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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花园的梅花开了,季华鬓邀女眷们赏梅。花丛中一众衣香鬓影,娇声倩语。谪仙站在一大棵白梅花树下,穿着白羊羔皮斗篷,梳着花芯髻,头上戴一朵雪青色纱花,插着一对玉兔红宝石点睛白玉簪子。

季裳拂一小圈子女眷在离她不远处站着,悄悄议论着什么,还时不时转头看她,深怕她不知道她们在议论她。

韦霞肩道:“你们看,又穿着那件破羊皮大衣,寒酸死了。”

季裳拂道:“难怪她偷倾国姐的簪子,穷疯了吧。”

一个女眷道:“王爷要是真的宠她,怎么连件像样首饰都没有。”

另一个道:“不是啊,见她首饰挺多挺贵重的。”

季裳拂道:“都是假货。想要充门面,也不害臊。”

另一个又道:“不是啊,看着都是真货。”

韦霞肩道:“都是赝品,仿的真罢了。她一个穷木匠的女儿,带得起那样的首饰,骗傻子呢?”

又道:“真是好意思,夫人客气客气请她,她就真的厚着脸皮来了。”

季裳拂道:“也没办法,不请她,失了礼数,又不知道她在宁王面前怎么搬弄是非,撒泼闹呢。夫人那样好脾气的人,都要她气的不行。”

韦霞肩道:“人啊,就是缺什么就非要装腔作势有什么。命贱还非要人给她脸面。”

谪仙心里道:“以为我想来吗?不来要说我摆架子托大,韦巫婆都请不动了。”

这时候季华鬓和兰经、韦倾国一起出来。季华鬓请兰经过去用午膳,吃完一起过来,好像夫妻两个簇拥岳母的温馨画面。

韦倾国穿着大红狐皮斗篷,挽着抛家髻,正中带着镶红宝石金凤。

季裳拂道:“姐姐这件大红狐狸皮斗篷真好看,今年新做的吧。”

韦霞肩道:“还是姐姐有福气,宁王年年送新大衣给姐姐,穿都穿不完吧。”

谪仙知道这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她们都是穿狐皮,只有她穿的是羊皮。十国贵族女子都流行穿狐皮。谪仙不要说一冬一件,一冬十件也穿得起。只是习惯了穿羊皮,觉得更舒服。而且她觉得她的皮衣款式更新颖,做工更精致,远比她们的好看。不过想想兰经年年送狐皮给韦倾国,却没送过她就生气。狐皮以坞州的最为稀有,一年也不过几件精品,都是进贡皇室,兰经这里也分不到几件。最好的给韦倾国,其他的分给季裳拂之流,旁人千金难市。不过在她们蘅芜,就是想要件龙皮大衣也不是难事,她只是想要他送的。

兰经和一干人谈笑风生,余光看谪仙一个人站在梅树下。这也是谪仙为什么讨厌参加这种贵妇聚会的原因,她总是傻子一样被孤立,并且猴子一样被人评头论足。

正想着有毛茸茸的东西从她袖子里钻出来。小玉现在长大了好多,很黏人,它喜欢用头蹭人,四脚朝天露肚皮,舔自己的爪子,俨然一只白狼猫。谪仙很好奇,自己是想要一只猫的,难道以另一种形式自己也算养了一只猫。

兰经几次把它放进袖子里去上朝。威严郑重的坐着听政,这小家伙从黑色衮服里爬出来,白茸茸一团,兰经不动声色把它再推回袖子。朝臣从来不曾发觉朝堂上还有另外一只狼。

这时候雨萍来了,道:“又不是自己家,今天赏花,明天听戏,真把自己当成丈母娘了。”

谪仙道:“人家可不是以为就是嘛。”

那边听季裳拂道:“倾国姐真是大家风范,连喜欢的颜色都大气,大红是中宫正色。不像有些人,净穿个白色、青色,妾室小家子气。吊丧似的,多晦气。”

雨萍道:“这些人不怕嘴里生疮。”

谪仙淡淡道:“淡定。”

她对于这些人早已免疫,无所谓了。每当此时此刻就想起六叔的教导,招人喜欢不是本事,招人嫉妒尤其是招人恨才是本事。

不过她们说到大红,谪仙就想起惟薰来。同样是大红,韦倾国不可说不美,但要是遇到惟薰,那就是秃毛鸡和火凤凰,天地之差。

谪仙道:“再美,和惟薰比算什么。”

雨萍道:“这倒是真的。在惟薰跟前她要是立得起来,江水倒流了。”

谪仙又道:“怎么把她的名字和惟薰说在一起,不该不该。”

雨萍也忙道:“是啊是啊。”

谪仙怀里抱着小玉望着韦倾国,韦倾国也不是没有气质,人都说她大气,其实一点不大气。不过确实有一股什么劲儿,谪仙觉得怪怪的,又说不出来。后来她觉得,那是一种风尘的妖媚,秦楼楚馆头牌的那种妖媚。

小玉从她怀里跳到地下,落在雪地里远远的分不清。谪仙便要它去跑跑,心里道:“真像个小雪球。”

刚想到雪球,不提防一只大雪球打过来,刚好劈面打到她脸上,打得很疼,雪灌的衣服眼睛里都是。

雨萍也被殃及,道:“干嘛呀!”

谪仙还没回过神儿来,听季裳拂拍手道:“哎呀,怎么打到郁侍郎了,本想打那小丫头的,不提防打错人了。”

谪仙并不说话,打错人,才怪。这样拙劣的捉弄人很有意思吗。每次这样的事,她都告诉自己要心如止水,心如止水,不要和疯狗一样。越是这样忍耐,时间长了雨萍都有些看不过,想要抢白,谪仙拉住她的手,示意不要和她们闹。

谪仙正闭着眼用手揉进雪的眼睛,突然感到有人摸她的头发,睁眼见大猫在跟前。

兰经小心翼翼的拿下她披风的帽子,不要弄乱了头发,用手帕给她揉眼睛。

“有沙土进去了吗?”

“嗯,雪里面有土。”

他便伸过头去轻轻的给她吹眼睛,伸舌头舔里面的沙土。然后又掸掉她衣服里和头上的雪花,替她理发髻。又从后面梅树上摘下两朵绿萼梅簪在她头上。

这时候周围鸦雀无声,所有人呆若木鸡的看着宁王的举动。要人知道他们两个关系非同一般。

离得最近的雨萍有些尴尬,毕竟两只猫在舔毛,他一只狗在旁边好吗?

突然一声尖叫打断了沉寂。小玉正站在季裳拂跟前,一副要攻击的样子,漏出锋利的尖牙和爪子,发出低沉野性的嘶吼,眼睛已经变成愤怒的红色。那声音虽然还带着小狼的奶气,但是也足够震慑百兽。

季裳拂惊恐道:“你个畜生,快滚!”

兰经过去抱起小玉,道:“你怎么这样胆小,这么个小东西也能把你吓成这样。”

在兰经怀里小玉还是一副愤怒可怕的样子。其他人见她被个小萌物吓到都笑起来。

只有韦倾国,虽然离的很远,但是恐惧的躲到丫鬟后面。

兰经把它递给谪仙,两个人抱着安抚一会,它的眼睛才变成黑色,在谪仙怀里软萌萌的撒起娇来。

谪仙向季裳拂道:“别介意,它总是和那大黄狗打架,看你穿着黄皮大衣,误会了。”话说到一半忍不住笑起来。周围人也跟着笑起来。

季裳拂怒道:“谁是黄狗了!”

谪仙心里道:“不许侮辱狗。”

此时季华鬓呵斥一声,女眷们噤若寒蝉,季华鬓道:“这成什么样子。在娘家还有我教导你们,将来出嫁,在公婆夫君面前也这样聒噪无礼,哪里有大家小姐的样子!”

谪仙和雨萍相视一笑。

早有人来传话向兰经道:“有信使到。”兰经到季华鬓跟前道:“姨母,我处置了公事再来同姨母和表妹们赏花。”

季华鬓点点头。兰经刚走,琼台也有人过来说有公务要谪仙过去。谪仙点点头,转身离开。

谪仙刚走季裳拂向季华鬓道:“姑母看看,您见过这样不要脸的吗?大庭广众就那个样子,深怕不知道她和男人是一张床上。”

“住口,她不知耻,你能同她一样,嘴里说不干净话,有**份。”

兰经处置了公务照旧回去。谪仙去琼台原来是硫磺放进去东西怎么也做不出来,处置好了也借口干脆不回去了,回寝宫睡觉。

晚间为韦家女眷设宴送行,吃过饭分作几桌打叶子牌。谪仙不会打,在一旁拿一枝白梅花逗小玉玩。

季裳拂招呼谪仙去一起玩,谪仙道:“我不会玩,你们玩吧。”

季裳拂道:“郁侍郎是怕输不起吗?我们先让你几局。”

谪仙摇头道:“我真的不会玩,一点都不会。”

韦霞肩向季裳拂道:“你就别自讨没趣了,郁侍郎位高权重的,我们是请不起的。你也太给自己脸了。”

谪仙低头不说话。兰经笑道:“我的家底就那么薄,几局牌都输不起。”

叫谪仙过来,谪仙只能坐到牌桌前,道:“怎么玩,我是一点都不会的。”

这时候谪仙想起惟薰的无师自通,当年她们俩看大人玩,她一头雾水根本不懂,惟薰只看了两局几乎就全会了。惟薰平日也不玩,可是一旦玩起来很少有人能赢过她。其他的□□惟薰也是天赋异禀,如果她进赌场,除非出老千,很少有人赢得过她。不过如果真的出老千,以惟薰的火眼金睛也瞒不过她。

兰经在她旁边坐下道:“我教你,那么多钱还不够你输的。”

韦霞肩道:“有王爷做靠山,我们怎么敢赢啊。”

兰经道:“那好啊,就不玩了,钱全放进来。”

季裳拂道:“我们后面可是没靠山的,哪里有那么多钱。”

兰经也不理她们,大家开始打牌。小玉白绒绒一团躺在牌桌上,谪仙两个玩牌之余摸摸它。

第一局出乎意料,谪仙竟然赢了,虽然她也不知道怎么算赢。第二局第三局都是赢。兰经道:“你这牌运是真好。”

谪仙道:“我根本看不懂。”

打了几圈,季裳拂把牌双手一抛道:“不玩了不玩了。我可输不起了。你们两个对付我们一个。”

两人笑而不语,谪仙要丫鬟把赢的钱全打赏了下人。

季华鬓兴致不高,说明日要启程赶路带着韦倾国几个回去了。其他人也跟着散了,只留他们两个坐在丹犀上看宫人收拾杯盘。小玉在人群中跑来跑去,几个宫女太监拿着骨头喂它,和它玩耍。

大殿里弥漫着水仙花的香气,这花香脂粉味太浓有些呛鼻子,谪仙头靠在兰经肩膀上,两个人手拉着手,就这样放空。小玉玩了一圈,又蹦蹦跳跳到他们跟前,两人一人伸出一只手,道:“握手,握手。”

那小家伙伸出两只前爪,各放在他们手心。

谪仙道:“好聪明啊!”

这小家伙就露出肚皮来要他们摸它。

外面又下起雪来,隔着灯火阑珊,兰经望着外面的雪花,又是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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