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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静川,我疼~

殿内鼓乐齐鸣,灯火暖意融融,殿外夜风呜咽,月光淡淡铺洒。

尹默和宛金跪在外头的青石地砖上,正对大殿正门口。

廊下是络绎不绝的传菜宫人,他们恭谨垂着头,却都趁机在悄悄往这边看。

宛金打眼瞧着四周,都是窥探的目光,她觉得不自在,轻轻低下了头。

尹默在她侧前方,身形笔直,目不斜视。

盯着地上的裙摆,宛金照着上面的花纹,一点点描摹,描完一遍又一遍,百无聊赖,思绪开始飘远。

她忽然想起初入宫那会儿,因着皇后的机缘,秋俞和她得以入宫谋份差事,寡嫂孤女,不懂宫里的礼节规矩,从零开始学。

她第一个学会的就是跪下,动作从生涩到丝滑,最后变成下意识的习惯。

就说刚才,她便跪得很好,跪得优雅得体,跪出了美感。

可她从前站着、走着、跑着、跳着,更美。

想到这些陈年旧事,宛金感慨万千,不由地深深叹了口气。

尹默发觉了,小说问道:“怎么了?”

宛金道声“没事”,稍后片刻又问,“静川,你刚刚跪下的时候都想了些什么?”

想了什么?

想了很多……

尹默不答反问,“那你有想什么吗?”

“没有。”

“我想到了我的父母,我有愧于他们。我还想到了骁南铁骑里的士兵,他们为抵御外辱前仆后继,最终战死他乡,我有愧于他们。我还想到了大明,国土沦亡异族,我有愧——”

“对不起……”宛金突然出声,打断了尹默的话。

她来自现代,站在中华上下五千年的角度看待明清两朝,对二者有着同样的认可,都是中华历史的有机组成部分,这是植根在她潜意识里的认知。

所以面对尹默的跪与不跪,她想得太浅了,只关注到了双方的对峙与拉扯问题,直到现在她脑子才转过弯来。

设身处地,方才那一跪,对尹默而言意味着什么……

宛金羞愧不安,低声再道一句“对不起。”

可无论说多少遍,也抵消不了她心头的愧疚与负罪,是她连累了尹默。

悄悄往后挪动几分,尹默伸出手,轻轻牵住宛金的指尖。

“我还没说完。从受诏上京那一刻起,我于这天地间,就早已是个罪人了,我此生都会背负着愧疚与不安,而这,和你无关。宛金……你……是我余生唯有的喜乐,所以……你愿意同我一起回江坛吗?”

信心不足,尹默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最后成了轻言和细语。

忐忑着等待宛金的回答,却没有等来答案,尹默朝她看去,只见她微眯着眼睛,正聚精会神盯着侧前方一个劲儿看。

尹默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远处树影重重,有个人影在晃动,且越来越近,正往这边过来,等到了廊下,烛火照亮那人的五官。

看清来人竟是修月,宛金又惊又喜,压低了声音,“老远瞧着就像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修月很担心她,急着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有没有事啊?”

“我没什么事,就罚跪而已。你呢,怎么来这儿了?”

耳闻目睹,知道宛金平安无事,修月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

“刚听传菜宫女们说你触怒了皇上,要被砍头,我都要被吓死了,问她们更多的又说不知道,我心里着急,就偷偷过来了。”

感受到她语气里满满的关切,宛金心里熨帖极了,“我没事,你快回去吧,别待在这儿。”

想了想,又补一句,“我领完罚应该就直接出宫了,你帮我跟我阿萨传个话,就说我知道错了,问她能不能不要生气。”

修月点点头,随即小跑离开了。

宛金看着她的背影,心头泛起一阵甜,有人愿意冒着风险跑这大老远来,就为了看一眼自己,是否安然无恙……得此挚友,夫复何求。

略过这个小插曲,宛金还记着正事,“静川你最后说了什么?我刚才没听清。”

尹默低头看向地面,轻轻摇头,“没什么……”

既然尹默说了没什么,那就没什么,宛金如是想着,放下心里的一丝疑惑。

沉默片刻,忽然抬头望向天空,朝着虚空处小声道:“都是皇帝和凌仁他们的错,静川也是被欺负的那个,老天有眼,你们心里肯定明镜似的,不会责怪她。”

随即又看向尹默,想了想,回望天空,认真道:“她都是为了我,要是有报应和罪责,算在我头上,你们来找我。”

宛金自知事已至此,再多的安慰也是徒劳,她只能用这种方式弥补,除此之外,她想不出更多。

看着豪言壮语的她,尹默脸上不由得浮现出笑意,心底的抑郁稍轻,“你不是最怕鬼了吗?”

虽然从小接受的就是唯物主义教育,但宛金一向不敢看恐怖片,她害怕。

现在又穿越到了古代,对灵魂的存在更是深信不疑,这大大加深了她对鬼怪这些东西的敬畏程度。

所以她刚才那番话,不是在虚浮地安慰尹默,而是真心实意地发言。

大晚上听到那个“鬼”字,宛金心里一跳,不自觉地握紧尹默的手,“怕。也可以不怕。”

尹默不信这些东西,只当宛金在玩笑,但也紧紧回握住了她的手。

二人衣袖交叠处,层层锦布掩盖,那是月光和烛火都照不到的地方。

丝竹声响了许久,终于散了席,人们陆陆续续退场,从二人身边走过时,或隐或显,都行了注目礼,意思或善或恶,内涵丰富。

朱冀路过,看一眼尹默,他想质问她,为什么不事先告诉自己?但转念一想,尹默要做什么,确实没有知会他的必要,二人虽以兄妹相称,但终究还是隔膜的。

看着尹默淡然地迎上自己的目光,朱冀感到无力,二人擦身而过。

秋俞路过,狠狠剜一眼宛金,后者自觉理亏,眼神闪躲,心虚得很。

*

悠长的宫道上,皇后踩着月光消食,寿宴上吃得有些腻,秋俞从旁,仔细服侍着。

“宛金这丫头不错,本宫没看走眼,你教导有方了。”皇后忽然开口,提到了今晚之事。

方才的情景,秋俞记忆犹新,宛金直直站在尹默身后,别人不见礼,她也不跪,简直大逆不道,得了失心疯吗?!现在想来,还是心有余悸。

听皇后再次提起此事,赶忙谢罪,“娘娘,她一向恭谨,绝无冒犯之心,奴婢可以用性命担保。今晚定是被猪油蒙了心,以致犯了浑,奴婢一定好生敲打她。”

见她会错了意,皇后笑了笑,“你赶紧起来,本宫没有责备她的意思。”

闻言,秋俞起了身。

皇后则继续道:“她今晚确实莽撞了,但本宫瞧着,有胆跟主子同生共死,她也确实配得上‘忠仆’二字。”

“娘娘您谬赞了。”

“在这宫里,本宫信得过的人不多,你算一个。用人讲究的不外乎‘忠’和‘才’,本宫有心想提拔她,历练历练,得些长进,以后同你一起为本宫效力。”

“娘娘您费心了,奴婢二人定为娘娘肝脑涂地。”秋俞感念皇后的恩情,诚恳道谢。

转过拐角,远远就瞧见坤宁宫门口站着个小宫女,看样子陌生,不知是哪个宫里的,探头探脑往里边看。

秋俞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是修月,正纳闷着她在这儿做什么,皇后发话了,让她上前询问。

修月听到些许动静,转头一看,正是秋俞,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又瞧见了她身后的大阵仗,心下慌乱,赶忙跪下朝皇后见礼。

等到数串星光簇拥着明月进了宫门,修月才放松下来,跟秋俞交代了来意,并转达宛金的求饶。

秋俞提起这事就来气,她不知道凌仁后面还去了国子监,不知道宛金被逼着站在了悬崖边上,不明白宛金为什么要多此一举闹出这些事,此时既恼她鲁莽,置身险地,又庆幸她无事,心情复杂,最后只憋出了句,“你别管她!”

见她神情烦躁,修月便安慰了几句,秋俞本也不是在跟她置气,简单聊了几句,谢过她对宛金的关心,便让她快些回去了。

处理完这件小事,秋俞去向皇后禀报了情况。

第二天,修月便被调到了坤宁宫当值,一众姐妹看着她就这样突然高升了,心中羡慕不已,纷纷上前道喜送行,苟富贵,勿相忘,还望日后多提点。

*

更深露重,鱼肚泛白,二人整整跪了一夜方才获释出宫,膝盖都快废了,艰难走到宫门口,却被一驾马车拦住了去路。

掀开帘子,从里面下来的竟是凌仁,她在宫门口等了一夜。

看见尹默,凌仁迅速上前堵住人,难得吃了瘪,她很生气,但又难以抑制对尹默的兴趣。

她喜欢对方的聪慧和大胆,看着对方在困境中挣扎求存、疯狂反抗,透出一股子狠劲,让她彻底痴迷,所以愿意自降身份在这儿等,她迫切地想见一见尹默,想看看那张让她又爱又恨的脸。

抑住心底的激动,凌仁反招嫌道:“尹默,我当你有什么本事,原来不过如此。你为我费尽心思,结果如何?我安然无恙。”

尹默早料到了会是这种不痛不痒的结局,不紧不慢回道:“让我用心?你还不配。”

只这一句,直接给凌仁干破防,抬手就要去掐人脖子,却被身后随从一把拦住。

随从是查哈尼心腹,长得很是凶神恶煞,是专门派来监视凌仁的,提防她再犯浑。

知女莫若父,查哈尼太了解自己女儿了,她一旦发起疯来,完全不管不顾。

凌仁知道这是她阿玛的意思,被制住了也不再放肆,眼瞧着今日是报不了仇了,她生平还是第一次受这种窝囊气,怒极反笑,“很好……尹默,咱走着瞧!”

飙完垃圾话,趁对方没有防备,凌仁瞅准时机,反手甩了宛金一巴掌,随后挑衅扬眉,意思明显,她就玩这阴损伎俩,能奈她何?

从没被扇过耳光,直接打脸,这太屈辱,宛金第一瞬是懵的,随即才反应过来,打骂奴仆在这个世界是常态。

捂着脸,火辣辣的疼,感知到尹默满溢的愤恨,宛金自知今晚不能再因她而生事端,只得咽下满腹委屈。

瞥一眼凌仁,见她直勾勾盯着尹默,宛金心念一转,也不知为什么,竟鬼使神差扑进了尹默怀里,娇弱喊疼。

被宛金挡住了接下来的动作,尹默止住了还手的冲动,捧着那张脸蛋细细吹着,似乎这样能让她不那么疼。

享受着尹默的心疼和关切,宛金状似无意,视线扫向凌仁,见她脸黑如锅底,心中很是畅快。

一场小风波就这样粉饰了过去,二人正要回国子监,迎面又来了一驾马车,驾车的是朱冀府上的仆人,见过几次,混了个面熟,他同二人解释,大人去上早朝了,吩咐他来接人,跪了太久,走回去是不行的,要赶紧治伤,否则会落下腿疾。

登上马车,二人再次去了朱冀府上,他家都快成二人的专属医馆了,回回受伤都往那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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