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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开元

这一家中曾经肯定是一个比较大的家庭,但是现在就只有两个人了。

扶苏把箱子放在一边。

嬴政跟扶苏要了药,帮他上起了药。

扶苏则看着墙面。

他真没见过这样的墙。

这个房间有点漏风,但是这也不算是太过于难以忍受的事情。

墙上打了洞,上面有着金属的管道,到处都有细微的嗡鸣,屋外则是噗嗤噗嗤的蒸汽的声音。

除此之外,最吸引扶苏目光的则是墙上糊的报纸。

报纸已经受潮变得皱皱巴巴且有点发黄了,糟糕的空气质量让着报纸也染上了一层结实的黑色脏污。

这显然是老报纸了,而且恐怕还有年头了。

扶苏从报纸上识别出来一些字,这些字不是小篆,更像是扶苏之前见过的程邈为向父皇赎罪改造出来的“隶书”,并且最近朝中正在商讨将官方字体从小篆改为隶书。

扶苏对这字体不是很熟,但是现在在这报纸上一看,似乎更加清晰明了,尤其是在这种版面受限的地方有着更大的作用。

他拿起平板,拍了几张照,打算到时候拿回去给父皇看看实例。

拍完之后他才继续看下去。

“开元”。

后面跟着年份。

这是什么东西?

如今君主的名字叫“开元”?

扶苏有点无从判断这上面的意义。

他伸手摸了一下这纸,又薄又脆,他把手放下来的时候,手上还沾了廉价的油墨。

嬴政也凑了过来,他早就注意到了报纸,但是扶苏是因为给他当人肉垫才受伤的,于情于理都要帮他先处理一下伤口再说。

他伤得并不重,只是后背大面积擦伤了,受伤的面积一大就格外疼一些,喷了药过不了几天就能好。

嬴政的眼光还是很毒辣的。

打架打多了就知道他一拳下去其他人会安静多久再来找他麻烦,也知道自己被人打伤了得多久才能不疼。

扶苏低头看到自己前面那颗毛绒绒的脑袋,习惯性地摸了一下。

嬴政愣了一下,回头瞪他。

赵芸摸摸他的头就算了,扶苏为什么要摸他?

扶苏这才想起这不是自己的哪个弟弟,这是自己的亲爹。

他停顿片刻,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我检查一下你现在的状况。”

“什么状况?”嬴政说完就想到了自己是突然出现在鹿台的。

自己是突然被移动到那里的还是这是临时的一个身体?

嬴政想,扶苏肯定是比较有经验的。

扶苏本来只是临时找一个借口,但是这话说出来之后,他觉得自己的话的确有了几分道理。

他在鹿台看见嬴政的时候,他显然已经和商纣王聊了有一段时间了。

而在这之前,赵芸没联系他和他说嬴政失踪了。

这对母子身上没有能用的手机,但是赵芸在到酒店之后大可以用酒店的座机打电话。

如今的赵芸和扶苏熟悉的赵太后不太一样。

赵芸的确是宠爱自己的儿子、宝贝得如同眼珠子一样。

即使她并不信任扶苏,但是嬴政还算信任扶苏,她不可能不告诉扶苏的。

她没打就意味着在她眼中嬴政的确没什么问题。

所以这应该是商纣王临时给嬴政造的一个身体。

嬴政现在的样子会不会对他产生什么伤害?

扶苏有点想不明白商纣王的脑回路到底是什么样的,之前虽然把嬴政说破防了,却没有直接动手,但是之后却好像突发奇想一样把他们从鹿台上推下去。

……其实商纣王现在果然就是因为在鹿台中待久了变成了一个疯子吧?

王朝覆灭的压力足以摧垮所有人,疯疯癫癫的也算是正常。

扶苏的心情微微地低沉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到了“开元”两个字。

华夏文明总是讲究避讳的。

既然不是国君的名字,那“开元”意味着什么?

一种全新的年份制度?

扶苏压下自己的思绪,捏捏嬴政的手指。

小孩子的手就是软的,因为还在长身体,相比起成年的嬴政,这手上还有点肉乎乎的感觉。

扶苏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他是喜欢孩子的。

不然他也不会那么乐于带自己的弟弟妹妹。

小孩子的性格单纯,和他们相处的时候总是心情愉快的。

扶苏捏了两把嬴政的手。

嬴政的性格和小孩子的单纯是扯不上边的。

他就是单纯地长得很漂亮,性格又安静,坐在那里即使一言不发也会令人身心舒畅。

更重要的是,这是他那威严的老父亲年幼的样子啊。

扶苏还是很想和嬴政亲近一下的,只是成年的嬴政虽然对他更有好感,但是却不是一个会亲近孩子的父亲,他训斥扶苏的次数更多。

还是个孩子的嬴政即使对扶苏没太多感情,但是却没有他以后性格那么强势,也因为经验不足,还是更容易被他这种成年人忽悠。

嬴政没说话。

没说话其实在嬴政这里就相当于没问题。

这个身体各处似乎都很正常,捏起来的确也是人的感觉,和扶苏之前接触嬴政时所感觉到的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扶苏有点惋惜地放下了手。

摸一下还行,再多摸几下的话,嬴政肯定会猜出来他就是单纯地想摸摸他,根本不是他表面上那么凛然正气的样子。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扶苏真的还很想抱一下嬴政。

之前在给嬴政当肉垫的时候他的确是抱过了,可是那算不得什么真正的拥抱。

嬴政不是那么好亲近的人,他的性格和经历就注定了他的心防很高。

如果扶苏硬要抱住嬴政,嬴政这种识时务的人肯定不会反抗的,但是后果自负。

嬴政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看上去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哦。”嬴政把头转了回去,继续研究墙上的报纸。

他现在对这里是未来这件事情已经相信了□□成了。

上面的字实在是陌生,他熟悉的是赵篆,但是只要会七国网络都转一圈的人,还是能阅读无碍的。

他不知道什么是篆书,但是在看这些字看久了之后,也从报纸上字体中分辨出了一些熟悉的规律。

读得虽然慢了一点,但是慢慢看,偶尔有几个字暂时分辨不出来,关联一下前后文也基本上没有障碍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张写着“开元二十五年”的报纸。

上面的内容很简单,甚至没有几个字,只是普普通通的昭告天下的通知。

“废太子李瑛、鄂王李瑶、光王李琚为庶人,并赐死。”

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

总共只占了报纸的一小角。

没有前因后果,只有短短一句话。

字少事大。

但是却泛着一股凉意。

谁能赐死“王”?

那必然是“天子”,至少是权力进一步增加的“天子”。

“商王”和“周王”其实也都没有这样的权力。

商王和周王是最强大的那个,代表神或者上天管理这片土地,诸侯自愿臣服于他们,但是随着时间推移,诸侯与天子的血缘逐渐变远,实力也渐渐地增强,就会出现春秋战国。

嬴政看过很多法家发的视频,而秦国推崇的便是法家。

他不难看出法家所希望的是前所未有地增强“天子”的实力,像是拴狗一样拴住天下,避免下一次诸侯的内乱。

他们想要制造一个恐怖的权力怪物。

除了权力大大增强的“天子”之外,其他人绝对没有杀死“王”的资格。

这是毋庸置疑的。

这些“王”都是同姓的,甚至名字都有着相同的偏旁部首,这往往是亲兄弟的关系。

那么赐死这些“王”的不仅是“天子”,还是他们的父亲。

这一行字读来只让人血管发寒,好像是结了冰一样。

如果是之前的嬴政,看了这行字大概只会简单地看看,感叹一句“君主无情”这类的话。

只是他想到法家想要制造的“权力怪物”,忍不住在心里犯起了嘀咕。

杀太子本就属于离谱事件。

但是这一口气杀三个……

总不能是三个儿子都谋反了吧?

嬴政用脚想都觉得这事不太可能。

毕竟事成了怎么分赃?

更何况其中一个就是太子,天然地占据大义。

和哥哥关系这么好,连造反都直接陪吗?

大概是嬴政读书不多,他还真没见过一日杀三子的操作。

这也实在是突破了嬴政的心理底线。

他原本以为作为一个父亲,在不涉及直接的权力关系的时候,最大程度上也就是子楚那种抛弃或者让儿子安静等死了。

嬴政联想到自己“杀长子”,又想到自己曾经想到的“没有父亲能那么心狠”的想法,只觉得头一阵一阵地疼。

难道他以后也是这样的怪物?

那他还真不敢说自己以后会不会扭曲到看自己的长子不顺眼想要把他赐死了。

嬴政垂下眼,更不想说点什么了。

.

扶苏同样看着这一行字,同样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只是他想的和嬴政不太一样。

嬴政当初自立为皇帝的时候,想的是万世基业,改变预言中的未来。

但是现在看来,他依然没能保证永恒。

扶苏其实在被传送到这个时间地点之后,很快就过了传送的冷却时间。

可是他没有立刻回去,想的就是打探一下情报的心思。

可是报了这样的心思的他又忽然有点恐惧去把那层纱给掀开。

“李”?

是姓李的人推翻了秦朝吗?

扶苏不知道如今的时间和他们的时间差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只熟悉一个姓李的人——李斯。

该不会是李斯的后代吧?

扶苏想到有传言说李斯的行事越发地张狂,只是嬴政从来没怎么抓到他的大把柄,至于小问题他向来是稍微敲敲打打就放过的。

如果做事符合君上的心意却没有得到多少好处,那有多少人愿意为君主效劳呢?

李斯作为如今法家的领头人,立下的功劳不计其数,嬴政也从来不吝啬于赏赐。

假以时日,李家必然会成为一个大家族。

扶苏想着这个问题,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这种事想了也白想。

不说他只是长公子,就算他是太子,涉及到丞相的事情他也没有什么发言权。

嬴政本来就不耐烦他对他做出的大决定指手画脚,如果他再想对李斯的事情做点评价,那嬴政不拿奏章砸他都算是嬴政今天心情好。

扶苏就算再头铁,但是也不是真的莽,他基本只要专注一件重要的事情去处理就好了,做多了只会惹毛嬴政。

扶苏和嬴政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两个人对视一眼。

嬴政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往边上挪了一下。

.

“儿啊,把他们留在这里真的好吗?”老妇人看着自己卧病在床的儿子小声的问道。

这里虽然是一个小山村,但是她和她儿子却是见过世面的。

这两个人的衣服有点太过于复古了,与如今贵人们的着装大有不同。

虽然她这个儿子仕途不顺,即使曾经尝试四处追求自己的梦想,最后只落得一身病痛地回到家乡,但是他在外游历多年,眼界还是在的。

“不会有事的。”男人咳嗦了两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如果他们真的想要做什么的话,我们也拦不住他们。”

“那我是不是不该收这个钱?”老妇人有点发愁地问,“如果他们真的有问题,官府来问,不收钱,我们还能说是被人胁迫的……”

说完,她自己都摇头。

这当然不靠谱了。

对面的人一看就不差这一点钱,不收钱反而让人放不下心来,就算真的有问题,收下这钱就说明他们是同伙了,这才让人放心。

“哎,官府的人不一定讲道理,如果真遇上大人物怎么办。”老妇人那个发愁啊。

“算我们倒霉。”男人缓缓地躺了下去。

老妇人看着自己的儿子,有点恼,但是他现在这一副准备等死的样子,又气又心疼,眼泪都快下来了,最终一巴掌只是拍了一下空气。

半拉李斯:……李氏唐朝?我吗?

【脑子里忽然出现了奇怪的声音:“他(指胡亥),把他(指李斯)给咬死了!就剩半拉了(举起一半李斯丢进桶里)!”】

感觉李斯后期那么飘很大程度上是人生目标已经完成了,作为一个法家学者,看到自己的学说已经被彻底执行,天下一统,和自己的君主一起创造了史无前例的奇迹,后半生一下子就变得漫无目的了,努力的方向只剩下金钱和权势了。

鉴定为——急需kpi狠狠地鞭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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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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