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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还衣服

陶宛一直练到4点半才结束。

铃一打,练舞房里大多数人都离开吃饭了,陶宛扶着栏杆,一边喘着气,一边跟路过的同学打招呼。

有人路过拍了拍陶宛的背,问道:“陶陶,去二餐吗?”

陶宛挥了挥手,婉拒了:“我一会还有事,等会直接回家了。”

那人接受良好,跟着朋友走了,没多坚持:“好,那明天见,帮我谢谢阿姨的小饼干!”

“嗯!”陶宛点了点头。

外面阳光正烈,陶宛坐在长椅上,像是坐在阳光里,浑身的皮肤都被日光映成了暖黄色。

她低着头,拿着粉色的吸管杯埋头喝着水,一滴汗自额头上流下来,在即将低落之际被主人抬手擦去。

练舞房里空调打得很足,陶宛出了一身汗,她身体弱,不能直接去洗澡,必须先等体温降下来。

许临川已经去洗了,陶宛守着两人的东西,又休息了几分钟,等呼吸稍微平稳点后,拿上两人的包,打算直接去更衣室等许临川。

路过储物格的时候,陶宛的脚步一顿,她在心里纠结了好久,想起自己下午说的话,才认命似地打开了柜子。

司延那件丑丑的外套正不要脸地躺在自己的柜子里。

陶宛此时身上已经背了两个包,重量都不轻,她抬起手,费力地去够那件西装外套。

指尖触上柔软冰凉的布料,陶宛一用力,把外套拽了出来。

这一拽,动作太大了,右肩上的托特包无情地滑落下来,肘关节猛地遭遇重击。还好陶宛反应快,许临川的包才不至于掉到地上。

痛啊!!

陶宛看着那件黑色的外套,满肚子火。

她把自己的包放在了地上,把许临川的背在身上,蹲下来,粗暴地把那件外套塞进了包里,眼不见心不烦,把拉链拉得严严实实。

从练舞房的后门出去,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尽头再转一个弯,右手边就是女生更衣室了。

陶宛大包小包地蹒跚走进了房间,有同班的人看到她这样,忙上来帮她分担了一点重量。

陶宛谢过同学,把两人的包放在了中间的大桌子上。

“谢谢啦!”

陶宛说话惯喜欢加语气词,“谢谢”两字发音清脆,“啦”字尾音上调,在空中荡出一串波浪线。

同学学着陶宛说话的语调,回复道:“不用谢~~”

陶宛找到自己先前用的更衣柜,从柜子里把自己的浴巾,沐浴露和更换用的衣服等一样样掏出来,放在一边。

这边陶宛刚准备好洗漱用品,许临川从里面出来了,身上的衣服已经换好了,头发湿漉漉的,包在毛巾里。

“陶小宛,你怎么把我包都拿过来了?”

许临川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的包,她包里的东西可不少,光是那大保温杯,就有好几斤了。

“别提了,我肩膀都要脱臼了。”陶宛极为自然地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递给许临川,又加了一句:“下次你记得自己拿哦。”

许临川很做作地向陶宛抛了个媚眼,说:“爱你~”

陶宛又白了许临川一眼,端着盆进了淋浴间。

A大原先淋浴室是澡堂子的设计,有些学生不适应,练完总回宿舍再洗澡换衣服。

前几年校领导一拍桌,翻修了老校区的几个淋浴室。从那以后,A大学子终于过上了独立淋浴间的神仙生活。

陶宛洗完澡再进更衣室的时候,许临川刚吹完头发,正对着镜子一下一下梳顺头发。

许临川头发长,一头黑发垂至腰间,陶宛嫌长发吹头发时间久,上大学后就一直维持着锁骨发的长度,平时扎丸子头只能扎一个小圆球。

陶宛把毛巾搭在肩上,湿发披下来,水珠自发梢落下,很快消失在毛巾里。

她发色偏黄,白天的时候在阳光下是橘色的,跟染出来的一样;沾了水,颜色深了点,变成了褐色,还是跟染出来一样。

小时候陶宛问陶庄静,为什么自己的头发是橘色的,别的小朋友的头发都是黑色的。

陶庄静故意逗陶宛,说是因为她是橘猫变的,所以头发和橘猫的毛颜色一样。

小陶宛对此深信不疑,一直到7岁上小学,都到处跟别人说自己是橘猫变的,不是人类。

长大后陶宛自己上网,才知道了自己这种情况叫色素缺乏。

也是这学期刚开始,还没有舞台,等有舞台了,陶宛还要去喷黑或者直接染成黑发。

不光是头发颜色浅,陶宛的皮肤也白,还是那种不见日光的冷白,瞳孔的颜色也很浅,看人时像是亮晶晶的玻璃球。

洗完澡,两人收拾好东西,许临川背着包走在前面,连声催陶宛:

“陶小宛,你快点,说好今天要去堵人的呢?”

最近一周的时间里,陶宛每次下午结束练舞出门的时候都能在前台收到一支送给她的粉玫瑰,从来都是只见花,不见人。

两人还去问了值班的老师,老师也说没看到过人的脸,只知道一般是4点半的时候放的。

许临川想了个法子,让陶宛提前十分钟在门口守着,这样就能见到这个神秘的送花人了,而今天正是两人决定实施守株待兔这个策略的时机。

每天一到这个时候,综合教学楼底下就挤满了人,毕竟A大为数不多的艺术类专业都在这栋楼里练习。

在一楼守着的人里面,小部分是等自己的女朋友的,大部分是凑热闹的,第二天校园墙上寻人帖满天飞。

两人下了楼,躲在前台老师在的小房间的门后,专注地盯着一楼里这些人,搜索着可疑的面孔。

三分钟过后。

许临川眨巴眨巴眼睛:“陶宛,我眼睛有点痛。”

陶宛也眨巴眨巴眼睛:“我眼睛也有点痛。”

许临川有些动摇:“要放弃吗?”

陶宛态度很坚决:“不要。 ”

又过了一分钟。

陶宛眼尖地看到了人群中一闪而过的粉玫瑰,手持玫瑰花的人大半身体都被挡在了人群的后面,她看不清脸,于是悄悄地上前,躲在了柜台后,许临川坐在椅子上,帮陶宛放风。

“陶宛,她过来了!”许临川轻轻点了点陶宛的后背,提醒道。

“唰!”陶宛猛地站起,抓住了那个人的手腕。

那人很瘦,手腕骨很明显地凸起,她头发很长,前面的刘海垂下来遮住了眼睛,脸色苍白,穿着整套的运动服,有些阴郁。

陶宛敢肯定,自己从没见过这个人。

那人手里还拿着和最近一周一模一样的粉玫瑰,就算看不见脸上的表情也能感受到对方惊慌的样子。

陶宛的手松了松,身体靠前,一双晶莹透彻的眼睛专注地看着面前的人,柔声道:“对不起,我只想谢谢你的玫瑰花,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做朋友的呀。”

那人身体一僵,就当陶宛感觉她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对方掰开了陶宛的手,转身跑了,不一会就再次消失在了人群中。

“又走了……”陶宛把手垂了下来。

“好奇怪的人。”许临川吐槽道。

人走了,粉玫瑰还是留下了,放在桌子上,包装用的塑料因为刚才的争执有些皱褶。

陶宛把玫瑰收进了包里,可惜里面已经没有多余的位置了,包内的空间被司延的外套给塞满了,玫瑰的茎被挤压成了一个弧形,看上去很可怜。

*

两人走出了综合教学楼,沿着校内的河道往生活区走。

“陶宛,你一会直接回家吗?”许临川转过头去问陶宛。

陶宛摇了摇头,纤细手指在屏幕上划着,像是在找什么人:

“不呀,我一会要去寝室一趟,还个东西。”

最后在黑名单里找到了司延的微信号,备注是“宇宙无敌大恶人”。

陶宛短暂地把司延拉出了黑名单,打字问她:

【软桃子:你宿舍在哪?我把你衣服还你,放我这心烦】

司延回的很快。

【宇宙无敌大恶人:B3-612。】

跟我说话还装高冷。

陶宛有点后悔,早知道就把司延外套扔垃圾桶里了。

【软桃子:哦】

屏幕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得了想要的信息后,也没等司延把消息发出来,陶宛又直截了当地把司延拉回了黑名单。

“临川,你知道B3宿舍楼在哪吗?”

陶宛大一上期中的时候就搬出去住了,对生活区的宿舍楼分布并不熟悉。

“知道啊,就在B2的隔壁,我带你去吧。”许临川一口答应下来。

A大生活区距离教学区一条街远,跨过这条街,直接就到了一餐,沿着对面的街道再往东走,就到了宿舍的区域。

许临川把陶宛送到了B3宿舍楼底下,看着和B2如出一辙的宿舍楼和灰白色的外立面,她才想起来什么,问陶宛:

“陶宛,你来这干什么?我记得只有金融学院和理学院住在这里。”

呵呵,当然是找那个高冷挂美女了。

陶宛当然没有说出上面这句话,她随便扯了个借口,进了宿舍楼。

B区教学楼在老生活区,有着百年名校特有的历史感,主要表现就是里面没电梯。

6楼是宿舍的顶楼,陶宛背着自己的粉色美乐蒂包,手里拎着淡粉的吸管杯,一步一步很艰难地往上爬。

下午五点半正是回宿舍的高峰期,陶宛长相优越,人因为去年的中秋晚会又小有名气,一路上被不少人认了出来。

她一一笑着回应了过去,到司延宿舍门口的时候兜里已经塞满了乱七八糟的小东西。

站定,抬头去看门上的小门牌。

612,终于到了。

陶宛深呼吸几口气,敲了两声面前胡桃木的门。

门口传来了一声很刺耳的椅子摩擦地板的声音,说话的人语气中满是不耐:

“谁啊——”

门开了一条小缝,抱怨的声音戛然而止。

陶宛洗完澡之后就换回了私服,她今天穿的是一件嫩黄色的卫衣,很称陶宛的肤色,整个人嫩得能掐出水来。

傍晚气温冷,她脖子上围了一条酒红色的格子围巾,把大半个脸都遮住了,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玻璃珠似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你的时候,活像橱柜里精致的洋娃娃。

开门的是一个留着中长发的女生,头发很黑,眼睛上带着一架圆框眼睛,脖子上还挂着X尼的耳机。

“你是……陶宛?”舍友的声音一下子就低了下去。

陶宛能越过这位舍友的肩看到后面亮着的电脑屏幕,她微微欠腰,开口:“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有事情要找司延。”

“不、不打扰的。”舍友把门打开了,磕磕巴巴道,细看耳廓上已经有了红意。

陶宛侧身进了宿舍,她刚洗完澡,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好闻的橙花香味,路过时在空气中都留下了一股香风。

好香啊。

舍友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变态,猛地低头往下看,结果这次又看到了陶宛的腿,包裹在一条水洗的牛仔裤中,纤细中又透露出几分肉感。

好细啊。

“司延她还没回来呢,”舍友拘谨地站在一边,眼睛始终不敢看陶宛,她指着靠阳台的三号床位置,建议道:“你要在这里等她回来吗?”

那位置收拾得很整洁,桌子上除了必备的学习和生活用品外什么装饰都没有,几本专业书摆在旁边,同样也是被理得整整齐齐。

司延不在!陶宛求之不得,眼睛都“噌”地一下亮了起来,忙道:“不用不用!我还个东西马上走,就不打扰了。”

说着,陶宛迅速打开了包,把司延那件西装外套给扯了出来,随意地搭在了司延的椅子上,那外套的布料很硬挺,下午拿到手的时候是一丝褶皱都没有的,如今已被糟蹋得乱七八糟。

陶宛骤然有一种做坏事的心虚感,趁着司延还没来,她把外套摆在桌子上,用手压了压褶皱。

我抚——没用。

我再抚——还是没用。

思来想去,陶宛从兜里掏出了几颗刚才热情路人给她的糖,扔在了司延的桌子上。

她心理的负担刚下去一点,转而又想:

不对啊,司延那么讨厌,还是不要给她吃糖了。

想着,陶宛的目光移向了司延那堆摆放地很整齐的书。

于是,身体一扭,很拙劣做作地,“一不小心”把那堆书给撞歪了。

爽了。

另外一边,舍友先是目瞪口呆地看着陶宛从自己的粉色包里扯出了司延的黑色外套,又难以置信地看着陶宛执着地抚平外套上的褶皱,等看到陶宛故意推翻司延桌子上的书时,整个人已经无法思考了。

等等,为什么司延的外套在陶宛的包里?

等等,难道她们两个之前认识吗?

等等,为什么陶宛要这么幼稚?

陶宛干完坏事,心里说不出的痛快,她转身重新把包背了起来,向舍友挥了挥手:

“拜拜。”

舍友的动作因为震惊还有些僵硬:“再见。”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磁卡解锁的声音,门从外面被打开了,陶宛闻声望去,正对上司延那双眼底没有波澜的狭长凤眼。

哦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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