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之前悲伤的劲还没过，他虽然很想守住眼泪，但是他的眼泪向来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他一边擦眼泪，一边回答道：“儿臣曾听闻上古天地秩序崩坏，所以禹王治水当是治如今银河治水。”
换言之，也就是调整星系运转。
嬴政也许只是自言自语，但是扶苏却觉得自己不可不回答。
上古之事多隐喻。
大禹治水肯定不是治的什么正常的水。
纵使技术倒退到如今的地步也有建水库之类的方式减少水患，时间如果再往前推，那真的是人类改造星球如同给家里装修一样。
别说区区水患了，把整颗星球的水全都抽出来也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所以大禹究竟是治的什么水？
上古的很多记录已经在一次次变动中变得模糊了，还有一部分信息因为载体的改变变得完全无法读取了，所以有些大事居然只能让人推测了。
区区洪灾怎么值得禹王出手？
甚至反推一下，就说现如今其他文化的“水神”、“海神”，他们的祭祀源远流长，但是在几千年前，无论是水还是海，都不过是人类手中的一玩物罢了。
“水”当有更加意味深长的意思。
如今公认的一种说法是，大禹治水治的是银河水，是对第一次世界大变革后混乱的世界的一次修整。
第一次世界大变革就是各个文明被各自的神明创造出来后生活的那片辽阔无边的大地被击碎，揉搓成了一颗颗的小球。
当时可能存在一段无序状态。
所以大禹治水才被誉为一次奇迹。
“银河之水”自然也指的是银河之中点点星球了。
所谓“水神”、“海神”说不定指的就是点点星辰，而所谓“天神”指的是更加难以被接触到的宇宙。
这才配得上那份极为尊崇的地位。
只可惜那些“水神”、“海神”之类的才不会为人类解释这种事情，与其为渺小的人类解释这个，不如和其他神或者人多交.配几次。
至少会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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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也想到了这里。
他只是想到了鹿台。
如今鹿台发电站还在工作，里面的鹿台应该也完好。
他之前见过里面似乎的确有“神明”。
嬴政对这群自然神的德行还是非常了解的，即使是跨越文明，他们往往也共享一个特征——肆意妄为。
他们代表了自然的人格化，而自然有时候的确就是混乱、狂暴、无序的。
而自然是听不懂人话的。
那些神肯定不是听谁的话老老实实地被困在鹿台里，搞不好是被人暴揍了一顿再也没有脱离鹿台的可能了。
只是向他们求长生……
嬴政不太抱什么期望。
费增固然承认自己拆卸了九鼎，嬴政想到他对费增的身份的猜测，搞不好当初九鼎的建造都有他的一份力，所以才把他派去回收九鼎关键部分。可是嬴政不确定他们这么做的意义，至少从费增的身份背景来看，他们应当不会和这个文明作对。
就连商纣王那个疑似和他们起过冲突的人也是用“庇护”来形容他们的行为——虽然相当之阴阳怪气。
“不管怎么说，先等一下结果吧。”嬴政挥手，让扶苏下去，“让那个李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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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一出门就和自己的妹妹对视上了。
“大哥，你这是钻到哪个草丛里打滚了吗？”维桢歪头说道。
扶苏低头看看这件普普通通的衣服。
一整个晚上，他不是摔跤就是被吊到树上再摔下来，自然是狼狈不堪，纵使清理过了，但是终究还是有几分灰头土脸的。
之前天色昏暗，扶苏又有更重要的事情，哪里注意得到仪态的问题。
等到维桢一开口，他就想到自己刚刚在嬴政面前也是这个样子，他脸上的温度就下不去了。
这可是御前失仪，实在是不敬。
扶苏想嬴政不说他是不是只是想着赶紧说完正事就把他赶走？
扶苏的情绪略微低落下去，但是在妹妹面前还是露出了一个笑容：“是我失礼了。”
维桢手里拿着嬴政的杯子。
扶苏一如既往地没从她那零波动的脸上看出任何情绪。
扶苏思考着如果维桢问起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时候该怎么回答她。
这是个早晚都要面对的问题。
很多人都不敢直接去问嬴政，这种事情往往是需要扶苏扛住的。
“我让那位老妇人去歇了。”维桢对扶苏说道。
简单的几句交谈，她看出李贺才是那个有用的人，老妇人只是被顺手带过来的。
她才不问扶苏怎么出现的，这高低是一件只能被嬴政和扶苏知道的事情。
别人会去问扶苏，而她会缠嬴政。
嬴政不回答也无所谓，她也不太在意，反正就是找个借口来找嬴政。
就算是在一旁坐着做自己的事情也行。
李贺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这位公主的确挺贴心的，可是在这环境中，他母亲不在身边他是真的不放心。
李贺早就过了吃奶的年纪，不会粘着母亲，但是他已经到了担忧母亲的年纪了。
他怕自己一个回答不好，母亲就成了他们手中的人质了。
“父皇召你觐见。”扶苏看了李贺一眼，“无需担忧，只要我在这里你就不用担心你的母亲遇到什么威胁。”
嬴政就算是把李贺如何如何，也不会对他的母亲动手，更何况扶苏也相信嬴政也是会做出李贺活着比死了有用。
李贺欲言又止。
他不好意思说就是因为如此他才有点不太放心。
他不清楚嬴政和扶苏之间的关系究竟如何，但是他熟悉的是老李家经典的“父慈子孝”。
儿子来个玄武门之变，父亲来个一日杀三子。
老李家优秀传统莫过如是。
尤其当扶苏居然让他幻视魏征的情况下，他就更怀疑了。
虽然史书中写的是胡亥和赵高矫诏让扶苏自杀，但是真相究竟如何，那不也是不太好说的吗？
胡亥不会拆自己的台，李斯变成了半拉李斯，赵高被子婴想办法杀死了。
只是很多人都更倾向于嬴政即使老年也没有疯到这种程度。
但是如果把扶苏代入魏征，再想想史书中对嬴政刚愎自用的评价，那李贺就有点不敢确定了。
扶苏是真的有点气人啊。
写到大禹治水的时候就忍不住想到以前看十冷那个河神的“银河也是河”。
第一次看的时候还在上小学，好多荤段子都没看得懂，光看着当年特长班里比我大的同学都在笑，也似懂非懂地傻乐。
后来大一点回忆一下当年的一些对话，总算明白了笑点。
好荤的段子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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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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