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坐到了秦书身边去,盯着秦书看了一会儿没说话,但旁边几个人已经进入状态了,拿出骰子开了酒,喊他们去玩游戏。何慧是会的,玩起来就松开了秦书的手,跟那几个陪唱甚至开始喝起酒来。
原野突然出声问秦书,“第一次出来玩?”
秦书本来就放不开,拿何慧当救命稻草似的抓着不放。何慧玩起来顾不上她,她正忐忑呢,猛地被他这么凑近一问,吓了一跳,扭头过去看他。
一双大眼睛就这么撞到了原野的心里,眼神又娇又媚,表情带着点惊吓。
原野压下心里的悸动,低低在心里骂了句脏话:艹!被这样的女孩子看着,哪个男人能顶得住!
他倒了杯酒给秦书,“来两口,压压惊?”
何慧在一旁看到了,喊他,“你陪着唱几首歌儿就行了,不让她喝酒。”
秦书也摆手,“我不喝。”
原野挑挑眉毛:乖乖女?来这种地方玩?
何慧不放心,又过来拉着秦书过去,说:“你过来一起玩,这个就是很简单的比大小,你肯定会。”
秦书口袋里的电话这时候响起来,秦书拿起来接了,是王月月。秦书拿着手机站起身准备出门去接她,王月月已经跟着门口接待的工作人员推了门走进来。
包间里瞬间安静下来,都去看她。
王月月进门看到包间里的何慧和秦书,又看看满屋子的花红柳绿,她笑了,“原来是这么玩!”
她把手机收起来,她脱了外面的黑色长款大衣,里面穿的是低胸的短款包臀裙,看到何慧发的地址,她就大概知道了今晚是什么局。一路上心情甚至是有点雀跃的,心想:去他妈的耿洛川,少了你老娘一样玩儿的转!
何慧哈哈大笑去搂王月月,还指着秦书跟她说:“这才像出来玩的样子,你看看秦书穿的什么!”
原野在旁边听到了,在心里记下来,原来叫秦书,很简单的名字,在心里念了几遍,觉得唇齿生香起来。
一屋子人都去看秦书,王月月也笑她,走过去喊秦书把外套脱了,露出里面高领毛衣跟紧身牛仔裤,女性曲线展露无遗。
王月月点头,“这样也行,好身材要露出来!”她转身把秦书的外套挂到了衣架上,凑过去问何慧他们,“怎么玩的,带我一个。”其中一个陪唱的男孩子把玩法又讲了一遍,何慧问秦书,“来不来玩?”
秦书点点头,但是又迟疑,“输了要喝酒怎么办?”
“你输了我来喝!”原野站到秦书的身后去,开口。
秦书笑,“那你要有酒量才行,我这人运气一向不太好。”
满屋子的人都是会玩会来事儿的,一时间包间里热闹的不行。
王月月情场失意,赌*场得意,连赢好几把,次次都是秦书垫底,喝的还都是他们调制过的酒,更烈。
原野二话没说连喝好几杯,最后终于也无奈地笑秦书,“你这不只是运气不好了,故意整我的吧?”
秦书赶紧否认,“我都不认识你,整你干什么?下一把我自己喝。”她又问何慧,“我喝果汁行不行?”
何慧忍着笑指挥人去给她拿果汁,还去捏她的脸,“我要不是怕你老公找我麻烦,才不给你放水。”
原野心里吃惊,看起来很小,已经结婚了?
说起林铎民,秦书赶紧去看手表上的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她“哎呀”了一声,“不行,我得先回去了,我出来没跟他说。”
王月月拉着她不放,“今天是来陪我的,管他呢!”
何慧也不乐意,“不许扫兴啊!他再生气,你一哄不就行了?你老公被你拿得死死的,翻不出什么浪来!”
秦书转身去拿自己的外套,还摇头,“不是这样的,最后吃亏的还不是我。”她走到包间门口去,门突然从外面被推开,秦书赶紧往后退了一步,原野在后面扶了她一把,不然肯定摔得很难看。
包间里的人都注意到了,都往门口去看。
一个打扮得十分新潮的女孩子领着几个人站在门口,喊,“原野,你给我出来。骗我说要走了,却跑到这里来陪别人?”她双颊泛红,显然没少喝。
后面那几个人都拉着她,刚才门是她踹开的。她看到原野护着秦书站在屋里,走进去抬手推秦书,“哪来的小妖精,来也不打听打听,原野是我的人!”
“你推谁呢?”何慧不乐意了,跳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骂,“管你是谁?这间包间现在是我的地盘,敢在我的地盘上欺负我的人,反了天了!”
王月月喝上头了,跟着起来骂她,“你骂谁妖精呢!呸!你连妖精都不是!丑人多作怪!”
这下连那个女孩子后面那几个打算劝架的都忍不住了,双方骂战眼看一触即发,秦书穿了外套过去,用力推了那女孩子一把,把她推了个趔趄,靠在了后面人的身上。
那女孩子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秦书却十分平静地跟她说:“你妈没教过你,见到美女要先问好吗?推了我你还有理了。想要人好好说话,上来就这么横?还想骂人?我劝你不要多生事端。”她转身把身后的原野往前拉了一把,“他是主动请缨来陪我们的,现在不是你的人。滚出去!”
原野想笑没敢笑,还挺辣!
何慧在旁边拍手,跟王月月说,“这声‘滚出去’,好有林铎民的气势。”
王月月端了一瓶酒给秦书拍手,“就该这么刚!我们关着门玩都能有狗进来吠!”
她不说话还好,说了话对面马上不愿意了,“骂谁是狗!”
“谁接话我骂谁!一群看门狗,堵着我们的门口不走了是吧?”王月月是喝上头了,叉着腰就走过去,“好狗不挡道,赶紧滚!”
双方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也不知道是谁先打起来的。
秦书愣在原地,看着包间里乱成一团,有些不能接受现实。几个陪唱一时间不知道该拉谁,都作了个架势但不敢真下场去拦,来的客人个个都不是好惹的,装装样子就行。
原野把秦书往后拉了过去,把她护在身后,也皱眉头。
秦书却不乐意了,何慧跟王月月都上了,她怎么可能独善其身。
她从原野身后钻出来,去拽那个来叫嚣的女孩子,何慧趁机就上手了,那个女孩子“嗷”了一声,脖子上几道血印子出来了。这边人见吃亏了,就去抓秦书,秦书没防备,被抱住腰往后退了好几步。
王月月跟另外两个人扭打在一起,自顾不暇,腾出空来还指挥她,“秦书,拽她头发!”秦书顺手就上了,自己不免也挨了好几下。
何慧不愧是练过跆拳道的,这时候顺理成章成了战斗主力,手上已经被抓破皮流血了,但还是很勇地扑过去把秦书抢了过来。
包间的门开着,大厅里放了舞曲正在跳舞,声音冲击到包间里来,给正在乱打一气的人都助了兴。
原野冲站在门口的一个同事使了个眼色,那人赶紧按了墙上红色的内线。
原野走进去把那个来叫嚣的女孩子拉开,吼了一声,“都别打了!”他眼睛始终看着秦书,人多,她不免也吃了亏,满头的羊毛卷都快炸了。
原野忍住没笑出声,装作凶狠的样子跟那个女孩子说:“你是这里的客人,我是这里上班的,本来就是很简单的关系,我陪谁不陪谁需要跟你请示?”
那女孩子恨恨地盯着他,没想到他会说的这么绝情。
“这是怎么回事?”比刘经理先到的,是林铎民。
站在门口,皱着眉头看包间里的人,这里明显有过一场恶战。何慧、王月月和秦书三个人,个个披头散发的,王月月的胳膊上长长一条指甲抓出来的划痕,破皮了,何慧一只手背上破皮流了血。
他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秦书,倒是没看到明显的外伤。
秦书没想到他会来,瞪大了眼睛去看他。
林铎民走进包间,顺手关了门。走到秦书跟前,又仔细地上下打量一番,除了头发乱了,暂时没看出来什么异常。
他伸手把秦书的头发捋顺,看到脸颊下面几个红痕,没有破皮,明显是手指印。他脸色冷下去,转头问在场的人,“这是谁打的?”
“我打的。”那个打头阵叫嚣的女孩子,被林铎民的气势吓到,但还是挺着胸站出来,“她抢我的人,我为什么不能打?”她又指着自己脖子上的血痕给在场的人看,说何慧跟王月月,“是她们先动的手。”
林铎民崩着脸,拉着秦书坐到沙发上去,冷哼一声,“她打你,你受着。动手前没打听打听这是谁的人?”
原野在旁边听着也觉得他霸道,更不要说其他挨打的人了,脸上瞬间都愤愤不平起来。但碍于林铎民的气场强大,一时都没敢吭声。
刘经理这时候推了包间的门进来,看到里面一片安静,愣了一下,又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林铎民,显然吃惊。腰都弯了几分,过去陪笑,“林总,好久不见。”
林铎民笑,给他看秦书脸颊下面的抓痕,说:“我不难为你。”他指指带头叫嚣的那个女孩子,“既然是因为抢人打起来的,想来是熟客。哪家的,知道吗?”
刘经理看看秦书的伤痕,心里小小腹诽,心说你再晚来两秒,抓痕都要消了!但他不敢说出来。
他回头冲一个陪唱使了个眼色,“去大厅卡座把任少喊来,就说任小姐这里有点事情需要他处理。”又跟林铎民说:“这是城东那个任少的妹妹,同父异母的,关系不怎么亲。”
那个任小姐站在后面都想踹他!平时见到她亲得叫妹妹,这会儿揭她的老底。
林铎民想了想,问他,“任飞扬?”刘经理点头,“不知道您二位熟不熟?”
林铎民冷笑,没说话。刘经理看他这样子就暗叫糟糕,看样子不仅熟,还有过节。
林铎民拿出手机给伍启豪打电话,“把阿川叫起来,你俩来接人。”
伍启豪跟耿洛川两个躺在酒店的双床房里正在聊天,听他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的,还笑他,“你才喝了几口就醉了?接什么人?”
林铎民报了地址给他,“你老婆、阿川的老婆,还有我老婆,来这里找牛郎,跟人打起来了,我刚到,你俩来把人接走。”说完挂了电话。
在场的几个男陪唱都拿白眼翻他:你才牛郎!你们全家都是牛郎!
秦书惊恐地盯着林铎民看,说他,“什么牛郎,我是守法公民!”
林铎民看了她一眼没吭声,秦书气弱,索性垂下头也不出声了。
原野咳了两声,“林总,我们这是正规场合,顶多就是陪唱,您别说得那么难听。”刘经理在旁边附和,点头如捣蒜。
林铎民搂着秦书坐在沙发上,连眼神都没有分一个给原野。
何慧冷哼一声,拉着王月月坐到旁边去。王月月听到耿洛川要来,有点想走。
何慧低声说她,“林铎民是来给咱们撑腰的,你半路跑人可不厚道。”硬拉着她坐到了沙发上。
林铎民进来虽然没给她们好脸色,但也灭了对方的气势,一个个都缩成了鹌鹑连个屁都不放了。
这会儿林铎民显然是要给她们撑腰的,何慧甩甩自己挂彩的手,“等着瞧吧!今天这事情没完!”
任飞扬很快推了门进来,大面上扫了一下包间,看到他那异母的妹妹缩到墙角去看他,就知道这事情肯定是她挑起来的。
刘经理迎上来跟他解释,“实在是大水冲了龙王?,把林总的太太给打伤了,要不让任小姐道个歉?”
任飞扬看林铎民,看到他怀里的秦书有点意外,又回头看了一眼他那个妹妹,抬手喊她,“任小晴,过来给人家道歉。”
任小晴见他喊自己跟喊狗似的,梗着头冲他,“你能不能好好喊我?喊狗才用这个手势。而且,我不道歉,是他们先动的手!”
任飞扬没吭声,盯着她看,明显压着火。
秦书拉拉林铎民,在这安静的包间里,十分清晰地说了一句,“阿民,我脸颊这里火辣辣地疼。”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