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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做自己

“需要皮筋吗?”

谢之瑜的询问声中,秦姝思绪逐渐拉回,慵懒的姿态,指尖随意勾住皮筋,犹如一条幼蛇攀附于他的指间……温顺……缱绻,提前预备小皮筋这招,谢之瑜从对床室友那吸取的经验,女生吃饭通常需要备好一根皮筋,作为一个贴心的未来男友,不!就是男友!自己必须具备这方面良好的觉悟,好好呵护自己女朋友的感受。

“谢谢。”

秦姝不知是火锅店的温度,还是皮筋在他指尖放置过久的缘故,皮筋在掌心燃有一丝淡淡的温热感,一股暖流缓缓划过她的胸膛,鼻尖轻嗅一丝淡淡桂花香涌入,随意扎上一个丸子头,咕噜咕噜的红油锅底飘出一阵辣香,热气与味蕾中食物带来的感官刺激相互纠缠,秦姝的脸颊染上绯红……

一小时后,“喝点甜甜的东西缓解一下吧?”谢之瑜拿出最初买的那杯奶茶,奶茶里的冰早就化掉了,“常温……现在喝着应该……还可以吧?女生都会喜欢吧……”

避免秦姝误会是自己买了不想喝故意丢给她,刻意献殷勤的做法,谢之瑜的语调稍显急促:“我不是喝不完丢给你,这火锅还是挺辣的,喝点甜甜的东西缓解一下肠胃……”

秦姝轻柔一笑:“谢谢,你好像做了很多功课……”

谢之瑜略显尴尬的摸了摸后颈:“我不想你因为我不开心……我会努力做好的……”少年浅褐色的眼眸轻轻对上哪双灵动的眼珠,她的眼睛没有那么圆润,眼头之间的距离稍近,眼头略尖,眼尾上扬呈现出一副精明的形势,任谁看来拥有这一双眼睛的人都不会太愚蠢,反而让人带有一丝防备,过于精明…明艳的长相让人……又爱……又恨。

拿起桌子上水杯轻抿,试图借助喝水的举动转移自己的目光,额间的碎发遮住双眼,将心中那些奇怪的想法与她隔开,“可这水不解渴啊 ……似乎……越喝越渴……”

“咳……我们要不要一起出去消消食?”秦姝首先打破沉寂,她可不想让他一直坐着这里不停的灌水,莫名有种楚楚可怜的姿态,衬托出自己对他的十分冷漠……渣女折磨深情男友,男友郁郁不得志苦苦喝水的鬼畜戏码即将上演。

“好”眼看水壶里的水大多都被他一个人喝完了,暗恼自己怎么那么沉不住气,咱只听过饿死鬼投胎,没见过恶水鬼投胎,现在好了自己就啊活生生的案例了……

大步起身背好包,抢在秦姝面前把单结清:“麻烦给我一张小票谢谢。”

“多少钱?我A给你。”

“太客气了吧……我的……未来女朋友”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鼓,烫的她不由往后一别,耳边传来他的轻笑,秦姝明白他是在故意逗弄自己,悄悄瞪他一眼,径直往火锅店外走去。

谢之瑜一步并作两步小跑来到秦姝身侧,抬起的手缓缓放回身侧,打消去牵她手臂的想法,害怕这样会惹她更加生气:“我错了……我不逗你了好嘛……”

秦姝感受他语气中的慌乱,彼此间的距离没了最初的刻意把控,谢之瑜身上淡淡的桂花香味一寸寸的涌入她的鼻腔,这让她心中的一丝不悦逐渐消散,两人之间的距离慢慢拉近,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他们,谢之瑜身上淡淡的桂花香味越来越浓烈。

秦姝轻轻地笑了笑,打破了沉默:“好吧,我原谅你了。”她的声音温柔而柔和,仿佛一阵春风拂过谢之瑜的心田。

“阳光透过葱密的树叶打下,金色的光影撒在两人身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并肩漫步在梧桐大道上,步伐后的身影重重叠叠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我不想你不开心……更不想你是因为我……不开心。”

“我知道,我只是还不适应角色的调转,我不想那么突然去做情侣的那些事”抬眼对上他的视线,在他的眼神中秦姝没有找寻到一丝不耐烦的情绪,他脸色的神色十分认真,眼底的坚定之色搭配他接下话语,落入她的耳中,不由呼吸一滞。

“我尊重你,你现在对我缺少一个完整的了解,在接下来的时光里,我的行为和态度将会是我对你表达诚意的唯一方式,情书你……不用勉强自己……来迎合我,不用感到不好意思,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在我没有实实在在变出东西之前,你都不用有一丝丝的心里负担……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希望你做自己。”

轻轻勾起她肩上的一缕发丝缠绕在指尖,语调低沉:“我只希望……你可以给与我一丝信任……”

视线停留在他指尖上的发丝,心尖泛起一丝涟漪,谢之瑜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不是……询问……是……恳求……恳求多一丝的信任……即使最后结果……不尽人意……他也甘之如饴。

“好”想过华丽的词汇,简单的语句去安抚他此刻的情绪,话到嘴边心中千言万语终归汇成这一句好字,秦姝啊秦姝你这张照顾人心思的嘴啊,可真是笨的出奇,一个好字就试图把人给打发了,会不会太没诚意了,偷偷打量他的神色,谢之瑜的唇角勾起一个弧度,双眼微眯,哎?他怎么还笑了啊?!

“前面有家商店,我们进去看看吧好嘛?”秦姝还没有从他突然的笑容中缓过神来,随口应下跟随进入商店,走到文具区域,望着他蹙眉思考每一个货架上的本子好奇“他是打算买本子回去写作业不成?”

“情书,你来看看哪一个好看啊?”谢之瑜一脸愁容看着货架上各种各样风格的记录本。

“情书你选一个吧。”

“我?”

“对啊,你选一个喜欢的。”

对上谢之瑜期待的目光,秦姝按下心中的疑惑,不去打击他的积极性,认真对比货架上的记录本,抽出一本风格简约封面点缀稀稀散散的金箔,体积小巧的淡绿色记录本。

“这个吧?”

谢之瑜看向她手中的小巧的记录本,犹如她这个人一样小巧怜人,淡绿色的记录本衬托她的手指肤色格外白皙水葱般的十指,目光停留在那粉嫩湿润的唇部,眼神一暗“嗯,好看再选一只颜色笔好吗?”

肩头斜靠在货架上,面前的人儿挑选颜色笔时暗暗咬唇纠结的小表情落入他的眼中,悄然出现在她的身后:“选好了吗?”温热的气息顺着耳垂蔓延至下喷洒在她的脖颈,秦姝不由绷紧:“还…还没。”

“那我…帮你选…好吗?”气息在她的脖颈处游走,温度明显比刚刚更加灼烫,语调中带有一丝蛊惑“嗯?”

“好”索性丢给他去选,再一直犹豫下去,秦姝的怕是待会都不能多久才能选好走出这家商店了。

偏偏谢之瑜挑选时拿起一只后缓缓放下,似乎都不太满意,好几次秦姝都想出生提醒随便一只就可以了,谢之瑜暗自留意好几次秦姝欲想开口最后不语的小表情,慢悠悠的取下一只金色的颜色笔,微微俯身低笑“这个颜色……喜欢吗?”

耳垂传来的触感犹如羽毛轻轻划过心间,秦姝一时之间忘记了回应……气息在脖颈游荡,感受秦姝的发丝轻轻靠着自己的胸膛上悄悄往后半步,眼底闪过一丝不舍“嗯?喜欢吗?”发尾的发丝放入手指处细细摩擦。

“嗯,可以”语气淡然,接过谢之瑜手中的那只笔。

“还有什么要买的吗?”

“我没有了,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秦姝轻轻摇头,转身往商店收银台方向缓缓走去,谢之瑜看向空落落的掌心,手指轻轻放在鼻尖“是茉莉花香。”

压下嘴角的笑意,大步悠然的走到秦姝身侧结账,把本子和笔放进她的帆布包里,屏幕显示时间已经下午五点了,心中感慨时光不留人,到了和她分离的时光了,谢之瑜拉好拉链,自然把她的帆布包背上肩头,双手插进口袋里,嘴角噙着一抹淡笑:“我送你回学校吧。”话语中透露着淡淡的落寞。

太阳渐渐西沉,天边的云彩被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谢之瑜和秦姝踏上了回学校的路,谢之瑜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稍显孤独。

见他一副落寞的身影,秦姝心中闪过一丝不忍,好歹也算是考察期的男朋友,怎么也得关心关心两句吧:“其实……我们下次也是可以再见的,你想我了……也是可以的打视频给我的。”

“真的吗?!”

“我真的下次可以来找你?想你了就可以打电话给你吗?”

“真的,不过我们双方要提前规划好时间,万一我们彼此时间冲突了是吧?”

“嗯嗯,这次是我不好……我没有提前告诉你就来了……你别扣分……我会改的……”

瞧着谢之瑜因紧张语无伦次而羞红的脸颊,秦姝的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肘处,语气轻柔“我不会扣分的,你送我的那个小本子是拿来做什么的呢?”

盯着放在自己手肘处的那一双小手,谢之瑜喉结处暗自吞咽,别开眼神放空大脑:“那是用来你加分的……”

“等我到了满分后,我们就算正式在一起了”浅褐色的眼眸中藏着点点星辰,直勾勾的盯着她,呼吸微微急促……

“还有这个……”指尖微颤在裤子口袋里摸索,拿出用银白色布条包裹的礼物,被他直接塞进帆布包里。

“这个……你回去再看。”

目光躲闪不敢直视她那疑惑的目光,怕她追问布条里的东西是什么,取下帆布包递回她手里:“情书,五点半了……你回学校去吧,我也要回去了。”

不等她的回复,谢之瑜步伐慌乱的转身朝着夕阳跑去……跑慢一步他可不敢赌,自己不会把她狠狠拥入怀中。

“我是很可怕的鬼啊?跑那么快。”

望向那道逐渐远去的身影,轻声“好幼稚。”

夕阳缓缓西沉,天边被染上了一层深深的橘红色。夕阳的余晖挥洒在大地上,少年的情事……犹如烈焰……染红了半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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