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退朝前,几位王爷齐齐跪下提出要降为平民的请求,众臣哗然。
吕昭面色不改,只问了一句,“确定不会改变心意?”
“臣等心意已决,求王上下旨。”
“那便自此时此刻起,你们三人贬为平民。家产充盈国库。”
“谢王上!”
还未等他回到书房,仲少离已经侯在书房外。
陈华快步上前去开了书房的门让到一边,待吕昭二人进入后守在门外。
仲少离不等吕昭开口问,主动说:“王上,属下查到徐洛歌日前分别与几位王爷私下联络,意图策反。”
难怪他们约好了要在朝堂之上提出降为平民的事,吕昭虽不忌惮他们,但抵不住他们的身份与自己同样有争夺王位的资格。
如今他们自愿放弃,于吕昭而言有益无害。只是那徐洛歌行为诡异,总在背后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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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的书架存了不少的书籍等,吕昭下令清理。一个宫女从几本书后翻找出一个木盒来,交到陈华手中。
“恐怕是先王的遗物,你亲手去交给王上,由王上处置。”
“是。”
此刻吕昭查看的奏章内容中提到昨日几位王爷自降身份的事,觉得无关紧要顺手放到一旁。
宫女手捧木盒走到桌前,“王上,这是先王的遗物,请王上过目。”
视线落在宫女手中的木盒上,吕昭一时没回复。
半晌才下令让宫女打开木盒,盒中盛放着一份诏书。不知为何,吕昭认为与他有关。
犹豫地拿出诏书摊开来看,竟是一份传位诏书!
是吕宿的亲笔字,写着要将王位传给他。日期,是他从边疆出发赶回王城的那一日。
木盒中除了这份诏书别无他物,吕昭将诏书放回木盒收进桌下的抽屉。“继续去清理,再有什么不必再拿来。”
“奴婢明白了,奴婢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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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的毛笔滑落,吕昭顿感被王宫重压得喘不过气。
愁闷地揉揉眉心,回想起那份诏书上的内容。想不通吕宿究竟出于何故要写下那份诏书,更因冬云公主的死让吕宿的死因无从查起而烦躁不安。
总之王宫所有的一切,都在他亲眼见到吕宿遗体最后那一面全部重重地压在他肩上。
等他回神,人已经走到吕宿坟前。
若是可以,他更想和活着的吕宿公平的争一次。而不是因为吕宿的死不得不接手他留下的。
原本摆放在坟前的花早已凋零,经过一场大雨的冲刷也不见踪影。
吕昭对吕宿充满了怨恨,不光是双亲的关注还是林希的心,他从没有赢过也得不到。
有太多的话要说,对着冷冰冰的墓碑吕昭又吐不出半个字来。
“王上,徐洛歌的身份属下已经查明!”
吕昭侧目看着仲少离,收起悲伤的眼神。“他是什么来历。”
仲少离将查到的关于徐洛歌的所有和盘托出,语气尽量和缓。瞧吕昭脸色难看到极致,忍不住叹口气。“此人心机深沉、手段毒辣,但却和林靖有联系。或许可以从林靖着手。”
“他纠缠林靖?”吕昭吃了一惊道:“你没查错人?”
“属下不会出错,徐洛歌确实对林靖存了些心思。但林靖对他无话可说。”
想不到徐洛歌竟然是当年被所有人都认为已死的二王子!
这些年来在王城布下天罗地网,为的就是掀翻乾海国。实在是狂妄,太能隐藏。
林靖是林希的弟弟,吕昭不想让他牵连进入这样的事。“继续派人盯着徐洛歌,别让他有机会纠缠林靖。”
“王上可有应对之策?徐洛歌定不会善罢甘休,他在和满国王室的人联络,企图利用冬云公主的死挑起两国之间的纷争!虽说满国如今的王室正陷入王位争夺的混乱中,但难保他们不会因为冬云公主的死联合起来。”
“满国要想在此时对乾海国发兵实在是不明智,谅他们也没这个胆子。”不过万事总有个万一,人心难测。
满国要派兵发难,于乾海国无益。
徐洛歌想让乾海国陷入内忧外患的两难境地,以他如今的势力来看不是难事。
要想对抗还是要趁对方不注意一招招地迅速拆解了。
“他的暗卫人数众多,你派人盯紧了。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要及时汇报,王城城门严进严出,城外的大军暂时按兵不动。找准机会再端了徐洛歌所有势力。”
“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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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陵园,迎面撞见一脸笑的徐洛歌。
来人眼神颇有深意地打量着吕昭,表情似嘲笑或不屑。
仲少离抽出佩剑挡在吕昭身前,杀意明显。
“怎么,登上王位就忘了我也曾有助于你吗。”
吕昭推开仲少离,说:“你确定你想清楚自己是在做什么了?”
“想不到王上才登基不久,就有了这等威严!”干笑了两声,徐洛歌挑明身份。
见吕昭脸色不变,也不讶异。“好歹我也是你同父异母的兄长,一定要用那样难看的脸色对我吗。”
“当年的二王子已死,你不过是他遗失的一缕亡魂罢了。你还是尽早回你该去的地方,免得到最后落得死无全尸,也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徐洛歌脸上的假笑挂不住地垮下,恶狠狠地盯着吕昭。“即使我不过是一缕亡魂,也能让你现在拥有的一切付诸东流。你不过是从吕宿的手里抢来了你想要的,比起我做的事,你做的事更可笑不是吗?”
“你胡说什么!”仲少离大声指责,“先王的死与王上毫无关系,倒是你作恶多端。多次联合外敌让乾海国陷入险境,你怎敢口出狂言。”
“你是什么身份,轮到你多嘴了?”徐洛歌满口嘲讽。
“徐洛歌,你最好是就此罢手有多远滚多远,否则我定会让你后悔曾经做过的一切!”
闻言徐洛歌一笑置之,根本不把吕昭的话放在眼里。
不如说,是不把吕昭放在眼里。
随之脸色一沉,讽刺吕昭坐上王位也无作为。“你便等着看,那王位你究竟还能坐多久。到底是吕宿,还是你吕昭。”
“你尽管试试看,是你先死还是我亡。”
徐洛歌放声大笑,说“好!我倒要提醒提醒你,想必你回到王城只顾着坐在王位上都将你心心念念的林希忘在脑后了。我不光要你丢命,还要从你眼前抢走林希。”
“你敢!”吕昭震怒,大步上前抓紧徐洛歌衣襟警告道:“我不许你碰林希,更不许你纠缠林希的家人!”
“我保证就是你死,也绝得不到林希的心。”徐洛歌笑得玩世不恭,吕昭嫌恶地松手走开。
“我和林希的事与你无关,你也别想将无关的人牵扯进来。”
“林希不是被你强迫过,又怎会无关。他被你们兄弟二人都尝过,何不也让我试试是什么滋味。”
话音刚落一个拳头朝徐洛歌挥来。
他闪身躲过,对突然出手的吕昭一掌拍去。吕昭直接出掌对上,两人均被对方的内力震的倒退。
仲少离直接拔出剑指向徐洛歌,“还不滚!”
“哼,你以为你的身手能在我之上,少做梦了。”
“徐洛歌,我最后提醒你一次,别沾染林希,否则我要你死无全尸!”
“那我便再通知你一件事,你心爱的林希,前不久已经上过我的床。”
“你!”
“王上别冲动,他定是在唬人!”仲少离死死拦住吕昭。
徐洛歌对吕昭过激的反应尤为满意,转身离开时还在说激怒吕昭的话。
仲少离挨了几拳吃痛地闷哼,“王上别信他的话,林希不会与那种人有牵扯!”
直到吕昭彻底冷静,仲少离才敢放手。“徐洛歌是想挑起王上与林希之间的隔阂,王上不必信他的谎话。以林希的为人怎么会跟他发生关系,王上应该相信林希,不该被徐洛歌的三言两语激得情绪失控。”
“就算他没对林希做出什么事来,我也不能让他在言语上玷污林希!”
“是,属下知错。”
吕昭恼怒地拍拍衣袖走人,“徐洛歌简直是个疯子,你去查他生母当年的死因。要彻查!”
“王上放心,属下已经在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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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豆豆的悉心照料下,王太后的病症有所好转。已经能记起还有她这个小女儿但却不知是她。
吕豆豆哇地一声哭出来,王太后轻轻拍打着她后背安慰着。
如今已经脱去从前的稚气,吕豆豆已经在这一年中有所成长。
偶尔还是会为吕宿的死伤心落泪,已经慢慢地在接受吕宿的死。
难得王太后没有吵闹,吕豆豆在宫女的帮助下沐浴换衣,恢复了以往的生气。
可惜的是,王太后至今分不清吕昭吕宿。依旧把吕昭当做吕宿,把吕豆豆当做吕昭。
太医为王太后诊断后,吕昭问:“王太后的病情恢复得如何?”
“王上,王太后的症状很难在短时间内恢复到从前,但只要别让王太后情绪高涨保持冷静,兴许能渐渐好转。王太后年老体虚,下官不敢给王太后开药,只得好生静养。”
吕昭冲他摆摆手,转而看向目光无神的王太后。
“睿哥哥,太医的意思是指母亲很难恢复吗?”
“不会,你把母亲照顾得很好,应该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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