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琬韵个子比裴清低,所以跑的比较慢,喘着气跑来的时候就看到小裴清一个人坐在门口,好像睡着了一样。她慢慢的走向裴清的身边,听到她说着什么话,走近后才听清她说的是“奶奶,我怕你在哪”。
蒋琬韵眼泪立马流出来,走到裴清的身边,抱着安慰她“不怕不怕,裴清我在的,我在的”。两个小人就这样抱在一起,蒋琬韵抬起她的脸帮她擦去眼泪轻声的哄道“不怕的裴清,不要伤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裴清眼睛无神直直的看着她,好似没听到她说话任由蒋琬韵帮她擦眼泪。蒋琬韵见她没有反应有点着急,晃动她的身体喊她“裴清裴清”。仍然没有反应,蒋琬韵想起奶奶在她伤心时候的动作,直接上前亲裴清的额头。突然地亲吻让裴清一激灵,眼神都点松动,因为从小到大没人对她这么亲密过,看着蒋琬韵满脸好奇。
蒋琬韵见她有反应连忙说“裴清,不要害怕,我会一直在的。而且我知道裴奶奶去哪里啦。”裴清眼神中有点急切与好奇的看着她。蒋琬韵立马说“我奶奶说过,人去世后啊,就会变成星星的。很亮很亮的,裴清你抬头看,那”说着抬起手往天上指“看到了吗?”。
裴清茫然的抬起头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哪儿?”。
蒋琬韵见她回应自己激动的说“那颗,就是最亮的那一颗啊”。
裴清有点委屈“我没看到”。
蒋琬韵笑着看她“我都看到啦,奶奶在对我笑,裴清笨蛋”。
“那怎么办,我看不到,奶奶奶奶”裴清激动的喊着。
蒋琬韵就继续“奶奶说话了,快快”。
“说啥了”裴清拉着她的胳膊着急的问她。
“奶奶说她去的地方很漂亮,让她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吃饭,好好长大,她会在天上一直看着你,还说,还说要听,要听我的话”嘻嘻嘻认真的看着裴清“听到了吗?笨蛋”。
裴清的注意力被她转移,着急的看着蒋琬韵“那你给奶奶说带着我也去”。
蒋琬韵拍了下裴清的脑门“笨蛋,奶奶说你还有事要做的”。
“干啥?”“奶奶说因为我奶奶帮她照顾你,所以你要,你要照顾我,等到我说不要你了,我满意了为止”“啊?什么意思?那我要怎么做呢?”裴清被她绕迷了,小朋友之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呢。
“嗯,嗯,嗯,哎呀,那肯定是要以后好好照顾我啊,以后再说”。“奶奶还说啥了”“奶奶说有人喊她,她要走啦,叮嘱你一定要听我的话,知道了吗?,快给奶奶说再见”“奥奥,奶奶,我会想你的,等我去找你,我会听话的”裴清对着天空大声喊出来,扭头看向蒋琬韵“奶奶走了吗?”。
“嗯,奶奶很忙的”裴清激动地看着蒋琬韵然后抱着她“谢谢你韵姐姐,你好厉害”。哄好啦,笨蛋裴清。
当听到蒋琬韵说她看到奶奶的时候,裴清很激动很高兴,看着蒋琬韵就像是天使一样,很厉害很厉害的人,身上发着光,很亮好像是星星一样,裴清就这样一直看着蒋琬韵。蒋琬韵被她看的不好意思“嗯,奶奶说你要听我的话,知道吗?”“嗯知道的”裴清乖乖的点头回应。“那现在很晚啦,我们先回家吃饭,好吗?”“好”。
“裴清,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知道吗?以后想奶奶啦,就告诉我,我们一起看奶奶,而且只有我能看见奶奶知道吗?”蒋琬韵很认真的骗着这个笨蛋。“好”裴清还是乖乖的回答。“那走吧,我们回家”蒋琬韵笑着对裴清说道,拉着她的手,俩只小手紧紧的拉到一起,朝着家走去。月亮与星星很亮,一直在天上照亮地面回家的路,照不到的地方有其他的好像填满啦,这时吹来一阵凉爽的风,好似笑着看着这个俩个小人拉着小手的背景,慢慢走远了。
裴清默默的跟在蒋琬韵的后面,看着两只小手紧紧地拉着,还有一个人陪着自己,韵姐姐真好,像星星一样好亮,我一定会听奶奶的话好好听你的话,好好照顾你。此时小小的裴清就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晚上俩人回来后,家里的亲戚邻居都走完了,荣奶奶看到她们回来,着急的上前“你俩跑哪里去了,天这么黑,担心死我了”拉着她们两个就是一番检查。
“奶奶,没事,我跟裴清去裴家拿点她要用的东西,没找到明天再去吧”蒋琬韵对奶奶解释道。
荣奶奶这才放下心,拉着裴清的手很是怜惜“孩子,不要哭,以后这就是你的家,我们就是你的亲人,你还有我这个奶奶,小韵这个姐姐,有啥需要就说,知道吗?”
裴清轻轻的嗯了一声“我知道的荣奶奶”露出一个让人放心的笑,手却紧紧的抓着蒋琬韵的手。
蒋琬韵拉着奶奶的胳膊撒娇“好了,奶奶,我们吃饭吧,好饿好困”
“好好好,乖孩子,走吧”荣奶奶拉着俩人去吃饭。
吃过饭,荣奶奶就去睡觉啦,大家忙了一天也很累。裴清跟着蒋琬韵一起住在蒋琬韵的屋里,农村的房子都是老式,两间屋子,中间是客厅,蒋琬韵的屋子是在外面挨着主屋的小单间。两人洗了脸,就进屋了,裴清看着蒋琬韵的屋子有点呆呆的不知道要干啥,就站在门口,蒋琬韵看到之后,过来拉着她的小手“笨蛋裴清”另一只手轻轻敲在她的额头“进来睡觉啊,奶奶说以后我俩住一屋,这也是你的屋子”。
裴清看着蒋琬韵的屋子,很干净,床头有一个小书桌、一盏小台灯、粉色的床单、老式的衣柜,这都是她没有的,她的床是老式的,里面堆满了粮食。裴清呆呆的回复道“好”。
就这样两人平躺到床上,很安静没人说话,过了一会儿,“裴清,你睡了吗?”蒋琬韵轻声的问道。
裴清眼睛睁的很大“没有,睡不着”。蒋琬韵变换姿势侧躺着,因着月光看着裴清的脸,眼角有着反光“裴清,不哭了”蒋琬韵搂着她,“裴清,我在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可以当你的奶奶、妈妈、爸爸、姐姐都可以,不哭了好不好。我给你唱歌好不好,以前生病都是奶奶唱歌哄我的”。她的手附在裴清的眼睛上。
裴清闭着眼睛“真的吗?”蒋琬韵说“嗯,我是你的家人”。说完就学着以前奶奶哄她的方式一只手轻轻的拍打,一边唱着歌“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娃娃想妈妈... ...”。看着裴清睡着之后,蒋琬韵借着月光看着她的脸认真的说到“裴清,我会一直在的”月有阴晴圆缺,人也一直不变吗?以后的事谁都不知道,但此时蒋琬韵就想一直陪她,因为裴清很累,很辛苦,也只是个女孩子,所以她也要保护她呀。抬头看着月亮蒋琬韵有些不好意思“裴奶奶,今天我说谎啦,我骗了裴清我能看到你,但是希望你不要怪我,我是一定会陪着裴清的”。帮裴清盖好被子,她也躺下睡了,但是手一直拉着裴清的手。
不知道晚上的清风有没有把带给裴奶奶,但是此时天上的月亮好像更亮了一些,被遮住的一半月亮也全部露出来了。裴清的眼角又流下了亮亮的东西,裴清因为家里条件不好,村里只有赵芸与蒋琬韵跟她玩,其他的小朋友每次见到她都会说她是丧门星,大人们见到她也是说一些风凉话“裴家的风水不好啊”“哎呀裴家拿小女娃就是是丧门星,专门夺人性命啊”“哎呀呀,真的惨啊,就剩她一个了”...那时候裴清年纪更小,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也是能分出善恶的,别人对她的敌意能感觉得到,那时候奶奶经常对她说“不是的,我家裴清是福星,人各有命,哪能赖别人,只是让我家裴清投胎到裴家受苦了”,裴清就是安慰奶奶“奶奶不苦的,有奶奶疼我,我很幸福的”。但是现在奶奶变成星星了,不想陪着她啦?裴清不知道,得不到答案,但是蒋琬韵就像另外一个星星一样会找她玩,会一起上学。会像奶奶一样陪着她,会哄她。裴清扭头看着蒋琬韵,“我会听你话,会照顾好你的”。
这天晚上裴清做了一个梦,梦里奶奶笑着对她说“小清啊,奶奶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的,奶奶会在天上看着小清长大,我家小清要好好长大,好好照顾自己。奶奶会想你的,奶奶是天上的星星,小韵是你身边的星星啊,不要害怕,奶奶走了”。睡醒的裴清睁开眼睛看着还在睡的蒋琬韵“我会的奶奶”
就这样裴清就住在蒋琬韵的家里跟她们一起生活,从小看着瘦瘦的,但是力气很大,帮着荣奶奶干活每次都是最勤快的一个,但蒋琬韵一直说她“笨蛋”。但是“笨蛋”裴清却很是享受,因为这个称呼之后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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