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往N市的汽车即将发车,请未检票上车的乘客尽快到检票口检票。”
“谢谢。”听着广播里声音甜美的小姐姐的提醒,夕沫到检票口检完票习惯性礼貌地向工作人员道谢。
岑夕沫上车径直找到自己的座位,将头直接椅靠在车窗上,她闭上眼睛忍住这车中独有的使人难受的气味。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夕沫晕车,而且晕得还挺严重。
她那紧皱的双眉让人忍不住想为之抚开,是什么使这姑娘如此难受?懂的人自是知晓,切有体会的人一定也感同身受过。
车上的同道中人可不算少,果真这汽车并不是那么好坐的,尤其是晕车的人啊!
车身微颤准点发车,夕沫胃中一阵翻涌,眩晕感直袭她那本就娇弱的身躯。
不一会儿夕沫进入“自我休眠”状态——睡觉。只有入梦让身体不再因气味儿而反应才能够使她好受些。
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前路未知,过往回忆却随着颠簸的汽车恍恍然,梦中的一片迷雾也逐渐明朗起来。
把时间像电视剧的进度条一样拖到故事的开头,一九九九年的那个中秋节。
故事的主角就是夕沫本人,她现在正在自己刚出生的医院的一个房间里。
“哇,哇~”一阵新生儿的啼哭向这个世界宣告着:她来了。
夕沫站在一旁看着自己所谓的妈妈如此辛苦的模样,很是心疼。虽然我们多年未见,但是母女连心的感觉真的很奇妙,总有一种想要亲近她的冲动。
那是,我的妈妈。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投进了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
我就是那个小女孩,却是个充满悲剧色彩的孩子。
“家属在吗?麻烦过来办理孩子出生手续。”护士阿姨提示道。
“恭喜你,是个女孩。”护士边道喜边整理出资料对着我的爸爸说。
“女孩?!算了,不要了。”
那个初为人父的男人一听到是女孩果断离去,很是决绝。
他扔下了自己的妻子和刚出生的孩子就那么一走了之,连护士叫喊都不予理会,谁也没能拦住。
“孩子呢?你怎么自己回来了?男孩女孩啊?”
“他妈的生了个秃皮丫头!”那个男人叫骂着。
家里人一听说是个女孩就像是躲避什么洪水猛兽一样,心想着就不去接了吧!然后该干什么干什么,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还一脸嫌弃地鄙夷着我的妈妈肚子不争气。
夕沫眼看着事情发生却无法阻止,看着妈妈流泪心里很不好受。家里重男轻女很是严重,如今这般做的还真没哪一个有良心的人能干得出来!
要怪就怪在这辈子投错了胎,嫁错了人,将心错付,一切都是命啊!
可我不信命,也不认命,有因才有果,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我坚信。
而后姥姥姥爷前来带走了我和妈妈,妈妈心如死灰决定和那个狠心的男人离婚,就这样我成了一个多余的人。
大人们做事都不考虑孩子的感受么?离婚对他们来讲伤害远没有比孩子受到的伤害大!刚一出生就被丢弃,没有自己的爸爸妈妈,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对于孩子来说真的是太残忍了!
而“我”还在襁褓里吧唧着小嘴儿乐呵呵地笑呢,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没人要的孩子,注定一出生就与别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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