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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痛……

后脑袋传来了剧烈的痛意,陶攸艰难地抬起手往脑后摸,却碰到了硬邦邦又冷冰冰的东西,手顿住,这是?

短暂遗忘的记忆迅速回笼,她好像被“阿芳”推倒在地上了,手又往下摸了摸,这也不像是地板啊,怎么还有点软硬?

陶攸用力睁开眼,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布满繁星的夜幕,可陶攸现在没心情看星星,她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她能感觉到有东西压着她的双腿,她的脑袋枕得也绝对不是瓷砖地板,陶攸咽了咽口水,缓慢的转头。

微弱的月光让她看清贴着她的是一只带着盔甲的手,只有一只手,再往前一点是一颗被血糊满脸的脸。

陶攸瞪大眼,尖叫声卡在喉咙里,呼吸也暂停了。

果然人在最惊恐的时候是发不出任何声音的。

回过神的陶攸猛地坐起来,一眼就对上了压在她膝盖上的尸体。

“啊啊啊啊!!!”

惊惧的尖叫声惊飞了一群歇息的鸟儿,树叶被鸟群震响,发出“沙沙沙……沙沙沙……”的声音。

陶攸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掀开压在腿上的尸体,连滚带爬的离开这座“尸山”。

好在这里不是什么深山老林,陶攸跑过一个弯口就看见了几条路,她慌得不行,随意选择一条便继续跑。

沿着路跑了许久,陶攸总算看见了光亮。

撑着最后一口气跑到了一家农舍前,没来得及敲门,陶攸腿便软了,整个人不受控的倒在地上,再次陷入黑暗中。

等陶攸再次睁开眼,她躺在干净的床铺上,被褥下露出许多茅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嘴唇和喉咙干巴巴的,屋子里没有人,桌子上放着几个碗,不远处架着一口锅。

陶攸费力地撑坐起身,“嘶”,眼前一阵眩晕,她赶紧闭眼缓缓。

她感到头上有布包着,小心摸上脑后的伤口,“嘶”,她差点痛得跳起来。

陶攸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慢吐出来,重复了好几次,她才又睁开眼,屋内简陋的摆设和她的记忆都说明一件事。

她被她的前世扔回来了。

陶攸心凉无比,她努力回忆那天晚上另个“陶攸”的话,这里应该是大虞朝,她的身份是护国大将军,也是皇帝亲封的长悦公主。

陶家是世家贵族,她的父亲是左相,母亲王氏是太傅之女,两人是少年夫妻,只可惜她的母亲早亡,给父亲做续弦是礼部尚书家的庶女。

“陶攸”还有一个亲生哥哥陶羽,在她出事前下落不明,不知生死,最后一封密信传来的消息,他回到了帝都。

“嘎吱”

陶攸的思绪被打断,她转头望向门口,一位穿着灰暗破布衣的婶子走了进来,她手上端着一只缺口的破碗。

“醒了啊”,婶子把碗放在桌子上,缓步走到床前,“姑娘,你昏睡两天了,醒了就好”。

婶子露出笑意,眼尾的皱纹堆在一块,“我刚好煮了米汤,你喝两口吧”。

陶攸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婶子,见她伸出颤抖的手把米汤拿来。

像是怕陶攸嫌弃,婶子局促地笑了笑,“这碗是干净的,我用水洗了两遍,可以喝的”。

陶攸也确实饿了,她双手接过婶子的米汤。

说是米汤,其实就是一碗稀米水,没有米,也没有米味,只有温水。

但现在陶攸顾不得什么,先是小口试了一下温度,便在婶子期待慈爱的目光中喝完。

干涸的喉咙和起皮的嘴唇得到了水的滋润,不适感减弱许多。

“谢谢”,陶攸把碗递还给婶子。

婶子见碗里干干净净,“还想喝吗?我再给你盛一碗来”。

陶攸咬住下唇,她能看出来婶子家里十分贫穷,也不知道她再喝一碗,是不是抢了她一家的粮食,可饥饿感战胜了一切。

“好”,陶攸说道,“谢谢婶婶”。

婶子笑得更灿烂了,“好孩子,等等婶子啊”。

目送婶子出去,陶攸莫名叹气,她这幅摸样也不知道要怎么回去,只要把害她前世的人都杀了就行?

可她一个现代人,哪敢杀||人啊,那是犯法的啊。

陶攸又想哭了,幸好婶子回来,陶攸才赶紧抹掉眼泪。

晚上,婶子的丈夫和儿子回来了,她夫家姓赵,陶攸便称呼她丈夫叫“赵叔”,儿子叫阿吉哥。

一家人围在火炉前吃饭,吃得便是陶攸吃过的米汤。

婶子儿子打了一只兔子,给陶攸分了一只兔腿。

陶攸没吃过兔子肉,一时不知道怎么下嘴。

婶子以为她不好意思吃,便劝道,“吃吧,很好吃的”。

“谢谢”,陶攸没再拒绝,闭眼狠心咬了一大口,兔兔你别怪我。

味道还不错。

赵叔每天都会架驴车去县里卖菜,他喝完手里米汤,突然对儿子说了一句,“你今晚去山上躲一躲吧”。

“爹,怎么了?”

“我今天卖菜的时候看到很多官爷在到处抓人,我担心你会被拉去战场”。

闻言,阿吉也不废话,“行,我现在收拾一下上山”。

陶攸不理解,为什么要去山上躲着,“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将军被敌军杀死了,现在没有人打仗,只能来家里抓人”。婶子担心陶攸会误会他们,又补充一句,“我们老来得子,全指望阿全给我们送终,如果他走了,我们俩也活不了”。

陶攸了然,“我晓得的”。

阿快速吃完饭,便去土墙上把弓箭拿上,犹豫地喊了一声陶攸,“姑娘?”

陶攸意识到还没和他们说自己的名字,但他们知道护国大将军的名字吗?

以防万一,陶攸选择编个名字,“我叫胡稻,稻草的稻”。

阿吉明显愣了一下,结巴地说了句,“我不识字”。

……

“我就称呼你为胡姑娘吧,这几日麻烦你照顾我爹娘可以吗?”阿吉没有继续令陶攸尴尬的话题,“我过几天就回来”。

陶攸吃了他们家的饭,伤也没好,也想多留几天,“好,阿吉哥你放心吧”。

阿吉的脸莫名红了,“多谢”。

陶攸头上的伤并不严重,养一两天便好了。

“赵叔,我跟你一起去县里卖菜吧”,陶攸过了几天陶渊明的生活,也得去打探一下消息了。

赵叔犹豫道,“要不你在家里帮忙吧”。

陶攸使出吃奶的劲,憋红了脸把装满菜的篓子扮上驴车,“赵叔,我可以的,让我去吧,两个人一起还能早些回来”。

婶子也帮腔,“你就带她去吧,在家里她也憋坏了”。

“行吧”,赵叔同意了。

他坐在前面赶驴,陶攸则在外面坐着,思考谁会是杀害她的真凶。

以现有的信息分析,杀她的除了继母,就是继母,要不是皇帝?

继母杀她和哥哥,估计是不想他们俩争家产和权力,皇帝杀她是因为兵权?

陶攸觉得有些不对劲,如果是继母和皇帝杀了她,为什么她的尸体会出现在乱葬岗?难道不应该被带回帝都复命?

陶攸试探地问过婶子,确定她醒来的地方就是乱葬岗,婶子诧异她知道那里,被陶攸敷衍过去了。

末了,婶子只交代她不要过去,那边乱的很。

陶攸和赵叔来看县里,放眼望去竟然没有看到一个成年男子,路边的店铺大多都关着门。

赵叔牵着驴,“你别乱跑,这几天乱的很”。

“好”,陶攸担心有人认出她,扯了了一块破布遮在脸上,还把院子外面开的小红花捏成红色的汁,点在脸上,就像是发了疹子似的。

赵叔卖菜的地方在一个胡同口,陶攸打量了周围,应该是几户大院子,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住。

“赵叔,这里距离帝都有多远啊?”陶攸随口问了一句。

“要个把月的路程吧”,赵叔只是奇怪的看了陶攸亮眼,见她漫不经心的模样才回答了她。

陶攸继续和赵叔聊天,“赵叔,你有没有听说护国大将军是怎么死的啊?”

“你问这个干嘛!”赵叔警惕地看向四周,“别提这个人,被人听到要杀头的!”

那么严重?

陶攸压低声音,“发生什么了?”

“赵叔,你和我说说吧,我肯定不说出去”,陶攸再三保证。

赵叔也是听别人说的,边城都在传这位护国大将军通敌卖国了,她的尸首至今都没有找到,送回帝都的是衣冠冢和她的长枪。

至于跟着大将军战死的五万大军也被传说他们跟着大将军去敌国了。

“听说帝都派了左将军来,准备打回去”,说到这,赵叔叹了一口气,“我们这里距离边城最近,要是打起来又不得安生了”。

陶攸扯起嘴角冷笑,好一个通敌叛国,杀了就杀了,还安了一个耻辱的罪名,也难怪那个“陶攸”愤恨了千百年。

陶攸推断在边城想要杀害她的人没有得手,那个“陶攸”应该是跑到了这边才被杀害的。

想到这里,陶攸忽然觉得脖子痒痒的,她用手挠了下。

是她的亲信护送她来的?

那……她醒来时压在她身上的尸体不就是……

陶攸打了个冷颤。

她要不要去收个尸?毕竟都是跟着她的人。

可她真的很害怕啊!!!!!

陶攸纠结了一整天,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两个小人在她脑海里打架。

一个支持她去,“不去就不讲道义了,毕竟他们是因你而死的”。

另一个叉腰回道,“你又不是这个时代的陶攸,不讲道义和你有什么关系?”

陶攸几乎一夜未眠,鸡叫第一遍时,她就起来了。

婶子也刚起身,“胡姑娘,你怎么起那么早”。

陶攸顶着黑眼圈,露出一个比哭还难堪的笑容,“我想起来帮忙”。

“刚好我今天要磨豆子,你来吧”,婶子并没注意到陶攸的纠结。

帮婶子磨完一天的豆子,等婶子他们睡后,陶攸蹑手蹑脚走到柜子前,摸出火折子,悄悄往门口去。

她今天故意没把门关紧,屏住呼吸把门慢慢拉开,等能容她通过后,陶攸快速闪身出去,从鸡舍旁拿了铲子。

面对张牙舞爪的黑夜,陶攸提起一口气,“团结就是力量!……”

陶攸小声唱着军歌,回想那晚的路,终于走回到那个恐怖的拐弯口。

她的双脚像是被黏在地上,怎么都迈不出第一步。

陶攸稍微唱大声了点,给自己打气。

深呼吸好几次,陶攸平静了要跳出胸口的心跳,视死如归般迈开了腿,朝乱葬岗走去。

火折子能照亮的范围有限,这里黑压压的,陶攸总觉得自己被注视着,声音都开始抖了,她嘴里快速循环军歌,心里默念“阿弥陀佛”。

“汪汪汪汪~”

“啊!”陶攸吓得跳起来,火折子差点掉在地上。

她循声望去,有一只小小的黑狗从黑夜里跑到她身边,尾巴不停地摇着,“汪汪~”

陶攸提起的心落回肚子里,她蹲下身子摸了摸这只巴掌大的小黑狗,“你怎么在这里啊?”

小黑狗眯起眼,享受陶攸的抚摸。

身边有一只活物存在,陶攸也没那么害怕了,“你陪陪我吧”。

小黑狗狂摇尾巴,还凑到陶攸脚边蹭了蹭。

陶攸笑了下,重新打气,“不可怕,不可怕,我是唯物主义的支持者!一切都是虚无!”

她继续往前走,小黑狗紧紧跟在她脚边,时不时会叫两声。

听着小黑狗的声音,陶攸的恐惧少了许多。

火折子照亮她眼前的“尸山”,大约有二十多人,尸体已经有些腐坏了,血腥味特别重。

陶攸忍住害怕和胃里翻涌的恶心感,往林里走了一点,选了一块空地开始挖土,小黑狗也帮着陶攸一起挖土。

陶攸连续挖了三个晚上才挖出一个大坑。

搬运这些尸体又是一件难事,太重了,她压根搬不动,好几次差点将她压断气。

在“尸山”里,陶攸发现了六个没有穿盔甲的人,其中一个人的腰间有一块碎银子。

“这些人应该是凶手”,陶攸小心翼翼拉开他们的衣襟,想要看看有没有特殊的印记,架不住害怕,只匆匆扫了几眼。

她对敌人没那么好的心思,把自己人埋葬之后,她捡了树枝胡乱扔在敌人的身上,用火折子点了火。

陶攸站在墓前,手里捏着半块玉佩,这是护她的女将手里拿的。

她郑重地鞠了三躬,“我会为你们洗刷莫须有罪名的!”

走过拐口,陶攸见小黑狗还跟着她,“你今天不留下了吗?”

过去几天里,小黑狗只送她到拐弯口,每天她来,小黑狗便坐在这里等她,见她走近了才会汪汪叫两声。

“汪汪”,小黑狗兴奋摇尾巴。

陶攸蹲下摸了摸它脑袋,“那就跟我一起走吧”。

小黑狗更高兴了,绕着陶攸跑了一圈。

翌日清晨,婶子见到小黑狗稀罕道,“这是哪来的狗?”

“我捡来的”,陶攸洗了把脸,她算着日子,已经在婶子家待了半个多月了,这两天得去帝都会一会那里的人了。

只是阿吉哥迟迟没回来,陶攸倒不好提出离开。

吃晚饭时,陶攸问了句,“阿吉哥还不回来吗?”

婶子和赵叔互看一眼,止不住笑道,“应该这两天就回来”。

陶攸跟着婶子笑了笑,乖巧的把碗里的米汤喝干净,等大家吃好又去收碗。

大约过了三天,阿吉便回来了,还带回来了只鹿腿,“爹,这是和山上的猎户一起打的,我留着鹿腿没舍得吃”。

“娘,今晚切点吃吧”。

婶子很久没见到阿吉特别高兴,“好,娘切一点出来煮了”。

“胡姑娘,来帮我打下手吧”。

陶攸没有拒绝,做饭的时候狠狠夸了阿吉年少有为,把婶子高兴坏了。

“那胡姑娘愿不愿意……”婶子眼里满是笑意,“我家阿吉特别能干,抓兔子打鹿都行”。

陶攸面露难色,“婶子,是你救了我,你也应该猜到我……”

“没事的”,婶子也不顾满手的油腻,一把握住陶攸,“成婚后你们去山上住,平时没什么人上山的”。

陶攸笑而不语,把手从婶子手里抽出来,“阿吉哥适合更好的”。

婶子脸上的笑容僵了,正好阿吉出来,她拼命给儿子使眼色,想让她劝说陶攸。

阿吉走过来,“胡姑娘,我来削鹿肉吧”。

婶子见状便离开了,坐在院子里摘菜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我娘的话你不要在意”,阿吉说道,“她就是有些急了”。

陶攸微笑点点头,心里却在盘算要不要今晚走,早知道就趁阿吉没回来前走了。

阿吉瞧陶攸没说话,又自顾自的说了几句。

陶攸敷衍了几句。

“胡姑娘,你是不是想回家了?”阿吉没忍住。

陶攸望向他。

阿吉把手里最后一片鹿肉放在碗里,“你想回家就回,我不会以救命之恩威胁你留下,只是,如果你愿意的话……”

阿吉显得有些生气,放下鹿肉就走了。

陶攸眨眨眼,她是不是把人想得太坏了?

吃饭时,阿吉突然说,“爹,明天我帮你卖菜,刚好带胡姑娘去一趟县里”。

婶子和赵叔都愣住,随即反应过来,“好好好”。

赵叔说了一句“你还是要注意点,别被人抓了”。

“我知道”,阿吉快速喝完米汤,便出去了。

陶攸想和他道歉,阿吉却没有搭理她,见她过来就走。这一幕落在婶子和赵叔眼里,还以为是自家儿子害羞了。

阿吉早早就把陶攸喊醒,沉默地赶驴车到了县里,“你走吧”。

“往北是边城,往南走是禹城,那里什么都有”,阿吉给陶攸指着方向,“我会和我爹娘说是你自己跑的”。

陶攸没什么能送他的东西,那块碎银子她得作路费。

“谢谢”,陶攸真诚的道谢,“你们不要说救过我,一定要说从来没有见过我”。

阿吉有些不解,陶攸没有过多的解释,“一定要记得,如果可以的话,就带婶子和赵叔去山上住一段时间吧”。

“若有来日,我会报答你们的”。

说完,陶攸便头也不回的往南方走去,她要先去禹城昭告所有人,她回来了!

害怕ing

继续继续!

20240715把“督军”改回了“左将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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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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