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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兵权

夜忱阑喜怒不形于色,示意他不必理会,身子挺得笔直张开手臂,任由着这些内侍们将自己里里外外搜了个遍,而后又去搜查随行的其他人。

太监总管刘忠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示意那些宫女内侍们都退下,走到夜忱阑近前,皮笑肉不笑为他引路道:“殿下,王上已在宫中设宴,庆贺您凯旋,请随老奴来吧。”

这一入宫不是去殿前面见君王,也不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听候封赏,而是直接去赴宴,这让所有人心中都有了几分不祥的揣测,看来这宫内应是早有布置,只怕是场鸿门宴。

*

宫宴设在宫中九曲莲池之畔。

虽然现下的时节池中并无莲花,但几名舞姬袅袅娜娜地走上台来,翩然而立,伴随着器乐响起,她们身姿摇曳,飘动着罗裙,犹如菡萏凌波。

靖王夜庸早早地就与王后雍也氏落座于宝座之上,其下还有夜承欢与其余几位王室宗亲们。

开席之时,靖王夜庸看着这个刚满月就被扔进永巷不闻不问,入下凉十年为质视为弃子,如今又出现在他面前的世子,带着慈父般的笑容道:“忱阑,孤真是好多年没有见到你了,今日设此家宴,是专门为你接风洗尘的,都不必拘礼,尽情饮宴。”

其实数来数去,夜忱阑这位凡间君王的爹从他出生算起也就见过三四面而已,要不是太监总管刘忠为他引荐,他都认不出哪个才是夜忱阑。

雍也王后见王上发话,也是在一旁贤良淑德地关切道:“是呀,忱阑,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外受苦了,我这个做母后的也日日忧心,想着应该早点让你父王把你接回国才是。”她这话说得耐人寻味,应该是后悔没早点把夜忱阑接回来弄死,省得留到今日翅膀都长硬了才下手这么麻烦。

夜承欢则是举起手中琉璃盏,对夜忱阑兄友弟恭般地笑道:“王兄回来就好,日后有的是机会与父王母后共享天伦之乐,来,王兄,我敬你一杯。”

他这一杯酒敬得可是让跟随夜忱阑的一众人都紧张了起来,这样的一场鸿门宴,桌席上的佳肴酒水谁敢碰得。

立在夜忱阑身旁侍奉的洪公公紧张地捏了把汗,他用衣袖拭了拭额前的汗珠,恭敬地拱手对夜忱阑道:“殿下,请恕老奴不知进退了,这烈日当头,老奴站着着实有些口渴难耐,还请殿下念在老奴老迈,先赏赐老奴一杯吧。”

苏倾也很紧张,以她做过死侍的直觉,进来时她就察觉到这宴席气氛不对,总有种杀机四伏之感,她用手抓住了夜忱阑的手肘,警惕他别喝这杯酒。

夜忱阑听出了洪公公话中忠心护主之意,眼神平静淡然看着他与身侧众人,示意他们都少安毋躁,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苏倾的手背,让她安心,此番他抗凉得胜归来,正得民心所向,声势正盛,若是在此时下毒杀他,那手段也太过拙劣了些,也不好安抚万民。

于是他泰然自若地举起琉璃盏,承了夜承欢的邀请,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夜承欢与他相视一笑,也将杯中之酒喝干,只是众人皆不知道,他们这一杯酒中还包含着隔了几生几世的仇怨。

侍奉的宫女又为夜忱阑斟满了酒,夜忱阑这次举起杯,却是对着靖王夜庸笑道:“既是家宴,那忱阑就有话直说了,不知王上召忱阑归京,会如何封赏我的一众部下。”

靖王夜庸没有想到他与自己的重逢的第一句话竟是如此的单刀直入,难道不是应该与他先喊一声父王,聊诉一下这多年未见的父子之情吗?这样问还真是过于放肆了。

他的老眼有些阴沉,不过仍是保持了慈父般的笑容,举起酒樽道:“忱阑啊,带兵打仗的事以后就不用管了,太危险,就回到父王身边来,孤会好好教导你的,你的这一众部下,孤定会好好奖赏的。”

“王上,这保家卫国本就是我靖国男儿的本分,我身为世子自当一马当先,再者说,王上是要教导忱阑些什么?”夜忱阑气定神闲地摩挲着手中的琉璃盏,眸中像是盛着光,他的言辞更是咄咄逼人,丝毫没有要给靖王夜庸留面子的意思。

这下靖王夜庸脸上那慈父般的笑容彻底不见了,手中的酒樽重重搁在了桌席上,脸色阴沉晦暗,当众拒绝他,说他教导不了他,还与他装傻充愣,这在外养大的孩子就是没有教养!

雍也王后知道王上这是真的发怒了,虽然心中暗自窃喜,却赶紧在一旁劝话道:“你这孩子,你父王也是为了你好,战场厮杀凶险,你要是伤着了可如何是好?”

夜承欢看出夜忱阑根本就不想交出手中兵权,索性与他把话挑明白道:“王兄,你还是把先祖父留给你的兵符交了吧,雍也太尉已经奉父王之命带兵去整顿收编你那支兵马,这靖国毕竟是父王的靖国,他们也该归于王师了。”

夜忱阑听后“哦”了一声,这才恍然大悟般地从怀中掏出一枚纯金打造的虎纹兵符来展示在他们面前道:“原来绕了这么半天,你们是想要这个。”

他手中的兵符在明晃晃的阳光下顿时看得人红眼,这可是一支装备精良的常胜之军啊,这次靖北对下凉的战争,他们可是立下了赫赫战功!

靖王夜庸立刻示意身边的太监总管刘忠捧着个托盘来到夜忱阑身边,让他把兵符交入其中,呈上来。

夜忱阑瞥了那刘忠一眼,缓缓地将那块兵符移至托盘之上,就在靖王夜庸他们都眼巴巴地盯着他将放未放之时,夜忱阑忽地勾唇一笑,竟是将手中的兵符又收了回去。

夜承欢顿时剑眉竖起,发难道:“王兄!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是想拥兵自重吗!”

夜忱阑将兵符又放回怀中,毫不理会这一干人等此时脸上的何种神情,又是一笑道:“先王的遗命是将兵符交由我来保管,忱阑不能违背先王的遗愿。”

夜承欢彻底被他激怒,露出了真面目,不再与他称兄道弟,大喝道:“夜忱阑!你以为你不想交便能不交了吗?”

可就在这时,一个内侍急匆匆地跑到夜承欢身侧,附耳与他悄声道:“煜王殿下,雍也太尉传来密报,西面的驻扎的兵马并非烧饼军,倒像是一群散兵游勇。”

他竟然让一群乌合之众冒充烧饼军来混淆视听!夜承欢的脸顿时阴得像是淬了毒,如毒蛇一般的眼睛紧盯着夜忱阑厉声喝道:“夜忱阑,你竟敢违抗王令,并未班师回朝!你可知该当何罪!”

夜忱阑却是面色不变地安坐在席位上,很是合情合理地解释道:“我的兵马本来就是由流民,逃兵,贱奴组成的,他们个个都是抵抗下凉的英勇之士,理应来京受到封赏,怎么能说我违抗王令?”

按照计策,吕从与冯睿等人带领着他们手下的守军与新收纳的散兵流民顶替烧饼军跟随夜忱阑归京,就等着雍也楠带兵前去收编,好将他困在京城西郊,拖延时间。

靖王夜庸长了一颗老疣子的眼皮跳了跳,杀机毕露,这个孽畜果然留不得,当年就该亲手将他溺死在恭桶里,永绝后患!

雍也王后在一旁看出了靖王夜庸的脸上的阴晦变换,凤眉微挑,心中冷笑,你早就该动手除掉他了,郁氏所生的贱种,天生就是一身的反骨!

夜承欢简直气得要暴跳如雷,真不知道他都羊入虎口了,还哪来的这般自信!不过这支烧饼军他势必是要交出来的,红着眼继续逼问道:“我问你!先王留给你的那五千精锐呢!”

夜忱阑没有回答他,就这么与他对视着,但笑不语。

这时,忽然有人闯入了宴席,看那身打扮应该是名驻扎在京城外的禁军,只见他向着靖王夜庸仓皇跪地道:“王上不好了,北面的朔玄门破了,有五千精兵杀了进来,现已直奔靖平宫而来!”

“什么!”夜承欢一脚踹翻了面前的宴桌,拔出手中宝剑暴怒吼道:“夜忱阑,你这是要兵变造反吗!”

看来梁钧跟红夜他们是成功了。据暗探密报,朔玄门监门卫中郎将范广喜好流连花街柳巷,且爱听戏。梁钧与红夜便提前乔装入城,藏身在昆京城最繁华的青楼之中,等着伺机盗取他的监门令符,以此敲开昆京城北边门户的大门。

靖王夜庸此时再也坐不住了,重重一拍宝座站起身,暴怒地瞪着夜忱阑,眼睛充血,暴喝一声:“来人,把这群意图谋反的反贼统统都给孤拿下!”

伴随着他这一声喝令,本就埋伏在宴席四周的所有侍卫统统跳了出来,举起手中佩刀就向忱阑世子一党扑了过来!

徐敬山及其下属的将领们见势也都纷纷掀翻了桌子一跃而起,做好了与之殊死拼杀的准备。

一场血雨腥风一触即发,吓得那些舞女宫人们在阵阵琳琅玉碎声中尖叫奔逃。

“先王遗命在此!谁敢放肆!”一个老迈的声音扯足了嗓子高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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