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话!
欧阳觉得自己一颗心都快跳出来了,看了眼一脸茫然的未来霍太太,又看了眼身旁阴沉不语的霍先生,默默后退,头两个战场熬过来了,这个战场真的不可……
赵赟哪儿还顾得上别人,一心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里,下意识地想去拉苏芠的手。
不过没拉到,被另一只手扣住手腕,紧得他有种要骨裂的错觉。
“你——”
赵赟疼得龇牙咧嘴,一扭头才发现是男四号。
霍经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刚才出手的人和他无关似的,姿态如绅士般平静而优雅。
“赵先生,别碰她的手。”
“我、我这不是忘了吗?”
赵赟看着苏芠挂在脖子上的三角绷带,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然后又瞄了一眼男四号,心底莫名地发毛。这家伙看着是个斯文人,下手怎么这样狠,手腕差点没被他拧断。
“你刚才说的初恋……是怎么回事?”
苏芠仔细地打量着赵赟,这个有着浓眉大眼的男人,长着一张憨厚童真的娃娃脸,小麦色肤色,看着非常健康阳光,既有少年感又很man,绝不是那种见过之后转头就忘的模样……
“我们应该没见过吧?”
小初恋的结论显然伤到了赵赟的心,“十年前,我们在巴厘岛夏令营的日子,你全忘掉了?”
原本已经退到病房门口的欧阳,听到“十年前”这个关键词,瞬间大松口气。
苏小姐和赵先生现在才多少岁,十年前的恋爱,那还不跟过家家似的。
他悄悄看了一眼霍先生的脸色,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他四周的压迫感也消散了一些。
十年,的确是太过漫长。
苏芠的记性不算太好,却并没忘记那一年的巴厘岛。
彼时,她十四岁,的确在那参加了一个夏令营,是亲子夏令营,和她爸妈一起。
虽然父母早已离婚,但是她的画作拿了很高的奖项,他们许诺陪女儿度过一个愉快的暑假。
在去之前,苏芠以为只有她和爸妈三个人,去到之后,她才发现来了两大家子的人。
她爸和继母,她妈和继父,以及她两边的几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
亲子活动,苏芠成了多余的那一个。
好在她永远也不会缺朋友,依然拥有了愉快的暑假。
在那个充满野趣的丛林营地里,她每天和一大群来自世界各地的同龄人玩耍,攀岩,划船,漂流,其中最帅,运动最好的那个,自然成了她的小男朋友……
“难道你是阿七?”
苏芠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眼前这个高大健壮的欧旅球星,竟然是当年白白净净的小男友。
赵赟才欣慰的心情,立马又被刺激到了,“你那是什么眼神,好像我整形失败了一样。”
“没有,你当年很瘦,很白啊,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你那时候不是嫌弃我太瘦太白了吗,现在我晒得这么好看,你怎么又变得这么白?”
苏芠不自觉地看了一眼前未婚夫,怨念深重:“我这两年读了个学位,都没时间出去晒太阳。”
赵赟有点郁闷,“你变化这么大,我要不是记得那几颗痣,可能再也认不出来你了。”
“难道连名字都认不出来?”
霍经年眉峰轻轻挑起,又若有所思地点头,“不过也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忘了也正常。”
赵赟一听,急了,“我们当初没交换名字,营地里都叫代号的,她是九号,我是七号。”
霍经年对这些解释浑不在意,只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赵先生。”
欧阳会意地上前,“赵先生,苏小姐还受着伤,要早点休息,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小九,那我明天来看你。”
赵赟依依不舍,却也觉得这人说得有道理,小初恋脸这么白,看着好虚弱,确实需要多休息。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发现不对,他走了,怎么男四号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反而坐在了陪床上……
赵赟反应过来,“是节目组安排的吗,他今晚陪床?”
欧阳今晚心脏如同坐过山车,不敢再有半点波折,含糊地点点头。谁知这人思维跳跃,竟然高兴地回头问了句——“是轮流来的吗,明晚谁陪小九,秦炎还是Vincent?”
“???”
欧阳不敢去看老板的脸,更要命的是,人家还来了句:“我看你们都歇着吧,我来陪就行。”
“……”这和汝妻子我养之有何区别?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室内就传来一声冰冷的吩咐:“欧阳,送赵先生回家。”
病房又又又恢复了安静。
霍经年侧目,凉凉地瞥了眼病床上的女人。
她专心地摆弄着自己的相机,长发像海草一样随意地披在肩头,宽大的病号服穿在身上,显得手足愈发灵巧,哪怕少了一只手,就用灵活的脚丫代替,粉嫩圆润的脚趾裹着黑色的机身,白皙的指尖在上面戳来戳去,明明只是有些顽皮的动作,被她做出来,却令人浮想联翩。
突如其来,许多属于夜晚的画面涌现。
霍经年松开领口,调整着呼吸,缓解因兴奋引发的不适。
相比今晚的这么多男人,苏芠显然更在意那些照片,仿佛一个又一个的前任跑来献殷勤,争着抢着要陪床,也只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发生的次数太多,以至于懒得多费心思。
让他想起王尔德所说,所有迷人的人都是被宠爱着的,这正是他们魅力来源的秘密。
调试参数时,苏芠察觉到似乎有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放肆又游移,充满着侵略性。
她转过头,却只有前未婚夫淡淡地看过来,或许刚才那滚烫灼热的视线只是错觉。
“看来之前数错了。”
苏芠愣了下,“什么数错了?”
霍经年黑眸沉沉,调子轻嘲:“你遇到不是两个前任,而是三个。”
“不对,是四个。”
这一回,轮到苏芠来纠正,她笑眯眯地往霍大公子身上一指,“不是还有你吗?”
“你说得很对。”
霍经年微凉的眸子含着一丝极幽深的冷凛,微笑的薄唇莫名的锋利,“我是最后到的男四号。”
男人的嗓音温柔至极,听着却有几分危险。
苏芠调侃的笑意瞬间收敛几分,躲瘟疫似的下床,嘴里嘀咕:“我看你还是别陪床了……”
“那你想谁来陪床?”
“老同学男1号,好弟弟男2号,还是小初恋男3号?”
苏芠从冰箱里拿了瓶水,闻言不服气地转身,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瞪着不远处的那个男人。
“反正不是你这个男四号!”
“谁陪都比你好……”
苏芠话还没说完,就知刺激到了霍大公子的男性自尊,绅士的表皮下,那目光简直是要吃人。
在他真要吃人的前一秒,她迅速闪退,却在溜进洗手间时,被男人抓住了手腕。
霍经年漆黑的瞳仁深不见底。
苏芠却从中看到了他眼中闪过一抹怒意。
那么明显,简直不像是霍经年。
之前吵那么多次,都没能激怒他,这才几个字,风度翩翩的霍大公子难道不该一笑而过吗?
霍经年将她的错愕尽收眼底,她的表情俨然在控诉自己小题大做。
他完全相信,如果他不在,这里陪床的一定另有其人。甚至一张床变成三张床,也不无可能,毕竟他的前未婚妻一向贪玩,什么新鲜玩什么,从不舍得给自己加一丁点的束缚。
明明清楚苏芠的全部,不对她做无意义的期盼,可是亲耳听到,却很难抑制涌动的负面情绪。
这样不好,他试图说服自己,可惜并没有什么作用。
这种感觉像是回到五年前,第一次见到苏芠,她亲吻那位画家男友,而他想让那个男人消失。
幼稚又荒谬的想法。
就像迟来了很多年的青春期。
霍经年当然没有那么做,他想不出自己有任何必要花费时间做这种无益的事情,即使让一个人消失并不是很难,但如果只是为了一个刚见面的女人,那他的精神精神状况未免太不正常。
遗憾的是,当时的他的确不正常。
真正阻止他的原因不是理智,而是苏芠当晚就和男友分了手,理由完美,分得干净利落,让他这个在暗处旁观的人忍不住喝彩,以至于她将那些小花招用在自己身上时,既好气又好笑。
一直以来,他和其他男人都没什么不同。
就像此时,他也不过是编号上的一个数字。
还是最靠后,最不好的那一个。
“经年……”
苏芠被他的眼神弄得有点怕了,开始使出苦肉计,“你不会想让我这只手腕也残废吧?
霍经年冷戾的眸色不自觉柔和,缓缓松开了她,哪怕她的演技一如既往的不好。
苏芠重获自由,第一件事就是缩进洗手间,然后将男人关在门外。
“洗澡的话,注意别弄湿……”
霍经年的话音戛然而止,看着重重合上的门,并无半点意外之色。
他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给助理。
“节目那边接下来是什么安排?”
欧阳没想到老板居然会打电话过问这个,“霍总,下一站是好像是去南太平洋的海岛……”
“嘉宾们的航班改成我的私人飞机。”
“是霍总常用的那台吗?”
欧阳惊讶地做确认,不敢想象老板让其他人登上那台飞机,那是大型客机改装,卧室起居一应俱全,就和私宅没两样,日常都是老板和苏小姐在用,到处都是男女主人的痕迹。
“霍总,需要先整理一下吗?”
霍经年双眸微阖闭目养神,唇角扬起,“不用,保持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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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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