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有料到他会这么热情,被紧紧抱在怀里之后的赫连春,一双深黑的双眸里露出几分愕然。
随后他就温柔的垂眸,朝着萧玉竹看来,主动俯首亲吻他的唇。
他的唇是冷香的,柔软的,萧玉竹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啃噬着一团花香味的果冻。
根本停不下来。
但他并不敢多深入,因为脑子里,那一天赫连春张开淡色双唇,露出喉咙里密密麻麻的红线的场景,实在是让他记忆深刻。
虽然他其实从来没有碰到过那些红线,但难免还是小心了一些。
起码他现在明白赫连春不是哑巴,而是因为那些红线的原因,发不出声音……呃,联想起亲密之时那让人心醉的呓语,赫连春也不是完全不能发出声音,只是不能正常说话而已。
也不知这只鬼生前死后受了多大的罪。
虽然他看起来很厉害,但是谁知道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这么想着,萧玉竹就很心疼他,动作愈发温柔起来。
一人一鬼亲密良久,这才舍得分开。
赫连春牵着他的手,一同朝着大宅里面走去。
萧玉竹这才注意到大宅里面的场景,不禁有些惊讶:“好像……跟之前不大一样了?”
确实是不大一样了,这座幽深的古宅看起来没有刚见到的时候那么荒芜了。
之前一看就是鬼宅,现在看起来,有了一些生活化的气息。
大宅里面随处可见的萋萋荒草消失了,现在看起来只是依旧有些陈旧,缺乏修缮而已。
蛛网和灰尘也没有之前那么多了。
萧玉竹牵着赫连春冷玉一样的手,东张西望着说道:“媳妇儿,咱们家是不是看起来好了不少?”
看着他好奇的模样,赫连春抿唇一笑,点点头。
“原来真的好了不少啊,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呢,哈哈!不过,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呢?”萧玉竹转头看向身边的鬼媳妇儿。
赫连春只是温柔的俯视着他。
萧玉竹:“……”
可恶,媳妇儿为啥会比自己高那么多?哼哼,气死了!
不过,媳妇儿温柔的垂眸看向自己的样子,真是美极了。
这样想着他又高兴起来,同时也想到了古宅变化的原因:“难不成,是跟上次乱葬岗的事有关系?”
赫连春又点了点头,眼里露出赞许的神色。
“哦,竟然真的是这样?”
赫连春握住萧玉竹的手,在他掌心简单的写到:吃鬼,恢复体力,所以宅子有了好的变化。
写完之后,他也没有松开手,而是双眼一瞬不瞬的紧紧盯着萧玉竹。
萧玉竹被他看得不明所以,只是高兴的说道:“这样的话,是不是代表吃鬼对你有很大的好处?那真好,这一趟算是没有白来,来对了!”
他看起来很高兴,也没有介意自家媳妇儿身为鬼却能“吃鬼”这件事。
看着他毫无阴霾的眼睛,赫连春绷紧的肩线松懈下来,整只鬼看起来真是柔情似水,好像此时无论萧玉竹要对他做什么都行。
萧玉竹当然不会把他怎么样了,不过自家媳妇儿嘛,嘿嘿……
他掐着媳妇儿纤细的腰身将其推倒在那张古色古香的大床上,一口就啃在胸口那颗娇艳的红痣之上。赫连春闭上眼睛,温柔顺从,任其……
尽管没有一丝温度,哪怕是纠缠最深的时候也是一样。如同柔软的冷玉,紧紧攥在一起的雪。但是萧玉竹依然觉得很尽兴,十分放纵,也不吝柔情……
白色别墅。
黑暗的客厅留了一盏小灯,所有的人都睡熟了。
独自一个人睡了一张地铺的萧玉竹看起来与别的人没有什么不同,谁也不知道此时他在经历着什么样的事情。
仔细去看才能发现他唇角含笑,看起来很享受的样子。
小胖跟竹竿睡在一起,半夜被尿意憋醒了。
他倒也胆大,迷迷糊糊一个人爬起来,循着记忆朝着卫生间摸了过去。
啪嗒一声按亮了开关,灯光下白瓷的面盆与浴缸都泛着一层冰冷的光泽。
他半睁着眼睛,拉下裤子松紧带,打着呵欠开始冲着马桶淅淅沥沥的放水。
半夜的房屋很是寂静,外面也没有虫声和风声,可以说是除了他们几人的呼吸声之外,就是一片死寂。
“啊啊啊——”
夜半凄厉的叫喊声让所有的人都醒了过来,他们听到声音是来自于卫生间里,一群人立马跑了过去。
刚还美美抱着媳妇儿的萧玉竹:“……”
很想骂脏话,但是忍了。
最先冲进卫生间的是谢非凡,他一眼看到小胖战战兢兢的坐倒在白色瓷砖地上,裤子甚至都没有拉好。
他蹲下来搀扶住小胖,顺手替他拉上裤腰带以防后来的人被伤到眼睛:“怎么了怎么了?你知道你刚才的叫声有多吓人吗?”
小胖一张白白胖胖的脸吓得没有人色,闭着眼睛使劲往谢非凡的怀里躲:“救命,救命,社社社社长,有鬼啊,这里真的有鬼啊!”
“社社社社长,有鬼啊!”接着进来的竹竿无情的嘲笑同伴:“你睁开眼睛看看,什么都没有,鬼毛都没有一根,哪儿来的鬼?”
小胖紧紧靠在社长宽厚的胸膛上,胆量也渐渐回来了,于是睁开了双眼。这才看到卫生间依然是干干净净的样子,之前的恐怖景象仿佛只是自己的幻觉。
于是他使劲揉了揉眼,又揉了揉,呆呆的说道:“怎么会没有?”
黄叶推了推眼镜,蹲下来平静的看着他:“小胖,你到底看到什么了,跟我们说说?”
小胖扫视过大家熟悉的面容,终于彻底平静下来,站起身来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脸颊,这才说道:“我刚才正放水呢,忽然听到后面有什么声音。转头一看我的妈呀,浴缸里一缸血水!还、还有个长头发的女人躺在里面,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吓死我了……”
竹竿道:“你是不是产生幻觉了啊,这不是什么都没有吗?”
众人看向浴缸,确实是干干净净的,什么血水女人,全都没有。
小胖见状傻眼了:“怎、怎么会这样?我明明看到了的啊……”
如今眼前这干干净净的场景,让小胖都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了。
莫非真的是自己没睡醒产生了幻觉?
竹竿拍着他的脑袋责怪他把大家都惊吓起来了,社长啥也没说,只是四处仔细打量着。黄叶若有所思的推推眼镜,萧玉竹转头看看身边不远处的乔欣,问道:“你觉得呢?”
乔欣蹙眉:“我也说不好,但应该不是小胖胡说的吧。”
萧玉竹:“……”
敢情问了也是白问,你们这些家伙都不靠谱啊!
突然他想起什么,连忙道:“小胖,你把你的护身符取出来看看!”
大家伙儿这才想起护身符这回事,连忙催促小胖取出护身符来看看。
小胖也才想起来这回事,连忙从内衣口袋里把护身符取了出来。
这一看之下,众人都惊呆了。
只见原本好好的千纸鹤,现在赫然看起来就是一副烧焦了的样子。用手一捻,直接灰飞烟灭了!
小胖的眼珠子瞪得有铜铃大:“这这这这是真的有鬼哇——”
好吧,现在大家再也不说他是看错了,毕竟这烧糊了的千纸鹤做不了假。
接着众人连忙把自己那只护身符取出来看,看到好生生的没有问题,这才放心下来。
现在众人也不像之前那样随意把护身符往哪儿一塞就行了,都好好的妥帖的收了起来。拍拍口袋,总觉得格外安心一些。
就连萧玉竹也不例外,虽然他有厉害的老婆吧,但多一重保障总能更加安心一些不是么?
小胖哭丧着脸对乔欣说道:“拜托了,再给我一只护身符吧!球球了!”
乔欣无奈摊手:“可是我就只带了那么多啊!”
小胖闻言,这下是真的要哭出来了。
侦探社其他的人也是爱莫能助,虽然都是好朋友,但护身符就这么多,给了小胖,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正在小胖欲哭无泪的时候,突然一只白净修长的手捻着完整的护身符,送到他的面前,温和的说道:“我的这只给你吧。”
“萧哥!”小胖这次是真的热泪盈眶了,不过他没有去接,而是说道:“给了我你该怎么办呢?”
萧玉竹本想着多个护身符多一重保障,但看着现在没有多余的护身符了,思及其实自己并不太需要。且,护身符本就来自于侦探社。再者跟大家接触了这么久,发现这群大孩子为人都还不错,总不能在自己的生命完全有保障的情况下,无视小胖的危险处境。
所以才做出了这个决定。
并非圣父,也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思虑清楚之后才这么做的。
萧玉竹表示自己还有其他可以保护自己的办法,小胖这才千恩万谢的接过了护身符,小心的挂在脖子里。
闹成这样也没法儿睡了,大家回到客厅里,打算打牌直到天亮。
竹竿从背包里摸出一副扑克牌,与谢非凡萧玉竹三个人一起打起了斗地主,其他人就在旁边围观着。
玩着玩着小胖和其他人都不紧张了,还从背包里摸出五香瓜子和牛肉干出来吃,特别的心大。
小胖对萧玉竹十分感激,一边自己吃着,一边还往萧玉竹的嘴巴里塞牛肉干,还要给他塞剥好的瓜子。
牛肉干萧玉竹倒是吃了,对于沾着小胖口水的瓜子仁则是敬谢不敏。
众人一边打牌一边吃吃喝喝一边起哄,让萧玉竹梦回了从前大学住宿舍的时候,一时不禁感慨万千。
当时他是最后一个走的,把其他三位舍友一个一个的送出了学校大门。送走最后一个之后,他在食堂买了份凉面,在小卖部买了瓶冰可乐,提着袋子摇摇晃晃的回到了宿舍。打开大门习惯性的抬眼去看,却只看到午后浓金色的阳光从窗外洒落进来。三张床铺和桌子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室的空荡荡。
当时倒也没有特别的难过,只是那副场景就这么镌刻在了脑海里,大概永远也忘不了了。
他正一心二用一边怀念从前一边甩出四个A,让身为地主的谢非凡紧紧的蹙起了眉头。却在此时,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响了起来,惊得众人齐齐抬起了头,四处张望。
尤其是之前已经受了一次惊吓的小胖,几乎吓得跳了起来,反反复复嚷道:“什么声音?什么声音什么声音?”
黄叶倒还沉得住气,推推眼镜说道:“应该是婴儿的哭声,大家都听到了吧?”
众人一起点头,面色都隐隐有些发白。
三更半夜,郊外空置的别墅,哪儿来的婴儿啼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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