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暗卫怎么能走在大人前面,小五回头就想找昌卿。
屁股猛地被狠踹一脚,人才老实。
“快走啦!”昌卿笑骂道。
小五吃痛也松了口气。
俩人溜达着混在人群里,昌卿看着悠闲,其实心思就没放在这,小五的身份不明不白,假的总归会有破绽,到底要怎样才能让林笑对小五放下戒备?
想的太入迷,突然人群惊呼一声,昌卿条件反射被吓一哆嗦,再看去眼前全是人,看啥都不知道。
小五指了指上面,昌卿一抬头,哦原来是舞狮的在踩梅花桩,看模样舞的还挺尽兴。
跟着人群一起欢呼看了好一会,昌卿也没要离开的意思,以前这种热闹他是万没有的,一是人多容易出事端,二是京都规矩多,再热闹也没这气氛。
还是这好,虽比不上京都奢华,但就这样和小五一起看些不入流的杂耍,哪怕活的无所事事,也别有一番逍遥自在。
一直站到腿有些麻了,昌卿才说回。
医馆有金儿守着,小五手脚麻利打来水就开始干活,昌卿看了眼昏迷男人的情况,又窝回楼上去了。
突然医馆门被敲响,金儿还以为来客了,忙像往常一般迎了出去,小五快她一步拦下,金儿这才看清,进来的哪是客人,分明是四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看模样就来者不善。
带头的汉子嘴里叼了根不知哪摘的杂草,看脸也就二十出头,皮肤黝黑泛着油光,人壮的裤脚都短了一截,穿的也满是补丁,还脏,年纪轻轻就邋遢成这样,看着都叫人倒胃口。
其余人就更别提了,一个比一个不修边幅,偏还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势。
昌卿站在二楼瞟了一眼,连眉头都懒得皱,这种人就是底层的混子,贪财好色,没底线、没道德,认钱不认人,没操守也就只能用来恐吓些小人物,真有大事绝不会雇这种人。
一群外强中干的渣子,昌卿没了兴趣,转头继续摆弄林笑送来的花草。
凑近鼻子闻了闻,还挺香,怪不得他这段时间总觉得身上有股味,原来是因为这,天天一来就躺,他不腌入味才怪。
金儿冷哼一声,也没了接待的兴致。
四人进来就东张西望,稀罕的到处打量,瞧见柜台上有几包包好的药材,俩人伸手就抓,抛来抛去掂在手里大笑着好玩。
看见桌上摆着昌卿随手丢下的几枚铜板,是方才看舞狮打赏剩下的,昌卿就往桌上一丢,他们倒也很自觉,往那一站铜板就没了。
小五看得分明却未开口阻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点钱就当打发要饭的了。
“这不是医馆吗,大夫呢!我们都站这半天了,瞎啊!连个接客的都没有!”
带头汉子叫嚷着把嘴里的草吐到地上,视线看向小五,对着小五身后金儿的背影直了眼,一看就是位美人。
金儿一声不吭,小五放下抹布,冷冷道:“我家公子现在不接客,要瞧病请去别家,如果有方子我可以给你们抓药。”
“才几点就不接客,我看你们柜里那根老山参不错,给我拿来,我要带回去给大哥补身体。”
汉子指着柜子,摆出一副土地主的架势,吆五喝六的以为自己老牛了,冲小五命令道。
小五重新拿起抹布,继续闷头干活,“十两银子,概不赊账。”
“多少!就一根破草敢卖十两!你他娘怎么不去抢!”
小五皱眉,被吵的没了耐心,抄起根扫帚走了过来,“买不起就滚,少吵吵,”
这几个小杂毛要是敢吵到楼上昌卿休息,他一定割了他们的舌头喂狗,要搁以前,在他们进来的第一秒就废了,他都不会给他们开口的机会。
唉,跟大人混久了,小五都温柔了不少,再也不是京都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刽子手了。
“敢跟老子这么说话,给你脸啦!”
汉子怒火噌噌噌往上冒,被小五的态度惹毛,包好的药材往地上一摔,抄起桌上的衬托就凑了过来。
“小子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们石家帮的名头,敢冲老子摆脸色,就是挑衅我们整个石家帮!小心在佳城混不下去,等着关门滚蛋吧!”
小五扭了扭脖子,准备动手。
突然,头顶传来一声轻微的低咳,昌卿盯着小五不发一言,小五捏拳忍了忍,转身推着一脸紧张的金儿往里屋走。
“你又是谁?”
“问你呢,哑巴啊!能不能给个响!”
汉子越说越来劲,衬托砸在桌上,感情不是自己家的不心疼是吧。
“谁派你们来的?还是说你们自己来的?想干什么直说,要闹事的话我就报官了。”
“你!我……我告诉你!这条街都是我们石家帮的地盘!你在这开铺子就要守我们石家帮的规矩,识相的把老山参交出来,孝敬我们,还……还得给我们钱,拜山门的钱!”
听听,人就是能这么不要脸,昌卿都听笑了。
“滚。”
又被骂滚,汉子哪里忍得,今要是不找回场子,往后还要他怎么混!攥起半大的拳头,气汹汹就要上楼揍昌卿。
脚刚踏楼梯,“干嘛呢!”身后林笑阴沉着脸出现在门口。
一直带着的打手鱼贯而入,都不用林笑吩咐,四个闹事的就被团团围住。
有林笑在,还用昌卿什么事,得亏刚才劝住了小五,不然小五要真动起手,林笑一来这局面他要怎么圆,尤其金儿还看了全程,撒谎也是很费脑的。
“今个真是稀罕,都多少年了,没人敢来我林家的铺子闹事,要夸你们有胆呢,还是活腻了?”
昌卿看热闹不嫌事大,假装生气再添把火,冲林笑委屈道:“什么石家帮,听都没听说过,一来就砸东西还打人,我开个医馆到现在半毛钱没挣到,还要被打劫,我真是招谁惹谁了我。”
“他们打你了?”
“快要了。”
汉子本来看见林笑就知道大事不妙,现在又听昌卿这样说,再看林笑的脸色,这不要他命嘛。
“林……林林老板……”,汉子怕的哆嗦。
林笑看都懒得看他们,挥挥手像清垃圾似的,“把嘴堵上打一顿,给点教训就行。”
打手们齐声道:“是!”
“林老板!放!呜!呜呜……呜呜呜……”
林笑半分眼神都没给他们,一群混混打就打了,还不值得她忌惮,上楼不再理会楼下的喧闹。
感受到有人靠近,昌卿回头狗腿的倒好茶。
“结束啦?累不累?”
那笑的痴的哦,看到林笑就忍不住,恨不能时时刻刻都看着守着,抓的牢牢的,抱的紧紧的,他娘子,怎么看都看不够。
特别是为他出头的时候,简直帅飞,昌卿爱惨了好吧。
“怎么啦?不高兴啊,谁惹你了?说说。”
发觉林笑情绪不对,来了不说话也不理他,八成心里揣着事,昌卿收了玩闹也不催,就静静等着林笑。
“烦!”林笑拍桌抱怨,“我就不明白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萍水相逢非死咬你不放,心胸连三岁孩童都不如。”
“合起伙呛我!”
林笑气鼓鼓的攥拳瞪眼,又去拍桌,这下力道没把握好,桌子没事自个手倒吃了苦头,疼的哎呦一声,都拍红了。
“哎哎哎,草率了吧,红木的你这样拍,受虐呢。”昌卿赶紧抓过林笑的手,放手心揉着数落道:“去个开业宴受委屈了,都小孩吗还玩孤立,是哪家的狗敢给你脸色看,告我,我去给你出气!”
“你能怎样?”
“嘿!我能怎样,你夫君我有的是力气手段,你就告我名字,我保你三日内要他好看!”
“我要说是唐家呢。”
“唐家怎么了!就唐耀荣是吧?个□□崽子我会怕他!”
昌卿摆的副睥睨天下的霸气范儿,底气十足,唐耀荣算个什么东西。
林笑被逗笑,顶了顶昌卿,收着点。
“唐耀荣是和沪城一起来的,来了就找我晦气,想灌我酒,还阴阳怪气说林家现在这样,不如别叫炎国黄金,改妓子黄金得了,反正都是靠色相赚生意,起哄想让我下不来台。气得我直接一酒壶就砸过去,谁惯他俩,当老娘我好脾气。”
昌卿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人不会无缘无故犯贱,怕是有后手。”
“哼,估计憋着一肚子坏要对付林家,来嘛,我怕他?”
小嘴一撇,晦气东西专会找不自在,他们这般张牙舞爪反倒让林笑安心,会咬人的狗不叫,怕就怕那种一声不吭,背后搞小动作的,这才是不得不防。
“哎对了,石家帮是个啥?很厉害吗?”
“就是帮爱作妖的泼皮无赖,你不用放心上,之前养他们的是史家,就像林家养的打手一样,他们之前是给史家卖命,现在史胖子不是垮台了嘛,这帮人群龙无首,又没攀上下家,我猜是看你面生以为你外地人好欺负,我等会和下面人说一声,给医馆安排些人。”
昌卿点了点头,又刻意来了句,“我是无所谓,主要是小五,老觉得我收留他,是欠了我份天大的恩情,就会些三脚猫功夫,人又太直没心眼,我怕今天驳了石家帮的面子,他们要趁我不再欺负小五怎么办。”
“那我多安排些人。”
“嗯。好啦为这点人这点事生气不值当,消消气消消气,喝口茶降降火。”
手一下下顺着背,又捏了捏了林笑小手,昌卿递来茶,气撒出来就好啦。
林笑接过茶猛灌一口,雅是真雅呀,把茶喝出酒的气势,哪家大家闺秀有这松弛劲,茶是昌卿新拆的红茶,入口微苦细品甘甜,照林笑这喝法,那就是纯苦。
苦涩刺激着味蕾,唇舌轻抿探出薄唇,看得昌卿喉结不自觉滚了滚,槽,真他妈瞎几把撩,想亲。
就在昌卿琢磨着是不是该说点浑话,开个车啥的,把人逗的脸红脖子粗,羞红脸的时候……
“三日后我可能会出城一趟,要走大概十多天吧。”
“十多天!去哪?”
一句话如晴天霹雳,劈的昌卿什么歪心思都没了,腰背瞬间挺直,脸色难得正经。
“就订货的事,玉石原料本就难定,坑还多,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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