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现场传来消息,贵z清禹墓在上午10点28分已经发掘出另一个棺椁,初步判定为合葬,与08年在广c上思县葬俗一致,棺椁外部主要成分为三合土,昨日出土的一号棺椁已开启,与广c七星棺一致有七枚铜钱摆放方式呈北斗七星,除此之外还比广c墓多了一张绢帛,请黄教授为我们讲解他的见解…手机传来字正腔圆的女声。
温曈手指一划退出了新闻app,按灭手机,将头裿在靠背上,望着车窗外的景色出神。
他跟秦延浩约好了后天去神农架,那小子信誓旦旦的保证,他知道一条安全的路可以进到禁区探险,荒野求生,其实就是在外围转转,爬爬山买点吃的去那野餐。
尽管温曈一开始是拒绝的,但是还是真香了,主要是被那禁区二字所吸引,从小他就在父母的规矩中长大,去探险他心里隐隐觉得可以摆脱束缚。
为了这次探险今天才从c市赶来,匆匆去取了购买的一些装备和一些压缩饼干还有淡水过滤器,光是这些东西已经重得让他快直不起腰来,温曈心里不禁抱怨秦延浩那狗,怎么重的东西都他准备,他秦延浩不是想享福吧。
“小兄弟,到了,28块。”车停了,走神的温曈都没主意,见温曈没反应司机师傅只好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维发散,指着价格表上的数字。
温曈付过钱,背上笨重的登山包往酒店去,司机因为看自己年轻,就偷懒没有把他送到门口还要自己走过去这点真是让人郁闷,几步路而已,司机怎么不考虑一下他背着那么重的背包。
温曈举起手机照了照自己的脸,长得挺人畜无害的,就是容易让人觉得自己好欺负。
突然觉得这一步脚感有点不对,温曈低头一看,差点吐出来,为什么酒店门口会有狗屎啊,这是什么踩狗屎运的仪式吗。
太空舞步了一会,温曈才忍着不适进到酒店,他现在恶心的只想赶紧把这鞋子脱下来。
酒店是网上定的五星级酒店,门口连接车开门的都没有,温曈已经觉得这酒店不怎么称职了,前台更是空无一人,只剩一个清扫阿姨在大堂待客区擦桌子,这酒店好评是刷的吧。
“阿姨晚上好,请问一下那个前台呢。”温曈来到清洁阿姨跟前,指了指登记处问。
“小伙子怎么那么晚了才到啊,你爸妈也是放心你这么小的一个孩子自己出门。”
“阿姨我成年了,22岁。”
“你爸妈真是把你养得好哇,长得跟十几岁的娃娃一样,现在11点多了,人少,今天有事就让一个前台开会去了,还有一个现在不在估计是去上厕所了,真的不靠谱,小伙子你先等等。”保洁阿姨让温曈先坐。
温曈坐下一阵无语,这个酒店已经被他狠狠避雷了,要不是现在他着急想处理一下鞋子,他肯定扭头就走,换一个酒店海阔天空。
手机上显示时间11点半了,温曈面带微笑心想回去一定给这个酒店差评,这一等等了有差不多20分钟,前台不会掉厕所里了吧,等的火都要冒起来了。
“阿姨要不你帮我登记一下吧,天实在是太晚了…您看。”温曈忍不住向阿姨询问。
“我一个老人家哪会啊。”年近50的阿姨一听连忙摆手,脸上皱出花,领导不敢得罪客人,万一设备被她弄坏了还不是要她赔钱。
唉,让这么俊俏小伙子那么晚还在这里等那么久,还真是罪过啊,也不知道这群人开会怎么开那么久,保安前台都去了,她十二点就下班了,到时候这都没人在,等下走了丢东西保不齐还是自己背锅,阿姨叹了口气。
“阿姨不然我自己登记吧,我家开酒店的,我会,她们回来您说一声就行。”温曈提议,他觉得自己踩过狗屎的那只脚都要烧起来了。
阿姨肯定是不能同意的,推搡着温曈向电脑那边走去,嘴里还嚷嚷着怪下来她也不好做,出什么事都是温曈自己干的,但实际上她想按时下班,半推半就的让温曈登记上了,因为她实在想下班,而且前台没人又不是自己的问题,自己也拦不住一个20岁的大小伙呀。
温曈一边应付虚假阻拦的阿姨一边输入房间号,以至于没发现自己1208输成了1508,就急匆匆开了卡就去等电梯了。
“…经理不让,咋们就不去就行了,听到动静…”电梯隐隐传来声音,话没说完门打开了,里边两个20多岁小姑娘看到温曈齐齐顿住,露出尴尬笑容,她们上班时间一般是不允许坐顾客用的电梯的。
“先生您好,欢迎入住池尔。”专业打完招呼,迅速离开电梯,温曈进入电梯刷卡松了一口气,决定等下洗洗鞋子再洗澡,明天要睡到中午。
07…08…到了,温曈数着房间门牌号,刷卡“滴门开了,一瞬间温曈以为是自己阴阳眼开了,里边好热闹,足有六七人挤在一个房间里,开门一瞬间里边的人齐刷刷的朝门口望来。
温曈愣在原地,怎么那么多人,有影子也不是阿飘,温曈打量了一下,有贡果还有香烛,贡桌上摆着一枚巴掌大小的铜镜,那铜镜花纹古朴精致一看就价值不菲,这是在做法?
“不是说不管有什么动静都不许来查看的吗!”其中一人不悦道,温曈还没说什么就被劈头盖脸的训斥了一句,真当他跟他的脸一样好欺负吗。
“这是08号房,我在网上订的房间,什么问题也是酒店犯的错吧,冲我发火是什么意思。”温曈本来就不高兴,现在更是气从心起,举起手机就开始拍照,这个酒店他要在网上写文章曝光,还要买营销号!
就在几人还在争论时,“砰”的一声传来,桌子上的贡果就像被炸了一样,从桌子上弹下来,众人皆是一惊朝声音源看去。只见贡桌上的铜镜在颤动并伴有光芒,且越来越剧烈。
“快走!”有人反应过来出声提醒道,众人本是表情惊恐的愣在原地,有人提醒了一窝蜂就要往外冲,温曈被撞翻在地,一阵头晕目眩,刚爬起来想骂人发现环境就变了。
他怎么在一个盆地里,周围都是层层叠叠的山峦,月光似银雪洒落,一切静谧又美好,做梦了吗,温曈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嘶,疼。
“这是哪。”直到有人出声,温曈回头才注意到身后居然有很多人,起码有几十人,好在今晚的月光格外的亮,让温曈不至于摸瞎,还能看清人。
这些人里边有好几波身着统一的中式对襟服饰,有几个老头还有几个老老头,大部分都是中年人,少数的年轻人,值得注意的是几个人身着黑袍,宽大的帽斗能遮住半张脸,神神秘秘的看起来跟他们就不在一个次元。
温曈摸了摸自己的指尖,上边的竖纹隐隐发烫,说明这里有很重的超自然能量,真是太倒霉了,小时候家里请的大师就说过,让他一定要远离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人群中大多数都是议论纷纷,也有人跟他一样在默默打量着四周,但却无人敢走动四处去查看。
“你是说你们被请到酒店做法事,被一面铜镜吸进来的?”什么铜镜?温曈竖起耳朵认真听那边说的话。
“铜镜?咱们这边也是,我就说那酒店没安好心,非要说要把那个铜镜放进来说助我们,我还寻思这是不相信我们五通神的本事呢。”一长相板正的大汉操着一口东北口音道。
讨论的人多了,就嘈杂了,温曈默默把背包下来放到地上,反正不止他一个人被莫名其妙传送到这来,看看他们怎么做。
“大家稍安勿躁。”一位看起来80岁左右的老翁往石头上敲了敲拐杖,老翁眉毛长得特长,尾部都垂过了脸颊,一脸慈眉善目模样,看得出来旁边跟他身穿差不多服饰的人都是以他为中心。
“看来被卷入这件事情的人,都是玄门中人了,老夫是易家的易天。”此话一出,之前不认识他的都炸开了锅。
易天是道中的传奇人物啊,凡是真正涉猎这行的都知道这位人物,易家阵法宗师,98年洪水他散尽家财捐钱,各种灾祸现场都有他的身影,要不是家里人阻止,怕是养老钱都给捐出去了,是一个修德修福的长寿之人,年龄据猜测最少120岁了。
“这里多半就数我年龄稍长,这些年也经历过不少事,空长了些见识,诸位安静下来听老头子说。”不知情的温曈看了看他旁边那老的皮皱得跟枯树皮似的老朽,又看了看这面色红润的的老翁,算了不能以貌取人。
“今晚我与姜家、陈家还有玄门内道行深厚的诸位,在b市开玄门大会,未曾想到会场被有心人动了手脚,还把一些普通人也牵扯了进来。”
“那我们是怎么回事?”一神婆问,她本是不想接酒店驱鬼那活计的,这种事情一般的小道士都能做,她可是有家族传承的,是被认证过有“身份证”的人,不可能随随便便什么小事都要她出马,但是一听刘老头也去了,那鬼肯定不是什么善茬,她得去看看,想到这她忍不住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z国人这爱凑热闹的体质。
“敢问你们是不是都有传承有资格沟通天地灵气的人,都得到过认可。”此话一出,众人都跟身边的人对视一眼沉默了。
“想必大家也知道此地有蹊跷,老头子啰嗦一句,在我们摸清状况前不要乱走。”易天补充道。
“姜家小子,你来看看吧,这是你们的领域。”易天将目光投向场中为数不多的老老头,易天口中的“姜家小子”是一个看起来比他还老的老头,看起来仙风道骨,孱弱得走两步就能羽化飞仙了。
“老二。”姜云宇见易天点到他,点了点头,一百岁的年纪被叫小子也不恼,他冲旁边一看起来约五六十岁的中年男人问。“刚刚就看见你在观星了,看出什么了吗。”
“四爷爷,我们这是被传送到了广c境内,现在应该是在十万大山这一带,这里手机app地图都没有收集信息,人迹罕至,非常荒凉。”姜戍说出自己得到的信息。
“这如何是好,我们为何会到这里,怎样才能出去。”一个干巴的老头一听有点着急了,十万大山走路出去能不能出不说,这么偏僻饿都要饿死在路上了。
“我演算演算。”姜戍从兜里摸出一个龟甲。
众人有能力的也纷纷开始自己琢磨。
“亦有高峰是玄武,玄武落处四兽聚,聚处方为龙聚宫…啊!”温曈旁边的少年嘴中念念有词四处张望,突然脑袋上挨了一巴掌。
“笨蛋,那是寻龙探墓的,你看这偏僻荒凉的像是有墓的地方吗。”女生年纪约二十出头,身着一件藏青色中式圆领衬衫,身高有一米七上下,身材偏瘦,双眼却是很明亮。
“少微姐,我已经长大了不要拍我好不好,被青青看见多不好啊。”说着往人群中一可爱少女方向瞄了一眼。
“唉兄弟,你哪门哪派的啊,地上的包是你的吗,我怎么没见过你。”温曈正暗暗观察呢,突然那少年看到他身边那么大个包,好奇心起逮上温曈了。
温曈摩挲着指尖的竖纹。“我就一普通人,不小心被牵扯进来的。”
“啊这,你也太倒霉了吧,我看这基本都是有点本事的,再不济就是那几个有钱的公子哥,跟着我们几家一起进来的,看在他们爹的份上,易老他们也会保护那几个公子哥的。”
少年冲那几名身着黑袍的人怒了努嘴,有几人也脱下宽大的帽檐露出眼睛,似乎这样让大师门看到他们的脸认出他们,能加点安全感,几人焦急的看着人群中心正在想办法的大师们。
“你们是什么来头?”温曈侧头看着天真话多的少年,这样的孩子最好套信息了。
“易家,就是那个中间的老老头。”少年指了指人群中心的易天。“他们家传承的是阵法,旁边那几个穿一样颜色衣服的都是他们易家的。”
“姜家,就地上耍龟甲的那个,听说很会算,刚刚打我那凶巴巴…凶巴巴的姐姐也是姜家的。”少年说到凶巴巴心虚的偷看了一眼少微没有注意他后,压低了声音。
“小爷我。”少年指了指自己。“陈笃,是摸金校尉,陈家的。”少年脸上神色傲然,等着温曈说哇。
“陈嘟嘟,你是不是又在说我坏话了?”叫少微的女子回头叨了陈笃一嘴,又继续看她爸爸推演,她是有些担心的,爸爸脸上越是冷静事情越是糟糕,地上的卦象,她并不精通,但隐约知道,这不是一个什么好卦。
“我哪有,对了你叫什么啊。”陈笃回头继续跟温曈说话,现场不是那些老成得要死的,就是哪些眼睛长头顶上的铜臭公子哥,今晚开了一晚上的会可把他憋坏了。
“我叫温曈。”
“我看你比我大,那我叫你曈哥好了,不是我说哥们,你真倒霉啊,踩到狗屎了这是,被牵扯到这来。”
“……”
与此同时,离这不远的小树林里,一对穿着黑袍的男女。
“不要啊辉哥,他们还在那边想办法出去呢,我们乱走离开太久会挨骂的。”女人按住男人的手,娇嗔到。
“怕什么有易老在,今晚开会之前在房间我就看你在那扭,烧得不行,帮帮我。”
陈笃原话出自《撼龙经》害前边人名不用记的,自然而然就认识了,为啥不继续看,文丑可以告诉我么,我可以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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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误入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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