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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君子协定

钱浅回家后没敢跟绵绵和夏锦时说起此事,只是旁敲侧击地问起沈望尘和云王。

夏锦时原来就爱说些八卦,见钱浅感兴趣,当即打开了话匣子。

沈望尘的母亲宁亲王,当年曾是与当今陛下争取储位的热门人物。据说因爱上了一个姓沈的书生,后未婚先孕,导致失去了争储的资格。事后不知为何,宁亲王并未与那姓沈的书生成婚,而是独自生下了孩子,此后独身一人。

以宁亲王的身份,孩子本该随她姓王的。也不知宁亲王怎么想的,竟让孩子姓了沈,还取名“望尘”,似乎是想忘却与沈姓书生的前尘。

宁亲王虽生下了这个孩子,却对他一直不闻不问。沈望尘在府中嬷嬷的照看下长大,却因其父的缘故,儿时备受异样目光,与皇子皇女们也不甚亲近。

后来沈望尘性子愈发轻佻放荡,游戏红尘、纵情享乐。听闻他最喜欢撩拨单纯的女子,引得姑娘倾心后便会失去兴致,京都城许多女子都被他惹得哭断了肠,许多世家和朝臣都怕他盯上自家女儿。

不过他人缘倒是极好,友人众多,有他在的地方都是极为热闹的。

简而言之,沈望尘是以风流而著称的纨绔子。

云王王宥川,四妃之一的淑妃之子,母家势大。

夏锦时说,淑妃是陛下宠妃,王宥川自幼性格强横霸道,虽然不够聪明、也无甚出挑的才学本事,却颇得陛下疼爱。

王宥川母家的卓家,是大瀚朝除洛家外的另一大富商巨贾。卓家老主君只有淑妃一个女儿,淑妃又只有云王这一个儿子,故而王宥川是卓家唯一的继承人。

爹是皇帝,娘是宠妃,母家祖父乃大瀚朝的富商巨贾,王宥川有蛮横霸道的资本。可他对朝堂政事没兴趣,也不愿打理家中生意,成日无所事事,时常挥金如土,是典型的地主家的傻儿子。

简而言之,王宥川是个实打实的纨绔败家子。

钱浅有些同情宋十安,居然与这样的两人一起被人相提并论,实在憋屈。

夏锦时难得见钱浅有兴致听她说这些,顺便又科普了下皇室成员。

当今皇帝有一后四妃,育有三女四子。

大皇女与二皇子乃皇后所出。大皇女已娶夫,不在京都居住。二皇子昌王王宥辉,娶了户部尚书之女为正妻,后又娶了吏部侍郎之女为仲妻。

三皇子景王王宥淳,去岁与翰林院一位大学士之女成婚,母亲德妃已然过世。

四皇子便是淑妃所出的云王王宥川,与宋十安同龄,今已二十岁,还未成婚。

五皇女是当今的储君,皇太女王宥知,今年十九,未婚,母亲是贤妃。

六皇子裕王王宥言,如今十八,未婚。母亲原是宜妃,后来犯错被废,贬为平民,驱逐出皇宫了。

还有个七皇女王宥萱,今年才十二岁,还没及笄,所以没封王。也是贤妃所出,与皇太女一母同胞。

夏锦时对朝中重臣及皇家之事了如指掌,钱浅不免奇道:“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夏锦时有一瞬间的不自然,随口道:“我原来给人做脏活儿,免不了要了解这些啊!你爱信就信,不信拉倒。他们跟咱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在街上碰到也要远远躲开,别沾上麻烦。”

夏锦时回绵绵的房间去睡了,钱浅权衡利弊良久,最终还是决定接下这活儿了。

*

次日,钱浅如约而至,沈望尘已然等候在了茶楼。

二人没有废话,沈望尘直接递给六套宅院格局草图,钱浅很心惊,居然还有两套宅子带池塘和独立的大花园。

见钱浅眼睛放光,沈望尘满意地抿嘴一笑,“逍遥姑娘,一起去瞧瞧这几套宅子吧!”

钱浅跟着沈望尘上了马车,很快便来到了第一处。第一套是两进的院落,高门大院、青砖碧瓦。第二套不止有正堂大院和倒座房,还带两个小跨院,每个跨院都有正房和东西厢房。后面几座逐渐景致更佳,有的有独立大花园,有一个花园中还有池塘水系,想来打理好定是很美的。

几套宅院看完,二人上了马车。

沈望尘见钱浅的神色越来越淡定,忍不住问:“难不成,姑娘都没相中?”

钱浅道:“有的。第二套就可以。”

沈望尘有些诧异,这几套宅院大小、价格、景致各有不同。她没有选带大花园的,没有选带池塘的,也没选价格最贵的,只选了一座很普通的宅子,连位置也不是最繁华热闹的。

沈望尘提醒她说:“姑娘可想清楚了?最后这座位置极佳,距城中最繁华的大街只隔两条街。倒数第二座,虽然没最后那座位置好,但有花园、有池塘,四季风景很是不错。”

钱浅道:“多谢沈公子提醒。但我不喜热闹,带大花园和池塘的想来需要雇人打理,平添麻烦。这座就好,安静,院子也够大,两个独立的跨院互不打扰,够我们一家人住了。”

最重要的一点的是离锦绵阁近很多,往后就不用辛苦走那么远了。当然,这个她没说。

沈望尘不置可否,“下午未正时刻,吕佐会在府衙外等你,给你变更宅契。”

钱浅颔首致意,“谢沈公子。”

沈望尘道:“姑娘往后就叫我望尘吧!”

钱浅蹙眉看他,“不好吧?”

沈望尘反问道:“你忘了?我跟云王说我与你相识已久,关系匪浅,叫公子实在太见外了。”

钱浅点头答应,“好吧!”

沈望尘又问:“我该如何称呼逍遥姑娘你呢?”

钱浅道:“唤我逍遥即可。”

沈望尘笑得很轻快:“好,逍遥。”

钱浅问:“何时带我去见云王?我需要先了解下他的想法,理一下脉络和大纲,才好把握方向。”

沈望尘思忖片刻,“我遣人去问问,看他明日是否有空。”

钱浅点点头。

马车外,吕佐道:“公子,到望仙楼了。”

钱浅讶然看向沈望尘,难不成还要请我吃饭?

沈望尘看她不明所以地目光,奚落道:“我约了人在这吃饭,你该不会还指望我会送你回家吧?”

钱浅懒得计较他眼中的调笑,“没有。”

吕佐扶沈望尘下了马车,对钱浅犹豫地递上了手,钱浅没搭,自行走下来。

钱浅行礼:“沈公子,告辞。”

沈望尘纠正道:“望尘。”

钱浅动了动唇,还是没能叫出口,算了,回去练练就好了,于是颔首转身。

沈望尘又叫住她,“逍遥,”

“嗯?”钱浅回头。

沈望尘笑得有些奸诈,“我若是你,便会在这几套宅子之中,选最值钱的那套拿去卖掉,然后再拿钱去买自己心仪的宅子,说不定还能赚笔差额。”

钱浅呆住了,诶,我怎么没想到?她后知后觉地问:“我还能换么?”

沈望尘笑得十分开怀,挑眉道:“不能。”

钱浅发觉他故意恶趣味,也懒得理会,转身就走。

没走两步突然听见身后一片嘈杂声,马蹄急促的声音与人们吵嚷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从后而至。她回头去看,却被一把扯进一个黑色的怀抱。

距离不远的纷乱过后,随着一声高亢的马匹嘶鸣声,周遭安静下来。

眼前人松开手,钱浅抬头看去,沈望尘笑容轻佻,故作暧昧地问:“没吓着姑娘吧?”

钱浅看向十步开外的吕佐扯着缰绳,正在骂那跑马的人,一脸漠然,“你觉得这么远能吓到人?”

沈望尘撇嘴转身放开她,“无趣。”

跑马那人还在跟吕佐吵嚷,“我又不是故意的!是马惊了!畜生又听不懂人话!”

吕佐也嚷嚷:“不故意的你就有理了?牵马出来又管不好,若是伤着我家公子你担待得起吗?”

那人也骂:“我家公子也一样身份尊贵!都说了不是故意的,又没伤到人!你何必一直揪着不放!”

很快人群中有人说:“宋将军来了!让宋将军论断便是!”

人群让开,宋十安带人走上前来,直接道:“闹市跑马,杖责二十。”

宋十安身旁的人立即上前想拿住那人,那人连忙道:“宋将军,我乃司农少卿孙大人家的侍卫。方才并非故意闹市跑马,实在是马意外受惊,公子一时没牵住才……”

宋十安道:“若觉得冤枉,便唤你家公子来受罚。”

那侍卫哑然,不敢再说,乖乖去挨罚了。

沈望尘拍手道:“十安真是越发不近人情了呢!”

宋十安看了看吕佐:“你这侍卫身手很不错,幸好他及时出手,才没有伤人。”

沈望尘说:“吕佐,还不谢谢宋将军夸奖?”

吕佐朝宋十安行了礼,沈望尘上前拍拍宋十安,“自从你协理京都治安后,这大街上连吆喝声都小了。你现在是大忙人,今日难得碰上了,我在这望仙楼定了酒席,咱们一起用个午饭,喝两杯!”

宋十安回绝了,“我还在上值,临近正元,不能闹出事来。待年节过了再喝不迟。”

宋十安颔首示意,带人离去。

沈望尘轻笑一下,回头想跟钱浅告别,却发现身后早已空无一人。他也没当事,大摇大摆进了望仙楼。

*

一切办好后,吕佐向沈望尘汇报,“都已办妥了,也通知她明日到茶楼来见云王了。”

沈望尘想到钱浅今日被他说愣的模样,忍不住笑问:“她没再央求你,给她换套贵的宅子?”

吕佐道:“没有,什么都没说。不过……”

沈望尘问:“不过什么?”

吕佐答道:“那宅子过给了她妹妹,钱绵绵。”

沈望尘有些诧异,“她带她妹妹去的?她那妹妹如何?性子也像她这样乖僻么?”

吕佐想了许久才说:“她妹妹生得粉圆玉润,十分可爱,性子也跟逍遥不大一样。不过,她似乎很胆小,总是紧紧跟在逍遥身边,寸步不离。我刚才想了想,好像整个变更过程,她都没跟别人说过一句话,只跟逍遥说话。”

沈望尘道:“看来她们姐妹二人的感情很好。”

吕佐点头,“那还真是好得不得了!逍遥在她妹妹面前,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特别温柔、特别有耐心,一直在笑着。我今天都觉得,逍遥姑娘其实还挺好看的,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

“温柔?”沈望尘有些难以想象,那样冷淡的逍遥,温柔起来会是个什么样子?

“温柔”的钱浅此刻正在小院里面对夏锦时的暴跳如雷,安静地承接着怒火。

“咱们穷到这个份上了吗?”

“明天吃不上饭了吗?”

“你有没有问过我们就把自己卖了?”

“你当我们是废物吗?用得着你这么出卖自己?”

钱绵绵在旁边不住点头,“夏姐姐说得对!”

她虽然乖乖听话去签字画押了,却后知后觉的明白,姐姐这是弄了个宅子回来,还是一座或许需要她们合力好多年才能攒钱买下的宅子。

钱浅不还嘴,夏锦时便将怒火转到绵绵身上,“你对什么对?!你是不是傻?她让你干嘛你就干嘛?她要是把你卖了呢?”

钱绵绵委委屈屈小声嗫喏:“姐姐把我卖了,也是为我好……”

夏锦时气疯了,“好个屁!不问清楚就签字,你姐姐把她自己卖了你不知道?你要是早发现咱们还能反悔!现在这要怎么办?!”

钱绵绵嘴一瘪就要哭,钱浅连忙搂住她,“没有没有!绵绵不怕,夏姐姐逗你玩呢!”随后瞪夏锦时,“你干嘛这么危言耸听,什么叫我把自己卖了?我哪值得了这价钱?”

夏锦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知道你不值这个钱啊?我是不是该夸你有自知之明啊?”

钱浅弱弱地说:“我就是给他写个自传而已。我已经约法三章了,不端茶递水、不以色侍人、也不参与权谋党争,跟以前写话本一样,没什么区别的。”

夏锦时气得直拍桌子,“哪有那么容易?你以为大瀚国泰民安、盛世升平吗?你可知官场诡谲,多少人妄图搅动风云呢!你踏进那个圈子,如何能够全身而退?!”

钱浅何尝不知,却只能安抚道:“你放心,我一定低调做人,绝不惹人注意。就两年而已,很快就熬过去了。”

“咱们现在的日子不好吗?”夏锦时语气突然有些悲伤。

钱浅心里不是滋味,她知道夏锦时很喜欢这样平平淡淡的过日子,是她给这样的生活平添了变数。

“夏夏,”钱浅握住夏锦时的手,“我有无法说明的原因,但我必须尽早安顿好一切。请你务必相信,我与你一样,希望咱们可以一起长长久久、平平淡淡地生活下去。”

夏锦时知道人人都有秘密,良久只是叹了口气。

“倘若,”钱浅顿了顿,“倘若有天,我不在了,还请你帮我看顾着点绵绵。”

钱绵绵眼眶立刻就红了,“姐姐,你说过不会不要我的!”

钱浅揉揉钱绵绵的头,“傻绵绵,姐姐当然不会不要你的。但世事多变,若姐姐不在了,你也要好好生活,与夏姐姐好好相处,好吗?”

钱绵绵一直摇头,摇的眼泪都被甩下来。

夏锦时也忍不住红了眼眶,“你急什么急啊!”

钱浅鼻子酸酸的,伸手把二人抱在怀里,“咱们都好好的,都好好的。”

*

次日上午,钱浅去了茶馆。

沈望尘和云王都还没到,但茶楼掌柜知晓钱浅今非昔比,客气地让进了雅室,沏了上好的茶送来。

钱浅摆好笔墨纸砚,就听见外面沈望尘的声音,“宥川,我这朋友性子有点孤傲。你懂的,文人嘛!都有些风骨和迂腐之气,若哪里惹你不快了,还请你一定看在表兄的面子上包涵一二。”

随即便是一个略显狂傲的陌生男子声音说:“那是自然。总归要给表兄你面子的。”

二人随即迈步进屋,沈望尘笑道:“呦,你已经到了。”

钱浅颔首,“沈,望尘。”

沈公子三个字差点就说出来了,被她硬生生掰回成了沈望尘。

沈望尘故作熟稔道:“逍遥,昨日你怎的走那么快,我一转身你就不见了。”

“啊,因为想到了还有事要办,所以走的匆忙。”钱浅搪塞过去。

她自然是听到了人群中有人喊宋将军才跑的。虽然宋十安没见过她,应当认不出,可一时间有些突然,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所以赶紧就溜了。

钱浅又对云王躬身行礼,“见过王爷。”

云王上下打量了一下钱浅,似乎有些不相信,“你,就是逍遥居士?”

钱浅神色恭敬,“正是小人。”

云王随意地落座,对沈望尘说:“想不到逍遥居士竟是这样一个小女子。还是表兄你有眼光,一般人谁会结交这样的不起眼的著者!”

沈望尘看着钱浅故意穿得臃肿,又低眉垂目放低姿态,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却还是说:“你别看逍遥只是个小姑娘,却写了不少书,姑娘们最喜欢看她的话本,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都不舍得撒手呢!”

云王道:“小女子情情爱爱的无甚有意思的,还是《五子夺嫡》好看!”

二人扯了两句,沈望尘给钱浅递话:“逍遥,你不是有问题要问王爷吗?”

钱浅赶忙接话,“是。不知王爷想要一些什么样的故事来丰富您的……自传?您想树立何种形象给世人呢?”

云王道:“那自然是要将本王的英武、睿智尽数展现出来。要让世人都知道,本王不仅心怀天下、忠肝义胆,还要让他们知道,本王平日里吟诗作画、听曲品茗,乃文雅之士。而非那些纨绔子弟,成日无所事事、流连花丛之辈。”

钱浅心说,原本还觉得酬劳给高了,如今看来一点都不高。

沈望尘笑骂道:“宥川,你是不是骂为兄呢?”

云王这才傻乎乎地意识到沈望尘就是那样的纨绔子弟,连忙找补道:“表兄,我不是说你。你……”

他想了半天想不到怎么转圜,突然转向钱浅“那个谁,逍遥,你来说。”

钱浅心里腹诽,嘴上却老老实实道:“沈,望尘鲜衣怒马少年郎,自是会惹得众女子倾心思慕的。他不过是内心柔软,心生恻隐,舍不得任何一位女子为他伤心而已。”

要成日说这么违心的话,钱浅觉得这宅子她真的拿的心安理得了。

云王哈哈笑道:“对,对!望尘表兄只是多情而已,天生会怜香惜玉!与那些耽于美色之辈自是不同的!”

沈望尘满意地看了钱浅一眼,笑道:“你二人就别取笑我了!”

又扯了一会儿,钱浅细细记录下云王的要求,打算回去慢慢理思路。

云王也站起身,“好了,今后你便跟在本王身边吧!元月十六便可到王府侍奉了。”

钱浅猛地抬头看向沈望尘,“你没跟他说我的条件?”

沈望尘脸色微变,可不待他开口,云王就抢先一步问:“什么条件?”

钱浅无视沈望尘投来威胁的目光,开口道:“我不端茶递水伺候人,更不会任人差遣,做著书以外的事。我为王爷写传润笔,还请王爷给予著者相应的尊重。”

云王嗤笑一声,“你当我云王府的家丁是个人就能干?就算你想伺候本王,只怕也没有那个资格。本王是要你跟在身侧,记录本王的言谈举止、一举一动,写到书中。”

钱浅态度恭敬,“是,王爷。”

云王又问:“还有什么条件,一并都说出来吧!”

钱浅想了想,“请王爷注意分寸些,别对我生了什么别的心思。再有就是,我偶尔急事请假两日,王爷不能不放我。君子协定,您若违约,我有权终止为您著书,您不可借此对我发难。”

云王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睛都快翻上天去了,“本王答应你!不过既然你如此说,那本王也加一条,你万不准对本王生出什么龌龊心思,更不准用什么下作手段引诱本王。本王是断不可能与你有何瓜葛的!”

钱浅颔首,恭敬道:“小人会时刻谨记在心。”

云王又问:“哎,你还没说,你的酬劳如何算呢?”

钱浅道:“王爷无需挂心,沈望尘已为王爷付过酬劳了,小人定会尽力让王爷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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