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国飞鸿五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然而皇帝与皇后多年无出,为天下人耻笑。
这一年将要入冬之时,皇帝去北山狩猎,从前当皇子时,他就十分喜欢去山里狩猎,自从当了皇帝,政务繁忙,他就再也没去过了,现下正值闲时,他就想趁机重拾少年之乐。
本来这次游猎,皇上想带着皇后一起去的,怎料临出发之日,皇后突然染上了风寒,咳嗽不止,于是不能偕行。但是此次出行筹备已久,若是不去,实在可惜。
皇后极力劝皇帝按计划出游,皇帝犹豫了一会便同意了,他出发前对皇后再三交代,一定要小心太后,虽然皇上相信太后不敢胡来,但还是难免担心。皇后表示自己知道了,让皇帝安心地去吧。
谁料这一去,便发生了许多事情,这几乎改变了他们的一生。如果李飞知道,他这一去事情竟会变得一发不可拾,那他绝对不会去的。
皇上刚出发不久,太后就亲自送来了治风症的药物。
见太后来了,皇后刚想起身行礼,就被太后阻止来,太后说:“皇后,你卧床不便,不必行礼了。”
皇后到:“是,母后。”
太后道:“哀家听闻皇后近来染了风寒,咳嗽不止,特带了秘制灵药来给你。”说着手一挥,侍女们从篮子里拿出一碗已经熬好的汤药端到皇后面前。
小遥默默地挡在二者间,翠娘见状也拦住那侍女道:“娘娘什么病症,该喝什么药方,还是等太医瞧了再说,对症下药,才能事半功倍。”皇帝也嘱咐过翠娘,要小心慈宁宫送来的任何东西。
太后大怒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怕哀家再汤药里下毒不成!哀家一片好心,竟然让人这般猜疑!”
翠娘听了立刻跪下,小遥也跟着跪下,翠娘道:“太后息怒,奴婢不敢,只是皇上有所交代,等郭太医回来,让郭太医为皇后娘娘治病。”
太后继续发怒道:“满口皇上,你这贱婢还敢拿皇上来顶撞哀家?来人啊,把这两个贱婢拖下去,杖责一百。”
皇后见状出口阻止道:“母后息怒,别和下人们一般见识,儿臣这就喝。”说罢便拿过那碗汤药喝光了。
太后道:“喝罢就好好歇着吧,哀家回去了。”
皇后道:“是,儿臣谢过母后。”
太后送完药就回去了,她可没那么傻,这么明目张胆地给皇后下毒药,那不是摆明了和皇上作对吗?就是背地里下药,她都得掂量掂量轻重,整个后宫中唯一和皇后有利益冲突的恐怕只有她吧,那皇后要是出了什么事,她就是第一嫌疑人。她还没那么傻,她这回送来的是解药,其实皇后病没有染风症,之所以咳嗽不止,是因为前一天在太后处吃了一块糕点。太后在糕点上撒了风咳粉,过几个时辰药效发作了,看起来就像得了风寒一般,一直咳嗽不止。皇后喝完太后送来的药果然立马就好了起来,其实就算太后不送这碗药,皇后也很快就会好起来,因为那风咳粉本就是速效药,药效一过自然就好了。太后送来这药不过是让皇后好的快些,她这么做是想打消旁人对她的猜忌。
到了傍晚郭太医才赶回来,他难得休个假回家休息,本来他的府邸正好在皇上出游的途中,皇上打算经过的时候让他跟上游猎队伍,结果皇上没等来,却等来了传他回宫的公公。谁知道他一回来,又被告知皇后娘娘好了。
为了安全起见,郭太医还是替皇后把脉一番,结果并没什么异常,除了肺气有些不足,久咳伤气,稍微休养几日便可恢复,连药都不用开了。
郭太医道:“既然没什么事,微臣告退了。”
“且慢。”皇后道,“郭太医,本宫近来觉得越来越没精神,手脚也越来越没力气。你不要瞒着喔,是不是我日常喝的药已经压不住毒气了。”自乐以醒来,每天都要喝一大碗药,如今都已经喝了快三年了,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经常头晕不说,还变得健忘了,经常忘东忘西的。这么想来她发现自己都快忘记刚醒来时的事情了,这一路是怎么走过来的,很多记忆变得模糊起来。
郭太医汗流浃背地道:“娘娘恕罪,微臣无能,不能尽早研制出解药!”
皇后道:“也不能怪你,只怪这毒太过诡异,你能吊着本宫的命,已经不易。”一开始皇后对郭太医的医术还有所怀疑,只是经过这些年的见闻,皇后对郭太医的医术已是深信不疑,如果说郭太医都没有法子,其他人就更加束手无策了。
郭太医道:“娘娘吉人天相,凤体万安!”
皇后道:“罢了,你下去吧。”
太后道:“是,微臣告退。”
郭太医着实捏了一把汗,这些年来,他已经不断地改善药方,可是药物的副作用还是太明显了,连皇后娘娘自己都觉察到了自己的身体变化了,好在皇后并没有深究。
又过了两天,皇后去给太后请安的时候,太后又开始拉着皇后扯皮,无非就是延续香火之事。只是这次和以往不同,太后清退所有的侍女们,小遥本想留下,但是还是被清出去了。
大概一柱香之后,皇后就出来了,皇后春光满面,似与平常不同,平常这种时候皇后只会十分无奈,眉宇间难掩失落之意。但是自打这以后,皇后每来见太后都是高高兴兴地。
到了这天晚上,翠娘照例端来一大碗药汤,皇后端起药汤正欲喝掉,突然她停下来,叫翠娘去给她拿个糕点,翠娘刚走出门,她又叫小遥去给她拿一壶水来,皇后把剩下的侍女都清出门外,然后偷偷把药倒掉了。太后告诉皇后,这药十分有蹊跷,备孕的话可不能乱喝,一定要倒掉。没一会,翠娘和小遥分别带着东西回来了。皇后吃了几口糕点,喝了点水就让她们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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