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微起初以为面前的男人是一只傲娇的高冷猫咪,现在却换了想法,觉得他更像一只黏糊糊的柔软长毛狗。
她盯着徐应初软成水的眸子,不确定这是不是难得一见的酒后限定。
易微捧着他滚烫到灼烧的脸,好整以暇地说:“开个价吧。”
徐应初认真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孩,语气轻轻柔柔像是呢喃耳语:“只要一个吻。”
直白的索求,作为成年人自然知道这话应了会代表什么。
只是今天的他实在不像他,或许是酒精做了促进剂,语句的可信度依旧成谜。
易微怔愣在原地,长而细密的睫眨得缓慢,她略为谨慎地开口:“我觉得等你酒醒之后再谈可能更合适。”
“我很清醒,只喝了一点点。”徐应初摇摇脑袋,湿润的眼睛就这么直勾勾望着她,“所以你要不要我?”
这个样子看她,好像一切都没所谓了。
易微踮起脚,在他温热到干燥的唇瓣上覆了很浅的一个吻。
“要,我照单全收。”她撤退时没敢看他,声音都有些哆嗦。
唇上的橘子香气消散得太快,徐应初指腹摁在自己的唇心有些意犹未尽,他一本正经还带着楚楚可怜地神色开口:“我后悔了。”
“嗯?”易微亮晶晶的瞳孔微缩,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巴。
徐应初笑得唇眼都弯了起来,他伸手把女孩重新揽进怀里,唇贴在她的耳畔缠绵摩挲:“我想当一回奸商,坐地起价,可以吗?”
潮湿的热气往狭小的耳道里流通,机体的神经都集体战栗起来,酥酥麻麻扰乱了理智。
易微感觉得到耳朵的离群,那处温度已经高得丢了恒温动物的本性,像个叛变者。
她垂着眼轻点脑袋,计较的声音无比微弱:“但不能太过分哦。”
“好。”徐应初的嗓音里已经彻底藏不住笑意了。
他伸出双手托在女孩的脖颈和脸颊处,长挑的凤眼细细打量着她娇嗔的模样,总是黑沉沉的瞳孔此时泛了些星星点点的亮光,像是在为什么稀世珍宝而赞叹。
呼吸靠近,在冷调雪松伴着冷竹的清香无孔不入前,薄但不凉的唇印了下来。
稍厚的下唇被细密地啃咬着,而后以磨人的速度蔓延至上,灵活的舌尖精准避开贝齿的拦截顺利落入口腔的甜蜜陷阱。
稀薄的空气被无情掠夺,大脑开始缺氧,在几近濒死的体验下,易微忽然嗅到混淆在松竹之间不难察觉的苹果和茉莉香。
徐应初无法分解的酒精弥留物似乎顺着那些潮湿的气息坠入了易微的身体,她几乎要失去思考的能力,腿脚松软没了力气,她像一株寄生在徐应初身上的菟丝子,只能依靠双手紧紧攀附在他紧绷瘦窄的侧腰上苟活。
良久良久,徐应初主动撤开半步,腾出一只手扣在易微纤细的腰肢上助力。
“结束了吗?”易微满目含水,她茫然地看他,无力到连声音都快发不出来。
徐应初把额贴上她的,几乎是带着易微的脑袋轻摇,他干涸到沙哑的嗓音有些黏腻不清。
“我还不想结束,换个位置继续好吗?”他像个魅魔,开口满是蛊惑。
两人的身高至少差了二十厘米,无论是仰头的还是低头的,对脆弱的脖颈都是巨大的考验。
失去思考能力的易微怔愣着点点头。
答应的瞬间,面前的男人半蹲下身勾住她的双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失神的易微被放在那张柔软大床的中央,男人再度俯身,更加肆无忌惮地向她索取着吻。
他先前生疏的姿态开始老练,初学者的身份逐渐被无情摒弃。
原来男人从无到有可以这么迅速,易微胡乱地想着。
被冷落太久的啾啾跳上床,它板正地站在床头,用一种特别好奇的纯洁目光近距离打量着难分难舍的两人。
没人能在这样的视线下若无其事,徐应初安抚性地亲了亲易微有些红肿的唇瓣,而后坐起身无奈地看着啾啾。
他伸手摸摸狗头,轻轻叹了口气道:“过一会儿给你开个罐罐,自己待一会儿好吗?”
啾啾似懂非懂地歪歪脑袋,然后真的跳下床老实躺进狗窝里去了。
“徐老板,你是不是有点要价太高了?”易微头发散乱一片,呼吸声稍显急促,绯红的眼睛都是羞涩和怨念。
“抱歉,下次会改。”徐应初态度诚恳,但行为并不老实。
他噙着笑躬身轻咬住她丝质衣料的下摆,待露出一截白皙的软肤时,他停顿在那颗侧腰上的小痔处落下一吻。
易微腰肢的皮肤最为敏感,她几乎痉挛地蜷曲了身体,那吻却来得越发汹涌,几乎是步步紧逼。
突然,小腹涌来一股热流。
易微呆滞了片刻,才想起自己应该叫停,她拉住他宽大的掌,轻喘道:“徐应初,我的生理期好像提前了。”
徐应初顿了顿,就着她的手贴在脸颊上蹭了几个来回。
他声音嘶哑,但不失柔和:“我送你回去清理一下。”
易微摇摇头,眼睛水汪汪的:“我自己过去就行,你下楼帮我买卫生巾好吗?”
她平日生理期都特别准,唯独这次受了“特殊刺激”硬生生提前了十天,易微自然什么都没准备。
徐应初点点头应好。
便利店。
徐应初站在卫生巾专属货架前才意识到原来有这么多品牌、尺寸和材质可选,他犯了难,不知道该买什么回去。
老板见他一个男人蹙眉停留良久,于是主动走上前帮忙:“小伙子,给女朋友买啊?这都正常生理现象,不用不好意思哈,有什么需求直接跟姐说。”
他身体里的酒精还没消散掉,此时肌肤还雪红雪红的,恰好被老板给误以为成羞涩导致的。
徐应初没在意,只是听到这个新身份时眼神都柔软了几分,他说:“嗯,不过我不太了解该买哪个,你有什么推荐吗?”
“这个我还真不好推荐,有些姑娘皮肤比较敏感,可能有自己惯用的牌子,你打个电话问问可能更好些。”老板诚实道。
徐应初没直接拨通电话的点在于,他们两个刚刚在床上毛毛躁躁时,易微的手机好像落在床边的地毯上了,可她现在在自己的房间换衣服。
稍稍纠结了会儿,徐应初还是拨通电话打算试一试。
“嗡嗡嗡嗡~”
意外的是,铃声没响两秒就被接通了。
老板热情帮忙问:“妹子,你看你常用哪个牌子的卫生巾?需要多少数量?”
那头窸窸窣窣了一阵,然后响起了试探的两声汪汪叫。
老板瘪了瘪唇有些无语,她现在严重怀疑面前这位顾客根本就没有女朋友,他也压根不是害羞,纯粹是喝醉了在痴心妄想而已。
老板无奈摇头:“回去吧孩子。”
徐应初也被这误会逗得发笑,他无奈解释:“姐,我是真要买,这样,你把每样都给我来一份好了。”
老板将信将疑,在看到他那张出众至极的脸时又妥协了:“行吧,不过都这个点了,你拿几条安睡裤回去算了,具体需求你问清楚了明早再来买,这样也不浪费。”
徐应初想自己在这方面肯定不如女性懂,于是便点点头同意了:“行,那麻烦您帮我结一下账。”
收银台在便利店入口处,顾客入门时带起一阵秋风,将入口货架上的薄纸标识吹落在地。
徐应初俯身捡起,将其用夹子重新固定在原位,他才注意到这是一张关于生计用品的宣传标识。
上面写着: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新口味上市!纵享馨香草莓味!
货架上两层罗列了满满当当玫粉色包装的避孕套。
徐应初看着上面裹着水珠的草莓,有些不自然地撇过了脑袋。
今天值班的是真老板,对于营业额特别重视,见顾客视线落在过那处,就开始不留余力地推销起来。
“这款卖的老好了,我今天都补两回货了,小伙子要不要买回去尝尝鲜?”
老板是个约莫四十来岁的女人,讲话大方又直白,尴尬和羞耻心全留给了脸皮薄的顾客。
对方目光灼灼,热情似火,徐应初红了耳根,想着对方刚刚的善举到底还是没说出拒绝的话,他点点头:“好,要一盒。”
老板笑眯眯地将徐应初上下打量了几遍,然后果断拿了一盒最大号扫码:“你个子高,手指长,身材瞧着劲瘦有力,买这个尺寸肯定正正好。”
徐应初囫囵应了句好,利索递了付款码过去。
等酒店下行电梯时,轿厢里头钻出来个章孟州。
他看着徐应初手里提着印着便利店名字的袋子,笑呵呵伸手去摸:“你买什么好吃的了?正好给我参考下,我正愁买点什么带去回程路上吃呢。”
徐应初避过他的手将袋子藏在身后,张口胡诌道:“草莓味的糖果。”
章孟州冷切一声,摆手走了:“我确实不该指望你那小女孩的口味。”
易微从厕所收拾好出来时,徐应初冲好的红糖水也正好可以入口了。
之前在服务区买的布洛芬和暖宫贴也能派上用场了,徐应初把可能用到的量提前放在了她的床头柜上。
他收拾好转过头来时,易微正捧着红糖水小口抿着,面颊红彤彤的,望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身体很难受吗?”徐应初微微蹙起眉心。
易微摇摇头,犹豫半晌从口袋里磨磨蹭蹭掏出那盒草莓味的避孕套,女孩红着脸嘟囔道:“我是不是扫你兴了?”
无奸不商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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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男朋友争夺计划》
车祸失忆后,周季柠的家里来了两个人,一个是男朋友,另一个也是男朋友。
值得庆幸的是,他们虽偶尔剑拔弩张,但更多时候选择心平气和共处在她裙摆之下。
恢复记忆后,周季柠发现,他们一个是她妈的继子,一个是她爸的继子,他们都不是她男朋友。
难怪难怪,为什么在她床上,一个不愿她叫哥哥,一个不肯叫她姐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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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轻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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