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洒落军营,为这铁血之地披上了一层柔和的纱幔。
唯宁正独自颓丧坐在驿站门前,她一直想把母亲给她的防身弯刀赠予伍月以表谢意,可总觉时机不对,直到人家离开。她本想今日来驿站寄送过去,却被告知此类什物无法寄送。于是一时之间泄气不已,索性席地而坐。她一脸懊悔地轻抚着手中那把别具一格的弯刀。
那弯刀之刃,以一种优雅的弧度缓缓弯曲,如同夜空中的温柔月牙。刀柄之上的深蓝宝石则如明星,纯净无瑕,晨光下隐约透露出淡淡的紫色与蓝色交织的纹理,如同晨曦初照时天边最绚烂的云霞,又似深海中最为神秘的漩涡,引人无限遐想。此时更是让唯宁陷入无尽的追溯中。
恰在此时,军营入口处传来了一阵略带犹豫的脚步声,那声音越来越近,可唯宁知道有人走近了,但也懒得去搭理,只希望对方识趣地走开。
可来人偏偏是个不识趣的:“这位姐姐,敢问新兵入伍处在何处?”声音听着闷闷的,没有磁性也不沉亮,应是个怯生生的毛头小子。
唯宁心绪不宁,突然被打断,又听了这令人提不起任何兴致的声音,心里不禁烦躁,头都不都不抬地伸手一指:“顺着马场,走到头就可以能看到。”
“末卒初来乍到,还望姐姐带个路,可好?”那人不折不挠,不管不顾。
大概是心中气盛,唯宁听他的声音比前一刻更古怪了几分。“门口有卫兵,”唯宁终于不耐烦地皱着眉抬起头来,秋日晨光照得她睁不开眼,可她还是一下靠着大致轮廓辨出了来人,一时间瞠目结舌,愣在原地。
那人见了她这副模样,笑盈盈地向一旁歪了身子,好让自己的影子落在唯宁脸色,挡住刺向唯宁的阳光。唯宁舒适地一下睁大了眼睛,刚看清那人的带笑杏眼和梨涡就猛地站起身来。好在那人及时向后闪了闪身子,二人才未撞到一起。
只见那人,身着淡雅衣裙,发髻简单清新,如瀑秀发,披于肩头,流于腰间。她笑靥如花,身姿婀娜,周身带着轻松愉悦的气息。一时间,竟不知是她因晨光而灿烂,还是微熹因她而明媚。
“我当是谁,声如暮鸦,嘲哳难闻。”唯宁一脸兴奋惊喜,开口便揶揄道。
“这文人雅士,骂起人来也是格外雅致脱俗呢!只是耳力稍欠了几分火候,赏不了黄鹂婉音。”那人也是亳不示弱,反唇戏语道。
“瞧瞧,这才是真正的文人,以后舌战群儒,还是得靠尔等弄墨舞文者”唯宁自嘲起来,以退为进。
“唯校尉高中三甲,却谬赞我等未位文采,当真将讽人手段拿捏得恰到好处!”那人自觉不敌,索性缴械示降,“许久不见,阿宁这口齿可是越发伶俐了,只是这不理人的毛病还是依然呀!”
“还得仰仗阿洛栽培、启发!”唯宁嘴角抑制不住地高高上扬,心中久违地晴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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