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喝醉酒的人说话是白费工夫的,寂川不和灵泽说话,到了房间之中只是将灵泽随意一丢,闷声乱哼,床板震动了几分,灵泽蠕动了几下,抓住了枕头,她伸手去抱起了枕头继续蹭:“夫君,夫君怎么变柔软了。”
不是认识未婚夫君,而是把什么人都当做夫君,不是人的死物也可以。寂川才将小二送来的醒酒汤倒出来了一碗,他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试了试碗壁的冷温,这才缓缓走到床边,低头看着灵泽。
若是真的遇到了夫君,也会这样不顾体统的撒娇吗,真是不讲规矩。寂川也懒得废话,双手一点,将灵泽变得老实端坐,抱着枕头盯着他看。不乱动,喝下醒酒汤就好办了,不发疯,这是寂川对灵泽最后的底线。
寂川挑起了灵泽的下巴,让她张嘴喝药,按着寂川的设想,灵泽乖乖地张开嘴喝下醒酒汤,倒头就睡,第二日便可启程。可是灵泽不是寂川,更不会钻进寂川的脑袋里头听一听寂川想要做什么。
灵泽抬起头看到寂川那张蹙着眉头很是不悦的脸,便丢了枕头,双手环抱住寂川的腰,脸直接蹭进去了寂川的胸膛:“夫君,你别不高兴。”
寂川的脸更冷了几分,他咬着后槽牙,忍耐着胸口啮心攀附而来的细微疼痛。这人真是神智不清醒了,不肯张嘴,还要把那浑身的酒气全都抹进他的衣领中。
这身衣服是废了。
寂川不等,他的手向下,捏住灵泽的下颌迫着灵泽张嘴,那醒酒汤才灌进去一口,他就被灵泽推开。
“夫君,这汤不好喝,我不要喝。”灵泽耍着无赖,双手使劲拍打着寂川的胸口,金丝和暗纹摩着掌心,灵泽嫌着碍事,直接扯了下来,柔软的胸膛被揉红了,很是柔软,灵泽心满意足,还要用力,就被寂川拦下。
冰冷的戒指擦过灵泽的指节,让灵泽清醒了一些,眨了几下眼睛,终于看清楚了眼前人的模样。灵泽喃喃说:“啊,是寂川大人。”
“你还能认得清楚我是谁,怎么不叫夫君了?”寂川正好此刻将从前被灵泽认做是夫君的账在此时一起清算。
可寂川还是低估了灵泽的聪慧。灵泽一听到夫君二字,便又抱着寂川不松手,她说:“寂川大人你答应了吗,与我订婚,做我的未婚夫君?”
“寂川大人喜欢我,我也喜欢寂川大人。”
寂川、夫君,这两个词在灵泽的脑海中打转,灵泽自动排了一些顺序,组成了字句刻入了自己的脑海之中。寂川大人,就是她的未婚夫君了,真是太好了,她有归宿了,寂川大人是她的。
冰冷着可以杀人的脸,是寂川。他又是咬紧了自己的牙关,气愤至极地眯着眼睛,再一次掐住了灵泽的脖子。
寂川还要忍受着心口啮咬的疼痛,他说:“少说胡话,赶紧把这醒酒汤都喝了。”
“夫君,既然你我都订下了婚约,那你哄我喝这个就不能用这个方法,得换个别的法子。”灵泽抿着唇,双手还要抓住寂川的腰带,把人往前带。
“什么法子?”寂川也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为了让灵泽喝下醒酒汤的法子,他都愿意试一试,尽管是酒鬼说的话。
“嘴对嘴,喂我!”灵泽闭上双眼,好方便寂川掐紧自己的脖子,她噘着嘴,对寂川说,“夫君,你亲一亲我,我一个人度过了好久孤单的时日,没有你我过不下去的。”
这可是灵泽说的。
寂川看了一眼碗中的醒酒汤,他喝了一大口,对准着灵泽的唇直接渡了进去。让灵泽老实不动的法术早就失效了,此时灵泽被含住了唇,却比之前还要老实,一点也不动也不挣扎,只是双手往上捧着寂川的脸,汲取着寂川给的一切。
只一口还不够,寂川正欲分开给她灌下第二口,唇瓣才分开毫厘,灵泽就勾着寂川的脖子将人往下拉,重新对准咬住了寂川的唇。
这轻轻一咬,却和心头的那么点疼不谋而合,手上的力气尽失,碗打碎在了地上,醒酒汤也全都洒在了地上。寂川最讨厌这些,但是此刻他也顾不得这些了,他的鼻尖之下是灵泽身上的芬芳,他被这香味冲昏了头脑,只想着要将灵泽压在自己的身下,他想要压制着灵泽。
吻变得急切胡乱起来,寂川浑身翻滚着热浪,他抓住了灵泽在他身上乱动的手,他一只手抓住了,将其往上举着,让灵泽不能动弹。
寂川的心中怎么会忽然生出了汹涌的欲念,他胸膛起伏,恨不得吃了眼前的灵泽。他更用力地啮咬着灵泽的唇,仿佛这样用力一口,就能消解几分自己心中的灼热和不适。
血,让寂川重新找回理智的是他们两人唇瓣上有着已经分辨不出来到底是谁的血。寂川低头看着,他和灵泽身上的衣衫已经错了位,环在他腰侧的玉带已经被灵泽抓在手中,丢在地上了。
地上脏,那条玉带是不能要了。
寂川鼻孔哼着气,喂了几口醒酒汤,他倒是白搭进去一根腰带,因为这个他忽然没了兴致,松了力气甩了袖子就要撇开灵泽,可也在这时,他忽然警觉地看向屋外。
一个黑影从窗边飘过,似乎是在他们的窗外偷听了许久,可是为何要偷听,外头的人是谁,这些寂川都要找个时间彻查清楚。寂川留意着外头的动静,分走了思绪,灵泽重新勾缠着他的脖子,他也未曾将灵泽推开。
用灵泽作掩护,寂川抬起手搭在灵泽的腰上,他默许了灵泽抱紧了自己,他看似沉溺于男欢女爱之事,也偶尔有垂下来的目光,但是他的余光就瞥在那窗口。
果然,那黑影重新站在了窗边,隐秘却又什么都没有藏住,明目张胆地偷窥着他们。
寂川怀中抱着人,却不影响着他能抬手发出暗器来。寂川弹起手指,将手中的暗器发射过去,破开了窗子直接对准了那黑影而去。
黑影躲了过去,脚步声远走,逃命去了。寂川判断着声音,也知道了那人肩膀受了伤,也不会再来偷听了。
此时寂川的思绪才放回了灵泽的身上,他的衣裳都要被灵泽全都扯掉了,雪白的胸膛露了出来,垂落下来的衣衫搭在两边,灵泽张嘴咬住了寂川的胸口。
“啧,”寂川吃痛,“你是真喝醉酒了还是装醉酒呢?”
怎么会有人张嘴直接咬人的,寂川抬手推开了人。灵泽被推开终于消停了下来,躺在了床上动也不动,应该是醒酒汤起了作用。这醒酒汤来的时候有些晚了,寂川衣服被人扒了,腰带被人扯了,就连胸口都被人咬了。
什么都让灵泽给看了,这时候灵泽睡得倒是香,这是什么道理。
寂川冷着脸将自己的衣裳重新穿好,他起了身和灵泽拉开了距离想要缓解自己心口的疼痛,但是他忘却了自己的胸口被灵泽咬了一口,还隐隐作痛。
说来也奇怪,这一口并不深,灵泽没有用力,可是此时寂川低着头却能看到那牙印之下却渗出了血。
方才分明没有流血,可是此刻寂川却不住吃痛,亲眼看着那血从自己的胸口往下,滴到自己的身上,弄脏了自己的衣裳。
被乱抓的衣裳又沾染了血,实在是不能要了,寂川伸出手,覆盖在了伤口之上,他想要借着法力将伤口愈合,可是他输送了许多的法力,都没能够让他的那伤口愈合,反倒让他捂住自己的心口,吐出了一大口血来。
寂川冷醒下来,仔细地想了想。他受伤了,不管大小的伤,都不能靠着他的法力愈合伤口,他所有的伤都需要别的法子来愈合,至于那是什么法子......
寂川抬起头,唇角的鲜血流淌着,给寂川染上了一点妖冶之貌来,他扶着小榻站起身来,往床边走去。此时的灵泽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子,手枕在自己的头下,一身素色的里衣让她看起来像是画中的仙女,没有了白日的吵嚷,没有了那意料之外的想法,灵泽的身上终于有了一点世家千金的影子。
而此刻没有风度的人却变成了寂川。
修长的指腹抹去了唇中的血,寂川掏出手帕来,将自己的手擦干净。他本以为自己只要让灵泽喝下醒酒汤一夜无事也就过去了,他要一间房也是方便他盯着灵泽,他做好了打算,只要他打坐一晚就可以继续赶路,可是他发现他错了。
他信心百倍地离灵泽而去,可是此刻他却又回头,松散着衣衫狼狈地盯着灵泽看。他需要灵泽,需要灵泽为他愈合伤口,需要灵泽和他双修。
那不彻底的双修就已经可以救他的命了,若是要真的做到最后一步,那么他就可以更快恢复修为,只是灵泽不愿,寂川也不是勉强的人。按着从前的法子,可以愈合眼下的伤口的,寂川低垂着眉眼,手指抚摸上灵泽的脸颊。
在这一刹那,啮咬心口的感觉从指尖传遍全身,让寂川浑身酥麻,寂川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感觉,他甚至有些沉迷,他喜欢这种疼痛在他的骨头血液之中奔涌,席卷他的全身。
他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自己修炼了一本功法,熟练运用了之后。寂川的悟性大,他自得其法就要用个痛快,他掀开被子,扯掉自己的衣裳,将灵泽的双手展开,毫无顾忌、严丝合缝地贴了过去。
好舒服,寂川沉了一口气,重重地呼出来,打在了灵泽的耳边。
灵泽:夫君夫君[抱抱]
寂川:我不是(但灰溜溜回来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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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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