们过自由自在的日子多好?”梨花道:“或许这是天意,如果我烟消云散,你替我好好活着就好,还有他……”她话音未落,一道道天雷劈过,她迅速挡在桃花前面。几个小花仙灰头土脸,浑身已是伤痕累累。桃花看到他俩,急得直嚷嚷:“你们快回去,不要陪我来送死,这是我的劫数,不能拉你们也跟着渡。”杏花道:“草胎木质怕火,你集中精力吧,有说嘴那功夫,赶紧找破碎缝隙,陪你渡劫我们愿意啊!在劫难逃的话,我算善始善终。”桃花知道梨花比较乖巧懂事 ,忍住剧痛撕叫:“快领着她回去,如果你俩有什么闪失,我将终生无法原谅自己,这一切都是我的自私造成,求你们回去吧!”梨花道:“生亦何难?死亦何惧?凡人庄周说生是头死是屁股,总不能只要头不要屁股吧?你又怎知道我俩不是死得其所呢?渡不过去烟消云散,渡过去海宽天空,我一生小心谨慎,就让我选择一次漫不经心吧。废话少说、天雷来了……”她一把推开桃花,一道天雷迎面劈过,接着一道天雷滚滚劈向她,桃花一把拉过她护在自己怀里,那道天雷狠狠劈在她背上,接着第二道第三道,她的背已不忍直视。杏花飞过来护住她背,天雷劈向她,很快她也惨不忍睹。杏花大喊:“姐姐们草木春绿秋黄,兴衰轮回,无需刻意理论,时间自会安排每个生命的章节,让我尽情洒脱于雷劈之时,无所畏俱,方显少我杏花仙子之年少轻狂。等我变成草木灰,一定把我埋在你们脚下,那样我就时时刻刻看着你们,滋润你们,只要心中有所爱,不管岁月流转,世事变迁,皆不足惧,天雷劈我,必享受这个过程,不然对不起天君的厚爱,我杏花是打不垮的!”接着她对着雷族方向大喝:”雷公来吧!我杏花不怕你……”梨花也振振有词:“蚁蛭可以撼动参天大树,我愿意试试对抗天谴,天君我梨花任你宰割,我不死你大可往死里宰。”她突然觉得奇怪,说出来心里舒服多了,身体的疼痛原来可以这样微不足道。桃花被一道天雷劈了个趔趄道:“想爱就大胆爱,想死就痛快死,以后不用唯唯诺诺了。天君、只要我们不死就这样一直爱到底,你能奈我们何?”说完仰天大笑。天君看着烈焰中,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轻蔑一笑:“对抗我、你们实属太嫩了一点,丫头们还是全力应付这天雷滚滚吧,别怪本君没提醒你们。”

南明离火与涅槃之火绞成一个漩涡,武陵仙君像被漩涡吸住一样,想飞向小花仙的方向,奈何怎么也飞不了。身上灼伤的痛疼正蔓延,他似有抵挡不住了,几个小花仙看到武陵仙君吃不消,三个一起冲过来想救他,奈何法力有限,他们急得直跺脚,只能边哭边冲。桃花哭喊:“仙君是我害了你,求你一定安然无恙。”武陵仙君看着他们,必须制止他们前行,对他们狂喊:“废话少说、赶紧找裂缝,找到裂缝你们就安全了,不要管我。”杏花也哭喊:“仙君你挡不住这两股真火的,我们不能丢下你,要死一起死好了……”武陵仙君:”我老头子活了几十万年,做神仙甚觉无聊,身归混沌一了百了,你们还年轻,去完成未完的梦想吧,不要留下任何遗憾,赶紧走,不然我就**。”三个花仙怕他真的**,含泪对视一眼,彼此灰头土脸,桃花眼中更是泪水涟涟,若不是自己,他们何来这份彻骨之痛?是自己的无私成就了他们的伟大。“看、裂缝赶紧走,赶紧去找息候……”梨花一把推出去她。只是看到伤痕累累的三人,她不忍离去。杏花大喝:“你过了裂缝,我们就不必受刑了,赶紧走……”桃花含泪深情回望三人,她直冲天边。很快就要见到息候了,她猋风掣电般直冲长安,爱到支离破碎,依旧无怨无悔。杏花与梨花用自己微弱的仙力,替她挡了多数道雷,此刻两个人快支撑不住了。火光四射中梨花急道:“姐姐一定要快些跑,这里有我们两个挡住,你快点、若迟了绛儿魂飞魄散,你也将灰飞烟灭,快点跑啊……”梨花再一次用尽全力,想一把把她推出结节外,奈何她重重撞在火光处。眼见出也出不去,回头也回不了,火光扑向她……瞬间她被南明离火包围。而此时的梨花杏花纠缠在烧过来的涅槃之火中,剧烈的痛疼让小花仙们大声惨叫。众雷神很是惊愕,魑魅魍魉倒是没见,可是三个小花仙似烈火在漂浮的树叶,随时烧成灰烬,他们不忍直视,纷纷哀求的目光飘向雷祖。雷祖挥舞的手轻轻放下,他别过头不忍直视,电母使者秀文英是个火爆脾气,她也不顾及天君脸色怒道:“我们是惩恶扬善的,而非过来对付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仙姬?试问他们有什么错?值得这样大动干戈?”天君脸色很是挂不住:“他们违抗天命,天意如此,本君也无可奈何?”电母:“是天意还是圣意?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说天规合不合理?这雷族一群大老爷们,对着几棵花花草草捶捶打打,你们不嫌丢人我还嫌呢?”雷祖:“电母你有些过了,我们来此目的,是预防为祸人间的妖魔一众跑出去,天君也并非有意对付几个小仙姬,不过是他们撞在点上而已。”

争执间、天际飞出大群玄蜂,个个腹大如壶,雷族叫道:“赶紧对付那玄蜂,这东西剧毒,若飞向人间,人类必是灭顶之灾。玄蜂被消灭不久,尸套龙、鹿首精、红莲爆鳞龙……等等一应而来,雷族众神很快忙不更迭,水妖鸟、激昂金狮子摇摆着来凑热闹。一时间天雷倾泻而出,南明离火已烧成净白,而涅槃之火呼啸而来,众怪物纷纷惨叫着化为灰烬。雷族以为众怪物不敢靠近裂缝的时候,毒妖鸟、黑狼鸟成群结队嘶鸣而至,他们仿佛事先约好的一般,你倒下我冲上,四下蔓延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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