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涛的脸色有些难看，但眼神里满是恳求“许皓他之前不这样的...我希望你能帮帮他，别让他再浑浑噩噩下去，你们已经高二，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这两年出什么事了吗”
其实不用徐涛说，即使很久不见，他也不会相信许皓如传闻中的那个样子
“只能他本人有权告诉你，事关他的私事，我没办法跟你说，我只是想让你帮帮他”
他轻轻点头“我会的”
门轻轻合上的那一刻，办公室里的一切仿佛都恢复了宁静
孟老师忍不住开口道“当年那事过后，我们但凡能想到的法子都试过，你看许皓理过吗”
“有办法，总要试试”
回到教室，他刚坐下，许皓就凑过来挑眉说道“你这厕所上的有点久啊”
他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见他这样，许皓眼里的焦虑更甚：“怎么了，不舒服”
“我想问你，这几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可是你好像早就忘了我，我又能以什么身份问你，朋友吗”陆年想了想还是没有将这些话说出口
“喝酒吗”
“行啊，你想什么时候”
“现在”
说着便拽着他往外走，这个场景似曾相识，虽然这次是陆年拉着他走
等他们走远，教室里炸了锅
“怎么感觉许皓挺好说话的”
“别想了，得分人”
“他们这一走，帖子又要疯”
“酒后三巡，干点坏事”
夜色渐浓，城市的灯光如繁星般闪烁。他拉着他走进了一家风格复古的酒吧，昏黄的灯光洒在木质桌椅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味和轻柔的爵士乐
“你怎么搞得，突然想喝酒，你的好学生人设都要崩了”
他微微抬眼，淡淡开口道“你带坏的”
“好好好，赖我”
只不过小一会，面前的的酒杯已经空了好几个。灯光昏暗，他眼神冷漠地盯着酒杯，机械地举起酒瓶，又倒满了一杯
许皓出手拦住他“你行了哈，才几年没见，怎么学坏了”
他猛然抬起头，眼神中带过一丝惊讶“你...记起我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把你忘了”许皓嘴角微微上扬，轻笑着
“那开学，你为什么装不认识我”
“你不是也没认出我吗，还找我问路”
他的眼神里透着一丝委屈，微微咬着嘴唇他微微抬眼“我那时候没认出来你，太久没见，我怎么知道你长什么样”
“那你从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上次在这里，你护我的时候，像极了小时候”陆年想了想“还有你说话吊儿当的比较欠揍”
“谁让你跟以前一样让人不省心，被人欺负都不知道还回去”
“那你呢，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许皓轻轻勾起嘴角，眼神温柔地看着他“摔在你身上的时候，自然就认出来喽”
“啊，为什么”
他眼神中透着一丝尴尬，不自觉地刮了刮鼻子“总不能说，你身上很好闻，我闻出来的”
“你是狗啊，还闻味找主人”陆年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
“说清楚，谁是主人，谁是狗，给你惯坏了是吧”说着伸手去挠他痒痒
他一边躲闪一边求饶：“哈哈别闹，该走了”
“行吧，暂且放过你”
许皓和他走出酒吧，夜色带着一丝凉意，酒吧里的喧闹声被隔绝在外
他微微皱眉，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已经这么晚，该回学校了”
“这个点门禁早该过了”
他眼神中透着一丝挣扎，轻声道“那怎么办，要不我们像上次那样翻墙回去”
许皓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宠溺：“走，皓哥带你回家”
“你什么时候比我大了，我怎么不知道”他皱着眉头，眼神里充满着疑惑
许皓眼神微微上扬，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我名字笔画比你多，不行啊”
“这算什么奇葩理由”
他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轻轻推着他进去，然后自己也坐了进去，低声对司机说：“去红玺台”
许皓按了下门铃，不一会门缓缓打开，管家看到男主牵着一个陌生人的手站在门口，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微微躬身道“许少爷，您回来了，这位是”
“我朋友”
“要给他安排房间吗”
许皓微微皱眉，没有理会他的询问，径直带着人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身后传来管家略显错愕的声音：“少爷……”
他没有停下脚步，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不用，他跟我睡”
管家没有再问，拿起手机给夫人描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不一会就收到了回复
“男孩还是女孩”
“是个男生，还穿着一中的校服，应该是少爷朋友”
“不用管，他没事就行”
“好的夫人”
房间里
“你先睡，我去洗个澡”
见他要走，陆年猛地抓住他的胳膊，眼神中透着一丝紧张“为什么不跟我说”
“说什么”
“我想知道你这两年都经历了些什么”
“谁跟你说的”许皓微微皱眉，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解
“告诉我”
许皓看着他不安的眼神，轻声道“乖，不早了，睡觉吧”
“我说了，告诉我”他抬起头，眼神中透过一丝决绝
许皓微微摇头，无奈地揉了揉脑袋，然后坐在一旁
“去年数学竞赛，我爹在那天出了车祸，而我妈为了让我安心比赛瞒了我，等我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我爹已经去世两个星期了，而我，身为他儿子，连他最后一眼都没看到，就因为TM一个比赛”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人给我说的，还记得传闻中我把人家鼻梁骨打断吗，是真的”
他摇了摇头，眼神中透过一丝焦虑，开始向他诉说当时的情景
下课铃声响起，走廊尽头两人靠在墙上，低声交谈
“不过是得了第一，得意什么，早看不惯你了”
许皓的眼神中透过一丝冷冽“没那个实力酸什么”
“是啊，我可没那么大的心，爹都出车祸了还有心情比赛”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许皓拽助他的衣领，把他逼到了墙角
那人微微勾起嘴角，低低地笑了两声“字面意思，没发现自从那天以后你父亲就再也没出现了吗”
“你知道跟我撒谎的代价”
他眼神冰冷如刀，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寒气。他用力一甩，那人狼狈地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那人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极为狼狈“你问问不就知道了，说不定你妈那个寡妇没脸告诉你”
“你他妈的找死”
下一秒，他的拳头很结实的砸在对方脸上。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对方的鼻梁塌陷，鲜血如泉涌般喷溅而出，溅落在地上。男主的拳头微微泛红，但他毫不在意，只是冷冷地看着对方倒下的身影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但都保持着距离，谁也没敢上前。他也没有多停留，转身翻了墙，朝家赶去
当他推开门，母亲正坐在沙发上，听到动静，她抬起头，目光与男主对视“你怎么回来了”
“我问你，我爸呢”
她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在外地出差呢，怎么了”
“为什么电话打不通”
“估计在忙吧”
她的心里藏着秘密，那些未说出口的歉意和愧疚，让她不敢直视他
“我爹已经不在了吧，在我比赛那天”他的眼神变得空洞，目光呆滞地望着眼前的她
“谁跟你说的，小许你听我说，我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每次都是这样，从小到大，你什么事都以自己的主见为准，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有一次吗”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他不想面对，可是事实摆在他面前
“小许...你听妈妈说”
“我听您说什么啊，您还想为您辩解什么”
“这是你的名誉啊”
“什么名誉，自始至终只有你在意而已，只有你在意这种虚假的东西！”
他坐在昏暗的灯光下，诉说着曾经，嘴唇微微颤抖，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
陆年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低声说道“她是有错，但你没必要拿自己的前程来赌气”
许皓叹了叹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我没啊，只是想到某位小时候对我又发誓又保证的，信口旦旦的跟我说要陪我考同一所大学的，忘了就忘了吧，我不怪他”
他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没有忘”
“行吧，童言无忌，就当哄我玩呗”
他坐在床边，语气低沉而温柔“我答应你”
“真的”
“嗯，睡吧，不早了”
他一直坐在那里，直到他的呼吸变得平稳，才轻轻松了口气，关上门，走了出去
到二楼的另一边，他的脚步戛然而止，目光定格在那扇半掩的门上他站在房门前。犹豫了许久，他终于咬了咬牙，轻轻握住把手，推开了门
他坐在桌前，拿起那张照片，手指轻轻颤抖着，摩挲着上面的面容。照片里的人依旧笑着，可他的眼眶却渐渐湿润
他轻声呢喃：“爹，我想你了……”语气中带着一丝哽咽
他的眼眶渐渐湿润“我不乖了，我学坏了，你不是最讨厌我这样吗，那你托梦来骂我啊”
“求求你了...”
他忘了自己后来是如何调整好情绪的，忘了是如何狼狈的回到床上后，久久不能入睡，就这样持续过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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