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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暗中贴贴

子时已过,热闹的酒楼顷刻变得一片寂静,一个个幽绿的灯笼在风中晃动,四周浓雾弥漫,伸手不见五指,不久前还热热闹闹的迎客楼此刻竟如鬼楼一般。

房门无人自开,宫无岁和沈奉君甫一踏出房门,就听见不远处传来闹声。

宫无岁侧耳一听位置:“是闻枫月。”

沈奉君也道:“走。”

二人迅速来到闻枫月住处,才到门外,就听里面传来瓷器落地的声音,紧接着是骂声:“放开我……你这个卑鄙小人!背后偷袭算什么本事?有种你放开我!”

声音熟悉,宫无岁再不犹豫,一脚踹开房门,却见房内灯火通明,两道人影在地上缠斗,一人被按在地上,头上还裹着带血的纱布,骂骂咧咧,不是越兰亭是谁?

闻枫月反剪着他的双手,神情无奈,甫一见宫无岁二人,也愣了一下:“两位公子怎么……”

宫无岁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没上去帮忙,只意味不明道:“你不是不认识他吗?我看你们关系还挺好的嘛。”

闻枫月嘴角抽了抽,正想解释什么,就听越兰亭反驳道:“谁要和他这种鬼鬼祟祟的人认识?”

闻枫月道:“是你大半夜闯进我的房间。”

越兰亭道:“我是来为民除害!”

说完又转过头来,一看见宫无岁,立马瞪大眼睛:“居然是你——好啊,你们合起伙来害我,等我告诉我师父,要你们好看!”

他年纪不大,口气不小,宫无岁看两个小孩打架还挺有意思,随口道:“真的吗?你师父这么厉害,敢问尊姓大名啊?”

越兰亭自豪道:“我师父是燕孤鸿,就是夜照城那个燕孤鸿,连宫无岁都败在过他手里,你们要是识相就快放开我,不然我师父不会放过你们!”

他话音才落,闻枫月和宫无岁都愣住了。

燕孤鸿与宫无岁相识,盖因当年越凭天为了给儿子办周岁礼,又轻视宫照临年轻,就随便派了个手下来赴宴,这人就是燕孤鸿,此人性格孤僻,刀法诡谲,又是罪奴出身,少与人往来。

宫无岁当时年轻气盛,还和他打了一架,结果失手输了,喝酒受罚,后来喝醉了酒还把沈奉君当姑娘调戏……才回忆了个开头,他就眼前一黑,再不敢深想。

他转头又将越兰亭从头到脚打量一番,怎么都不信燕孤鸿那么闷的人会收这样的徒弟,只道:“这么巧?我和你师父也是旧相识,不然你带他来和我们见一面?”

越兰亭转过脸来看他,嗤笑一声:“你又是谁?我师父那么忙,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宫无岁摊摊手:“既然如此那你就呆在这儿等你师父来救你吧,阙主,我们走。”

他一侧身,越兰亭才注意到宫无岁身后还有一人,只是进了房间一直未作声,此时一见才发现是熟人,脸色都变了:“阙、阙主……您怎么也在这……”

仙门时有盛会,他又是夜照城少主,自然见过沈奉君,流风阙主受人敬重,可他只记得沈奉君冷冰冰的脸,和那两柄冷冰冰的剑。

宫无岁心说沈奉君的名头真管用,大人小孩听了都保准乖乖的,于是道:“你今天纵马闹事被我们碰上,阙主是来为民除害,好好教育你的。”

越兰亭虽害怕,却仍嘴硬道:“又不止我一个人的错,都是他连累我!”

他说完就挣脱束缚,在地上滚了一圈爬起来,脖子上的长命锁叮当作响,一对上沈奉君又开始心虚:“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马受了惊,不受控制。”

沈奉君不和小辈计较,只道:“你们今日在鬼山城见到过什么?”

“你知道我去过鬼山城?”越兰亭眨了眨眼,半晌才指着闻枫月,“……我来磷州找我师父,今天才进鬼山城的,路上除了他谁也没见到!”

闻枫月却道:“你师父在磷州?”

越兰亭道:“我也不知道,师父离开夜照已经半个多月了,有人写信告诉我师父在磷州的鬼山城受了伤,我放心不下才过来的。”结果来了好几日,连师父的影子都没见到,还在鬼山城里迷了路,要不是他的家臣来得快,他怕是要死在里面了。

宫无岁却觉得古怪:“何人写信?”

越兰亭道:“不知道,信上又没有落款。”

宫无岁一阵语塞,闻枫月却比他更匪夷所思:“人家写什么你都信?”

越兰亭总觉得这话怪怪的:“关你什么事?要不是你在鬼山城鬼鬼祟祟,我又怎么会忙着追你走错了路?”

那鬼山城阴气重,本地人都敬而远之,越兰亭带着人马尚且迷路,闻枫月一个人出现在里面确实可疑。

闻枫月却道:“我本来在山脚扫墓,是你带着人凶神恶煞冲进来,我以为遇上了不干净的东西才东躲西藏闯进城中……还染上了一身鬼手印。”

越兰亭却道:“什么人会在那种鬼气森森的地方扫墓?你不可疑谁可疑?”

这话也有道理,闻枫月却叹了口气,耐心解释道:“越小公子有所不知,那鬼山原本风水奇佳,是许多磷州人的死后埋骨之地,只是七年前一场血案,鬼山被血气滋养,怨魂游荡,才变成如今的鬼山城。”

可越兰亭哪里知道这些,二人各执一词,不肯退让,宫无岁在心里捋了捋,沈奉君却突然问越兰亭:“你带来的人呢?”

越兰亭道:“我偷偷翻窗出来的,没人发现,他们还在房间里守着。”语气还颇为自豪。

沈奉君不知想到什么,转身出了门。

这酒楼里黑雾弥漫,这两个小孩修为不济,又一身鬼手印,不好直接丢下,宫无岁回头道:“不准再吵架,再吵就把你们的嘴堵起来。”

他们顺着楼梯往上,一直到了越兰亭的住处,房门紧闭着,那绿油油的大灯笼挂在门口,隐约能看到房里亮着光。

宫无岁道:“你觉得不对?”

沈奉君“嗯”了一声,却已拔了剑,尘阳剑光划破浓雾,杀意隐现:“待在我身后。”

越兰亭失踪,又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这群人不可能什么都没听到,何故半天都没动静?

他说完,剑光破开房门,却见屋内灯火通明,床边立着几道人影,背对他们一动不动,听见声音也没反应,为首那人就是白天被宫无岁抽耳光的修士。

“喂……”越兰亭才开口就住了嘴,宫无岁和闻枫月都对他摇头,沈奉君才踏进房门,却感觉几人身形晃了晃,直直倒了下去。

咣当——一个圆球随着倒下的身体一起掉落,骨碌碌滚到几人脚边,定睛一看,却是一颗干瘪的头颅,面容僵硬像被吸干血气,眼珠蒙着一层白翳,早已失去神采。

越兰亭立马认出头颅的身份,惨白着一张脸道:“李督事……怎么会这样?”

沈奉君蹲下身查看,见无头尸身干瘪泛灰,却犹带余温,半晌才道:“刚死不久。”

他说完就移步离开房间,一一查看了其他修士的住处,没过多久就回来了。

宫无岁心下已经有不好的预感,但还是问:“怎么样?”

沈奉君摇头:“十四个人,无一生还。”

越兰亭带来的人全部死在房中,死状统一:都是身体干瘪发灰,头颅掉落,身体和头颅的断口处连血都看不见,像被鬼魅所害。

闻枫月想起脖颈上的鬼手印,抬手一摸,却摸到一片湿润的血迹,脸色也跟着一变:“是不是它们找来了……”

出了那么大的事,迎客楼里却像无事发生,仍是静悄悄的,宫无岁随便找了个有人的房间,一脚踹开房门,房内灯火通明,里面的人却已消失不见,像是这座楼里只有他们四人一般。

宫无岁转头问两个少年:“你们先前住在这里时,夜间也这样?”

越兰亭虽有些后怕,但还是道:“不是的……迎客楼里有镇鬼符,且住在这里的大半都是修士,夜间也很热闹,前天夜里小厮还给我送过东西。”

“原来如此……”宫无岁嗤笑一声,“我还以为点绿灯笼是磷州的风俗,没想到是冲我们来的。”

闻枫月道:“什么意思?”

沈奉君言简意赅:“我们入障了。”

入障是一种状态,有的地方阴气堆积,阳气匮乏,久而久之就会出现“障”,像在同一个地基上盖了两座房子,只不过“障”不是给活人住的,要是不小心闯了进去,就叫入障,俗称“鬼打墙”。

可迎客楼有镇鬼符咒,他们又怎会无缘无故入障?

且要破障,就要先找障眼,如今他们身处异界,处处受限,得快出去才好。

宫无岁指指地上的尸体:“你们两个小孩听好了,要是不想变得和他们一样,那就跟紧我,不许斗嘴不许吵架,我到哪你们到哪,能做到吗?”

越兰亭抱起剑,有些怀疑地看着他:“跟着你?”

“怎么,不相信我?”宫无岁笑笑,“不想跟我也行,你跟着阙主,保准他给你保护得滴水不漏。”

越兰亭看了一眼沈奉君孤直不阿的背影,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跟你就跟你!”

他们在楼上绕了半天都无果,只好顺着楼梯往下走,沈奉君开道,宫无岁紧随其后,后面还有两条尾巴。

等到了大堂,更是几乎什么都看不见,连方向都辨不清,越兰亭被绊了几脚,转头却看见柱子上贴着什么东西,他有些好奇地凑过去,却见白纸上用鲜血写了“死”字,密密麻麻一大片。

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猛得后退一步,后知后觉连后背起了一层冷汗,脖颈也凉凉的,就像有人贴着后脖颈吹气一般。

再一转头,周围已没了人影,那三个人不知去了哪里。

越兰亭咽了咽口水,小声道:“……有人吗?”

“姓闻的……你在不在?”

他脖子上挂着把长命锁,一走路就叮叮当当响,此刻整片寂静中就只有铃铛声,他越走铃铛声就越急,扰得他心烦意乱,他又问了一遍:“有人吗?”

兀地,左前方一道人影闪过,他心下一喜,拔腿就要追过去,下一刻却被人按住肩膀:“等等——”

他一回头,却看见闻枫月的脸,松了口气,下一刻脑袋上就落下一个暴栗:“越小少主,你又乱跑什么?”

宫无岁冷着脸,轮廓在黑暗中显得十分可靠,越兰亭盯着他,忽然发现这人不笑的时候透着一股说不清的杀意,又想起刚才闪过的那道人影,心觉怪异:“我刚才看见……”

宫无岁猜到什么,神秘兮兮道:“看见了‘那个’是吧?我也看见了。”

越兰亭脸色更白了。

“再乱跑真不管你了,”宫无岁转身就走,下一刻却觉身后一重,一转头,闻枫月和越兰亭已经心照不宣,一人一边攥住了他的衣服后摆,跟小鸭崽似的,亦步亦趋地跟着走。

他微微一笑:“抓好了孩儿们,我带你们去找鸭爸爸。”

下边实在是伸手不见五指,一分开就找不见人,也不知道沈奉君现在跑哪儿去了。

他摸黑走了一会儿,正打算出声,却迎面撞上一个人,他下意识想动手,却闻见了一股白梅香,那人沉默寡言的,被撞了也不说话。

宫无岁捂住发酸的鼻子,感觉眼泪快下来了,半天才忍住:“……沈奉君?”

沈奉君“嗯”了一声:“是我。”

“你怎么不出声,我差点就打你了。”

他揉了揉鼻子,却听沈奉君道,“撞到了?”

“没事……”他只是后面还跟着两个人,被夹在中间,腹背受敌,撞得狠了些。

沈奉君的胸膛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居然这么硬。

他才说完,一只微凉的手毫无预兆地贴住他的下巴,托起他的脸,紧接着一根手指落到了他的眉心,又沿着鼻梁慢慢滑下来,这动作很轻,也很短暂,宫无岁脑子一空,总觉得自己在被登徒浪子调戏,可换成沈奉君又觉得哪里怪怪的,因为对方检查得很认真,半晌又松开手:“没有撞坏。”

宫无岁心说废话,疼在我身上,撞没撞坏我还能不知道,但他没说,只说正事:“找到障眼了?”

沈奉君摇摇头。

宫无岁道:“也是,下面这么黑,又点不了灯,就算有障眼也看不见啊。”

他刚才绕了一圈,迎客楼的大门已经消失了,那些东西显然是想把他们困死在这里,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宫无岁盯着沈奉君漆黑的轮廓,忽然想起越兰亭说的话,灵光一现:“我有个好办法。”

这个时候在他背后当鹌鹑的两个人终于肯伸出头来,异口同声道:“什么办法?”

宫无岁把两条尾巴从身上解下来,让他们先跟着沈奉君:“我们看不清,但是这里就有能看得清的东西。”

“借你的剑一用,”沈奉君登时会意,尘阳剑出鞘瞬间,雪白剑光将这片浓稠的黑暗破开,在暗处游荡的游魂受到剑光吸引,大叫一声,受惊似地猛扑过来!

越兰亭大叫起来:“你想干什么?它们都冲我们来了!”

宫无岁微微一笑:“要的就是他们来!”他抽出背后的拂尘,随手一挥,最近处的游魂一瞬被卷住脖颈,惨叫着被拖过来。

甫一得手,尘阳剑应声飞出,将其余魂魄打散,一片哀嚎声中,宫无岁手里的游魂已经吓得瑟瑟发抖。

宫无岁笑眯眯道:“知不知道出去的路?”

那游魂轻轻地“嘤”了一声。

“好游魂,”宫无岁伸手在它眉心一点,慈爱道:“带路吧。”

更新!!!!

虽然小沈和岁岁现在还在努力贴贴阶段,但作者已经迫不及待准备写他们大do特do了,要是一天能写50w就好了,阿门。

这两天太忙了,没来得及写小剧场,下章一定写[亲亲][亲亲][亲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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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暗中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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