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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小五的名字

宋时乐在小五这边玩了一会就回房了,但她回到房间没有看到桃枝,不知道又跑到哪玩去了,她走到窗边望向外头,窗外明媚,鸟儿挂在枝头唧唧喳的叫,理应是开心的,但此时的宋时乐竟有些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她将视线转向桃枝挂在床头的清风剑,人是会变的,她也不知道能不能守得住阿爹对她的信任,她也不知道日后她是否能坚守本心?

明明前些日子这些做官的念头在宋时乐心里徘徊不去,但如此接近了倒有些害怕,她突然想回长安,想回到阿爹阿娘身边。

山上的春风从窗外吹过来,将宋时乐的发丝吹起迷住了她的眼睛,宋时乐闭眼用手抚起发丝,发丝抽出让她的眼睛有些泛泪,宋时乐突然想明白了些什么,快速起身跑到床边将清风剑握住,抚摸着麒麟的眼睛,阿爹将这把剑赠与她,是想让她不要忘记初衷。

她的初衷是什么?是想赶快击退入侵我国的外国,是想让百姓不再饱受战乱的煎熬,是不想让他们终日生活在看不见明日太阳的恐惧中。

可如今的宋时乐因为思家而有所胆怯,她再次握紧清风剑,走出门外往后院走去,站在那块石头平地上,将清风剑抽出,紧握着剑柄,开始挥舞着手中的剑,她练着小时候偷看父亲练剑的招式,剑身在空中划过一道又一道的弧线,形成微弱的剑风,从刚开始的不熟练到后面的动作越来越快,慢慢她的心境也逐渐从彷徨而变得平静而安宁,所有的烦恼和忧虑都在这时烟消云散,停下练剑的招式,背着剑看向山下的扬州城。

天色渐晚,扬州城的又恢复到昨日夜晚的热闹了,耳边似乎响起了孩童的嬉戏声,商贩的叫卖声,甚至还夹杂着闺秀们明日准备去哪赏花的声音,好生热闹,正这是她守护的场景,我不能让这个场景消散,哪怕她只是一个蝼蚁,那她也要拼尽全力守护这种场景,她不想看着这些城池最后变成满城白骨。

宋时乐还在想着,小五就走了过来:“心情好点了嘛?”

宋时乐点了点头,没有回答。

“那便好。”

宋时乐将视线从山下的扬州城移向他,但她还未来得及开口,小五继续说道:“我知道阿时想问什么,你是想问我为什么离家这么久了,也没露出思家的念头?”

“嗯。”她再点点头。

“你看桃枝,离家这么久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你知道为什么嘛?”

“不知道。”

“那是因为你在她身边,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桃枝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小姐去哪桃枝就去哪,现如今你就在她身边,她当然可以没心没肺。”

“那你呢,是因为张伯现在就在身边嘛,可张伯也会走。”

小五摇了摇头,将她带到一旁坐下:“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你。”

“我?”宋时乐很疑惑。

“是的,因为你,我跟桃枝一样,把你当成我的家人,或者说你已经远超家人之上,有你在身边我就安心,这段时间你的心情很低落,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也不知道从何安慰,只能在一旁看着,所幸阿时现在已经走出来了。”

“这只大的是阿时,这只小的是我,这只胖乎乎的是桃枝。”小五将刚才所编的狗尾巴草举了起来又放下,宋时乐跟着低头看,他又扯了几根草当坏人,而小的那只在中间,其余两只都藏在小的后边只露出半截身子。

小五说:“像这样,六岁时你和桃枝说不过人家,我就会站在你们面前,替你们说,虽然最后也说不过。”

“我明白了,谢谢小五。”宋时乐将他手中的狗尾巴草拿了过来,将大的那只与小的那只互换了位置,并对小五说:“从现在开始我要认真习武,以后就是我宋时乐保护你们,不,不止保护你们,我还要保护天下人。”

刚才因为练剑而平复下来的心,又跌宕了起来,宋时乐站起来,将小五也拉了起来,她伸出小指对着小五,小五也伸出来,她们小指紧紧勾在一起,大拇指贴在一起。

“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好好读书好好练武,我争取早日当上大将军,小五要争取戴上宰相,为天下社稷为天下百姓而努力。”

“那就祝阿时,也祝我的愿望早日实现,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我张清平会永远站在阿时这边。”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她们两个异口同声地说道。

“小姐!”

“桃枝!你去哪了?”

“我刚才收拾东西的时候看见一只野兔子,我就追了出去,不过兔子跑得太快了,等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我跑到后山去了,而且小姐我在后山看到好多野果子。”

“真的?”

桃枝点点头,从香囊里拿出几颗野果子,证明她没有说谎,宋时乐尝了几颗,很甜,她往小五嘴里也放了一颗,他只皱皱眉没说话,原本还想多吃几颗,但桃枝收回了手不让噶吃了,还说后山还有,小姐可以跟她一起去采,但是天色有些晚了,不适合出去,只能作罢。

......

“安阳真这么说?”

“嗯,是的。”

众人没人接话,张伯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跟着沉默。

“可这对他们实在是太过于残酷了。”

“我劝过,但姓宋的还是坚持。”

......

“阿时,这样不好。”

“哎呀,师祖要是看见我们如此好学,肯定不会怪我们的,是吧桃枝。”

桃枝打着哈欠回道:“是的小姐。”

“快走吧,等会师祖醒了就不好玩了。”

“啊嚏。”

“师祖,日上三竿啦,该起床啦。”

莲清师祖不理会她,只是翻了个身又继续睡着。

“师祖!该起床了!”宋时乐对着师祖的耳朵大声喊道。

“别吵,知道了知道了,这就起床这就起床。”

宋时乐见莲清师祖准备起床,翻下床站在小五身边看着师祖慢吞吞的起床,在慢吞吞的踱出房间。

而后又快速得走回了房间。

“你们几个小兔崽子,你们爹爹在的时候老道也没这么早起过。”

“师祖,别生气,阿时只是想让师祖早点起来教我们。”

师祖听到这话,刚躺下又坐了起来。

“啊呀呀,老道都快忘了还要教你们三个,不过在教你们的前提下,要到静思观三日,领悟了道义这样我教你们才快些。”

“事不宜迟。那我们现在就去静思观吧!”

“快去吧。”

......

“他一定是在记恨我早晨叫他早起的缘故。”宋时乐将头放在桌上,书盖在头上。

“阿时,别把师祖想的那么坏,有可能他是为我们好。”

“不信,我最讨厌看书了,师祖一定是故意的。”

“阿时...”

宋时乐打断小五的话:“不必多说,不就是看书嘛,我看!”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

宋时乐读着读着就睡着了,桃枝原本想叫她,但被小五拦了下来,过了一会,陆陆续续进了好多学生,小五看见老师过来,才将我叫醒。

“今日怎么还多了三个学生,是哪个观里的学生?”

宋时乐他们连忙起身:“学生是莲清师祖门下的。”

“哦,是莲清观主门下的,坐下吧。”

等宋时乐坐下的瞬间感觉有人在用一种不同的目光盯着她们,她顺着看过去,发现一个少女正转过身盯着她们,她的眼神充满这愤恨,但并无恶意,她发现她已经知道她在看她们,哼了一声就转过身去,不再看她们,小五显然也看到了。

“好了,这篇课文先学到这里,你们拿起纸笔抄写一遍这篇课文。”

期间,她一直用那目光时不时盯着,就连桃枝都有些察觉。

“不用管她,安心做好你们手中的事情。”小五背后的人小声说道。

“为何?”

“现在是上课时间,不允许交头接耳,还请下课在问我。”

他又低头抄写,小五也只能作罢。

那目光太过强烈,宋时乐默默抄写一会就抬头看去又抓了一个正着,这次她没在转过身去,而是恶狠狠的瞪了桃枝一眼。

“哎呦。”

“看什么看,还不快写,这堂课还没写完,你就给我抄十遍。”老师用书拍她的头,她捂住头弱弱的回道:“是,老师。”

被老师一说,倒也盯着没那么频繁了,等抄写完也下课了,宋时乐抬头看去,发现那个少女已经不在了。

“师兄刚才为何这么说。”

宋时乐听到小五问刚才说话之人,她也凑过去,桃枝离得远并未听清他说的话,但还是跟着凑过来。

“她叫春满,她姐姐秀满你们应该还没有见过,她姐姐武艺高强,所以春满就觉得她姐姐应该在莲清观主门下学习。”

“所以她刚才听到我们在师祖门下学习就恨我们嘛。”

“倒也不是,春满性子不坏,顶多就是不满而已。”

“那她为什么会对桃枝有这么大的敌意啊?”宋时乐问道。

“桃枝?桃枝是谁?”那人问道。

桃枝一脸兴奋的举起手:“是我!我是桃枝!”

小五这才反应过来对师兄抱歉的说道:“师兄,刚才疏忽了,忘记向你介绍我们了。”

“我叫张清平,是长安张氏,她叫宋时乐,是长安宋氏,旁边那位便是刚刚的桃枝,是跟着阿时从小一起长大的婢女,年方都是八岁”

“在下是云明,年方十二岁,无名无氏,是一个孤儿,从小就被云清师父捡回来,在观里养着,你们可以叫我阿明,也可以叫我阿云,不过我更喜欢你们叫我云明师兄。”

“云明师兄,你也可以叫我阿时,也可以叫他小五。”

“为何要叫他小五?”

小五捂住我的嘴不让我说话,我挣开小五的手连忙说道:“因为小五小时候被我欺负哭了只会呜呜的哭。”

“让云明师兄见笑了。”

“哈哈哈,无事,有你们几位这清心观这几年估计不会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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