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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坠崖

梦境:

新月半破,苦水流湍,老树盘根,乌鸦咳寒,幽深、寂静的山谷,即便是小暑初伏,也依旧阴森的让人害怕。

山峦顶峰处,一颗苍老槐树下,两道纠缠的身影像一对伴飞的灵鸟。

萧允的吻如他人一样,温热的外表下,是清冷的本性,他总是游刃有余,又点到为止,令人失落的同时,更令人难以自拔。

比起萧允的冷静,作为另一个当事人,王涵却仿佛一叶随波摇荡的浮萍。

在这场漫长的博弈中,王涵显然是败北的那方,缺氧让他瘫软好似无骨,可耐不住心里还有翻身做主的想法,俗话说:不想当攻的颜狗绝对不是条好狗。

就王涵这个yh焚心的样子,怎么也得是条饿狼的程度,一双看似雾气蒙蒙的桃花眼里,却是滚滚热浪,其中的炙热仿佛要熔尽萧允的一切:

月凝冷涧玉肌肤,唇抿香梅雪落朱。

眉蹙青峰晴化岭,水琢瀑布墨金珠。

男人美妙的身形好似仙云化塑,让人忍不住狮兴大发。

占有欲,无时不刻地催动着王涵去破坏这人的宁静,战况一触即发。

谪仙般的男子,寒目之下也浮现出一丝嫣红,王涵升起一种征服的快感,可就在两人正是难舍难分的时候……

萧允却突然停了下来,黢黑的眸子倒映着王涵气急败坏的样子。

萧允沉默的唇角终于溢出一声轻笑。

罕见的情绪流露让这个神像似的男人显得更加美丽,美丽到,竟让人觉得有那么一丝阴冷,像是从沼泽里爬来的蔓藤,一把拽住了人的心神。

王涵被美的几乎忘记了呼吸,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男子俊美的脸庞在赤红的月光下显得有点妖异,有那么一瞬间王涵仿佛看到萧允那双琥珀般的眼珠变成了红色,可仔细瞧去却又像是错觉。

萧允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淡然的表情。平静的样子,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股危险的气息几乎从脚趾升到了头顶,王涵本能地向后方退了一步。

可被他所忽略的是,两人间的距离十分亲近,轻轻一拽王涵便撞进了对方结实的胸膛。

萧允冰凉的手指触感像绸缎一样,安抚似地抚摸着他怀中受惊的猎物。

王涵几乎整个人都定住了一般,直到他感觉到脖颈处传来的刺痛。

一个漂亮的头颅正卧在他的肩旁,仿佛落下一个个湿润的吻,舌苔反复舔舐着伤口。

来不及吞咽的液体从唇缝溢了出来,瞬间染满了萧允苍白的脸庞。

红色几乎覆盖了王涵整个视野,但意外的是,除了一开始,王涵没有再感到任何疼痛。

一阵阵酥麻从伤口传遍了全身。

力量渐渐被抽离了身体,王涵漆黑的瞳孔如墨滴坠落溃散,视野中萧允血红的身影也逐渐被白光所掩盖。

那一刻,王涵觉得自己仿佛飘在空中。

可还没等他享受到那欢愉至极的平静,一段古老的铃声,硬生生的割断了这诡异旖旎的氛围。

————

等王涵从梦境醒来,苍白的天花板已经取代了山野沟壑,吱吱呀呀的电风扇也只是送来一股股燥人的热浪。

王涵的双眼逐渐聚焦。

却刚好瞧见,街对面的小吃店,那位风韵犹存的老板娘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一双红艳的丰唇极具表演力地舔食着冰淇淋。

本来,对于自己老少通杀的魅力,王涵已经习以为常,但一想到刚才那梦……又顺着老板娘眼神的方向看去。

王涵几乎是僵硬了几秒,低声暗咒:“艹!”

飞速扯过一张报纸盖住,王涵面红耳赤地从躺椅上跳了起来,夹着尾巴似地溜进了二楼的卫生间。

密闭的空间里,水流声哗哗地响着。

青年胡乱地捧着水拍向自己的脸庞,待到一丝清醒,他才顶着一头湿润的发丝,看向镜中的自己。

水珠滑过白瓷般的肌肤,湿漉漉的黑发如纸上水墨般在脸庞勾勒出几笔江湖。

镜中的男人紧皱着英眉,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可那双轻咬的红唇,却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

王涵刚才还满是愤怒的表情顿时僵硬了不少。

事实上,年近三十的王涵依然是个处男,就是那些年他和萧允在一起的日子,两人的关系始终也没有外人想得那么亲密。

想到萧允,王涵微微弓起脊梁,单薄的身影显得有点自暴自弃。

玛德,老子是有多……才会又梦到那个人,而且这梦还真就是没完没了……

光是扳着指头算算,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五十八次了,而这才到月中。

王涵顶着眼下的一片青黑,草草收拾了一下。

待回到了一楼铺子时,王涵已经恢复了往常清冷的模样,甚至能淡定地略过,对门还在对他暗送秋波的老板娘。

王涵板着脸,四处打量了一番,可当他那双漂浮不定的眼睛,落在自家超市墙上——那张再熟悉不过的寻人启事时,冷静的表面还是出现了一丝裂痕,呼吸也不由得急躁起来。

寻人启事上萧允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庞,在四年积攒的愤怒下,也变得越发欠抽。

想到自己频频梦见这人,今天还如此失态,王涵一张冷傲的酷脸瞬间狰狞了不少,他烦躁的跺着脚,忍不住想将海报撕下,扔进关二爷的香炉里。

怒火中烧,等王涵冷静下来,萧允的寻人启事已经成了一堆焦灰,而原来挂着海报的位置还插着一把入墙五寸的水果刀。

就连来店旁树下方便的狗子,也被王涵那阴狠的样子,吓得尿都分了好几条岔,像极了某种艺术喷泉。

满屋烟尘缭绕下,青年的身影显得更加单薄,他点了根烟,又想了很久,似乎总算有了决定。

王涵掀开眼皮,垂眼看着门口那只呆傻的哈士奇,沉声道:“去把你家刘二胖叫过来。”

这条看似脑子不太灵光的二哈,呜鸣着打了个转,竟真的听懂了王涵的命令,一路狂奔杀进了隔壁的铺子。

只听隔壁,狗吠人叫,又是破铜烂铁噼里啪啦。

半刻钟后,狗子获得压倒性胜利,王涵终于等来了怒气冲冲,像是来兴师问罪的某人。

“我去,老涵,这大热天的,又在烧你那纸糊姘头,你这小破超,是准备改行寿材铺了吧!要烧怎不把这一摞都给烧了。”

一个圆脸胖子,骂咧咧地走了进来,他手拿一把大蒲扇,扇了扇面前缭绕的浓烟,又愤愤地瞥了一眼墙边那摞堆成山的寻人启事。

这玩意儿几乎都成了福运来的特产,甚至还有年轻女子慕名而来一睹“芳容”。

但如果不是寻人启事这几个大字,就凭王老板那总是呲牙咧嘴看着这海报的样子,别人还以为这是什么悬赏通缉令。

对于教唆别人狗子噬主这事,王涵是做的得心应手,他挑眉看了眼刘二阳——这个同他一起光腚长大的死党,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损话 。

“怎么的,就是卖寿材也比你那聚宝阁热闹吧,都快一年没进账了,搁这睡觉喂蚊子呢,连你家哈猪都比你上进,知道来我这赚外快,还天天和张老头那毛闺女双进双出的,算算日子,估计再过几个月你就得当爷爷了。”

王涵缓缓吐出一口烟圈,摸出一把狗零食,给正在转圈邀功的二哈一颗一颗投喂着所谓的“外快”。

狗子的尾巴高兴地几乎摇成了螺旋桨,换来刘二阳的怒瞪。

“卧槽,到底谁才是你主人,爷我一天好粮好水的把你伺候着,你到好一把零食就能反着干了,玛德天天就知道小母狗,老张头那闺女可是条柯基,你也下得了口,不行这回怎么着也得把你给咔嚓了。”

刘二胖见二哈那卖主求荣的作态,恨不得灭了当初重金求狗的自己。

两个二字辈内讧差点又打起来,王涵却无心搭理,他一声不发,翘腿后仰,无骨似的摊在了摇椅上。

等刘二阳收拾完哈猪,就看见王涵那发神的样子,算是明白这人又犯了啥病,刘二阳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顺手摸过一张寻人启事糊到墙上。

“诶!我说,这萧老妖说不定早就死外头了,你半死不活这样子做给谁看呢?还真把你魂给勾走了?四年,都整整四年了,死了也该有个消息了,但若是没死……反正如果换成是我就是只剩最后一口气,也得托人带个消息回来。”

刘二阳这话说的够直白,也不止说过一次,可偏偏有人老是装糊涂。

王涵看着那张崭新的寻人启事,手指一点一点的敲击的玻面的柜台,他维持着沉默的表面,其实心里也很是恼火。

真不是他要操什么苦情人设,而是最近也不知怎地,只要他一闭眼,就总能梦到萧允,而梦里的内容也越发不堪入目。

想到这难以解释的现象,比起相信鬼魂托梦,王涵更难接受是自己脑子出了问题。

就在刘二阳以为王涵又要像以前一样逃避过去时,王涵却突然咬牙切齿地说道:“也许是时候做个了结了……”毕竟他合理怀疑再这样下去,终有一天他不是被送进精神病院,就是在梦里,以一个处男的身份纵欲而亡。

做出这样的决定,王涵或许只是想避免某天出现在社会新闻的头条上,可这话在旁人听来却有点不可思议。

王涵一句话就轻描淡写地代过了四年的执着,刘二阳甚至有点怀疑自己听力出了问题。

“什么?你再说一遍?”

王涵黑着个脸,显然不会再重复第二遍,只见他走出店外,翻身上了一辆机车,又将店里的钥匙扔给了刘二胖,烦躁地说道:“唉,哪有那么多废话,叫你过来,就是让你帮兄弟看会儿店,我晚点回来再和你解释。”

说完王涵还不等刘二阳是否答应,便发动引擎,扬长而去,留下刘二阳一人呆呆地捧着钥匙站在原地,他嘴巴张得老大,似乎被某些事情惊掉了下巴。

“靠!”他刚才没有看错吧!刘二阳不仅怀疑自己耳聋,如今还得加上眼瞎。

但王涵后颈上,那个鲜红的齿印,除了是某个野男人留下的标记,难道还能是他家哈猪啃的嘛!

如此暧昧的印记,加上王涵突然转变的态度,刘二阳恍然大悟,眼角一抽,算是明白了。

卧槽,原来王涵这小子早就偷偷发展了地下情,亏他还一天到晚在为他操心。

————

一路飞驰,两个小时的车程,几乎被缩短了一半。

王涵朝着长云市,十大灵异地点之首的仙鶤山直奔而去,途中越过热闹的市区,车子在狭窄的山间土路上飞速攀升,直到逼近山顶尽头的崖边,他才猛地停了下来。

王涵到时,天已微微下起了小雨,厚厚乌云早就掩盖了阳光,除了那还未升起的月亮,眼前的景色竟与梦中的场景有七层相似。

不过这也并不奇怪,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虽然王涵已经有很多年没来过了,但这个与萧允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他依旧映像深刻。

这仙鶤山乃是长云市的最高峰,也是长大的“后花园”,千年前此山因仙缘得名,山崖下甚至还存有不少考古遗迹,本应算是个名胜古迹,但因为环境过于阴森,即便是青天白日都很少有人登山踏青。

王涵来得这个时间,不说普通登山客了,就是学校里那些个爱偷欢的小情侣,也绝不会选在这下雨的时候,来泥上打滚,这山上山下近千米的高峰,估摸着也就王涵一人。

王涵摘下头盔,独立在崖边,伸手从脖子上取下了一个吊坠。

吊坠是一块冰种飘花的山水牌,雕的什么青山荷池,题材一般,但料子极好,能值不少钱,可因为是萧允唯一留下的东西,王涵在经济最困难的时候也没舍得去当掉。

如今他摘下这块随身不离的玉佩,看来是真的下定决心要与过往做个了结。

只见他摇摇晃晃地捡起一根树枝,随地刨起土来,又自言自语道:

“萧允呀!萧允,你说你失踪那么多年,当初和你一起出去的人都寻到了,你却没有任何消息,……最近我算是想明白了,管你到底是死是活,从今天开始,我全当你死了,如果那些梦真是你干的,麻烦你做鬼也保持好你柳下惠人设好不好……人鬼恋,这么重口,我可无福消受。”

话虽这样说,可最后王涵又近乎别扭地添上了一句:“不过看在老同学的份上,每月十五的日子,我还是可以来陪……给你烧点纸钱的。”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王涵沉默了半响,便弯下身,正要把玉佩埋到土坑里。

突然一道刺眼的亮光,从侧方闯入了双眼,王涵几乎来不及反应,一股强大的力道同光源一起袭向他的身体。

等王涵反应过来,那个发光的东西应该是一辆汽车时,他已经飞出了悬崖,正在重力的作用下,坠向死亡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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