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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55章 孟九光中风

墨绿色旗袍包裹着来人窈窕的身形,翡翠镯子撞在钻石手包上叮咚作响。当那张与自己五分相似的脸庞抬起时,孟青萍感觉心脏被冰锥刺穿——郊区墓碑黑白照片里那张慈祥美丽的面孔突然在眼前炸开。

"Surprise。"余思宁摘下墨镜,眼尾泪痣在灯光下像粒朱砂,"阿萍,妈妈来给你道喜了。"她操着一口带着南洋腔调的英文,镶钻高跟鞋踩过波斯地毯,在孟青萍面前投下细长的阴影。

孟青萍只觉心脏被一只大手猛然攥住,闷得她喘不过气,惊讶、欣喜、委屈和怨恨的情绪接连冲击着大脑,让她险些昏过去。

宾客个个削尖了脑袋往前看,但谁都不敢贸然发出声音,一时间,偌大的宴会厅死寂一片。

刘夫人最先回过神来,开口打破了沉寂:“阿萍,不为大家介绍一下吗?”

孟青萍强行扯出一个笑容,略感别扭的牵起母亲的手,面向众宾客:“诸位,容我介绍,这是我的母亲,余思宁女士,今天特得赶回来参加我女儿的满月宴。小小插曲,诸位不必拘谨,请自便吧。”

话音落,仿佛石子入海,宴会厅重新恢复了方才的谈笑风生。

“孟家的夫人不是死在上海了吗?这又是谁?”

“听说是那样的,但谁家没点秘辛,来来来,喝酒。”

“干杯干杯。”

几句议论很快融入众人的谈笑声中,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

“妈妈 ,真的是你吗?”孟青萍有些不可置信的摸上余思宁的脸颊,这张脸还保持着记忆里的容貌,只是眼角多了几道细纹,证明岁月的流逝。

“傻孩子,怎么连妈妈都认不出来了?”余思宁还像小时候一样,抬手捏了捏孟青萍的耳垂。

“妈!”两道哽咽的男声从余思宁身后传来,转身一看,是孟知秋和孟知远两兄弟走了过来。

看到他们两个,余思宁脸上的笑容少了几分真挚,但还是尽力露出慈母一般的神情看向他们:“两个小鬼头也长这么大了。”

站在两个儿子身后的孟九光张了张嘴,也想上前去说些什么,可腿好像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他抬起手,想要离余思宁近些,可手腕上的表突然断裂,鎏金表盘砸在大理石地面发出清晰的脆响。

余思宁的目光被这响动吸引,她抬手撩了一下耳边的鬓发,看向孟九光的目光饱含深意:“孟先生,好久不见呢!”

孟九光终于摆脱了地面对他的桎梏,一步一步走向余思宁:“阿宁,真的是你吗?我这些年真的好想你。”

余思宁被这话恶心的差点儿吐出来,正想直接上手抽他一巴掌,却被孟青萍抬手拦住。

孟青萍对余思宁摇了摇头,转身对刘夫人和裴云泽道:“妈,阿佑,你们先招待客人,我去去就来。”

刘夫人微笑着点了点头:“去吧,好好聊聊,这里有我呢。”

“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说。”裴云泽有些不放心的嘱咐着。

孟青萍吩咐人照顾好嫂子和侄子,自己带着大哥、二哥和父母上了二楼的会客室。

会客室大门一关,余思宁转身就给了孟九光一巴掌,力气大到自己的手掌都震麻了。

“这巴掌虽然迟到了十八年,但好歹是落到了对的人脸上。”余思宁故作轻松的拍了拍手,拂去手掌上不存在的灰尘。

自从没了余思宁的辖制,孟九光已经很多年没受过这样的羞辱了,怒火下意识升腾,却在他意识到面前人身份时戛然而止。

“阿宁,当年的事是意外,我是不得已,你知道…当时那种情况,我要是回去把你和阿凡都接上,咱们一家都得死,况且那时候…你…你生死不知,我真的不敢拿全家人的性命去赌啊!”孟九光说的声泪俱下,他自己差点都信了。

余思宁脸上神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只是静静的看着孟九光:“是吗?”

“真的,这样…我发誓,要是我有一句假话,就…就……”

“就怎么样啊?”余思宁饶有兴味地看着他,“怎么不继续说啊?”

从前只要孟九光开始发誓,余思宁准会在誓言的诅咒还没说出来之前出言阻止,他以为余思宁还会和以前一样,可这一次,孟九光赌错了。

已经死过一次余思宁要是再走老路,那才是真的蠢。

“妈妈,当年的事,还有隐情吗?”孟青萍走上前轻声询问,在她年幼的记忆里,自己家破人亡的原因是竞争对手上门屠杀,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辛吗?

“当然。”余思宁转头对孟青萍温柔一下,继续说道,“当年他孟九光转移资产,把公司弄成了一副空壳,为了携款逃跑,就故意争抢对家的生意,激怒对家老板,让他找背靠的□□来灭门。要不是周姨当年拼命的保护,你们兄妹四个估计早就死在逃往机场的路上了。”

“这不可能啊,当时还是爸亲手把我们拉上飞机的,怎么可能会想弄死我们。”孟知秋不可置信的惊呼道。

“那是因为他当时发现带走你们比在逃跑路上弄死你们更节省时间。”余思宁看着孟知秋的眼睛,“你仔细想想,刚到港城的时候,是谁每天供你们吃喝。”

刚到港城的时候,孟九光以安置事情为借口,整天不着家,连点钱都没留下,是周姨买了贴身带着的首饰才让他们没被饿死。

余思宁一步一步逼近孟九光,话却是对几个孩子说的:“你们再想一想,为什么你们刚住进港城的房子里没多久,郑春玲和孟柯淳就堂而皇之地进了门。当时上海那么混乱,再刨去路上的时间,要说不是蓄谋已久,能这么快找到人吗?”

余思宁每说一个字,孟九光的脸色就惨白一分,几个孩子的面色就沉一分。

余思宁环视四周,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直到后来孟柯淳死了,郑春玲一剪刀弄得孟九光没了生育能力,他的注意力才逐渐转移到你们三个身上。”

孟青萍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兄妹几个只知道郑春玲当年被关起来之后确实突然发疯过一次,之后就莫名其妙的死了。只是她发疯的时候兄妹三人都不在场,对这桩秘辛也就不得而知了。

孟九光当众被戳穿早就失去了生育能力,气得人都要炸了,也顾不得对余思宁的恐惧,抬手就要给她一巴掌。

孟青萍反应迅速,上前一步挡住了孟九光的攻击,反手一推,把那人像是扔皮球一般扔在了地上。

孟九光倒地,下意识想让别人把她扶起来,可现在,连平时最舔着他的大儿子孟知秋也没分给他一个眼神。

孟青萍冷哼一声,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孟九光:“只有没种的男人才会打女人。”

这话可算是在孟九光雷点上蹦迪了,羞愤交加之下,孟九光气得皮肤瞬间爆红,半边嘴脸不自觉地歪斜,想抬起手,手臂却麻木到像是不存在。孟九光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开口呼救,发出的声音却像是哑巴的叫喊,不多时,意识也开始模糊,连喊叫也发不出来了。

“不好,是中风!”孟青萍喊道。

即使再恨,现场兄妹三个也没法做到见死不救,正当他们要去叫医生时,余思宁出手了。

余思宁抬手拦住兄妹三人,声音无比平静:“找两个人,把他从偏门抬出去,别惊动前面的宾客。”

若是从前,孟知秋肯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母亲的提议,但现在……

“好,我去叫人。”孟青萍率先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门。

孟九光的发病没有惊动在场任何宾客,就像汪洋大海里蒸发了一滴水珠,悄无声息。

孟知秋和孟知远跟着去了医院,孟青萍则是留在了现场,拉着母亲的手落泪。

“傻孩子,别哭,我这不是回来了嘛。”余思宁微笑着拿出手帕,替孟青萍擦拭眼角的泪痕,眼中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妈妈,这些年你都去哪了?”孟青萍依偎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声音里带着撒娇的味道,仿佛回到了她小时候。

“这些年我一直待在新加坡忙事业…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关注着你,包括你师父,也是我让他来的。”余思宁话音落下,好似一记重锤砸在了孟青萍的心头。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我的?”孟青萍问道。

“从你刚来这边不到一年的时候,我就派人暗中关注你和阿黛。可后来…阿黛走了,我才意识到,分给你们的注意力太少了,但我自己又没法出现,就找了你师父来培养你。”

“你应该早点意识到的。”孟青萍的声音有些哽咽,要是母亲早一点意识到这一点,或许姐姐就不会那么轻易的死去了。

余思宁眨了眨眼,眼尾泛红:“对不起。”

“阿黛的死不是你的错。”一时之间身份对调,孟青萍轻抚着母亲的后背,安慰她的情绪。

孟青萍突然想起了当年逃走时那个不足三岁的弟弟,开口问道:“对了,阿凡…他还好吗?”

“那个臭小子皮得很,不服管教。半年之前,他迷上了电影,非要跑到港城这边当演员,让他去读大学也不去。我就把他关在家里,谁成想他竟然趁着天黑把窗户撬了,自己买了张船票离家出走……”

孟青萍就这么看着母亲,或许她自己也没注意到,说起这个小儿子的时候,嘴角无法抑制的扬起了宠溺和无奈的笑容。

孟青萍是有些羡慕这个弟弟的,他独享了本该分成五份的母爱十八年,还能去读自己可望而不可求的大学,可以随心所欲地追求自己的梦想,这些都是她无法企及的。但她清楚,自己不该在母亲面前表现出不满,要是那样做,她很可能连这份刚失而复得的母爱也没有了。

“妈,那您现在有阿凡的下落了吗?”孟青萍问这句话时是笑着的,可那脸上的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我的人打探到,他就在你那家电视台里当演员…”余思宁摆了摆手,“不说那个混小子了,我这次来找你是有更重要的事。”

“是吗?什么事啊?”孟青萍心中突然泛起一阵希冀。

“这些年我一直在新加坡经营塑胶产业,现在我老了,你也成家有了孩子,我就想,把塑胶公司交给你打理,你看怎么样?”余思宁温柔的笑着,眼中的期盼几乎要溢出来。

“这样啊。”孟青萍突然有些高兴,原来妈妈这次回来不光是为了找弟弟,还要把她奋斗大半生的产业交给自己。

妈妈心里还是有我的,孟青萍这样想着。

“妈妈,我能接手你的产业,但是…可能要等一段时间。”

“为什么啊?”余思宁好奇道。

“我太忙了。”

闻听此言,余思宁瞬间呆愣住。是啊,孟青萍再厉害也是个人,不是像神仙那样可以不眠不休,货运公司、电视台和高家的生意已经足够沉重,要是再加上一个塑胶产业,就真是要命了。

余思宁拍了拍脑袋:“看我这脑子,是我思虑不周了。要不这样,我这次回去之后就整理公司的资料,等半年之后,你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就跟我回新加坡看看那边的产业。”

“好。”孟青萍脸上重新绽放出笑容,但又好像想到了什么,问道,“妈妈,你为什么非要让我接手塑胶产业?不是还有大哥二哥吗?”

余思宁敛眸一笑:“常言道,三岁看老,从你们小时候我就在考量你们的脾气秉性。你大哥急功近利、昏庸懦弱,你二哥心思深沉、磊落不足,思来想去,还是你最合适。”

“可阿凡从小就跟着您,你为什么不培养他呢?”孟青萍继续问道。

余思宁摇了摇头:“阿凡心思单纯,说穿了就是傻,这样的人不适合在商场里生存,当个富家翁还行。”

莫名的,压在孟青萍心头的大石骤然落地,原来,自己一直被母亲坚定的选择着。

“对了,光顾着说正事,还有这个。”余思宁从随身手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递给了孟青萍,“这是我去普觉禅寺求的平安符,做了个坠子,算是送你的生产礼物。”

孟青萍欣然接过,迫不及待的看了起来,这还是她时隔十八年以来第一回收到母亲的礼物。

“这个是送给我外孙女的平安锁,也一并交给你。”说着,余思宁又拿出一个盒子,推到孟青萍眼前。

孟青萍拿起来一看,是个雕刻精致的金锁:“等会我就去给南星带上,她肯定最喜欢你这个外婆送的礼物了。”

“话说,我还没亲眼见过我的小外孙女呢,你快带我去看看宝宝。”余思宁满脸期待的说道。

“没问题。”孟青萍满口答应,“刚才孩子出来露了一下脸就被周姨抱回去了,现在估计吃饱了正睡觉呢,我带你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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