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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12章

不怕谁笑话,反正自从昨天晚上发生了那件事之后,霍知云一直觉得“我和娄眠没谈恋爱”已经是他和池叙在这段关系当中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

或许等池叙气消了之后冷静下来琢磨琢磨,便会因为了解霍知云和娄眠之间并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样,从而对霍知云的态度稍稍有所改观。

所以换句话说,如果池叙连这件事都不买账,那他霍知云就算是彻底交代了。

眼下,看着池叙这个不咸不淡的反应,霍知云心凉了多半截,连带着土也是埋了多半截,基本属于是死一半了。

“出去接……我想休息了。”

池叙整个人昏昏沉沉地陷在他那张柔软的大床里,声音疲惫而绵软,轻到尾音在这空气中飘了半天才勉强落下。

而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霍知云接下来和娄眠之间说了什么,他不想知道。

霍知云自然也是听出了池叙的这层意思,一边将灯光调暗,一边又小声对着池叙念叨了一句:“你别睡,一会儿要吃药呢。”

朦胧之中,霍知云似是听着池叙“嗯”了一声,很轻很轻,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但是霍知云知道池叙是接受了。

能接受就是好事,要不然就目前这种情况来说,霍知云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把药给池叙灌下去。

池叙从小就体质弱,一年得烧个几次,像是有什么KPI 一样。

而且每发烧一次体重就得往下掉几斤,看着池叙现在清瘦成这样,再往下掉掉可就真的不剩什么了。

出了卧室,霍知云一边顺手拿了池叙的门禁卡出门,一边终于肯接通了娄眠的电话。

“姑奶奶你要真这么想让我死不如直接喂我两粒耗子药多方便呢?”

不存在任何形式的技能前摇,对于这一次的谈话,霍知云选择单刀直入。

本来池叙这会儿就心里膈应他和娄眠两人有来往,现在这大半夜的来电话,霍知云感觉这娄眠是生怕自己没死透。

“……”娄眠那边听到霍知云这么说,非常尴尬地静默了两秒,忽然反应过来了,“啊,你是不是和池叙在一块呢,我打扰你俩了?”

“没有,哪能啊,根本没打扰,我开车奔裕庆山呢。”

“你大半夜往火葬场跑干什么。”

“等到了地方我往那小棺材里一躺点个自助服务给自己送炉子里炼了省得我活着就跟碍着您事了似的。”

“我说你能不能别贫了,”娄眠那边笑得都要破音,“神经病。”

“说啊什么事。”

霍知云一边和娄眠说话,一边去到池叙家楼道里,仔仔细细地将刚刚散了一地的排骨和烤鸭都收拾好了。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有点喘似的,你到底干什么呢,”

娄眠似乎是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自己跟自己念叨了两句之后,像是猛地反应过来了什么似的,十分做作地在那儿佯装愤怒地跳脚。

“霍知云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池叙的事了你,老不正经的你大半夜出去偷腥?!”

“你说好的就喜欢池叙呢?!”

“……我TM。”

霍知云直接气笑了。

“霍知云我可警告你,你要敢做什么对不起池叙的事我饶不了你!”

“你要真没话说我先挂了。”

“哎别挂别挂,”娄眠一听这话,赶紧把霍知云给拦下了,“行行不闹了不闹了,找你真有事。”

“那就说。”

“我刚才九点多那会儿给池叙打了个电话,我怎么感觉他好像……情绪不太对似的,”娄眠很快便收敛了刚才那股子上窜下跳的状态,缓声道,“你俩……没事吧。”

“……”

霍知云是真想说没事,但是他发现他自己好像真的说不出口。

因为出tm大事了。

“昨天晚上池叙是住在你那儿,你们之间……应该没发生什么吧。”

其实这并不是娄眠第一次问霍知云类似的问题。

在这几年的时间里,但凡霍知云和池叙两个人单独约出去并玩到很晚才回家且又不慎被娄眠知道了的话,那么娄眠一定会在私下里偷偷摸摸跑去问霍知云有没有趁机对池叙做些什么,他们的关系有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一点不夸张,对于“池叙何时才能被霍知云成功拿下”这件事,很长一段时间里娄眠比霍知云都急。

也不知道是急什么呢,就这么翘首盼着池叙会在某个四下无人的深夜惨遭霍知云的毒手?

鉴于此,所以之前的每一次,在面对娄眠这样提问的时候,霍知云都会非常敷衍地回给娄眠几个大字:皇上不急太监急。

……

但是这一次,霍知云居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诡异而冗长的沉默中,霍知云清楚地听到了电话那边娄眠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声极尽压抑和隐忍的惊呼:“不是,霍知云你是不是……!!!”

“……”

娄眠实在是太了解他们两个了,了解得远超乎他们自己所以为的那样。

但是坦白讲,霍知云其实并不希望娄眠对这件事有太大的反应。

会让他很不安,发自内心的不安。

他不希望自己和池叙的事情被任何人知道,而且霍知云也无条件相信,池叙比他还更不想。

只可惜,霍知云的演技实在是差了点,连反驳都有点底气不足的感觉,

“你又胡思乱想什么……”

霍知云还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居然也会有这么僵硬又愚蠢的时候,别说娄眠了,三岁孩子怕是都能听出他这语气中的不对劲。

“装,你就接着跟我装霍知云,”娄眠一咂嘴,看穿一切的语气让霍知云咋听咋别扭,“干什么,要替你心上人保密啊,你男朋友不让你乱说?”

“挂了。”

“别挂啊,聊聊,聊聊,”短暂的惊诧过后,娄眠对此似乎十分兴奋,强拽着霍知云不让他挂电话。

想想其实也不奇怪,给对方当了近十年的僚机,眼看着好不容易要有点进度,说一点不激动那也太装了。

“这么说你跟池叙表白了?怎么表白的啊,池叙怎么同意的啊,你喜欢他,他难道不震惊吗?”

“……”

霍知云忽然就有种感觉。

他就觉得可能真的是因为自己上辈子罪孽深重作恶多端,加之昨天晚上自己对池叙的种种行为更是死有余辜,所以上天决定今天派这么个人过来狠狠治治他一治。

确实有效果,霍知云感觉此时此刻自己眼前已经在过人生的走马灯了。

“能不能不聊这个了……”说话间,霍知云已经来到了池叙家楼下。

多走了几步将刚刚收拾好的炸排骨和烤鸭敞开口放在角落里,想着之后或许会有路过的流浪小动物们来吃。

放好之后就转身回去上了车,将手机朝着副驾一丢,顺手将车载音响的音量稍稍调大了一些。

但也没太大,娄眠的声音有点尖,而且情绪越激动就会越尖,霍知云感觉自己耳膜都要被她捅穿了。

皱着眉头打断了娄眠一系列不着边际的言语,淡淡道:“池叙病了,你明天要是没事……可以打电话问候一下。”

其实说完之后就后悔了。

霍知云并不喜欢池叙和娄眠说话,虽然和池叙不喜欢他和娄眠说话的理由不太一样,但是……也大差不差。

不过就因为他知道池叙和娄眠说话会开心,所以刚刚那句话才不知怎么就这样不自觉地从嘴里面自动溜出来了。

“病了?怎么会病了?”娄眠问霍知云。

“应酬,喝酒发烧了。”

“喝酒怎么可能会喝发烧啊,”娄眠听到霍知云这么说没忍住乐了一声,“知道池叙一直是朵娇花,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娇吧。”

娄眠今天一晚上说的话就没有几句是霍知云能接得上的,接不上就闭嘴,这个天对于霍知云来说也并不是说非聊不可。

然而霍知云说话的时候还好,现在忽然这么一沉默,娄眠也跟着直接安静了两秒,随即,霍知云意料之中地又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了一声惊呼。

这一声惊呼里蕴藏的情绪十分的复杂,霍知云不知道自己该要怎么理解娄眠这突如其来的抽风。

“霍知云!!”

“又怎么了姑奶奶。”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你是畜生吗?!趁着池叙喝多了你上三垒?!”

其实是本垒。

娄眠这会儿已经吃惊到连话都说错了。

但从她的语气当中,霍知云知道,说错归说错,但她理解的其实是对的。

真该死。

“我以为按你这乌龟进度最多表个白亲个嘴就差不多了,你是着急赶死去呢大馋小子!”

“能不能不发疯了,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霍知云非常绝望地抹了把脸,“不早了,你该睡觉了。”

“都给池叙折腾发烧你还是个人了?!”

“替我跟娄叔叔和齐阿姨问好。”

“不!许!挂!!”

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拦住了霍知云要去挂电话的手,娄眠其实也知道霍知云的耐心这会儿大概也已经被消磨得差不多了。

“最后一句!说完你再挂!”

“说。”霍知云搜了搜眼睛。

“你说你去买药……你知道这种情况你到底该买什么药么?”

“退烧药啊……还什么药。”

“霍知云!”

“啊?”

“你就一蠢货!!!”

……

-

霍知云将药一一买好重新折返回池叙家的时候,池叙不出所料已经睡着了。

刚刚临出门之前霍知云给池叙倒了杯温热的淡盐水,这会儿杯子里的水已经空了。

卧室的灯被调到最低的亮度,昏昏沉沉的。

池叙怕黑,霍知云知道这么多年下来池叙睡觉都是开着灯的。

霍知云不忍心叫醒池叙,所以只是悄悄地看了他一眼,摸摸额头还是和刚才一样的烫。

霍知云取了一张才刚买的退烧贴轻轻贴在池叙的额头上,又小心翼翼地帮着池叙掖了掖被角,就转身出去了。

从始至终,那身份高贵的霍家二少爷蹑手蹑脚的样子简直就和做贼的无二。

走出池叙的房间,霍知云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研究起了刚刚从药店里买的那几样药,想按照计量帮着池叙把药分出来。

别的倒还好说,对于霍知云来说没什么难度,唯独一样……霍知云看着那个药物的包装,不禁陷入了沉思。

这是刚刚娄眠强烈建议,甚至是要求他必须买的。

一个外敷的消肿止痛的涂抹式药膏……

当时霍知云确实是毫不犹豫就买下来了,但是现在冷静下来想想,他不知道该要如何把这个药膏若无其事地递到池叙手里,他做不到。

感觉池叙要是看到这东西,怕是脸都得被气绿了,逼急眼了直接连盒带药一块甩霍知云脸上给他脑门砸个大坑都是未可知的事。

甩不甩脸上倒是无所谓,霍知云只是不想让池叙再像今天早上时候那样大动肝火。

纠结……

似乎从昨天晚上,他们两个人结束了那一场异常激烈的……之后一直到现在,霍知云就从没有停止过这种纠结与烦恼。

也有些累了。

霍知云看着手中药物说明书上一个个的小字体逐渐从清晰变得重影而模糊,到最后索性便是一片漆黑。

霍知云就这么晕晕乎乎地坐在池叙家的沙发上睡着了。

-

沙发注定是无法让人真正睡得踏实的,加之霍知云的睡眠本身就浅,凌晨三四点钟的时候,他被从天而降的一个小小的纸团直接砸醒。

迷茫地睁开眼睛,正巧看到池叙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睡衣捧着水杯,隔着茶几站在自己面前。

脑门上,霍知云刚刚给他贴的退热贴还没有撕下来,发型也有些乱乱的。

印象里的池叙,穿衣打扮从来都是斯文利落一丝不苟,但是像这么毫无形象可言的时候,霍知云在两天之内居然已经接连看过几次了。

“怎么不回家?”

池叙看见霍知云张开眼,冷冰冰地问了一句,也丝毫没有要坐到霍知云身边去的意思。

就以这样比霍知云高很多的视角站在霍知云的面前,俯视他。

“不是说买完药就让你回家的么?”

“不小心睡着了……”霍知云捏了捏酸涩的鼻梁,眼睛这会儿也是疼得厉害,“怎么起来了?”

刚问完这话都不等池叙回答,霍知云就看到了池叙手里面正捧着的空杯子,于是赶紧站起身来:“我帮你倒水。”

“不用,”池叙躲了一下,“我自己来就好。”

“还发烧么?”霍知云不再坚持。

“好些了。”

“身上……还疼么?”

池叙这会儿穿一套版型很宽松的睡衣,领口开得有些大。

从脖颈绵延至锁骨的吻痕照今天稍早些的时候相比似乎一点都没见好,被摧残一夜之后的痕迹在那又嫩又白的皮肤之上显得触目惊心。

霍知云实在无法再忍住不去询问,就算池叙听了会生气他也忍不住。

而且说出来可能没人信,其实不光是池叙,霍知云的身上同样也有。

就在肩膀左侧靠后些的位置,池叙昨晚在忍不住咬他的时候不小心连带着牙印一起留下来的,一直到现在都还在隐隐作痛。

不过相比起池叙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比个蚊子包都不如。

面对霍知云的这个问题的时候,池叙已经明显要比之前平静多了。

他只是淡淡地抬眼看了霍知云一眼,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那么疼了……”

“那就好。”霍知云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对不起池叙……”

“你这是在研究什么?”

池叙没有回应霍知云的道歉,反而是一眼看到了霍知云手里面攥着的那张纸还有一管药膏。

……

糟了。

蓦地,霍知云想起了自己刚才在睡着之前是在研究那一管消肿止痛小药膏。

本来不想给池叙看到的,结果谁料眼奸的池叙一眼就看到了。

“没什么。”霍知云连忙将东西收了起来。

“拿给我看。”池叙朝着霍知云一伸手。

“不是……”

“你要不给我看我就直接当你是之后要给我下药处理。”

“???”

“3.”

“2.”

“给你给你给你。”

自作孽不可活。

霍知云忽然觉得刚才那句开车直奔火葬场的玩笑。

或许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并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玩笑。

嗯……怎么不算是一种预言呢?

明天可能要休息一天QAQ九点半之前没更新小天使就不用等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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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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