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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八蛋乱炖(一起过新年)

[时间线] 《北京雪夜》篇的前一年。何修、仲辰、邵明曜、叶斯已工作;简子星留在T大读博一,窦晟、谢澜、林晃在剑桥读研一。

****

一个碰巧都不回家的除夕,八个人勉为其难,搭伙凑合一下。

本来是要搞小团体的,因为叶斯和仲辰相看两怒,窦晟觉得谢澜人多时不专心听他说废话,邵明曜则担心林晃一下子和这么多人过年直接自闭。

于是私下开始拉小群。

叶斯先拉群,带了窦晟谢澜简子星。

仲辰也拉群,带了窦晟谢澜何修。

窦晟在群里一直装死,想要待会和谢澜偷偷退群,又单独拉一个群,只带了谢澜在剑桥新交的好朋友林晃。

晃晃进群说:稍等,我拉一下男朋友。

邵明曜进群后说:那我再带个学长,最近在帮我和董事会勾心斗角。

于是何修进群,看了一眼群名“大猫二猫的过年真群”,说:我拉一下家属。

叶斯进群,盘一盘成员列表,说:厨子不够,我再拉一个进来。

简子星进群还没开口,邵明曜问:就你一个单身啊?

简子星发了一个问号,拉了仲辰进来。

八人集合完毕。

群名被改成“两眼一闭凑合凑合得了”。

仲辰被简子星盯着,把自己的群昵称改为“我绝对不和叶王八打架。”

叶斯自己把群昵称改为“王你奶奶的八”。

窦晟凑热闹改成“大猫除夕夜努力站岗”。

又拿谢澜的手机改成“二猫负责看烟花和舔舔毛就好”。

简子星装死,何修斟酌片刻,改成情侣名“打你爷爷的架”。

邵明曜有点后悔进这个群,见林晃慢吞吞改了名“很有用,能干活能做饭能打扫剩饭”,便改成“最多只能有两人同时说话”。

仲辰在金融街的公寓被嫌小,于是说定要在何修叶斯家里过。

上午一起去附近的超市采购——

路上窦晟开直播水时长拖慢了进度。

谢澜时差没倒明白,走到半路,大家被迫陪他坐在花坛边上喝着咖啡找了半小时的魂。

谢澜醒过来,简子星忽然收到管家蟹报警,洗碗机水管爆了,连忙跑回家一探究竟。

公寓果然淹了,简子星和林晃光着脚站在水里拖地,仲辰修水管,邵明曜随手把他家噪音过大的洗衣机也修一修,何修的白衬衫不好弄脏,于是站在邵明曜边上,一边看他修一边低声和他讨论着公司股权的事。叶斯站在仲辰边上叉着腰奚落他,窦晟又开了直播让粉丝看仲辰修水管,不小心把谢澜睡翻翘的头发入镜,谢澜一边给大家制作小饮料,一边在镜头外冷脸瞪着窦晟。

修好后大家继续出发,路上林晃凑到简子星身边,虽然还不算特别熟,但他还是出于人道主义,低声提醒简子星:被邵明曜小修过的洗衣机很可能再也无法使用。

他给简子星留了一串索赔号码,是邵明曜秘书的号,还提醒简子星千万别找自己,说在剑桥过得已经紧紧巴巴,穷学生真的没有钱。

和林晃更熟一点的谢澜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终神色复杂地看着简子星怜爱地给林晃买了个冰淇淋,皱眉抿着唇。

林晃把甜筒尖尖让给谢澜舔,谢澜眉头舒展了,良心随之泯灭了。

叶斯一回头发现他们在分吃一支看起来很甜的草莓甜筒,飞奔过来吭吭两大口,把蛋筒上面的部分啃平。

何修淡定地去又买了五支,给他们四个和窦晟一人一支。

何修仲辰邵明曜三个人淡然地走在前面,继续低声谈论着邵明曜家公司。何修淡淡地建议着一些边缘操作,仲辰一边吐槽他狂徒何三,一边给出融资方面的建议,窦晟本来象征性地跟在旁边,一回头发现谢澜冰淇淋快吃完了,立刻飞奔过去给他续上,然后就蹭在谢澜身边再也没回来。

超市选购过程中,叶斯和仲辰果然克制,只小吵四次,动手两次,多磨蹭了一点点时间。

可惜结账时叶斯偷偷用仲辰的付款码,仲辰实在被气疯了,在超市大门口又踹起来一次。

八个人上午出门,到家已经是下午四点。

四个人加一个林晃拎着大包小包,剩下三个人拿着八个手机。

一起堵在狭窄的走廊。

拿手机的三位站在门口,拎着大包小包的五个全被错落地堵在楼梯台阶上,一起仰头瞅着他们。

挨门最近的叶斯把两个裤兜翻出来,回头跟何修说:我真以为你带钥匙了。

走廊里一片死寂。

沉默久了,空气中有一股子灵异的氛围,窦晟毛骨悚然,浑身冷嗖嗖,拎着东西给了谢澜一个眼神,谢澜下了几个台阶替他把帽子扣上。

于是临时改阵地去了邵明曜家。

邵明曜的新房还没交付,目前的小出租屋只比仲辰的公寓大一点。

何修、简子星负责做大菜,邵明曜给他俩打下手。

剩下五个人包饺子——八个人要吃十种馅,叶斯和仲辰打嘴仗讽刺对方口味奇葩,谢澜窦晟一边剁馅一边探讨梧桐的教育问题。

林晃不语,撸起袖子只是一味地揉面。

十种馅包了两百个饺子。厨房里香味已经扑出来了,叶斯仲辰谢澜窦晟一起喊“饺子包完了我们累死了”,简子星系着围裙出来看一眼,视线扫过仲辰,又扫过林晃,说:我和何修只做了六个菜,两百个饺子不够吃,你们再包点吧。

叶斯问难道不能做一点米饭吗。

林晃立刻懂事地表示,自己可以多吃米饭,把饺子让给大家。

邵明曜却在厨房里喊道:家里的米已经被你吃完了,还没来得及买。

屋里又沉默下去,五人组又开始低头嗖嗖嗖地包饺子。

天黑之后,所有人都累瘫了。

有时差的谢澜却愈发精神抖擞,拉着大家教他们欧洲人包的那种方形的饺子。

叶斯装模作样学了一会儿,和仲辰使眼色。仲辰心领神会,随便找了个茬,俩人扯着对方领子到外头解决恩怨去了。

窦晟偷偷把十种饺子馅混在一起包,被谢澜发现,吃了谢澜两拐子,不气馁继续捣乱,拿相机在谢澜前后左右各种合拍,最终被判罚举起两只手立在旁边。

只剩下林晃认认真真地和谢澜学包饺子,两个脑瓜挨在一起,林晃还教了谢澜几个小妙招,两人用饺子馅做了几个中式贝果出来。谢澜更来劲了,去冰箱里搜罗了椰浆干酪蛋黄酱蜂蜜酱番茄酱…又在林晃鼓励的目光中做了几个英式馅饼。

窦晟原本都偷懒把手放下了,看到他的派又不自觉地举起双手,以示投降。

春晚进度过半,八人终于吃上饭了。

邵明曜和何修不再谈论严肃的事,开始交流在北京开法甜店的选址问题。何修报了一圈地址,邵明曜在地图上一查,都在环叶斯工作的医院沿线上。

居心叵测。

邵明曜不再信他,又分别去请教窦晟和仲辰。

仲辰报了地址,就在金融街,居心叵测二号。

窦晟倒挺无所谓的,反正林晃本人和他俩一起上学,谢澜获得的甜食投喂就没断过,人都被糖霜奶油腌入味了,亲起来甜甜的。

想到这里,他对林晃又多了几分友好,想到林晃比较内向,怕他不敢伸筷子,打算给他夹几个饺子。

结果一扭头,坐在最边上的林晃面前已经摞了四个空盘子。

——刚才还说把饺子都留给大家的人,已经闷不作声地已经解决了八十多个。

虽然窦晟不怕饿死鬼,但还是很震惊,在桌子底下踹了邵明曜一脚,想让他确认一下,林晃是不是焦虑了。

结果踹错人,把仲辰踹抬头了。

仲辰看一眼林晃,意识到不妙,立刻停止和叶斯的掐架,拿起简子星的碗起立飞快夹了一圈菜,放在简子星面前,坐下自己开始狂吃。

很幸运,饺子包得够,后来仲辰和林晃都勉强吃饱了。

另外几个人看撑了。

饭后小游戏,何修仲辰窦晟邵明曜一起打牌,另外四个观战。

一张牌桌四个人,二百四十一个心眼子,屋里安安静静,气氛剑拔弩张。

何修神色淡然,仲辰闲散地靠着椅背,邵明曜指尖在牌桌上轻点,三人都是八风不动,眼神偶尔相撞,又挪开,暗潮汹涌。

窦晟先破防不想玩了,正要提议看电视,谢澜手从身后伸过来,把牌从他手里接过,说:我来。

谢澜最松弛,笑意盈盈,但算牌极快。

小猫温柔,但小猫在捕猎。

先吃下仲辰,又吃下邵明曜,最后跟何修各自捏着四张牌对峙。

林晃已经和简子星在旁边玩起五子棋了。

一局玩完,何修跟谢澜还在对峙。

简子星尝试和林晃深交,于是主动给他介绍小蟹的原理。

坦白说林晃听不懂,但他听得很认真,听完后给简子星介绍如何科学赡养爷爷。

两人相谈甚欢,被简子星冷落的仲辰只好开始找叶斯的茬,吵架声太烦人,谢澜先受不了,给何修使眼色,于是何修喊叶斯来替自己打牌,谢澜也顺手把牌还给窦晟。

叶斯对窦晟,牌局降级了,但却很神奇地再次陷入对峙。

毫无胜负欲的两人一边胶着,一边唠嗑,窦晟说想邀请叶斯录一期医生茶话会,叶斯问出场费,窦晟报价,叶斯不满,反复抬价。

谢澜趁无人关注,溜去厨房,偷偷挖了两口林晃拌好的奶油霜吃。

一回头,林晃就扒着冰箱门,小声对他说:你别吃这个。

谢澜有点不好意思,这是林晃待会儿要给大家抹蛋糕的。

他刚把盆放下,林晃走过来拉开冰箱最下层的抽屉,神神秘秘地塞给他一只乐扣盒子,说:给你单独拌了一盒芝士奶油的,这个好吃,你吃这个。

谢澜心花怒放,抱着奶油罐子在屋里转悠了几圈,然后在窗边找块安静的地方开直播和粉丝聊天。

新年倒计时开启,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一起碰杯,对着谢澜的直播镜头,懒懒散散又真心实意地喊了除夕快乐!新年快乐!

喊完新年快乐,何修偏过头,在叶斯耳边低声喊他的名字:叶斯。

叶斯用鼻尖蹭他的侧颊,不停地咕哝着:妙蛙老师、妙蛙老师。

仲辰从身后搂着简子星的腰,下巴枕在简子星肩头,简子星向后仰在他怀里,安静地听着彼此起伏的呼吸。

窦晟凑到镜头最前面,和谢澜一起盘腿坐,膝盖碰膝盖,撑在地上的掌心偷偷按在一起。

邵明曜和林晃只在屏幕里闪了一下就出框,他托着林晃的大腿根,把人抱起来放在沙发椅背上,扳过下巴轻吻那些蝴蝶刺青,又撬开唇舌深吻进去。

零点的钟声和窗外的烟花一起升空,林晃气喘吁吁地推开邵明曜,抹掉唇角晶莹,从裤兜里摸出手机。

他开了静音,点开B站。

id“北灰不要再逗蝴蝶了”用户带着不起眼的舰长特效进入谢澜直播间,很快就被淹没。

“北灰不要再逗蝴蝶了”给主播“谢澜_em”送出一个爱心小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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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击啊。”邵明曜抵着他的额头看他屏幕,低声哼笑:“什么时候染上了看直播打赏的恶习?”

“52块,还行吧,也不太贵。”

林晃小声争辩着,又说:“平时只给他刷一个的,今天不是过年嘛。”

一边说着,眼一闭,又飞快按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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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新的一年八蛋也要热热闹闹开心自由!

你们真的太混乱了!

by精神分裂的敲键盘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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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八蛋乱炖(一起过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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