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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钓吗

谢漪白事后回想起这一幕,不禁叹服自己的艺高人胆大。

他怎么敢的啊!

还好邹延吃这套……可见人上人当久了,也会喜欢来点不一样的。

他本来酝酿好了,假如邹延不同意,他就胡搅蛮缠的,谁知道邹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说话,或者说,比他以为的更加纵容他。

他从前总是被说服的一方。郝骏说服他参加他不喜欢的酒局,前经纪人说服他接下他不想演的剧本;常言道,有得必有失嘛,他日渐习惯了忍耐和屈就。现在重获自由,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太开心了,犹如出笼的小鸟,展开双臂就想扑腾。他抱住邹延,就像抱住一只刚晒干吸满阳光气味的玩具小熊,依恋地说:“延哥是世界上对我第二好的人!”

情绪能够感染人,邹延被他的快乐辐射着,笑问:“那对你第一好的人是谁?”

“是我妈妈呀。”谢漪白说,“但她年纪一大对我就没有那么好了,只想着打牌和买包。”

突然,邹延的眼皮一跳,憋气道:“小白,你压着我的手了。”

“啊对不起!”谢漪白撒手退后,扶起邹延的左臂检查,手腕到虎口处的石膏拆了,换成夹板固定,虽然轻便,但仍缠绕着多层纱布;他小心地摸摸,问:“还会痛吗?”

“不痛,”邹延大气道,“我们小时候成天打架,脱臼挫伤是常有的。”

“跟谁打?柯导吗?”谢漪白来劲了,“你们谁赢得多点?”

“谁跟他打啊,他那种人……”邹延警惕着时间,看了看手机,忙推着他往外走,“好了先开会,改天空了我和你细讲。”

“我不和祁蓝坐一桌。”所谓恃宠而骄,谢漪白得寸进尺起来。

邹延今日做东,在他家开会他还不出面,不合礼数更不是他的处事作风,再三迁就道:“你不跟他坐一桌,我安排你坐沙发,总行了吧?”

“好吧!”谢漪白已然心想事成,不想他左右为难,跟在他后头去了会客的茶室。

今天到场的是剧方主创团队,有编剧工作室的两位老师,制片人邹延,联合出品人兼经纪人银然,他和祁蓝,及助理若干;还有最迟进门的导演,是名穿着卫衣牛仔裤的男青年,戴着一顶鸭舌帽,让谢漪白觉得怪眼熟的。

从人员配置就能看出,这场剧本会是为了商讨如何塑造他所要扮演的男主角。

长篇连续剧是以塑造人物为核心的故事载体,主角的人设、性格特征、成长线、弧光、名场面……等等的一切,都要经过无数次大大小小的会议,百般推敲和修改,才会呈现到荧幕上。

有的剧本是按照角色去选演员,有的剧本是根据演员来写角色;谢漪白是后者,没有他就不会有部剧,所以他的观点至关重要。

但他又不需要有观点,他是资本砸重金包装出来的流量艺人,设定与形象契合,能圈粉吸金才是目的,有关谢漪白这一IP的话语权,其实掌控在他的经纪人手里。银然负责规划他将来的事业版图,大到他接什么戏,演什么角色;小到他该穿什么衣服,上节目该说哪些话。

他应当扮演什么样的男主角,怎样使这一角色成立,也由银然说了算。

而这部剧作为一部文艺作品,在确保它商业价值的前提下,怎样增添艺术性或审美情趣,则是邹延的决策范畴。

谢漪白本没有必要出场,邹延的意思是,那两位编剧老师没见过他,既然是为他量身定制的角色,和他本人接触下肯定更利于创作。

“你让他们看我以前的剧啊。”他说。

邹延蹙眉道:“我要复刻你以前那些剧,用得着费这么大劲儿?”

谢漪白听话地坐到长桌之外的一张沙发上,他像个局外人,无视祁蓝的几次搭话和示好,只顾埋头玩手机。

迟到的导演座位在邹延旁边,坐下前先和他打招呼道:“谢老师好。”

谢漪白记起这是谁了,是起初他去404试镜时接待过他的选角导演,叫舒霖。

“舒导好,又见面了。”他露出笑脸。

一部几十集长剧的文本量巨大,这次会议上只挑和男主相关的篇幅主线来讲。谢漪白前半小时还听他们的讨论,理解白板上的框架板书,后头就只忙着玩手机了。

不是他不关心自己的角色,而是他暂时还不能为自己当家作主;又换了一位雷厉风行的主经纪人,还是保持安静和乖顺,做一个看似容易操控的花瓶最好。

他在《烽火城西》中饰演的男主角叫锦书,出身于北方的世家大族,曾留洋英格兰,被一封父亲病重的家书召唤回国,却只赶上全城最盛大隆重的葬礼。

父亲离世,锦书被迫撑起家业,然而偌大的家宅只剩下一具空壳,百年基业早已千疮百孔,雄心壮志的少年也并不能拯救一个强弩之末的家族。

举家南迁来到上海后,锦书在一家裁缝店遇见了为富家小姐和官太太们制旗袍的孤女郁贞,与其共同书写了荡气回肠的前半生。

会上的争论点围绕着男主的感情线展开,究竟让不让他和郁贞谈恋爱;如果要写感情戏,年上还是年下,甜虐热恋还是不捅破窗户纸的双向暗恋。

这个问题更多取决于整部剧的基调和风格,它是深沉厚重的,还是轻快苏爽的。

邹延心中早有女主的候选人,谢漪白的演技青涩,要找位实力派女演员给他压阵;他主张弱化感情线,或把郁贞孤女的身份改成寡妇,加大这份感情的道德冲突和世俗枷锁,让角色更有解读空间。

银然说不行,观众已经接受了谢漪白当前的形象是偶像剧男主,要突显他的荧幕魅力必须有金童玉女的爱恋元素,孤女和落魄少爷的cp更符合大盘观众的喜好。

谢漪白听他们争执不下,最后也没吵出个结果。他手机都玩够了,犯困,但碍于礼节,不能当众打哈欠伸懒腰,他放下手机发了会儿呆,准备接着玩的时候,收到一条新的微信消息。

祁蓝:怎么不理我?叫你那么多次

谢漪白往上一翻,他和祁蓝上次的聊天记录是两年前了,对面群发的新年祝福,他没回,之后的两年祁蓝再没给他发过。

他们连点赞之交都不是,为什么要互相理睬?

不过谢漪白也是无聊透顶了,坐在这儿跟听课一样,哪里也去不了,手指啪啪地敲起屏幕。

哦,是你啊,没认出来

祁蓝:你认真的?

当然是假的啦,你可是顶流诶,红气养人,我不敢认

谢漪白发完这句话,都被自己牙尖嘴利的酸话逗笑了。

祁蓝:不敢当,没你红啊谢老师,这么顶的制片人专门为你开一部剧,好大的面子/大拇指

还敢嘲讽我!

谢漪白又输入:对啊,为我开的剧,你来干吗?讨饭?

祁蓝:话别说得太难听了,银然姐是你的经纪人,也是我的老板,她投资的剧用我很正常,怎么叫讨饭?

谢漪白不回了,他才不会跟祁蓝掰扯有的没的。

祁蓝:你还在记恨当年的事吗?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那不是我的本意,是公司做的,我也是事后才知情

那你也是受益者啊

祁蓝:我总觉得咱们俩是能做朋友的,你给我个机会补偿你呗

有病吧你,谁要你补偿了

祁蓝:诶,你最近特出名你知道吗?

谢漪白脑袋里嗡嗡作响,不详的预感如影子般附着在他身上。

他逞强道:我一直很出名啊

祁蓝:不是,就你前男友为你打架那事儿,太精彩了

他不是我前男友

祁蓝:那你可太厉害了,怎么钓到的?教教我吧

啊啊啊这个小人!存心给他找不痛快!

谢漪白不服输道:哈哈哈,教也没用,你太丑了,学不会的

果然直白的坏话最有杀伤力,祁蓝不再给他发了。

可惜祁蓝是背对着他坐的,不然他真想欣赏下对方的表情。

怼完人谢漪白畅快多了,但新的烦恼随之而来。

——邢展云!又散播什么不实言论啦!

娱乐圈这群人全是墙头草,见风使舵、落井下石,没有他们干不了的缺德事;不敢编排邹延,只会挑着他这颗软柿子捏。

真令人愤怒!他钓谁啦?敢问他钓谁啦?不是这些男的自己贴上来的吗?

就因为他是小咖,一没他们富,二没他们有权势;所以他与他们来往,必定是他在煞费苦心攀附权贵?

菩萨作证他没对这几个男的动过一丁点歪心思,全是他们倒贴的好吧!

但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能去对着邹延嚷嚷“是你倒贴我的没错吧没错吧?”

谢漪白把这笔账记在了邢展云的头上,不要招惹纨绔子弟,跟草包二世祖沾边只会变得不幸。

会议进行到一半,银然跟编剧提到,剧中还要有一个不抢男主风头,且足够有记忆点,为剧情增彩增色的男性角色;戏份不用多,但要有效出镜,将有祁蓝来扮演。

不开这次剧本会,谢漪白还不知道,邹延是找银然投资在前,安排她接手他的经纪合约在后。

如此一来,三方利益深度捆绑,大家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阵容稳固,劲儿往一处使,胜算就大。

邹延这生意头脑,他下辈子也学不会。他就只会耍小性子,倏地站起来走了。

“那先休息十五分钟,大家喝喝茶,吃点东西。”邹延宣布中场休息,叫上舒霖到室外去抽烟。

谢漪白蹲在屋檐下,塞着蓝牙耳机听歌。

阿楚端着一小碟西点出来,自己尝了一块,再问他要不要。

他摇头,她喂到他嘴边,他又吃了。

邹延在他和邢展云的过往中得知他厌恶流言蜚语,于是在人前有意地和他疏远,或者说保持着不被人嚼舌根的距离。

一双刷得一尘不染的小白鞋走到了谢漪白的眼下。

舒霖的直筒牛仔裤是做旧泛白的款式,卫衣是克莱因蓝色,帽子又是红的,醒目的撞色,很嘻哈很潮人的穿搭,不像导演,像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

他隐约听邹延提过,舒霖只有二十四岁,是盛柯去电影节挖回来的新秀。

“谢老师,”舒霖陪他蹲下,给他传话道,“邹哥说了,他答应你的事会做到的。”

谢漪白的思路被打岔,兴起地问:“舒导,你跟邢展云很熟吗?”

他没记错的话,邢展云是托了舒霖的关系,才有的他那次失败的试戏。

“吃过几次饭。”还一起蹦过迪。舒霖没说后半句。

“那麻烦你,也替我向邢展云递一句话吧。”谢漪白道,“如果我再听见任何人传,他是我的前男友,我就告诉所有人,我们分手的理由是他不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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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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