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浪没想到他这个愿望竟然马上实现了。
白承宗在这年十二月中旬就要离开军营。
事实果然如李起告诉他那样,像白承宗这种富少爷,根本不会在此长待,一年未满便离开了。
可他还没有完全将这位富少爷拿下啊!
真是操了!
白承宗离开那天,傅浪起了一个大早。
不用这位富少爷自己动手,便有一大群人为他忙前忙后收拾行李。
白承宗脱去了一直穿在身上的迷彩色军服,换上直挺板正的西服,显得格外不一样。
倒是很配他,这西服。傅浪不得不承认,虽然他自我认为自己是女人中的宝贝,男人中的极品,但穿上西服的白承宗也不差。
白承宗示意手下人先将车开出去,他则是在教官、同学、傅浪的护送下缓缓走向正大门。
虽然说傅浪一直将白承宗当潜在的对手,当作将来的摇钱树,甚至有时还会对他的呆板沉闷感到乏味与厌烦,但到了真正离别这刻,他还有点不舍他。
毕竟他们天天同吃同睡,一起拉练,一起滚过泥浆,一起在进行班级团建的时候哈哈大笑。
李起说的没错,在军营里建立的友情比在任何场合都要情比金坚,难舍难分。
白承宗挥手告别时,傅浪忍不住红了眼眶,没忍住冲动的情绪,双腿向前跨越,伸出双手抱住白承宗。
像抱住他的亲兄弟。
“白承宗,再见。”
傅浪说。
“嗯,傅浪,再见。”
白承宗手拍在他肩上,温声说。
“我们还会再遇到吗?”傅浪问。
“当然会,我们不是朋友吗,以后你要是想见我,就给我打电话。”白承宗说完,便在管家段温洵的簇拥下,坐上车,回到北都市。
望着疾驰的三辆黑车,傅浪眉头微蹙,喉结哽咽。
这一刻,他对白承宗完全没有任何攀附的功利心,只是单纯的不舍他。
“浪子,你干嘛表演得这么伤感,他都走了,你要演戏给谁看啊?”李起凑过来,一只大手拍在他肩上,笑嘻嘻。
“滚你妈的,老子是真难过。”傅浪白了一眼李起,“你这种畜生是不会懂的。”
李起:“…………”
他怎么就成畜生了。
白承宗走后,傅浪和他的畜生铁哥们李起在兵营里又待了一年,在满两年后,他们有两个选择,一是留下来,二是离开。
留下来意味着要纳入到正规步兵训练,到时候得重新分配到全国任何一个部队。
这种相当于纳入到军队编制,可以兜底,起码衣食无忧。
表现好,能立战功,还会有晋升提拔的机会。
离开,意味着什么都没有,除了自由和两年部队训练经验。
两年期满,许多人都在忧心忡忡地思考这个人生大事。
傅浪和李起也不例外。
李起找到傅浪,问他的想法。
傅浪面目沉重,许久之后,慎重地对他说:“起子,我还是想离开。”
李起觉得他的好哥们在人生大事上比较靠谱,所以特此来向他取经,询问他的看法,他不慌不忙进一步问:“浪子,为什么,你给我分析分析?”
傅浪说:“起子,我受不了部队这种全封闭的管理,太压抑,成天睁眼闭眼都是老爷们儿,憋得难受。这是我从自身考虑的。然后又得重新分配地方,万一把我们丢到什么犄角旮旯,你受得了吗,他们那些教官画的饼,说什么立功能当连长营长,你就听他吹吧,反正我是不信我们这种什么背景都没有的人,能在偏远无人问的角落混出名头。”
李起边听边点头。
傅浪继续说:“我想到北都市去,去创业,搞大钱花,有数不完的女人玩,这才是我的乐子啊。”
李起龇牙咧嘴笑:“浪子,你怎么想到创业,你想干啥?”
傅浪轻蔑一笑,想起某些沉痛往事:“哼,我们这种没有学历的普通人,凭什么说非要被别人踩在脚下,都是男人,凭什么有些人天天玩女人,而我们却只能望洋兴叹?我不服气!所以,我想开一个专门培养明星的公司,这就是我的创业。”
李起如小鸡啄米般点头:“浪子,你口气不小啊,还想当大老板。”
傅浪眉毛高挑,神色倨傲:“怎么,不行啊,老子就要当老板。我之前还想去当个明星玩玩,不过我又想了很久,还是当老板爽,利用这些娱乐明星赚钱,自己在背后美美收钱就行了。”
李起提出了一个致命问题:“创业要钱,你身上有几个钢镚,就已经做上了当老板的梦?”
傅浪朝他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计。”
李起决定和傅浪一起离开,他冥冥之中有种强烈的感觉,那就是跟着傅浪走,应该不会错。
当了两年短暂的兵,傅浪晒黑了,但体格更健壮了,更高挺,模样比之前的痞里痞气,多了一份稳重成熟。
之前因为失恋的悲伤苦痛,也烟消云散。
现在的他,是光荣服役回来的子弟兵。
他回到家乡聆风镇,柴香和傅宣仪已经做好了饭,庆祝他归家。
傅浪一瞧,原来在自己腰间的两个小女孩童怡、童钰长高了许多,她们依旧很热情,围着他问东问西。
他有心逗她们,说的话时而真时而假,东一榔头西一棒槌,说些俏皮话逗得两个小女孩笑得合不拢嘴。
晚间,傅浪回到自己家,他的父亲傅磊仍旧在麻将铺里玩,听柴香说,他爸现在每个月都可以从社区里领失业救济补贴,所以玩起来更加肆无忌惮。
他也无所谓,就当没有这个父亲而已。
他躺在床上思考问题,傅宣仪催他赶紧洗澡。
他有意望了她一眼,他的这个妹妹出落得愈发温婉漂亮,身材窈窕,肌肤雪白,一双细腰几乎双手可以轻轻握住。
他挥手,向她轻声喊道:“宣仪,过来。”
傅宣仪温顺地来到他面前,优美而黑长的眼睫毛,如蝴蝶阖动翅膀,纤弱优美,这让傅浪一下子看出了神,一使劲,将她拉到怀里。
“哥,你别闹,赶紧去洗澡啊。”傅宣仪脸露微笑,催促他。
傅浪将她按在身下,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弄得傅宣仪不好意思用手挡住脸。
傅浪发现她的手,又细又白,光滑细腻,嫩如白葱。
就是不知道摸上去会咋样。
他对漂亮女人,从来不会犹豫,直接上手,摸傅宣仪的手,果然手感软和,像一块白豆腐。
女人哪里都那么软那么好,傅浪想。
傅宣仪觉得不对劲,她推开傅浪,从床上跳起来,脸色微红:“哥,你干嘛啊?!快去洗澡啊!”
傅浪嘴角扯出一丝坏笑,摸她的脑袋,他的手掌宽大,摸向她的脑袋,十分有分寸,力道绵和,声音也格外低沉,笑道:“宣仪,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傅宣仪一下子羞红了脸:“哥,不要这样说,让我好难为情。”
傅浪嬉皮笑脸:“你哥我说的是实话,不要那么害羞,大学里,追你的男生应该很多吧。”
傅宣仪最不想谈这样的话题,她闪躲逃避,含含糊糊,跑到自己房间里去了。
傅浪不罢休,追到她房间里去,问:“大学里,你有没有谈过对象啊?”
傅宣仪不耐烦地背过身:“哥,你不要老是问我这个问题!”
傅浪哈哈大笑,翘起二郎腿坐在她的粉色床上:“宣仪,告诉哥,到底有没有,别这么害羞嘛。”
傅宣仪用书挡住脸,说:“没有。”
傅浪问:“真的吗?”
“嗯,真的。”傅宣仪答。
“好,那我去洗澡了,你早点睡。”傅浪起身离开带上房间门。
他心底暗暗筹谋起一个计划。
回到聆风镇,傅浪如鱼得水,他又去做了几天兼职模特,赚了几百块,和好哥们李起找个KTV狂嗨,不出意外,钱很快用完了。
钱,越长大,花的越快。这是傅浪的感受,随便点一瓶稍微贵一点的酒,都要犹豫再三,不仅丢面子,更让他觉得恼恨,有损男人的尊严。
他想起了白承宗给他送的那块名表,他想卖了换钱,李起赶紧拦住他。
李起告诫他:“你可千万别卖,这种超级贵的表,你卖了自然有人高价买走,名表在富人圈里流通,万一被白承宗知道了,那不完蛋了吗?”
傅浪也是一时被无钱逼得窘迫。
李起给他出主意:“不然你向白承宗借钱试试?”
傅浪点头:“我倒是想过,就是面子放不开,我傅浪何时这样求人?”
李起呵呵一笑,无奈道:“我的老哥,面子能当饭吃吗,你不是说要创业吗,恰好他也在北都市,你先试一下他能不能借你钱,看一下他对你的态度,要多借点,他们这种豪门,遍地黄金,别跟他客气。”
傅浪思索,在微信上给白承宗发消息,说要借1万,理由是他生病了,需要钱做个小手术。
消息发出后,两个人眼睛死死地盯住屏幕,忐忑,害怕,生怕白承宗会拒绝。
那边没有动静,两个人以为没戏,脸色怏怏。
傅浪说:“等晚上再说,如果他还没有回复我,我打电话和他说,他白天肯定很忙。”
到了晚间,傅浪拿出手机,在眼花缭乱的一大堆撩骚/女的好友列表中,注意到白承宗的对话框里,多了一个数字1。
他喜出望外,连忙点开,果然,白承宗慷慨地给他转了一万块,还捎带关心他的身体健康。
傅浪赶紧回复:[老白,好久没见,谢谢你转来的钱,我还好,是小病。]
傅浪马上将这个消息告诉李起,两个人脸色比中奖还要雀跃兴奋,一方面是白得了一万块,更重要的是,哪怕过了一年,白承宗还记得傅浪,这可不得了,以后他们去北都市发展,这位顶级富少就是他们的倚仗。
他们决定将这一万块,狂喝狂喝,点最贵的酒,要最贵的小姐,不出意外,一万块很快挥霍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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