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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山寨放人

暴雨在青石板上砸出千万朵墨莲,姜岁安背抵着腐木货箱,看着谢衍蟒纹箭袖渗出的靛蓝色毒血浸透。

“往溶洞走!”谢衍反手劈开追兵射来的毒箭,箭尾系着的金铃铛在雷声中炸成靛蓝色毒雾。姜岁安九节鞭缠住崖边歪脖子树,蜂蜡喉结被雨水泡得发软:”裴轩给的机关图显示…”

话音未落,二十支火把从三面合围。独眼寨主的铁斧劈在两人藏身的青石板上,火星溅上姜岁安袖中即将成型的卦签阵。”谢大人好俊的七星错步法,”寨主独眼里映出谢衍后颈蔓延的七星痣,”可惜你伤口渗出的血,引来了山狼。”

“西南三十里…”她蘸着谢衍伤处毒血在掌心勾画地图,九节鞭缠住的窗棂突然被劈开。三个蒙面山匪踹门而入,领头者手中钢刀映出她锁骨处忽明忽暗的朱雀胎记。

谢衍绣春刀鞘磁石嗡鸣,吸住为首匪徒腕间铁环:”你们用的官制连弩…”话未说完,剧毒发作让他踉跄跪地,刀尖在青砖上刮出星火。姜岁安趁机甩出袖中银针,针尖蘸的幻蝶粉在雨幕里炸开幽蓝毒雾。

“追!”匪徒的怒吼声中,姜岁安架起谢衍撞破后窗。蜂蜡喉结被雨水泡得半融,她不得不单手按住假喉结,任由束胸布暗袋里的松子糖撒落一路。谢衍滚烫的呼吸喷在她颈侧:”…腰牌…星图…”

两人跌进废弃染坊时,二十八个靛蓝染缸突然亮起烛火。姜岁安瞳孔骤缩——这些染缸竟按钦天监镇压阵法排列,缸底沉淀的朱砂正与她胎记共鸣。谢衍绣春刀突然脱手,刀鞘磁石吸住梁上悬着的铁链,将追兵连人带弩钉在门板上。

“往水车方向…”谢衍咳出的血珠在染布上绽开半面美人图,姜岁安却看见他后颈七星痣已蔓延至耳后。当第二波追兵破窗而入时,她咬牙将九节鞭拆作卦签,蘸着毒血在染缸沿布下盗门杀阵。

姜岁安佯装踉跄撞向寨主,束胸布暗袋里的松子糖撒落在地。当三个山民俯身去捡时,谢衍绣春刀鞘磁石突然吸住他们腰间铁器——竟都是兰坪县衙的制式朴刀。

“官府的人?”谢衍刀尖抵住其中一人喉结,却发现对方锁骨处浮着七星痣阵的旧疤。寨主铁斧重重砸进泥地:”三年前水患,狗官给赈灾粮掺观音土,我们脸上刺字充作流寇!”

暴雨中忽然传来机关木雀的哀鸣,姜岁安看到阿青从怀里掏出染血的襁褓——那布料上的朱雀纹竟与她胎记如出一辙。少年颤抖着解开谢衍渗黑的绷带,露出皮下游走的蛊虫:”这尸蚕毒…撑不过三个时辰。”

染坊天井突然落下铁网,姜岁安翻身将谢衍护在身下。束胸布被倒钩扯开的瞬间,密文遇雨显出血色星图。”好俊的七星错步。”匪首掀开兜帽,露出心口与裴轩相似的半面封印,”可惜你们惊马时,我就闻到了薛神医的迦南香。”

谢衍突然暴起,绣春刀挑飞女匪首腰间乌木牌。木牌落地裂成三瓣,露出夹层冰蝉粉写的”画奴血引”四字。姜岁安趁机将最后颗松子糖塞进他口中,糖纸齿痕竟与木牌裂纹严丝合扣。

“让我们走。”她扯开渗血的衣襟,朱雀胎记灼得铁网发红,”你们要找的机关城入口,就在薛神医金针之下。”女匪首瞳孔骤缩,手中钢刀突然转向劈开铁锁:”三年前兰坪水患,薛神医用金针封过我儿的观音土毒…”

山寨地牢里二十八盏人皮灯笼同时爆燃,火光将谢衍腕间佛珠投影成星宿图。姜岁安正用染血的束胸布为他包扎,却发现女匪首扔进来的药囊绣着盗门七星痣阵。

“从密道走。”匪首扯开袖口,露出溃烂的半面封印,”薛神医的乌木牌能引开瘴气里的幻蝶,但…”她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血沫里游动着靛蓝色蛊虫。

阿青从暗门钻出,十三岁少年捧着个陶罐,里面浮着二十七个浸泡药液的机关木雀。”跟着它们翅膀振动的次数走。”他将染血的竹蜻蜓塞给姜岁安,”未时三刻经过白骨涧时,要把这个插在谢大人伤口。

姜岁安腕间缠着的朱砂绳在岩壁上拖出蜿蜒血痕,谢衍绣春刀卡在山缝间迸出火星。两人刚跌进长满鬼面蕈的溶洞,火把光便从头顶裂缝漏下来,独眼寨主的声音裹着回响:”谢大人伤口里的箭毒,撑不到明日卯时。”

“阿姐…”阿青挎着草药筐从绳梯滑下来,十三岁少年颈间金铃铛与姜岁安束胸布暗袋里的机关扣发出共鸣。他掀开左腕粗布,露出盗门七星痣阵里缺失的第三颗红点:”薛神医上月给阿娘配药时,留了这个。”

沾着泥渍的乌木牌在谢衍掌心跳动,竟与他玄铁腰牌上的星图严丝合缝。姜岁安突然扯开少年衣襟——心口半面美人图的朱砂纹,正与她锁骨朱雀胎记同时泛起微光。

三更露重,阿青用草叶卷起止血藤敷在谢衍渗黑的箭伤上。月光穿过溶洞顶端的玄武岩,在姜岁安拆解九节鞭为卦签时投下二十八宿光影。”落霞谷的瘴气会吃人。”少年往药篓深处掏了半晌,捧出个褪色香囊:”要戴着薛神医给的迦南香丸,还要…”

“还要避开未时三刻的幻蝶群。”谢衍突然扣住他腕脉,蟒纹箭袖下的追踪香正与香囊里金铃铛共振:”你怎知我们中的是西域尸蚕毒?”

溶洞深处传来机关转轴声,独眼寨主拎着染血的铁斧现身。斧刃映出姜岁安喉结裂开的蜂蜡,以及谢衍后颈随毒素蔓延的七星痣。”三年前薛神医救过被官银模子烫伤的崽子。”他抛来缠着朱砂绳的竹筒,筒底冰裂纹正是兰坪县万人坑的方位图。

阿青忽然将松子糖塞进姜岁安颤抖的掌心,糖纸齿痕拼出半阙《鹧鸪天》。”阿娘临终前唱的。”少年指尖抚过她束胸布边缘的密文,那些遇血显形的字迹正在重组为机关城地图:”薛神医会剖心取蛊,就像当年为裴哥哥那样。”

破晓时分,谢衍的佛珠在瘴气中裂开第三道缝。阿青走在最前方,腰间草药包随步伐洒落靛蓝色孢子——那竟是能中和幻蝶粉的鬼面蕈精华。当姜岁安第九次调整喉结蜂蜡时,少年忽然回头:”阿姐的《半面妆》,在哭。”

密林深处,二十七个金铃铛悬在乌木牌指引的方位。谢衍绣春刀挑开缠满朱砂绳的树藤,露出后面被机关木雀啄食殆尽的碑文——“画奴血祭处”。阿青颈间金铃突然炸裂,飞出的磷粉在空中拼出薛神医留下的血字:亥时三刻,危月燕抬头。

谢衍突然扣住匪首腕脉:”你中过画魂蛊反噬。”姜岁安九节鞭缠住的梁柱突然开裂,掉出半卷《半面妆》摹本——正是兰坪县万人坑的封印图。

“薛神医会需要这个。”匪首将摹本塞进谢衍刀鞘,玄铁腰牌突然与摹本产生磁吸。阿青蹲在地上用炭灰画路线图时,姜岁安发现他脖颈金铃铛里藏着半粒冰蝉蛹。

破晓时分,山匪们沉默着让开道路。女匪首最后将淬毒匕首掷在谢衍脚边:”遇到穿官靴的,用这个。”匕首柄缠着的朱砂绳,正是裴轩当年留给兰坪灾民的救命索。姜岁安回头时,看见二十七个山民站在崖边,手中火把摆成危月燕泣血之象。

崖底忽传来驼铃声,薛神医的鹿车从迷雾中显现,车辕悬挂的青铜铃刻着与谢衍胎记相同的星图。老神医银针破空,扎入谢衍心口的瞬间,靛蓝毒血如活物般扭动。

薛神医的银针引出血线如蛛网缠住谢衍,他腰牌星图突然离体浮空,与姜岁安锁骨胎记共鸣。独眼匪撕开胸前”役”字烙印,露出底下暗绣的北斗阵:”当年决堤前夜,河工们在堤坝里发现…”

话音被破空箭矢截断。知县亲率的官兵围住山崖,箭雨笼罩的刹那,谢衍的星图牌炸开强光——二十八宿投影在夜空,照出崖底九百具女子骸骨,每具心口都缺失一块绘着朱雀妆的皮肉。

落霞谷药庐建在千仞绝壁的鹰嘴岩上,薛神医正用金针挑着尸蚕喂食机关木雀。老者鹤发间缠着朱砂绳,十指戴满刻着二十八宿的玄铁指套。姜岁安刚踏进堆满乌木牌的门槛,便被他甩来的毒蒺藜逼退三步。

“朱雀胎记的小丫头。”薛神医独眼闪过寒光,手中金针突然刺向谢衍心口半面美人图,”三年前有个画奴小子,也是这般不要命地闯进来。”针尖在离皮肤半寸处停住,沾着的靛蓝蛊虫正疯狂扭动。

药庐四壁挂满浸泡着毒物的琉璃罐,其中一罐浮着与阿青所佩相同的金铃铛。当谢衍毒血滴在青玉案时,老者突然掀翻药炉,滚烫的迦南香灰在姜岁安手背烫出血泡:”要救人?先给老夫取来九十九只未时破茧的幻蝶!”

子夜的白骨涧,姜岁安腕间朱砂绳缠着二十八枚金针。薛神医给的乌木牌在瘴气中发出悲鸣,牌面冰裂纹正随她呼吸重组为星图。九只机关木雀突然俯冲而下,翅根金粉洒出致幻磷雾。

“你看到的第一个幻象,便是此生最悔之事。”薛神医的声音从崖壁机关传来。姜岁安眼前浮现兰坪县衙大火,阿青在火中举起染血的竹蜻蜓——却见她突然咬破舌尖。

朱雀胎记灼穿幻境,露出真实的白骨祭坛。她九节鞭缠住祭坛中央的玄武岩,竟从石缝拽出个浸满冰蝉粉的铁盒。

“好个破幻之法!”薛神医独眼迸出精光,手中金针突然射穿三只机关木雀,”竟懂得用画奴血脉反催星阵。”

药庐地下密室的龟甲占卜台上,谢衍**的后背布满靛蓝色毒纹。薛神医十指金针快若流星,每刺入玉枕穴一分,便有机关木雀啄食他伤口溢出的毒血。

“尸蚕遇磁则狂。”老者突然拍响玄铁腰牌,谢衍体内毒虫随星图显形。姜岁安看见自己束胸布密文正被拓在谢衍心口,朱雀与半面美人图逐渐融合。

子时三刻,薛神医暴喝:”丫头放血!”姜岁安割破手腕时,老者将金针浸入血碗。针尖蘸着冰蝉粉刺入谢衍百会穴,竟发出龙吟般的嗡鸣。二十七个乌木牌突然悬浮成阵,将毒血逼至他左臂。

最后三针落下时,谢衍猛然咳出靛蓝色血块。血块中蠕动的蛊虫被机关木雀分食,雀眼竟亮起与阿青金铃相同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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