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听了一圈,都不知道这个脸皮厚得比莱欧斯利的拳头都硬的家伙,怎么死的。
保镖带给你的消息十分明确:今天早上,来了一辆救护车,拉走了赤身**抱在一团的三男一女。下午就传出了死亡报告。
法医除了鉴定书,说他们是死于吸毒过量,但大家疯传是死者谷道破裂,死于窒息play。
好的。小说需要逻辑,但现实不需要逻辑,只有狗血。
你抱着求真问知的心态,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写信告诉了莱欧斯利,想知道,他会对这些囚犯的看法。
当时,你收到了莱欧斯利的来信,这位公爵以非常官方的语气,表达了对死者的惋惜,声称尊重他们的自由意志,对人体买卖行为进行了持续关注,建议你自己进行调查。
他告知你,最近工作繁忙,本月无法安排会面,只愿意对你提供有限的帮助。并随信送来了一小笔摩拉,算作赞助费。
你来到本地已经一个月了,别说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公爵了,连梅洛彼得堡的大门都没进去。你很怀疑他不愿意让你采访。但你没有证据。
信里说是一小笔,但实际上是客观的一袋,你掂量着,对出手的大方的男人很有好感。或许是你的误解。你乐观地想,这位公爵真的太忙,抽不出时间关注你。
死人比活人有用。
因为吸毒致死的四位邻居,你结交了新闻记者夏洛蒂。
你给你的朋友,夏洛蒂写了消息他对这个问题也很感兴趣,你们越好在灰河见面。
夏洛蒂正决定写一篇报告,呼吁大家关注社会边缘人群,为他们提供避孕措施,以及就业技能培训服务,减少社会边缘人群的犯罪率。
所以她来到灰河,打算在流浪汉聚集地做一篇新闻报道。
在满地的涂鸦和大麻叶里,被俩名保镖拥簇的你,第一次见到了这位记者。
那天是个清朗的好天气,她那顶毛茸茸的酒红色色贝雷帽上别着的粉色羽毛笔随风飘扬,随身跟着一只照相机般的机械生物,四处乱拍照,发出喀喳喀喳的聒噪声。
“温亨廷先生!。”夏洛蒂努力扶正鼻梁上的单片眼镜,批评自己的机械伙伴:“你要安静些。”
她来到灰河的第一件事,就是郑重其事地把自己的名片递给你,用年轻记者特有的热情对你自我介绍:“记者应当是机敏灵动的探寻者,而非古板笨拙的记录者。我要追究潜藏在枫丹廷表面故事之下的深层新闻!。”
“深层新闻?有多深?。”你好奇。
“中层,中层!太深的新闻会把我卷走的。”夏洛蒂摆摆手,活泼地冲你眨眨眼,笑道:“比如在枫丹海底的梅洛彼得堡,水平面下一千英尺。如果我莽撞去报道梅洛彼得堡,一定会被那三百万帕斯卡的水压碾压到粉身碎骨的!。”
“原来一千英尺的水,有三百万帕斯卡的水压。”你思索:“梅洛彼得堡还真是够水深的。”
夏洛蒂赞同:“可不是。那位公爵可是欧芙主编都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你:“嗯?。”
这位记者小姐轻咳一声,灵敏地绕开了话题。她夸赞了你的气质不凡谈吐优雅,然后话锋一转,请求你,帮助她的采访。
虽然你对她的《枫丹社会边缘人士人权状态》的选题没什么兴趣,但是她的态度非常友好,所以你暂时答应了。
在枫丹这种涉及**的死亡案件,总会是街头巷尾的谈资,消息飞得比毽子上的鸡毛都快。
你还在好奇,吸毒者会聚集哪里的秘密窝点。夏洛蒂会从哪里打探消息,会不会和毒贩交手。
结果,夏洛蒂带你去最近的救助站了。
记者采访毒贩。没有枪林弹雨,没有潜伏密探,竟然去了公开场合,去调取公共资料,进行枯燥而琐碎的文字工作。这和你的构想大相庭径。
救助站是个社会公益组织,主要资金来源是私人捐助,其中最大的捐款者死莱欧斯利。
你之所以能知道知道,是因为救助站把捐助者的名字做成了放在最前面,上面第一行就是莱欧斯利。
它立在这里,像是现实的最后一道良心和底线。
你来回打量了那面刻字的大理石石碑,对这位公爵稍微恢复了些好感。这件事他做得不错。
在询问了几个死者朋友之后,夏洛蒂逐步拼凑除了死亡案件。
死者朋友口述,这对小夫妻一直很穷,平时用身体赚钱。男人卖沟子,女人,嗯,女人害怕怀孕,所以女人也卖沟子。
他作为朋友,一直照顾努力这对小夫妻的“生意。”。
昨天晚上,他去超市里找老板“借。”了几百块钱,本来打算照顾他们的生意,不料时候不巧,这两个家伙不缺钱。
“为什么不缺钱?。”夏洛蒂问他。
他努力回忆,据他朋友的朋友的八手小道消息,前几天,有个外国人,说是做调查任务,让死者配合,发了6000摩拉的采访费。
穷人乍富,喜欢大手大脚花钱。
于是他们就拿这笔钱点了一个鸭子一个鸡,然后要了点高纯度的毒品,玩嗨了,注射毒品过量死了。
6000摩拉这个数字实在太熟悉了,是你昨天给他们的数字。常言道,人不要驾驭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但这两个家伙是能力也太弱了吧。这对小夫妻怎么能怎么作死呢?。但你整个过程没说话,只想捂着额头发出长长的叹息。
你忍不住问问:“真的这样吗?怎么会有这种奇葩?。”
死者的朋友对你的话深表赞同。
他认为,给钱的那家伙确实是个奇葩玩意。被采访,说几句话就能拿钱,这种好事不可能发生。
正如天上不可能掉馅饼,这种奇葩冤大头也不可能存在。
因此,他认为,死者的死因另有隐情。
他说得好有道理,你一时无言以对。
死者朋友对你们讲了他的观点:整个事情就是邪恶医药公司的阴谋。
他和死者夫妻一直都知道,枫丹的医药公司喜欢搞人体试验,他们也一直担心自己被抓去搞实验。所以坚持服用乐斯毒品,把自己的身体搞坏,失去研究价值。
医药公司了给了死者夫妻6000摩拉,买下了他们的心肝肺。为了能顺利收到器官,医药公司痛下杀手,**取器官。
并且,医药公司把整件事情包装成意外吸毒过量死亡,只是为了掩盖非法倒卖人体器官的真相。
你中途几次试图打断他的话,想告诉他6000摩拉是你支付的采访费,都被他无视了。死者朋友完全沉浸在自己编造的故事里,滔滔不绝地讲述不存在的邪恶医药公司。
到最后,你已经失去了辩解的**。
你对的那对小夫妻的评价是错误的,他们不是你见过的最愚蠢的人。这家伙才是
好在夏洛蒂是个聪明的人,她没对6000继续追问,而是关注毒贩子,问:“贩毒的那群人呢?。”
“被混账警察们抓走了。”死者朋友抽泣一声,认真在胸前画了个十字,难过又真诚地说:“毒贩其实好人,还允许我赊账。希望他们在梅洛彼得堡的过得开心。”
秉公执法抓捕毒贩的警察是混账,漠视生命随意贩毒的毒贩是好人。
梅洛彼得堡的周围,和你想象的一样变态。
“好的。”夏洛蒂收起了写满的笔记本,把羽毛笔插回贝雷帽上:“感谢您接受我的采访。我回去写新闻报告。”
死者朋友白了一眼不懂事说真话的你,然后对夏洛蒂欣慰地点头:“医药公司的事记得报告出来。”
“哦。”夏洛蒂应了一声,拉着你头也不回地走了。
作为记者,夏洛蒂枫丹廷的大街小巷都十分熟悉。她三两下就把你带出了灰河,来到了瓦萨里回廊的露泽咖啡厅。
“老板,两杯浮露白霜。”她转头对你介绍:“蒸汽鸟报社就开在附近,我们工作空闲经常下来买。浮露白霜是这里的招牌,我请你吃。”
“好的。”
和你想象不一样,浮露白霜不是饮料,而是点心。
一团白色的云朵撞在鎏金珐琅碟中端上来,尝起来是棉花糖一样轻柔的蛋白霜甜感。
你坐在蓝丝绒沙发上,幸福地用小勺搅拌着浮露白霜慢慢吃,试探着问她:“医药公司的事,你认为是真的吗?。”
“当然不会。”夏洛蒂摇头,肯定地说:“我来之前可是做了充分的调查。我已经看过法医的解刨记录了,表面无外伤,经过病理学分析,确定是急性毒品中毒。”
“了解。”你点头。
“这些毒贩,梅洛彼得堡监狱会教他们做人的。”她继续:“至于医药公司。虽然医药公司贩卖人体器官的报道,比毒贩更劲爆。但记者的首要目的,还是还原现实。”
你还没来得搭话,一个淡淡的女声在你身后传来:“夏洛蒂,记者的首要目的事还原现实,但报社的主要追求是劲爆的销量。有好的选题为什么不写?。”
“报告要讲究证据,我手上没有相关爆料。所以不写。”夏洛蒂小声对你介绍:“这是我报社的欧芙主编。”
你对那位主编友好地点头示意,然后竖起耳朵听两人的对话。
欧芙端着一杯冒热气的咖啡,拉开椅子在你身边坐下,对夏洛蒂说:“重点不是证据,而是选题。你新的选题是《论枫丹社会边缘人士人权状态》,讨论的是一群没钱,没工作,没地位,随时可能进入梅洛彼得堡的底层人。”
“这群居无定所的脏兮兮流浪汉,普通公众路上见到了,都要小步跑开避免被缠上要钱。你认为我们的读者,会喜欢在报纸上阅读他们的消息吗?。”
“不。不会。他们只会喜欢政客的丑闻,明星的桃色绯闻以及对政府歌功颂德拍马屁的爱国文章。”
“你这家伙。”欧芙吹了吹咖啡,语气有点无奈:“之前都喜欢爆炸性新闻,最近怎么想写纪实报道?。”
“但是,这样的报告或许能改善流浪汉的处境,让他们回归正常生活。”夏洛蒂辩解:“我觉得是个不错的选题。”
欧芙啧啧,转头问你:“你已经陪夏洛蒂实地考察过了,你觉得这群家伙有救吗?。”
突然被问到的你一惊,脑子里跳出来你在灰河遇到的三个脑子不太聪明的家伙,脱口而出:“当然没有。”
“喂?。”夏洛蒂幽怨地看了你一眼。
你和她对视一眼,语气不太肯定:“或许有救?。”
“服了你们。”欧芙妥协:“你想写,我可以给你发表。但最好加点公众喜欢看的东西。”
“加点什么?。”
“高管或明星的丑闻和八卦。”欧芙回答。
“怎么加进去?这是灰河流浪汉的报道。”
“发散思维,进行全面报告。”欧芙打了个比方:“比如说灰河流浪汉一半时间在蹲监狱,一半时间在外面。你可以从监狱高官入手。调查监狱管理者梅洛彼得堡公爵,再往监狱走私违禁品贩毒,在监狱开设奴隶工厂,强迫女囚等等。”
“梅洛彼得堡的莱欧斯利公爵?。”你忍不住插嘴:“会有这种事吗?。”
“你觉得那位公爵长得帅吗。”欧芙俏皮的对你眨眨眼。
“为什么问这个?”你被她的行动弄得措手不及,结结巴巴地说:“当,当然很帅。”
莱欧斯利的长相,不是帅不帅的问题,是真的很勾引人的问题。
要是能找个链子把他栓在卧室里,每天对他强制爱就好了。
实在不行,你被他金屋藏娇,也不似乎不能接受。
“我们的读者和你有一样的观点。”欧芙主编捂嘴轻笑:“颜值就是第一生产力。长得好看的人的绯闻,天生自带流量,更何况他还是身居高位情史清白的未婚的钻石王老五。”
“原来如此,那他真的有桃色新闻的绯闻对象吗?”你问。
“虽然没见过,但我肯定如果有的话,肯定是个大新闻。”欧芙端起咖啡一饮而尽,笑道:“深挖向上的罪恶链条,然后如实报道。这就要发挥你们作为记者的能力了。”
说完,欧芙女士从椅子上起身,提起自己的裙摆,优雅地微微弯腰行李,向你们告别。
你注视着她远去,消失在瓦萨里回廊洁白的盘旋阶梯上,然后问夏洛蒂:“我们现在该干什么?去挖那位公爵的,嗯,丑闻吗?”
夏洛蒂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大口吐出来,绞着手呆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地发呆了十多分钟,中途偶尔呻吟一句,良心,节操,正义感,不忘初衷,之类的话。
在你等得无聊到已经开始数桌子上木头的年轮时,夏洛蒂终于说话了。
“现在,先吃饭吧。”夏洛蒂打开了菜单:“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她给你点了一张卷了草莓蜜桃的奶油桔桔薄饼和泡泡舒芙蕾,再配一杯低糖黑咖啡。甜味食物的配上微苦的咖啡,嚼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平心而论,露泽咖啡厅的味道不错。但比起莱欧斯利公爵给你配的大厨的手艺,还是远远不如。
你也觉得应该先吃饭,挖莱欧斯利黑料的工程是个大活,得吃饱了肚子才有力气干活。利公爵给你配的大厨的手艺,还是远远不如。
努力推进剧情,本章和下一章都是对世界观和剧情线索的展现,第五章开始遇到莱欧斯利,逐渐切入主线。
写的时候挺高兴的,有一种神秘莫测的异世界在面前展开,逐渐褪下面纱的惊喜感。
求评论~~[可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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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典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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