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爵〗KTV是北都市最豪奢的会所,专供豪门阔少娱乐,他们一个晚上就可豪掷数十万。
傅浪也好奇地来到这个传说中的高档会所来尝尝鲜。
他深知这种地方的人最为势利眼,所以他买了一套上万的衣服穿在身上,又理了一个几千块的头发,发型上扬,翘起,让人骤然一看,就感觉他是个不好惹的贵门少爷。
这种消费娱乐的地方,有傅浪,自然少不了他的好哥们李起。
傅浪有钱了,天天叫上他,两个人臭味相投,最疯狂的是他们有时两个人互相交换着女人日。
醉生梦死。
真正兑现了李起当年所说的“苟富贵无相忘。”
KTV经理乍一眼瞧见了傅浪,观察他的派头,心下了然,连忙躬身迎接他,为他开路,将他带到一个豪奢梦幻的贵宾房。
来这里的人,除了喝酒抽烟吃名贵东西,最大的乐趣就是女人。
经理眉眼恭顺,脸色谄媚,对翘着二郎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放浪不羁的傅浪说:“浪爷,今天晚上新进了几个好货色,还是鲜嫩未开发的,您要不要试一试?”
傅浪轻口抿酒,看也不看他,摆足面子,李起跟着他,照猫画虎,也喝酒摆谱,不理他,背靠在沙发上,悠然自得。
经理尴尬站在一旁,等也不是,走也不是。
半晌,傅浪终于开口:“行,挑三个好货色上来。”
经理得到指示,命令手下人将三个极其年轻的女孩带过来。
“你可以下去了。”傅浪朝经理说。
这个意思是这些女孩被他们看上了,经理笑呵呵地转身带上门离开。
“哎呦,新鲜水嫩的雏儿啊!”李起笑眯眯地招呼她们过来,左右手搂一个,色眯眯地揉捏她们。
“浪子,你萎了,怎么看着没劲啊?”李起注意到傅浪鲜有的看见女人不骚动,光顾着抽烟。
傅浪将剩下的一个极小的女生搂在怀里,一摸她的手,简直没把他的后槽牙给酸掉,这他妈也太瘦了,跟人干一样,完全没一丝**。
见李起乐得蜜里调油,他问:“你可真是没什么忌口的,什么都能吃得下啊。”
李起眉毛挑飞,满脸堆笑:“起子,她们可是处女啊,是最难得的大宝贝儿!”
“哦。”傅浪不理解,他对这些不在意,什么处女不处女的,不都是女人吗,压在身下干就完事了。
李起见他淡然,饶有兴趣地问:“怎么,你不好这口?”
傅浪闷了一口烟:“不知道,无所谓,性别是女就行。”
“呵呵!”李起也抽了一根烟,脸色凝重起来,“起子,告诉你,如果你以后想结婚,一定要选个处女,不然被千人搞万人睡的玩意儿,多膈应。”
结婚什么的,傅浪根本没想过,因为他觉得他的大好时光才刚刚开始,结婚太遥远了,他根本没有一丝结婚的念头。
他从小到大,除了遇见慕容婉那次,他从来没有产生和任何人长相厮守的想法。
他要花费余生,来玩更多更新鲜的女人,他绝不会被一个女人捆绑住。
傅浪问:“处不处女的有那么重要吗?”
李起认真道:“当然啦浪子,这是女人给男人最好的礼物,代表她的忠贞不渝,如果一个女人是处女,那么结婚那夜,那个男人肯定会加倍爱她。”
傅浪抿眉沉思,结婚,处女……我操了,他内心一颤,感到一阵恐慌。
“你怎么了起子,怎么这么大反应啊,我又没逼你结婚,干嘛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啊?”李起奇怪,傅浪的脸色突然间铁青。
傅浪被浓厚的烟气呛了一声,剧烈咳嗽,他一下子没有玩的心情,对李起说:“我有事先走了,你慢慢玩,钱记在我账上。”
李起莫名其妙,不过反正有人买单,他无所顾忌,要和这三个女生开房去玩乐。
外面的冷风将傅浪的酒气吹散了不少,他刚刚猛然间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傅宣仪的处子之身被他破坏了,而他当初给白承宗透露的信息是她妹妹从来没谈过恋爱。
这……白承宗也是男人,要是知道傅宣仪不是处女的话……白承宗可不像他,将女人当作取乐工具。
这个人很认真,是想要和傅宣仪结婚的。
操了!他感到心烦慌乱,满脑子都在想补救措施。
他在手机上搜索:如何修补处女/膜。
让他惊喜意外的是,果真有这样的手术。
还好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傅宣仪在做岗前培训,熟悉学校,适应即将到来的职业教师生涯。
她接到傅浪的电话,让她抽空来见他。
傅宣仪回复他,晚上见,现在比较忙。
下午学生们下了第四节课,傅宣仪匆匆赶到校外的约定地点,傅浪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说,拉上她的手,直接打车来到医院。
傅宣仪迷惑,怎么来这个地方。
傅浪不由分说,将她连拖带拽来到美容修复科。
“宣仪,你要做个小手术,我已经帮你预约好了。”傅浪说。
“什么手术,我没病啊。”傅宣仪抬眼一望,稀疏的几个女人在外间等候排队。
傅浪将她拉到一个无人的角落,认真看着她说:“处女/膜修复手术。”
………………
傅宣仪脸色羞耻,轰的一下子想逃离这个地方。
傅浪拉住她,将她抱在怀里,咬她的耳朵,模样可怜,哀求她:“宣仪,就当为了哥,行嘛,我想弥补我当时冲动的过错,手术不痛的,一会儿就好了。”
傅宣仪眼角滴出泪水,她还是走进了手术室。
大约一个小时,她吃力地起床,出来。
傅浪想上前扶住她,她第一次抗拒地推开他。
她惨白的脸,第一次带着怒意看他。
怒意在寂静的医院走廊,燃烧,最后化为冰冷彻骨的绝望。
她十八岁那年,傅浪笑意盈盈给她庆祝,祝她成人礼快乐,真正成为大人,送给她一个红色头绳,她一直系在如墨飘飞的头发上,心里感动又温暖。
傅浪给她身份证标明的日期是3月5日,那年他是在这个日子将她带回家。
傅浪对她笑,眉眼绽开,如肆意的蓝色浪花,明媚无暇。
他的一双温暖宽阔的手,会搭在她的脑袋上,对她说:宣仪,以后你的生日就在每年三月的惊蛰日。
她奇怪,问,为什么啊?
少年傅浪笑如灿烂的夏日微光,他说,因为你惊蛰我的人生,遇到你,我很开心。
这样的哥哥傅浪,在旧日记忆里逐渐黯淡,遂尔消失。
如今的傅浪,于她而言,越来越陌生,站在自己的面前,明明是同一个人,她怎么觉得这刻,不认识他了呢。
她独自忍受疼痛走出医院时,望见暗黑的天空,心里好难受。
她一个人坐地铁回到出租屋,倒了一杯热水,转身躺在床上休息。
手机响了起来,她知道是白承宗来电,每天这个下班的时间点,他都会准时打电话过来。
傅宣仪接通电话,声音微弱,强撑着情绪:「喂,承宗。」
白承宗:「宣仪,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听你的声音不对劲啊。」
傅宣仪:「还好,今天下班搞得有点迟,所以累了。」
白承宗:「嗯,你在出租屋吗,要不要我来看你?」
傅宣仪:「不用,她们都还在,不方便。我这几天可能有点忙,不能跟你出去了。」
白承宗:「那好吧,你不忙了,我再来找你吧。」
傅宣仪挂断电话,眼泪源源不断流出。
好耻辱,居然做那样的手术。
好孤独,傅浪现在已经将她当成了商品,要卖给白承宗换取他的钱。
好无助,她只能柔顺无奈地被这样安排。
傅浪不是他的血缘亲人。
她没有父母,这是她的伤痛。
如果她的爸爸妈妈在,那该多好。
为什么爸爸妈妈非得那么冷漠绝情,要将她抛弃?
她如汪洋大海里的一片孤单浮叶,只能被无情的命运摆布。
这个世界,她还是孑然一个人。
难受的情绪翻滚,将她灼得难受。
她想了一宿未眠,做了无数的噩梦,第二天头疼欲裂,向学校请了假在家休息。
她睡到中午,滴米未进,也不饿,只感到脑子一片空白。
晕晕沉沉,对外界的感知愈发淡漠。
突然有人在敲门,她以为是室友回来。
她起身打开门,没想到来人却是白承宗,他提了三四个精贵的礼盒,来看她。
“宣仪,我到学校找你,他们说你请假了,你不舒服吗?”白承宗温柔问。
傅宣仪还穿着睡衣,她在他面前还不能放得开,所以急忙跑到房间,换了一套外面穿的连衣裙,将凌乱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承宗,你没必要对我这样,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傅宣仪站在窗台前,背对他,神色少有的冷静。
白承宗上前,从背后搂住她:“宣仪,你值不值得,我心里有数。”
他将她身体扭过来,嘴唇弯起,温柔地亲在她的额间:“好啦,不要不开心啦,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白承宗对她热情,同时保留了一份拿捏精巧的尺寸距离,不会过于黏热,让她不好意思。
他礼貌,温雅,又温柔,轻轻拉住她的手,拆开礼盒的东西给她吃,关心她的教学近况,还和她聊起了她感兴趣的书。
傅宣仪心头一阵暖热,真诚地向他道谢:“谢谢你,承宗。”
“宣仪,我们之间不要那么生分,以后我就是你男朋友。”白承宗高兴地握住她如葱段般细白软嫩的手,“男朋友就是你的垃圾桶,你有火气有烦恼有闷气,都尽管向我发,我会像502胶水一样黏住你,任凭你的打骂。”
傅宣仪感动地摇头,脸伏在桌子上:“承宗,谢谢你,但我应该不会打骂你。”
白承宗温柔抚摸她颤抖的肩:“宣仪,我会好好保护你,以后谁要敢惹你生气,我绝不放过他。”
傅宣仪抬着泪眼,发愣地看向这个一脸真挚的男人,怔仲出神。
她这片漂浮无归的浮叶,被他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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