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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48

繁楼是有很多花娘的,人分三六九等,花娘也分。

一等的从天字辈,天是最高的,其次是地,最后才是晚。“晚娘”是个代号,泛指很多人,但东驲却听懂了,“是。”

一只白鸽从繁楼飞出,飞到陆府。

先是在府邸低低盘旋,后又精准无误的飞向其中一个院落。

白鸽扑棱着翅膀落了窗,细细的红爪上扒拉几下,发出摩擦的声音。

小陆氏幽幽的看过去,叹了口气,“还是来了。”

这段时间,陆公被迫在家休息,是见人就烦,见客就赶。晚上也多数是歇在书房,所以这白鸽来的也算赶上了好时候,没能叫人撞见。

小陆氏起身去捉住信鸽,看了纸条后独自站着,沉默了很久,像是在想着什么。而信鸽很有职业素养,没有带到回信不肯走,又是扒拉几下爪子似在催促。

小陆氏看了眼信鸽,用手三长两短的扣了扣窗檐,发出独特的回应。

信鸽得到回复,这才满意的眨了眨眼,扑棱着飞走了。

小陆氏既给了回复,就开始准备了。她没唤人,只是拿出一件暗色的斗篷罩了身。

这种斗篷是兔毛做的,京城里很多富贵人家都有。于夜色中不惹眼,但也不失了身份。

不张扬,很平常,也是混隐没人群的最佳之选。

女子这么晚出门很不容易,无论是已婚还是未婚,好在小陆氏熬到了头,成了主母了,想出去总归还是能出去得了的。

小陆氏也没有点内院的人,只是让贴身的女婢去唤几个有身手的男仆傍身跟着。又嘱咐他们不许走漏消息。这才从没什么人的角门出发。

可即便如此,这动作依然惊动了当家的主君——陆公。

这几日陆公闲散在家,昼夜都颠倒了,虽然依旧遵循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作息时间,可不代表躺在床上就能真的睡着。

有下人来禀报。

陆公起了身,坐在书桌前,拾了笔,“去跟,跟着去看。”

这一切小陆氏显然不知,马车很顺畅的就驶进了繁楼,当然没有停在繁楼门口。

什么时候停在哪里是有讲究的,马车是有印徽的。皇城里两方车马在一条路上相遇,有眼色的下人是能通过对方马车的把式,材质去判断的。即使没有眼色,车帘上的印徽也能明白的告诉别人,我这车里是哪家的。

繁楼人来人往,所以不能停在门口。

到了车马棚,果然有很多权贵家的车马停靠在这,小陆氏命下人将自家的车马赶到最里面,这才围着斗篷下了车。

宽大的斗篷罩了一身,脸也遮了大半,只能看到尖尖的下颌角。

小陆氏又紧了紧斗篷,这才吩咐,“在门口等我,一炷香的时间我不出来,就去里面寻我。”

一炷香是小陆氏给自己的底线,她如今已是官眷,有大好的生活没必要在泥潭里苟活。

不该扯进来的,根本不该。

可是不来……

权衡之间,小陆氏已然身处在房间。面对落梨,她身体里的骨头都在颤抖,“主上。”

落梨:“怎么这么久才来。”

只是一句平常的话,小陆氏却双膝发软,冷汗淋淋。

下一秒,她就仰倒在地,不住打滚,她求饶痛呼,眼泪都并流出来。

可终于,她想起来了,抱着腹,艰难出声,“主子,我如今成了内妇,不能轻易外出的。”

落梨根本不听她的诡辩,“可你还是来了,既然知道厉害,为什么还要拖延。”

从陆府到繁楼要不了多久,何至要半个时辰。

小陆氏再也不敢辩解,只道,“饶了我,我,我再也不敢了。”

落梨收了势,泣血的红慢慢恢复成了绿色,“你还没有完全掌控陆家,陆殊途还在外面挑事呢。”

若不是他一步步引导,怎么会有如今的局面。

小陆氏却不知道,她揉了肚子,缓解了一些疼痛,“陆家这么个世族,我一个小女子怎么掌握的了。”

心知这话容易引起不喜,不想再受疼的小陆氏又道,“陆哥儿还成,翻不出手心的。”

落梨嗤笑一声,“他与陆小莲圆房了吗?他如今在哪歇着,你的丈夫为什么闲散在家,职务可还在,这些你想过吗?”

“你居然和我说还成!!!”落梨自然有了怒气。

小陆氏望着那绿色的耳环隐约要变成红色,连呼不好。

可到底是繁楼的主人,有了权势,游走在权势中。

不过一息,落梨已然平复,在抬眼时,周身的气息都变了。与往常憨厚的模样大为不同。

他开始复盘,一丝一缕的在捋这其中的条理,“陆殊途先是换亲,见我母亲不同意。便差人在繁楼报信给李湛,以利益诱惑李湛不得不深夜出现在我家中。为的是让李湛拖住我。他不确定,或者是怕我会和同归真的做了夫妻,甚至深夜敢来我房中去看。”

“接着,他又父亲不许我近同归的身,还让人在繁楼刺杀李湛。只有繁楼出了事,我脱不了身,也回不了家。就不能碰同归。”

一桩桩,一件件,一环环皆是算无遗漏。

不试一试,未尝不知。

这句话竟是这个意思。

落梨这边如临大敌,就没注意到跪着的小陆氏眼神划过一丝暗光。更不会知道他心中的敌人并没有将他放至在眼里,一丝一毫过。

而此刻——他的敌人正风姿绰约的品着茶。

陆殊途道,“该动手了,一切都该回到正轨了。”

回到原有的模样,就像一条乱了线游离正规。

——

同归回了家,先是回了自己的房,洗漱更换衣物。

以往她是没有这个习惯的,回了家即使是满身泥点子都会高高兴兴的去见爹娘,爹娘最多嗔她一身皮猴子,以后嫁了人可怎么办。

可现在,即便身上的衣物都干干净净,可在外面奔波一天,照样怕会惹的落父不喜。

是的,不喜,落父喜欢什么呢。喜欢她在白马书院读过书,喜欢她结交贵女。

所以即便落父的儿子都不见了,同归找到了,却没有第一时间去回禀而是回屋先换衣裳,落父还是没有生气。

非但没有,反而是心底隐隐为毫,看我选的媳妇,多么的有家风,多么的从容。

是的,家风,是落父一直想要的。

同归到了厅前,在落母焦急的视线下行了一礼,“父亲,母亲,落梨找到了。”

“人没事。”是对落母说的,落母放了心。

落父捻捻须,“自然无事,京城里没有大事发生,在朝堂上也没有听说最近有什么人命官司,自当无事。”

男儿家又不是女孩家,几日不回家就没了名声,是以只要是人还活着,就没什么可过多担心的。

父亲的教养方式总比母亲要松泛,人没死就成了。

落母听闻后心中放了一大口气,双手抱胸的竟然念起了异族母语,看那姿势应该是在祷告。

个人有个人的信仰,同归理解并尊重。她默默等着。

果不其然,落母祝祷完毕就开始问了,“在哪碰上的,怎的不先回家来。”

同归犹豫着,斟酌着,忽然心中一动,“夫君,夫君在繁楼……”

繁楼,京城里大多都知道,落母也知道。

成婚几天,流连花楼,这是对新婚妻子极大的侮辱了。

落母立刻面含愧疚。

同归要的就是这一瞬的愧疚,为人妻很多不易,嫁妻不是纳妾是要有尊重的。如此才是正理,才是家风。

落父闻言也有些灿灿的,可他为男子,并不将这些放在心上,连一瞬间的愧疚也无,只道,“这个逆子,去这种地方还能出去那么久。”

若是门户相当,若是同父还是官职,这事便不会这么过去。便不会任由落父拿捏。

是拿捏,否则回来起码得是跪家祠,动家法。再不然现在出发去捆了落梨回来,这才是该有的交代。

嫁了人,果然不一样。如果同归没有起和离的念头,还抱着要过日子的心态,她就该忍。

可她起了,就不能忍。

翻脸是不能了,但也不能错失这个机会。同归跪下去,“父亲,难道父亲不觉得此事欠妥吗,我和落梨成婚才几天,他就去那种地方。我日日不着家去找他,儿媳委屈……”

有些事不说破,还能打混混掩盖过去。可不愿意退让了,就只能是撕破面皮。

落父叹了口气,似很无奈,“这个逆子啊,干的真不是人事啊。”

他语气惆怅,以手扶额,借着手的遮掩偷偷看了一眼跪地的媳妇。

只见同归双膝虽跪,可背脊挺拔,风骨不减。没有哭哭啼啼,怨妇模样,落父很满意。他愿意退后一步,“回来让他给你赔罪。”

已经是很大的安抚了,女子不能善妒,妻子尤甚。即使落梨纳妾,逛青楼,妻子也不能以这种名义去谴责什么,否则就会落个妒的名声。

而这妒是七出之条。

同归该忍的,这个婚事是利益交换的,是她得了好处的。她该见好就收的。

可心里头隐隐又觉得讽刺,瞧,这就是没有娘家的底气,婚姻果然要对等。

时至现在,同归其实已经能够很好的管理情绪了。她面上恭顺,仿佛套上一个厚厚的面具,她听见她从嗓子里挤出来的贤良声。

她说:“多谢落大人。”

既得利者,落万千自然不会在乎这个称呼,只是不妨碍他的不喜。他道,“回去吧,回去在你的院子里好好学习三从四德。”

回去学习相夫教子,学习恭顺亲长。

妇容,妇言,妇德,妇功都要学学。

这竟然是要关静闭的意思。

同归抬眼去看,落万千也直视。将人对视不过一瞬,落父脸上便有不喜。

落母揣揣不安,正要说话,一名下人面色严肃的站在厅口,走进来,“老爷,不好了。”

这名下人叫王遂,是落父的亲信,本来这种处置家事的的时候是不该进来的,可王遂偏偏进来了。

既然进来了,就是大事。

果不其然,王遂面色有些沉,“老爷,陆家来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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