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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临时室友

然后她看见少了一条胳膊的任含一从床底下爬出来,只露出一颗头,头发纷乱缠着她脸。

那分明就是任含一的脸和头,可是床上还有一颗头。

疯了,

这个世界疯了。

任含一揉揉耳朵,这丫头嗓门真大。不就是一条胳膊吗,她床还被这死尸占着呢,还睡了一晚上。

这不,她就在床底凑合了一夜。

昨天任含一从吴念那回来,一进院,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劲,熟悉的遭算计的感觉。

果然回到屋内,一具死尸躺在床上。那血腥味一开门铺面而来,颇为壮观。就像那种搁置了好久的老房子,打开门,陈年堆积的灰尘扑面而来。

出于礼貌,她了解了一下这个临时室友只是看,没动。还是今早那丫头冒冒失失扯了一条胳膊,她才有契机和室友深入了解一下。

虽然阴阳相隔,了解的内容有点露骨。这人的四肢和头都被被砍下来了。杀人的真不讲究,任含一操控丫鬟扔在地上的胳膊回到原味。

手脚处的刀口不是光滑的,是那种一棱一棱的。

一看就知是剁肉骨头,剁到一半剁不开,就又抽出来,再提刀又剁了好几次才剁开的。

这么说都有点想吃炖排骨了,撒点葱花,撇掉油沫,那不得满口留香。

算了,今天看来是吃不上了。这室友也是,就睡一晚上,弄出来这么多事。

“任含一,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任含一手背在身后,一揪没扎起的头发垂在脸侧,拖到胸前。

“你真的不认识?”

“嗯,你这么说,其实也算认识吧。”

“哦,你们怎么认识的?”

“刚认识,我人好,滕了床给他。他早上起来,都没给我说谢谢。太没礼貌”了。

“太没礼貌”了。

任含一闭嘴了。

旁边丫鬟歪扭着身子、眼神呆滞看着地面,任含一打眼一看,可不就是早上拔下她室友胳膊的那个。

这是碰着熟人了。

她出于礼貌笑一下。对方胸部剧烈起伏,鼻息急促、清晰。

“你杀人了,”丫鬟肩膀缩起,脖子前伸。头发像秋季荒地上的干草乱扎着天空。

“完了。你杀人了,胳膊。”丫鬟翠霞浑身发冷,肩颈抖动,身体蜷缩,又停息。

她盯着地面,眼珠子像被钉子钉在右下侧,头也偏向那。

“对,对,我的胳膊呢。胳膊,啊,我胳膊不见了。”

崔霞左右扭头看,没有,嘴大张呼吸急促。她想起了什么,低头看见了胳膊,屏住呼吸,拽一下。胳膊还在,她憨痴的笑,在堂上发出一声比一声大的笑声。

“安静,安静,”堂上人左右看看,握着茶壶在桌上敲几下。

杂乱的敲击声、女人痴傻的笑声、周围人或重或轻的呼吸声混在一起,粘在一起,一道灰色影子拔然而起,狞笑着看任含一或者看着所有人,那双混沌的痴眼直白流露着贪婪。

任含一扫一眼,假装没注意到。是影兽,以吞噬人类生力和门力为生。

那灰影像雾包围了所有人,但是好像没人可以看见它,一丝丝血气、各种颜色、细细的门源从众人头上飞走,像被蒸发的一样。

影兽偌大的身体上一对小绿豆察觉什么,扫视被它包围的所有人,没有人发现它。人类果然愚蠢。

弱点在哪里呢?任含一随意看着地上的翠霞,眼神满是不屑,眼角余光却从灰影上一寸一寸扫过。

李府又怎会出现影兽,李府可是每年都花大价钱设置阵法,一定是有人被收买,或者说有人想除掉谁。至于李源不在,除了她,任含一还真想不到有什么人值得被这么做。

所以她这只无足轻重的蚂蚁是妨碍谁了。

任含一低头,用手把脸上的碎发全抹到头上,把脸全露出来。然后扣住翠霞的后脖子,低头把脸露给她看。

“漂亮吧。你完了。”这翠霞倒是可疑,毕竟她晚上发现床上的他,早上翠霞就来了。而且对方可是在李源那伺候的,李源没下命令,对方就算瞧不上她,要敲打她,也犯不着特意来她那。

如果她是特意来羞辱了,任含一倒是更要怀疑对方喜欢她了。至于走那么一截路来羞辱你讨厌的人吗?

堂上的人咽口唾沫。

“为什么啊?”

“那当然是因为,因为我瞎说的。你说我完了,我就要说你完了。”

堂上人无语闭嘴,脸木木的。

她又站直腰板站直拍,好像刚才搞乱审讯气氛的不是她。

“还有你说我杀人了,我还要说,是你杀的人呢?你拙劣的演技在我眼里不值一提,我看见了,就像闻到了你身上劣质的香膏味一样。

恶心”

她抬着下巴,双手叉腰看着比堂上的人还自信、正义。堂上的人明明坐在高处,被她一反倒像坐在谷里。

“你有证据?”

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叹口气,看着堂上人补充道。

“我之前说过了,我都瞎编的。人的记性怎么能这么差呢。”

抓到你的马脚了。任含一嫌弃地看堂上的人,嘴却开心的抿开,露出牙齿。

“你又笑什么”给我收,啊啊啊

堂上人看见任含一往翠霞走了一步,随着她脚步落下,风起,一阵比一阵强,屋里的挂饰却浑然不动,好像被隔绝在外。

房间的人都发现自己听见风声、树叶摇晃的声音,但他们周围的空气却好像一摊死水。他们惊疑不定的看四周。

任含一捏住翠霞的脖子,用手指撑开翠霞的眼,她的门果然被污染了。棕色瞳孔的表面像积累了一层雪,还在膨胀扭动像蛆一样,侵染眼白。

“好恶心。什么东西都敢放门上是吧。浑犊子。”任含一甩翠霞一巴掌。

向她俯冲而来的灰色尖刺,即将碰到她脊背时,她才不紧不慢地拿剑从对方左眼划到右眼。

那尖刺像是一把拿不稳的菜刀,然后直接掉下砸到自己的角。尖刺扎到那灰影身上。灰影绿豆眼痛苦的瞪大。

剑划过眼骨,尖锐刺耳,让人心寒。

女人痴傻的神情停住了,然后摸着脸上的流行的热的液体,正要开口叫。任含一食指、中指敲敲女人脖子,没有声响了,爽了。

任含一嗤的笑出来,低着头捧着翠霞的脸,翠霞的眼睛模糊一片看着任含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对爱人。

“好玩,好玩。”

“而且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这个世界,谁有实力谁做主。我修为多少,你多少。还给我坐着。”

随着她话音刚落,那把还沾着血、白色液体的刀刺向堂上人,又在碰到对方的一顺,向上挑破那影兽的绿豆眼,门破了,困境也就解了。

看着溢散的门力,任含一像个推出到口猎物的猎人,心里不爽极了。把脸撕破可就不好玩了。

反正也要走了,把一切都搞乱吧。

不用谢,我的朋友,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还有那位竟然这么看重她这只蚂蚁的,她可不得好好回敬对方一份大礼。是时候离开了。

“哦。”

堂上人站起来,像个被抓到犯错的小学生,两手垂下,左手握着右小臂。一米八多的壮汉,现在像个娇滴滴的小媳妇。

“我被你们的态度伤到了,即使你们是大家族也不该这样逼我,我还未解释就给我定罪,这桩冤案。(哽咽)”任含一捂着肚子推后一步。好吧,她有点饿了,是时候吃饭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南,我一定不会回来找你们麻烦的。莫欺蚂蚁穷。哼。”

你戏精修成人的吧。

任含一没闭上的门被风敞开,身后几人,坐在地上的,站在那的此时异口同心、默契非凡的想到这句。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懂了吧。结论就是我们被赶出来了。”任含一绘声绘色给吴念介绍一番堂上众人对她的侮辱、不屑、污蔑,悲伤抚脸。

虽然是我自己赶的,不过那不重要,反正结果一样。锅是一定要甩给别人的,话是一定要向着自己的。这才是人生真谛。

吴念嘴张合几下,咽回想说的话。又正正神色,认真的看着任含一,身后的墙说“别难过,不要因为别人的错让自己难过。无视他们就好了。”

“听了你这一番话,我倒是豁然开朗、犹如醍醐灌顶一般,不再伤心了。”

这么好安慰啊。

不过,既然这样,她怎么离开的。她们应该算是逃跑,不能这么光明正大的吧。

“我们还是走小路逃出去吧。这样容易被抓住。”吴念小声说。

“也行。”任含一不紧不慢,吃着从厨房掏出来的烧鸡。

吴念左看右看,脚步放轻,行囊套过脖子,像系安全带一样,把一大包东西背在身后。而且她还把脸摸黑了,在任含一执意要去厨房储备战略物资后用锅灰摸的。

“你这是怎么了。”

“逃命不是要隐藏相貌吗?”

吴念狗狗祟祟缩着头,环顾四周,声音压低,凑在任含一耳边说。小说里都这么写的,肯定有一定的道理。而且任小姐这脸也是很显目了,出门在外注意一点也好。

“那,好吧。”你开心就好。这应该不会伤到她妹妹的脸吧。

好炫,带着背着大包的黑煤球走在外面,不知道多有面子。感觉借来的脸都要掉了。字面意思上的掉,任含一把脸皮摁摁压实,借的脸就是不好用。

“有这个,”你不告诉我。

吴念小声控诉,唯一纯白的眼白盯着任含一,写满斥责。

“算了,省省吧。我换新的的时候给你,行了吧。反正你这黑煤球一样的脸,我是亲姐都认不出来。”

收到肯定,吴念笑不出来,这话感觉有点熟悉。

怎么那么像一家人换新手机。

妈妈换了个新手机,把旧的给爸爸,爸爸握着“新”手机把旧手机给女儿,女儿笑着把自己的旧手机给弟弟。

拿着手机的一家人对她笑,她也笑笑,这样大家也算都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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