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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解除封杀后，谢绥整日在出租屋里研究剧本。
萍姐抱着一大堆生活用品来蹭饭，顺带叫上助理小博好好将出租屋整饰了一番，最后勉强看过去眼。
三个人将就地吃了顿火锅。
刚把人送走，他就接到电话。
来电显示“姜鹿鸣”，然而接通后却传出一个陌生男人粗犷的声音，火急火燎：
“谢绥？喂？是谢绥吗？姜鹿鸣这会儿喝醉了非要你来接他，我们现在在世纪金园，他死活赖着不肯走，我一拉他他就大喊大叫，我怕把狗仔引来了，能麻烦你跑一趟吗？我好把他弄回去！”
原来是姜鹿鸣的经纪人，红哥。
当他赶过去的时候，姜鹿鸣正抱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红哥忍着恶心擦黏在衣服上的呕吐物。
夜.总.会里面的酒总是格外烈。
他蹲下来，拿了几张湿巾替姜鹿鸣擦脸。
姜鹿鸣神志不清地抱住他，嘴里嘟囔：
“怎么才来，慢死了——”
他失笑，嘴里轻声哄着：“好了好了，地上冷，快起来吧……”
姜鹿鸣脾气特臭。
“别说话，烦死了，再烦我就亲你……嗝……”
谢绥：？
红哥擦完衣服后闻了闻，顿时被熏得想吐，忙不迭从兜里摸出一瓶男士香水往自己身上喷了喷，看向姜鹿鸣的表情十分嫌弃：
“还好没人看见，得，咱们赶紧把他弄回去吧，我叫了车。”
谢绥一边配合红哥把人架起来，一边问：“他怎么了？怎么喝这么多酒？”
红哥熟练地给姜鹿鸣戴上帽子和墨镜，等全副武装完毕才打开门出去。
“害！别说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公司之前说好要给我们的剧本突然换人，鹿鸣为这个角色准备了两个多月时间，连陈导的电影都拒了，却没想到公司竟然放我们鸽子！你说说气人不？”
红哥骂骂咧咧。
谢绥不知道联想到什么，脚步微顿，“是最近网上关注度比较高的那几部待拍剧吗？”
红哥刚想说道说道，结果突然想起来还在保密阶段，不由打了个哈哈：
“那倒不是，还没放出来了呢，估计年底才开始拍，反正是个大制作，我们盛娱往里面砸了不少钱，更别说还有其他投资方了，保守估计得这个数儿。”
说完，比了个很大的数字。
见问不出什么，谢绥就没有再问。
好不容易把人弄回去，他被姜鹿鸣死死抱住不肯撒手。
红哥自认仁至义尽，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捏着鼻子躲开，借口晚上有事：
“我老婆已经打电话催好几次了，家里孩子没人照看，兄弟你多体谅体谅，改天我请你吃饭……哎，你也看见了，现在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不是我不叫助理来啊，是他不肯！他不要我们伺候哩。那啥……你多担待担待，我就先走了……”
说完，马不停蹄地跑路。
独留谢绥一人风中凌乱。
不是说好只是帮个忙……吗？
他沉默半晌，最后将人成功从自己身上弄下来。
姜鹿鸣嘴里还在嘟囔：“别碰我……我踏.马舔狗怎么了……劳.资只舔一个人……”
谢绥拍了拍他的脸，“鹿鸣、鹿鸣……”
姜鹿鸣艰难地撑开一条眼睛缝。
谢绥神情认真：“我想知道是什么剧本，你告诉我叫什么名字。”
姜鹿鸣含糊地说了句什么，扭头想要睡觉。
谢绥把他的脸扭过来，又轻声问了一遍。
姜鹿鸣不耐烦地皱起眉，最后终于稀稀碎碎地吐出三个字。
——十三洲。
谢绥楞在原地，虽然早已经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傅景榆这是在耍他吗？
——明明知道他和姜鹿鸣有关系，却还是做出这样的事。
姜鹿鸣不知道梦见什么，憨憨地笑起来，像只大狗一样用脑袋拱了拱他的下巴。
“别生气了~别生气了，我会好好补偿你的……全都给你……”
最后那句话有些模糊，以至于消匿无声。
尽管知道这不是真的，但谢绥心窝里的怒火还是不由自主消了大半，重重吐出一口浊气，重新平复好情绪。
“应该是我补偿你才对。”
他去浴室打开水龙头放热水，然后找到吸水拖和毛巾开始清理房间的污秽。
冰箱里有蜂蜜，拿出来泡点蜂蜜水。
扒掉姜鹿鸣的衣服，剩条平角裤衩，费劲把人抱进浴缸里。
虽然姜鹿鸣看起来很瘦，但个子高，身板结实，出乎意料的重。
谢绥差点憋红脸。
他挽起袖子，认认真真地清洗起来。
“痒啊哈、呃哈……”
姜鹿鸣支着脑袋，倒也很乖，仍由谢绥给他擦背，趴在边上闷闷地笑。
“好痒啊——呃哈哈哈——”
“哪儿？”
“这边这边。”
“这里吗？”
“唔~再往后面点。”
谢绥俯身探过去。
没人看见的角度，姜鹿鸣坏心眼地勾了勾嘴角，一把将人拉进水里！
仅有的那点清醒神智全用来捉弄人，倒是一点也不违和，既恶劣又无辜。
谢绥猝不及防呛了口洗澡水，脸都绿了。
姜鹿鸣顺着他湿漉漉的衣服从背脊滑到后腰，毫不费劲把人提起来，头重脚轻地就要带着他往外走。
谢绥根本来不及生气，赶紧把洗澡水咳出来，“咳咳咳——你要干什么？”
姜鹿鸣兴奋地表示想要喝酒。
结果还没走两步就开始东倒西歪。
谢绥好不容易把人弄到床上躺着，才终于消停下来。
蜂蜜水能解酒。
他喂了半晌发现喂不进去，有些愣愣出神，没过多久就开始喃喃自语：
“对不起啊，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你，害你准备那么久的角色白废，如果不是我，你本来可以……”
姜鹿鸣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正静静看着他，眼里似醉非醉。
“本来可以什么？”
耳畔忽然响起嘶哑的男音。
谢绥蓦地抬头。
姜鹿鸣迷迷糊糊地勾住他的脖子，脑袋凑过去咬住他的唇。
唇间弥漫着蜂蜜水的味道，淡淡的甜，还有点酸。
”别跟我说对不起，我不要……”
“不就一个破剧本吗，他姓傅的说收回就收回，我才不稀罕。“
牙齿磕破皮渗出血腥。
带着强烈的不满，他恶声控诉：
“我只是想让你来看看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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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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